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坻之間,他是狼。
沉寂了好久,我仍然無聲地喘息著,躺在他的懷裡輕歎。好美的yao精戰鬥啊,美得讓我回味無窮,美不勝收啊。
何青楓靜了下來,閉眼休息,胸膛上佈滿了汗珠,起起伏伏的胸口一片紅暈。他很累,這是肯定的了,因為我的貪婪,讓他忙了好久。後來我都是求他,「別走啊別走……」,他無奈硬撐,直至疲憊不撐。
「唉……」我歎氣一聲。
他微微睜了睜眼,「怎麼?沒有讓你高興?」大手過來,裹住了我的前胸。
「唉……」我再次歎氣,幽幽地說,「真好啊,跟你在一起真好啊,會上癮的,怎麼辦?」
「呵呵,調皮。」他笑了,親吻我的耳垂,喃喃地說,「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過一段日子,我去你家求親。」
求親?!
反倒說得我心頭咯登一下,干se地一笑,「求親啊,先別急,等我大大再說,還小呢。」我可不想那麼簡單的就嫁給一個什麼男人,結束了古代的玩樂生涯。何青楓是不錯啦,但是畢竟是玩伴,最初我就沒有把他當作結婚的對象去考慮。點心,再多也不煩,如果成了正餐,那也許我就會看著橫豎不滿了。
他緊張地撐起胳膊,看著我,「小?你都十五歲了,不算小了,城裡很多跟你差不多的女孩都定親成婚了的。」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我抱住他的臉,吻他的唇,認真地吻,「親愛的青楓哥,不要著急,我家裡現在對我非常不滿意,等我爹爹心情好一些,那時候你再去求親,就會順利了。」
他點點頭,迷戀上我的吻,把我壓在身下,細密的深吻一輪輪攻來。
古代這點真不好,喜歡了,就在一起唄,幹什麼非要什麼名分一說,把本來想要徹底喜歡的事情都變得有些壓力了。()名分?嘻嘻,還是暫時擱淺吧。不要怨我花心哦,小白羊,我趙五朵這輩子當不了賢妻良母。
看著床單上的殷紅一片,我唏噓感歎。媽了個咪的,沒有想到一次處女紅竟然如此受到重視,哪裡像我在二十一世紀,做完了,繼父還嫌我不會迎合他。
「痛不痛?」何青楓摟著我,憐惜地看著我身下的紅艷,眼睛裡有著自責,但是被我這雙久經風霜的色眼觀察,他眼中還有著烈烈的欲-火。哈,男人通常都是吃到一個女人,開始新鮮,總是吃不夠的。
「嗯,痛的。」我故意小綿羊的可憐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很不好啊,我本來就缺血性貧血的,這下子,我的身體會不會流血致死啊。」
他親親我的唇,輕笑道,「不會死的啦,我是大夫,我當然知道。我給你抓一下藥草,喝一喝,補補身子。另外,再給你一百根千年老參,你煮粥吃或者泡茶喝,都會滋養身子的。」
我樂了,一百根千年老參,賣錢一定可以賣很多的!「那你再給我弄多多的上好珍珠和燕窩,我要用來敷臉。」吃定的男人,女人要適時的知道挖掘他的財富,否則,價值何在?
「敷臉?」
「嗯,為了保持青春美麗,用珍珠和燕窩做做內養外敷的工作,你的寶貝我就可以永葆青春了!呵呵。」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怎麼一場病把你都變得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嘿嘿,如果我不變,你現在怎麼可能一懷春香啊,這是上天賜予你的禮物,讓我大病一場,性情大變,才會跟你情投意合,如膠似漆。」
「青楓哥,我該回家了,出來這麼久了,恐怕家裡人擔心的,我怕他們會以為我出了意外。」
我尋找衣物,輕鬆地穿上。他卻依依不捨地摟著我的纖腰,喃喃地說,「啊,這麼快就走嗎?我、我不想讓你走。」
我像是哄孩子,拍拍他的臉蛋,真嫩。「乖啊,我們明天還會見面的,到時候再給你哦。今天必須要走了,免得讓人生疑。」
「銘湘……」他不捨地擁著我,呢喃。
我一笑,把他擁倒在床,趴下去,跟他深吻。他意亂情迷地上下撫摸著我的身體,回吻我。
我推開他,點點他的鼻子,「喂,聽好了,姐姐不在的時候,不准你亂找女人哦!」
「yao精……」何青楓躺在床上,意猶未盡,恨恨地咬著嘴唇,「你是yao精!為什麼來去匆匆的,好像一點不在乎我?」
這話……酸溜溜的,好像怨婦。
我毫不猶豫地穿戴好衣服,胡亂整理了一下頭髮,立在屋子當中,看著他結實的身子,淡淡地說,「青楓哥,不要鬧了,今後銘湘可以多多的陪你。今天必須回去,否則我爹爹會打死我的!送送我吧?」
「唉……好吧。」他百般無奈地慢慢地穿上衣服,牽著我的手出去,找到我那匹馬,抱我上去,他再騎來一匹馬,一手牽著他的馬韁繩,一手牽著我的馬韁繩,透過月色,深深地望我一眼,道,「年詩,你不要跟著去了,我待會就回來。」
年詩從黑暗中走出來,衝著何青楓點點頭。這個院子裡僕人們依然走來走去的,卻寂靜得反常,沒有一絲聲音。
何青楓的僕人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僕人,一個個都那麼嚴肅而冷漠,好像是一群受過嚴密訓練的殺手一樣,走路無風,在一片寧靜中隱藏著無盡的能量。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我原來看電視看多了。
我納罕,卻沒有表現出來,裝出很自然的神態笑意盈盈地騎在馬上。
路上,我想讓馬跑快點,有點擔心嚴亭之的安全了。唉,我啊我啊,怎麼能夠是如此沒有良心的傢伙呢?沒有吃到何青楓時,根本不把嚴亭之放在心上,好像人家是螻蟻之命,死活跟我無關。現下,帥哥到嘴了,又開始惦記嚴亭之了。好像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花心,也都是如此心態吧,不是自己花心,而是情不自禁啊。
是我錯覺嗎?何青楓偏偏死拉著馬韁繩,迫使馬兒跑得極慢極慢。
此時去看他,感覺這是一個多面人。平時說話行事,都像是一個大閨女,害羞而溫柔,可是在床上,忘我的他,竟然像是一頭發作的野獸。
「怎麼了?青楓哥,不開心嗎?」我看著他,嘴角上揚。哈,今晚吃得不錯哦,肉食,純帥哥肉食!
他幽怨地看我一眼,囁嚅道,「不捨得你……」
我有些喜悅,是那種色女征服天下的滿足感,「呵呵,明天,明天的明天,我們還可以繼續愛愛嘛。」
「你、你不要跟別的男人這樣……」他說著,審視著我。
我馬上瞪大美目,「蝦!我會嗎?!我才不是那樣的人!青楓哥,今生我只愛你一個!」暗自想,唉,我肯定會的呀,我是誰啊,色女趙五朵啊。不過,誓言,一定要說的,而且是要說得夯實而認真!拐人,是需要翻臉不認賬的。
汗,我又在教壞學。
剛剛走到我家的那條甬道,便看到一個人守候在那裡,一群官兵都舉著火把站立在兩旁,把我家門前照得恍若白日。
呃……我驚訝。
「葉銘湘!」是恨得牙癢癢的聲音,一聽就是那個陰沉的嚴亭之。
我剛想讓何青楓先走,他倒搶著說,「銘湘小姐,我先回去了,免得人家議論。」
呃……我一愣,想,他難道不想跟嚴亭之面對面嗎?卻笑一笑,輕聲應道,「好,你先回去吧,記得明天按時來給我看病。」
「嗯,告辭了。」他匆匆道別,轉過馬頭,向黑暗裡駛去。
嚴亭之確定是我,幾步跑了過來,抓住韁繩,聳立在那裡,昂首挺胸的像是一座鐵塔,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才沖沖地說,「你這個丫頭,好讓人擔心啊!騎著馬去了哪裡?怎麼那麼久不見人影?」
他的手上有一道傷痕,血跡已經干了,卻沒有包紮,看來他無暇顧及自己的傷。我關切地摸摸他的手,問,「呀,嚴大人,你沒有關係吧?可否受傷?我可是擔心你呢!」
他的臉色這才好看點,瞪瞪我,氣哼哼地說,「我沒事,一點小傷。」哈,夠男人味!
「你跑到哪裡去了?剛才我明明看到一個男人陪著你,怎麼我過來的空隙,他就跑掉了?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他是誰?!」
語氣那樣咄咄逼人,刻不容緩。
「先把我抱下去嘛,人家在馬上坐得屁股都酸了。」
我的『屁股』一次,好像有點粗了,引來他的繃臉,然後憋不住噴的笑了,仍舊裝出生氣的樣子,過來攔腰抱著我,卻在半空中對著我身子嗅了嗅,「怎麼有異味?」
啊,他說什麼?
我呆了呆,猶自被他抱著,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他又在我身上聞了聞,擰起眉頭,「說!你身上怎麼有別人的味道?!」
哦,愛的味道……和何青楓的味道?
我掙扎下地,不理他,向裡走兩步,再回頭去瞪他一眼,他還在原地瞇眼瞪著我,「告訴你,嚴大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管我!哼,都保護不好女人,還算有本事嗎?」
「你!你先告訴我,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他跑過來,一把鉗住我的胳膊,弄得我很疼。
「呀,你放開我啊,好疼的!」
「快說!」
「我……我不認識他,他是一個過路人,恰巧遇到發狂的馬,拉住了,救了我一命,然後又送我回來。」我撅嘴念叨,「哼,人家差點被馬帶到峽谷裡跌死!你還好意思追問我呢,你是怎麼保護婦女和兒童的,我可是弱勢群體哦!」
他咬了咬嘴唇,不信我的話,冷冷地注視我,「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