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霸女硬上弓:多情寵妃

《》章 節目錄 第68章 文 / 大弦月

    我急了,「喂!你幹什麼去啊?」

    他煞有介事,「哦,不必送了。」向我像模像樣地揮揮手。

    「嚴亭之!」我又氣又急,一下子跳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使了一個甩賴的千金墜,又把他拖回了榻上。

    「壞蛋!人家想你了,想你想你了,還不行嘛!」

    「呵呵。」他得意地笑著。

    我霸道地摁著他身子,自己則猴了上去,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脯上,半晌沒有話說,只是乖乖地聽著他胸膛裡那顆撲騰跳動夯實的聲音。

    「丫頭……」他聲音暗啞,又混合了甜蜜。

    「嗯?」

    「頭好大。」

    「什麼?」

    「我說你的頭好大,壓得我喘不過來氣,起來啊!」他壞笑著戳了戳我的頭。

    「你!死嚴亭之!我的頭根本就不大!你故意損壞我的名譽!」我舉著小拳頭為自己打抱不平。哪有說女人頭大的?這嚴亭之就是可惡,非要把一個溫柔鄉里的女孩家說成大頭。

    「噓,小點聲,你想把士兵引進來啊?」他一下子摀住我的嘴,大腿一搭,壓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極其利落地飛鵠起身,反倒把我壓在了身下。

    「嚴亭之,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吧?是不是發現突然間沒有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我咬著手指沾沾自喜著。這個世界,就有兩種生物--男人和女人。女人負責修理男人,男人負責修理地球。像嚴亭之這樣飛揚跋扈的男人,我趙五朵如果笑瞇瞇便把他修理了,那我不是非常有成就感?

    嚴亭之凝眉一笑,「沒有見過你這樣死臭美的傢伙!少自戀了啊,我才不是來找你的呢!」

    他的手輕輕地在我脖頸上撫摸,遊走。

    我身子一抖,過電一樣。

    「哦?你不是來找我的?那你是來幹什麼的啊?」

    他一手解開了我的中衣小扣,一手彷彿靈蛇般,熟練地滑入了我的衣服裡,粗大的手指觸到了我的肌膚,我吸氣。

    「嗯……說啊,混蛋,你來這裡幹嘛來了?」我小手掛在他的腰上,情不自禁開始輕微地扭動。

    「呼……我……我的東西丟了,懷疑是你們順手牽羊了,於是就來追討。你以為是找你啊,哼,一個小破丫鬟,我才不會惦記你呢。」他胡亂念道著,卻呼氣聲越來越急促,最終拉風箱一樣,粗魯地欺過來,吻住了我的嘴唇。

    「唔唔……」我氣得還掐了他兩把,然後便變做了軟皮糖,摟緊了他,跟他一起追逐著唇齒間的纏綿。死樣,就是承認來找我的,又能怎麼樣,非要鐵尺銅牙的維護他所謂男人的尊嚴。

    他強霸的吻,就像海底深深的漩渦,把我帶進去,裹進去,沉湎其中,陷得越來越深。

    我正吃他上癮……

    他卻突然起身,呼呼喘息著,在我大腿根扭了一把,氣呼呼地說,「哼,你身上有男人味了!」

    「啊,很疼的啊。男人味?那是當然了,你可不就是個男人嘛,呵呵。」

    他狠狠地向外噴著氣,迅猛地又逮住了我的唇瓣,使勁吻著,咬著,吮吸著。

    「我要把yenanren的味道蓋上……」他吻著,模糊地說。

    「嗯……哦……」來吧來吧,我有些心蕩神搖,連肩膀的疼痛也可以忽略了。

    他猛虎下山一樣,壓迫著我的身體,三下五除二便去掉了我的中衣,然後在我迷迷糊糊之中,粗魯地吻著我身子的各處,大手卻輕車熟路地便找到了動情的源泉。

    黑暗中,只能聽到他忽高忽低的濃濃的喘息,還有我百般壓抑的呻-吟。

    他的霸氣和強悍讓我不禁神不守舍、chuixian欲滴。

    黑暗中,他仍舊強悍地逼入了我的身子。

    「哦……」那一刻,我腦海彭的電閃雷鳴,白光蔓延,我渾身麻酥酥的,情不自禁扼腕興嗟。

    「嗯……輕點啦,嚴亭之,輕點啦。」我半瞇著眼睛近乎耳語地撒嬌。這小子,就好像幾百年沒有見過女人一樣,餓得眼睛都綠了,恨不得每一下都深猛入底。

    「叛變的丫頭,見利忘義,我該把你弄死,看你還勾引yenanren不。」他惡狠狠的。

    「啊……你冤枉好人。我沒有叛變,我是被古爾泰偷來的。」

    「哼,還嘴硬!我看你過得很開心嘛,嗯?王妃……」他陰陽怪氣地叫著我,卻猛然一下摜過來,引來我尖聲大叫,他卻壞得很,早早便把我小嘴摀住,還那聲尖叫都流產在他的大手壓制下。

    再故意喚我,「那敕哈王子的愛妃……」再猛地狠狠地……氣勢洶洶。

    「唔……」我的骨頭都要碎了,不可遏制地痙攣。「不要啊……饒了我吧……我改了……」

    「這是對你立場不堅定的懲罰……」他替換著濃烈的呼吸,又一下排山倒海而來,恨不得入木三分,掘地三尺。

    我向後仰起脖子,閉緊了眼睛,嫣然銷魂。

    風雨過後,我意猶未盡地躺在他的懷裡,癡癡笑笑,推推他,不滿地說,「你這個壞蛋,把人家剝得一絲不掛的,怎麼你卻還穿著衣服?脫下來,快給我脫下來,我要抱著你睡覺。」

    他噴兒笑了,「什麼啊,你嘴裡就沒有一句正經話?」

    「嘿!你小子!我看欠揍的是你吧!哦,你不正經的事兒都做罷了,這會子倒讓我整出個正經話來裝飾門面?」我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耳朵,使勁地扭。()

    他呵起我的癢癢肉來,我嚇得縮成一團,怕怕地笑著躲,他卻把我骨碌一下翻了過來,伏上我的脊背,密密麻麻的濕濕的吻便落了上來。

    「嗯……」我長吟。這小子,就是知道怎麼取悅女人,唉,他身子下面經歷的女人,跟我經歷的男人數量相比,有的一拼。

    我鬢雲亂灑,酥胸微顫,風嬌水媚地扭擺著胯。

    突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支起耳朵,仔細地聆聽。

    我心急浮躁,動動身子,催促他,「嚴亭之!你別發愣啊。」

    「噓……」他壓低聲音,又聽一聽,迅速從我身上爬起來,「好像有人在走動。」

    「什麼啊,神經病!都這個時候了,老鼠都睡覺了,哪裡會有人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先躲一躲,明晚偷偷帶你走。」他下了榻,撫摸下我的頭髮,無限的溫柔在指尖無聲地流走,「丫頭,別撅嘴了。要知道,這裡是蒙古那敕哈,可不是中原,若是被人抓住我,你我的小命都難以保住。放心吧,我這次來就是來帶你走的,你是我的丫鬟,怎麼能夠送給別人?」

    戚,還口口聲聲我是他的丫鬟,怎麼不說他想念我?不過呢,我還是有些感動。這樣子說來,他身處那敕哈,是相當於深入虎穴了。

    本應該說點感人肺腑的話語,怎奈我就是一個調皮的性格,我擂他肚子一下,輕輕的一下,「那我做這個王妃好好的,有錢有勢的,我若是不想跟你走呢?你才是一個小小的五品都不如的小屁官。」笑眼勾魂地睨他一眼,被偶爾從簾子縫裡透過的月光照耀。

    他捏了捏我的臉腮,「哼!就知道你是這樣貪財無情的傢伙,所以,我做好了把你強搶走的準備。想從我手心裡逃脫的女人,還沒有出生呢!」

    哇,我喜歡武力強悍的男人,用非正常手段把我擄走,然後再給我暴風驟雨的侵犯……呃,好像我有受虐傾向,嚴重的受虐傾向。

    「煩死你了,嚴亭之!」我嗔怪著他,卻是甜絲絲地罵著他。

    「呵呵。」他得意地一笑,便長身一閃,消失在了黑幕中。

    「喂……」我小聲喊他,「你躲在哪裡啊?」可惜,根本就不再理我了。

    唉,心裡那個空落落的啊,恨不得撓開胸口。我抱著被子蜷成一團,微閉著眼睛回味剛才的美妙。

    呼啦……呼啦!我金帳裡突然燈火通明。

    一根根火把被親兵舉著,把我金帳裡照得如同白晝。

    我用一條毯子裹著身子,卻把腳丫子裸露在床沿,一臉霧水地看著沖在隊伍最前面的查木兒。

    「姐姐來了啊,呵呵,只不過,時間尚早吧,距離早安的時間還有一段時辰呢,再說了,姐姐未免搞反了吧,應該是妹妹到你那裡去請安問好,也不該是你跑到妹妹這裡啊。您瞧,我這衣不遮體的,多不好意思。呵呵。」我慵懶地坐直身子,用小手輕輕地嫵媚地攏了一下亂髮,笑睨著胸脯劇烈起伏的查木兒。

    她不陪著古爾泰,這麼晚跑到這裡幹什麼?難道……剛才來刺殺我的刺客乃是她派來的?

    「以為妹妹應該熟睡呢,怎麼竟然醒著?不會是姐姐來得不是時候,打攪妹妹了吧?」她仍舊擺著一副安詳的笑,卻微微一頷首,兩隊士兵便圍住了我的床榻。

    我心裡咯登一下。看來,嚴亭之跟我親密,應該有眼線匯報給查木兒。

    還好嚴亭之武功了得,耳聽八方,早有覺察,逃得早,否則……哇,一想還真有點後怕。

    我臉上依然是鎮定自若地嫣然一笑,齊胸的毯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我香肩芬芳,無盡的狐媚,「姐姐真是好疼妹妹哦,多謝了啊,想必姐姐這時候來訪,定是來檢查妹妹睡眠怎麼樣的,唉,有姐姐這樣的好王妃,妹妹真是太榮幸了。可是……妹妹不知道,姐姐來此到底為何要事啊?」

    一個清瘦的男人看著我凌亂的床榻裡面,向查木兒一個抬下巴。床榻有一層層的窗幔圍著,本來是支開在兩邊的,也許是我和嚴亭之動作太過劇烈,竟然都踢騰下來了,紛紛半垂半落的,遮擋了床榻裡面的情景。從查木兒他們的視角看來,只能看到我和我身後模糊的被褥。

    那個男人的動作,讓我更加確定了被人toukui。他在示意查木兒,我床榻上藏有可疑人物。

    「哦,妹妹啊,有人稟報發現了行蹤可疑的採花大盜,曾經在草原上做下了眾多滔天大罪,他神出鬼沒,一直無法抓捕他,這不,姐姐害怕妹妹這裡有危險,特地前來檢查檢查。妹妹可好?」

    哼,你這是來抓我的小辮子的吧!我心裡冷笑。

    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謝謝姐姐啊,妹妹好感激姐姐,妹妹這裡一向平安,只不過剛才好像聽到了老鼠的嚼舌頭,其他的,呵呵,就沒有什麼了。」

    我就是坐著床榻中央不下來,我寧可晃著兩隻腿,晃得她眼暈,我也故意不動彈。

    「大膽!見到最高王妃為什麼不快快行禮?!」一聲大吼,斜刺裡跳出一個女人,粗壯的身材,偏黑的一張豬腰子臉,衝到我跟前,氣勢洶洶地一把把我抓了下床,我被她拽得踉踉蹌蹌地摔倒在地上,還好有地毯,否則,她那股蠻力,我的膝蓋骨就危險了。

    沒想到,她掄起粗壯的胳膊,『啪啪!』兩下,如同排山倒海之勢,狠狠給了我兩巴掌,打得我頭暈眼花,腦袋嗡嗡地亂響,嘴角竟然留下了一股鮮血。

    吾乃那敕哈金賜禮儀司,教育不好你這個不懂規矩的漢人,我又如何對得起那敕哈皇族祖祖輩輩的恩情?快快給查木兒王妃行禮!」

    ***,這不是狗仗人勢嗎?仗著查木兒給她撐腰,就這樣糟蹋我?行,你丫的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毯子隨著我的掀倒而離開了身子,我前胸那對堅挺的高聳,不停地顫動,似乎要鼓脹而出。周圍的親兵都瞪圓了眼睛,恨不得流出口水,緊緊往我那裡看去。

    我不行禮,我先悲悲切切地哭泣,梨花帶雨,珠玉掛腮,無比的嬌弱,「嗚嗚,姐姐,妹妹哪裡做得不對,姐姐儘管直言不諱,卻讓這樣凶悍的嬤嬤來做什麼?嗚嗚,妹妹好怕的啊。」我才不怕跑光露鮮呢,權當穿著比基尼呢。查木兒若是想通過這種手段讓我羞憤致死,那她就是在做春秋美夢了。

    流血不怕,疼痛也可以忍著,只不過,這一切都要討回代價!

    我一邊哭,一邊把毯子稍微往身上裹一裹,卻也不完全裹成個大粽子,而是圍著胸脯齊匝裹住,把那骨感十足的香肩露出來,怯懦地伏倒在地,氣息故意一起一伏,斷斷續續的。

    查木兒趕緊上前拉住我的手,裝模作樣地呵斥那個嬤嬤,道,「金賜禮儀司就算有權利管教各嬪妃,也應該給新來的銘湘妹妹通融一下,畢竟妹妹是初來乍到,並不太瞭解那敕哈的規矩。」這才轉臉看我,一陣子唏噓感歎,「你看妹妹這麼嬌孱的身子骨,不會摔壞了吧?姐姐扶你上榻休息吧。」接著對著手下親兵命令道,「真是沒有快給王妃拉開帷幔?」

    哼,你就是意欲在此吧?

    「嘩啦--!」我榻上所有的帷幔都被親兵們七手八腳地全部拉開,還用刀在床榻深處胡亂刺了刺,確定沒有人後,才紛紛一臉遺憾地去看查木兒。

    查木兒臉上隱藏著遺憾的不自然,又在我帳子裡左右四下看了看,「時辰不早了,妹妹快去休息吧,只要妹妹安全,姐姐便放心了。」

    我偏不起來。我倒要看看她下一步該怎麼收場。

    「不,姐姐,既然嬤嬤是理應教訓妹妹,妹妹無顏起身,還是跪在這裡,等著王子前來重罰吧。」

    一聽我提到了古爾泰,查木兒馬上嚇得臉色蒼白了些,手有些抖,僵笑了一聲,給幾個人使眼色,道,「妹妹玩笑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姐姐又怎麼會在意。快快到榻上歇著吧,免得著涼。」

    立刻,有幾個侍女上來拉我,使勁拉我,我沒有辦法,只好被她們簇擁著回到了床榻上。

    「多謝姐姐寬宏大量。」是啊,你死三八當然不在意,巴掌沒有扇在你臉上啊,可是我會在意的!玩我是吧,好,那咱們看誰更會玩!

    眾人紛紛散去,而我則枕著胳膊,想著怎麼報復黑心查木兒。

    於是連夜喊進來本來早就偷懶睡下的侍女,不讓她們在偏帳休息,而是這般這般的教授與她。

    最後結束語我是這樣說的,「如果你膽敢走露風聲,不按我說的辦,嘿嘿,我把你全身都埋到yewai無人處,只把你的臉露在土外面,讓野狼單單啃了你的這張嫩臉!」

    她噗通一聲給我跪下,眼淚撲簌簌下落,渾身小抖著,「奴婢一定謹遵王妃吩咐,不敢有半點差池!」

    我這才打了一個哈欠,對著她擺擺手,「嗯,準備去吧。」

    熄了火燭,帳子裡又靜下來。外面呼呼風聲,帶著哨子一般。我心裡一緊,有些難過。草原溫度非常不定,夜晚驟降,異常寒冷。嚴亭之穿得那麼單薄,又是匆匆逃去,不知道現在他躲在哪裡?他會不會寒冷呢?又一想,他武功卓絕,又是那麼聰明,一個大活人總不會黔驢技窮,沒有辦法吧?順著這個,不禁又想到了嚴亭之平素的做派,不覺嘴角彎起,嗔笑幾聲,這個死要面子的臭男人,總是在我跟前臭顯擺著他的居高自傲,從來就沒有正經地誇讚過我什麼。可是,他巴巴地從幽州跑到這那敕哈,也算是癡情,雖然那敕哈距離幽州不算遠,但是終歸是出國了啊,就如他所說,這一趟,果真是十分凶險的。真難想像,萬一嚴亭之落在了古爾泰的手裡,他會怎樣的下場。兩個男人為了我而戰鬥?哈哈哈,這樣子的事情,還是很能夠滿足我小小的虛榮心的。

    夢中,竟然夢到一身英國紳士燕尾服的嚴亭之,跟穿著同樣服裝的古爾泰,每人一把中世紀的劍,在叢叢的樹林中,叮噹決鬥。

    嘿嘿,他們的樣子好古怪噢。

    「王妃,王妃?」我正坐在樹杈上,笑看著他們倆對決的時候,有人打斷了這個有趣的夢境,「王妃,該醒醒了。」

    我扭了扭屁股,不想睜眼睛,「走開!討厭死了,我再睡一會!」

    侍女遲疑了一下,「王妃,您不是讓奴婢觀察王子的動向嗎?」

    「王子?」我睡眼惺忪,揉著頭髮,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是白馬,還是黑馬?」

    「呃……您在說些什麼啊,王妃?」侍女無所適從。

    哎喲,怎麼這樣笨呢。白馬就是又帥又有品還有錢的男人,黑馬呢,就是雖帥有品卻無錢的男人。對待白馬呢,我是趨之若鶩,唯恐別人搶在前頭。對待黑馬呢,若是床上頗為討我喜歡,勉強偶爾一嘗。總之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王妃,王子已經從查木兒王妃那裡開始洗刷了,聽他早起時,說要過來看看您休息得怎麼樣。」

    「什麼?!」我猛然睜大眸子,赤著身子便跑下榻,揪起銅鏡便照,哎喲,一夜沒有睡好,眼睛有點眼袋,雖然不認真看不出來,但是這種小瑕疵怎麼能夠出現在我這個頂極色女身上呢?頭髮更是亂糟糟,「快啊,快給我弄弄頭髮啊,難看死了!」

    「可是王妃,您的衣服還沒有穿呢。」侍女讓我支使得有些手忙腳亂。

    沒有聽過禮儀課嗎,最最通俗的話就是:遠看頭,近看腳,不遠不近看中腰。這個腦袋上的頭髮,是非常重要的。

    「先別管我穿什麼了,先過來給我弄個自然的亂髮。對,先梳理順了,然後給我把劉海稍微打亂一點,對,就這樣……」

    我想像著現代美發店裡最新時尚的蓬鬆亂髮,可惜沒有鍺哩水,只能用清水湊合湊合了。

    我讓侍女連夜改好的吊帶裙子,權當我的睡衣,卻是無比的xinggan嫵媚,套上後,也不穿肚兜,就那樣飄飄灑灑的,前胸兩個粉紅的花蕾似隱似現,無比曖昧。

    「啪啪!」我就著清水,使勁拍自己的臉蛋。嚇得侍女驚呼,「啊,王妃,您這是要做什麼啊?可不要打壞了自己啊?」

    她以為我瘋了。

    「你懂什麼?這是要讓臉色緋紅誘人一點,將來你跟你男人見面前,可以使用這個方法。對了,我讓你準備的凌綢備好了沒?那個誰,你快去看看王子到哪裡了。」

    侍女差點摔倒,「嗯,都準備好了,王妃。」

    另一個撒丫子便跑出了帳子,去探視古爾泰走到哪裡了。

    兩個侍女都忙得掉了頭的蒼蠅般。

    「王妃!王妃!」出去探看的侍女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捂著胸脯說,「來、來了!王子正向這邊走呢!」

    「哦,那快快把凳子擺好,扶我上去。」我就那樣穿著xinggan的吊帶群,由兩個侍女攙扶著站在了凳子上,接過樑上垂下的凌綢,轉頭對著下面兩個侍女交代,「我再說一遍!待會你們誰也不要上前來救我!」哼,我要讓古爾泰親自救下我。

    「是,王妃。」

    「還有,開始之後,你們要大聲哭泣,可勁地哭,就像殺豬宰羊一般。」

    「是,王妃。」

    「你去看看他走到哪裡了。」我站在凳子上,手裡拿著挽好結的凌綢,悠哉地等著回信。

    探頭出去的侍女匯報道,「還有十五步……十步……五步……」

    嗯,還有五步就進來了,也就是說,兩秒鐘之後他就可以看到我了,那我還遲疑什麼,把頭放入凌綢上,腳下學著電視中的樣子,使勁向前一蹬板凳,身子便騰空了。

    「唔唔……」好痛啊!喉嚨立刻被箍住了,一口氣也上不來,身子的重力使得脖子那裡彷彿要斷掉了一樣,頭暈眼花,胸悶氣脹。

    怎、怎麼還不進來?

    我要憋死了啊。

    「哎呀,王子被一個百戶長截住說話呢。王……啊,王妃已經上吊了!」眼線的侍女說話大喘氣,這下子可害死了我。

    「快哭啊!王妃說了,誰也不能過去救她,只要我們大聲地哭,快哭!」另一個侍女乖乖地教訓另一個呆掉的侍女。

    我、我……我踢死你這兩個笨蛋!沒有看出來計劃不如變化大嗎?王子沒有按計劃進來,那我不是要活活被吊死?嗚嗚,假戲真做,我怎麼這樣倒霉哦。

    我腦袋嚴重缺氧,眼前什麼都模糊了,耳朵也馬上要失聰,只有一個感覺籠罩著我,那就是要死的恐懼。好難受啊,勸告天下想不開的笨蛋們,千萬不要選擇上吊,真痛苦!

    「呃、呃……」我幾乎咬住自己的舌頭,發出痛苦的抽氣聲。

    「嗚嗚……王妃啊……您怎麼想不開啊……嗚嗚……王妃啊……」兩個侍女一起跪在地上哀嚎。

    我數一二三,古爾泰再不來,就只能看到我的殭屍了。

    我、要、死了……

    兩個豬頭還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我一步步走向黃泉,卻不伸出援助之手,仍舊傻乎乎地哭著,難道她們沒有看到我的臉色已經蒼白偏蠟黃了嗎?

    終於……在我將要斷氣的前一刻,古爾泰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咦?你們倆這是哭什麼?」哎,外面的風和廣袤的草原把帳子裡面的聲音都擴散開來了,外面的古爾泰壓根沒有聽到我們裡面的聲音。

    該死的,你快看我啊!

    古爾泰向上看來,臉色驟然變僵,驚慌失措地衝了過來,順便踢倒了一個侍女,「啊!銘湘!你這是做什麼?!」他首先抱住了我的腿,向上托著,我脖子裡的緊箍咒這才算鬆緩了一些,我趕緊替換了一口氣,不至於就此去了天堂見上帝。

    渾身疲軟,腦袋雲山霧繞,一片混沌。

    「你們兩個白癡,快過來幫忙啊,快托住你王妃的身子!」古爾泰罵著那兩個侍女。那兩個人才一愣,慌張地過來,七手八腳地向上托著我的身子。

    「銘湘!你不要嚇唬我啊!你怎麼了?」古爾泰把我救了下來,抱在懷裡,傷痛地大喊著,鐵臂緊緊地箍著我。

    要死了啊!這個笨蛋,不要這樣緊地箍著我啊,我更加喘不上氣了!

    「銘湘!銘湘!你睜開眼睛啊,你不要死!銘湘!快去叫亦都干!快啊!」

    古爾泰失控地抱著我的身子在帳裡中央打轉,驚慌失措,痛不欲生。

    「銘湘!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啊!銘、銘湘啊……你怎麼丟下我就這樣狠心走了?我多麼多麼在乎你呀,你可知道?你如此狠心,讓我怎麼面對剩下的時光?銘湘……」

    拜託,我還沒死來。

    我呼吸極為困難,胸口窩裡總是感覺遞不上氣,而古爾泰仗著自己力氣大,就那樣團著我的身子,傻乎乎地抱著我,難道不知道放我在床上?

    我吊不死,非讓古爾泰把我團悠死。

    兩行清淚滑下,沿著我蒼白無血的面容滑下。

    古爾泰一愣,悲悲切切地盯著我的臉、我的淚,哽咽著,伏下臉,親吻著我腮邊的淚,模糊地呢喃,「不要死,不要死,銘湘,求你了,不要死。即便讓我用陽壽去換,我也願意換來你的永生。銘湘啊……」笨蛋!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樣也不會永生的呀,愚昧!

    一個黑色的身影被幾個親兵護送進來,還有那個去喊人的侍女。

    「稟告王子,原來的那個亦都干去北部的部落接生去了,只有這位剛剛遊牧來的新亦都干。您看……」

    古爾泰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求助的目光看著進來的老婆婆,哽咽道,「薩滿太太,求您,救活她。只要您救活她,您要什麼,本王子就允諾給你什麼!」

    薩滿太太看一眼古爾泰懷裡的我,簡潔地命令道,「放下她!平放到榻上去!」

    「呃……噢!」古爾泰像是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把我輕輕放在了榻上。

    「讓開!」老婆婆冷漠卻沙啞地說道,一點也不把古爾泰這位王子放在眼裡。

    古爾泰乖乖地向後撤,緊張地問,「銘湘王妃會不會……」

    「閉嘴!」這位亦都幹好有個性,竟然這樣堵古爾泰王子,厲害。我半閉著眼睛,竟然還有念頭去笑。一隻手放到了我的鼻翼下,探看呼吸,又摸到我的脖頸大動脈處,聽診。

    然後。

    老婆婆伏下臉,突然跟我嘴對嘴,親我的嘴巴!哦,不不不,是給我人工呼吸。

    媽呀,如果不是動不了,我一定會跳起來一把推開這個髒兮兮的老太婆的!太噁心了!竟然跟一個同性接吻,我不是玻璃啊,我非常反感同性的!而且,還是一個年老色衰的髒乎乎的老太婆!

    我的眼睛,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人工呼吸而驀然睜大,瞳孔裡的那張臉一片模糊,只留下一抹犀利的眼神。

    「呼……呼……」一口一口地給我送氣,還挺專業。

    「薩滿太太!您這是……」古爾泰也嚇一跳,湊過來臉,仔細看這位亦都干是如何救我的。

    啃了我有五分鐘……終於在確定我呼吸平穩後放開了我的嘴巴。我懷疑,我原有的xinggan唇形,這下子一定會被她啃得成了蠢蠢的香腸了。

    老婆婆的手勁非常大,捏著我手腕的穴位,熟練地點穴,推拿,手法乾脆利索不說,還像個男人似的那樣後勁十足。

    她的手在我脖子上輕輕撫摸,那樣輕柔,又那麼舒緩,彷彿手指間充滿了心疼,每一下,似乎都在顫抖。

    「咕嚕嚕……」我喉嚨裡順上來一口氣,心裡馬上舒服很多。

    她又一手攤開,在我的胸脯上從上向下撫弄,幫我順氣。掠過我的雙峰,滑向我軟軟的小腹。

    作為女人,我是非常讓女人嫉妒的。那麼高的胸脯,又長得如花似玉的容貌,一對狐媚眼,勾魂攝魄。哼,這次,就讓這個老太婆吃點我的豆腐吧。

    「王子!王子!發生一件事……」一個士兵不合時宜地進來了。

    結果。

    「彭!」古爾泰正無處發洩,一腳踹了過去,把那傢伙踹得狗啃泥,「滾!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是……」倒霉的傢伙輕咳著可憐地退出去了。

    「啊……」我終於平穩了呼吸,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立刻引來古爾泰激動地撲過來,結果被老太婆擋住了他的虎狼之勢,「銘湘!你醒了麼?銘湘!」

    老太婆冷冷地說,「再晚一點,她就去了天神那裡了。現在她身子骨正在恢復,不能動她。」

    「嗚嗚,多謝您了薩滿太太,多謝了……」古爾泰竟然熱淚盈眶,大男人一個,哭泣了起來。

    「我開個方子,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來,我親自給王妃熬藥,補身子。」老太婆掃視一眼我,接著說,「王子,您連您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嗎?」

    哦?這話……有點逾矩了。這不該是她亦都干應該管的事,也不該是她應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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