第105節第104章
「不能跟女人行使魚水之歡?你沒有開玩笑吧?」我大驚失色地指著他,不慎說出口:「你那麼大一個傢伙,不是白長了?」說完又捂上了嘴巴。
宣澤熙衰敗的點頭,好看的眼睛盯著我的表情看,「是啊,白長了。咦?你怎麼知道它很大的?」
你睡覺的時候我偷偷瞄過了……我總不能這樣解釋吧。
「呃。呃………胡亂猜測的而已。」我撓撓頭,皮笑肉不笑的說。
他卻咬牙瞪我兩眼,「哦,……看樣子你見過很多男人的這裡了,都有發表對比結論的資格了。」
我怔住……憨笑幾下,「呵呵,沒有幾個,十個手指頭都能夠數得清……」無數個人的手指頭……
「哼,這還不夠多啊,你還想多少個?真服了你了,我家老三可知道你這樣濫情?」
咦?怎麼說著說著,這話題矛頭就從他那裡轉向我這裡了呢?
「嚴亭之啊?當然知道,呵呵,怎麼?想替你哥哥打抱不平?告訴你吧,嚴亭之不在乎,可能是我們都屬於同一類人的緣故吧,都把這種事看得很輕很淡,你看,他也有很多女人,而且,現在就有一個燕子。」想起人家嚴亭之的博愛,我就不自覺的撇嘴。
宣澤熙眼裡的光澤因為我這樣長篇大論的說起嚴亭之,而消散了那份光彩,有些落寞的低垂了眼睫毛,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幽幽地說,「你懂什麼?不是不在乎,而是喜歡到一定程度,就身不由己了。哪個男人不在乎?只是,喜歡一個人到了極致,就可以自動忽略很多世俗概念了。唉,老三真可悲啊,看來你什麼都不懂!」
我倒是笑了起來,「宣澤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去管他可不可悲?他比你可是幸福多了,旅途中都有美女在側,家裡還有很多等待他去澆灌的花朵,享盡了身為男人的幸福。而你呢,卻這樣衰,下面不行,唉,你這一生,都是無限悲涼,活著多沒有意思啊。宣澤熙,你沒有說笑話吧?難道你真的不行?是陽痿呢?還是早洩?」
他笑了,抬起臉來看我,面如傅粉,星目流轉,無限風流,「你丫頭滿嘴裡都是離經叛道的話,真是可惡,注意一下誒,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竟然談起男人的這事,頭頭是道,興致勃勃,看你這樣好奇,就告訴你吧,我噁心跟女人那樣……」眨巴了一下晶瑩的眸子。
我坐在凳子上,像是一個大夫,「噁心跟女人那樣?你試過沒有?」
他點頭,含笑拉唇,「呵呵,當初我的侍妾勾引我,結果……」
「結果怎樣?」
「呵呵,我把她當場踢到二門外,摔昏了。」
我暈,「啊!」
他笑的燦爛若星,「呵呵,她一絲不掛地四腳朝天地摔暈過去,諸多下人都看到了她那副狀況,不勝驚訝。」
我在腦子裡想著那個倒霉的女人,以為赤身**的yuti橫陳就可以換來男主人的動心,結果卻被當作皮球踢翻了遠處,而且還是那麼丟人的姿勢……
「哈哈哈哈……宣、宣澤熙……哈哈,我很佩服你哦。」我笑得前仰後合。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我繃好臉部表情,問他,「那你有老婆嗎?」
他搖搖頭,「不想要,當然沒有。」
「你多大了?」
他笑起來,「比你大。」
「廢話!我是問你,你都這樣大年紀大,都沒有一房夫人,你媽媽不擔心嗎?」
他抿著嘴唇,彎起眼睛,想了想說,「是呀,我都二十一了,她老人家為此操盡了心,問題見我就嘮叨這事,我都被她說得耳朵生了繭子。於是就接收了三個她贈送的侍妾,夫人嘛,我咬死一個不要~」
我壞笑起來,「呵呵,那你的那三個侍妾,都沒有得到你的恩露嘍?」
他瞪我一眼,「女人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若是每個都幸了,還不把我挖空?再說了,我見了女人的身體就想吐,根本沒有一點想法。乾脆,就高價養著她們,隨她們吃喝玩樂,權當養幾隻寵物了」
我再次暈倒!
「你行!宣澤熙,你小子有點同性戀的前兆。唉,長著如此優秀的一副皮囊,卻是個……我真替全天下女人悲哀啊!」我搖頭晃腦的樣子惹得他笑起來。
當當,有人敲門,我隨意應道:「誰啊?」
「姑娘,大人的藥湯溫好了。」嘎子。
「哦,端起來吧。」
隨著門開,一股濃郁的中藥氣息也隨之繞滿了整個房間,宣澤熙立刻捂了鼻子,很煩地皺起眉頭,晃著頭,「拿走!快拿走!我不要喝!聞起來就噁心!」
嘎子為難的勸道:「大人啊,您先前的藥湯就是因為丟三落四的喝,所以傷口才會癒合的緩慢。現在,您一定要認真按時喝藥了。」
哦,這小子竟然還害怕喝藥啊,我說他體質他們強,後背的傷口卻時時復發,原來是因為逃藥的緣故啊。
「嘎子,你該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最討厭喝這些藥,尤其是加了犀角的,聞著就噁心,快快給我端出去!否則我跟你急啊」宣澤熙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我們。
我好奇,「嘎子,你家大人原來都不喝藥的嗎?」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生了病不吃藥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嘎子苦笑下,「我們大人原來的藥都是選擇那些味道不苦,而且氣味好聞的方子,所以第回身子不好,都是那些大夫們煩悶的時候,要知道,把那些苦的草藥換成不苦的,藥效就會有所下降的啊。可是沒有辦法,拗不過我們大人,只要苦一點的,他喝了就會吐掉。至於姑娘給加上的犀角chengren,我們大人更是不曾吃過一次。要不,咱們再重新煎一服藥,姑娘再斟酌一下藥方,把犀角換下來?」
我撅嘴,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又不是大夫,再說了,這副方了是集從家之長而匯聚出來的精華,換成別的,藥效肯定會大打折扣。
「我好容易弄出這個方了,怎麼換?要換,你再找那些大夫來吧,我是不再摻和了,宣澤熙,你不吃藥吧,你不給我面子也就罷了,不吃藥你就等死吧。」
我氣呼呼地坐在桌子旁,翻著白眼。
嘎子震驚呆住。沒有料到我會如此罵他們大人吧,而且還氣急的加了粗口……
「呵呵。」沒有想到宣澤熙竟然悶聲笑了起來,轉過身子,問,「這副藥方是你制定的?」
「哼!」我不理他,鼻子哼一聲扭轉了臉。
嘎子應道,「嗯哪,銘湘姑娘真是聰慧,制定了大人的藥方,所有大夫都直稱精妙呢。」說著,便彎起身子,把冒著煙氣的藥湯往宣澤熙跟前湊了湊。
宣澤熙又皺眉,卻眼睛發亮地看向我,我此刻正偷看他,跟他目光交匯,我白了他一眼,他笑起來,「呵呵,你丫的會開藥嗎?說不定這藥啊,把我毒死也指不定。」
嘎子瞄了瞄我們感覺到我們之間有點微妙的曖昧,於是就裝傻裝聾裝啞。
我聳聳鼻子,「早知道你不吃,我就不浪費精力篩選藥方了。」
他臉上一層紅暈,在嘎子的驚訝的目光中,接過藥,雙看我一眼,「我若是喝了藥,被毒死了,你可要給我披麻戴孝,按照正房妻子的禮儀來給我哭喪,聽到沒?」
「我呸你的烏鴉嘴!」
他皺緊眉頭,嘴唇顫了顫,看樣子真是把這藥湯看做了yao魔鬼怪,卻摒住氣,眼睛流過一絲溫馨,咕咚咕咚往嘴裡灌。
在嘎子呆呆的目送中,一隻空碗放在了嘎子端著的托盤上,用汗巾擦擦嘴角,宣澤熙問:「這裡面果真有犀角?」
嘎子呆呆地回道:「千真萬確的上好犀角。」
「唔,味道甜甜的呢。」深深的眸子瞄向我。
我這才開心的笑了。
嘎子卻成了木雕泥塑。
宣澤熙瞪一眼嘎子,輕輕責怪:「嘎子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出去?」
「啊?哦……」嘎子看看自己手裡的空碗,又看看宣澤熙微微紅了的臉頰,後知後覺的憨笑一聲,才往外撤,「屬下告退…」極其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在我的監督下,宣澤熙每天都按時吃藥,加上嚴亭之又飛馬傳信來,給宣澤熙送來了南國的瘀傷膏,塗在了宣澤熙後背上,效果很明顯。
溜溜過了幾天,每天都是我和宣澤熙嬉笑打鬧,倒也不覺得無聊。
宣澤熙這天午睡過後,身體已經基本痊癒,正在院子裡大汗淋漓地耍著劍,嘎子走到我跟前,對著我耳語,「姑娘,您讓密切關注yan花樓,剛剛探子來報,有十幾個江湖人士進了yan花樓,一直沒有出來。」
「哦?江湖人士?你讓他們繼續觀察。」
「是,姑娘。」嘎子悄聲無息地退出去了。
我看著宣澤熙鋒芒畢露、盛氣凌人的舞動身姿,鼓起掌來,俏嬌笑著說:「哇!練得好棒耶,真是太精彩了!」
他呼呼喘息著,停止了動作,就那樣迎著先後的暖陽,眉飛色舞地睨著我,「看你丫頭那一臉笑,滿是奸詐,你又想什麼壞主意呢?」
「呵呵,」我跑過去,給他擦擦汗,「今晚我給你預備了幾件好禮物,你絕對會驚訝的。」到時候不要殺了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