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豪被嚇得魂飛魄散。
世間的男人聽到女人跟他說綿綿情話:「雙宿雙飛、海枯石爛。」被嚇尿的恐怕不多見。郭子豪算是一個,這遭遇太他媽奇特可怕。他驚駭大叫:「不,不要……我們商量,有話好說,別、別這樣……」
楊卓不理會他,從櫃子拿出一個鋁合金箱子,拎著過來,放在床上打開箱子。只見箱子裡有整套工具:紋身針、針嘴刷、色料、轉印紙、消毒棉片、紗布、手套、漂染輔助劑、繃帶、一次性無菌紙巾等紋身專用物品。
郭子豪哇哇大聲亂叫。如果被楊卓紋上個「love楊卓」,那他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了,生不如死,還不如乾脆手起刀落,揮刀自宮落個清靜。
楊卓打開盒剃鬚膏,塗抹在他身上,隨後手拿一柄剃鬚刀,「刷刷刷……」手法嫻熟,轉眼間將他剃個精光,滑溜溜,一絲毛不剩。
他耷拉著,失去草叢的遮掩。
楊卓用濕紙巾擦拭,再塗抹消毒水,用消毒棉紗覆蓋在上。
郭子豪驚恐之極,連聲叫喚,但毫不管用。楊卓不理會他,自顧有條不紊地做著紋身前的各項準備工作。隨後,她拿來個藥瓶,擰開蓋,從瓶子裡取出一片藍色的藥塞進郭子豪口中,扶著他的頭灌水進去,強行讓他吞嚥下藥片。
藥瓶上標注:viagra
這是輝瑞公司30粒裝的萬艾可,每片藥劑量100毫克,藥效十分強勁霸道。
楊卓妙目泛光,俏臉紅撲撲,嬌艷之極。她額頭和鼻尖滲出一滴滴細微汗珠,顯得很激動,看似在進行個隆重的儀式。她做完準備工作,等待著萬艾可的藥力在二十多分鐘後發作,一邊抬手摸他健碩的胸肌,摸來摸去,神色很喜歡的樣子。
這瘋婆娘的行為不能用常理推測,真的被她紋身了也不希奇。郭子豪嚇得昏天黑地,顧不得面子,運足氣,大叫:「救命啊……」心下只希望能房間外有誰聽到,天降神兵來拯救自己。
但他扯破了喉嚨,房間外都沒動靜,他不禁絕望起來。
楊卓聽郭子豪不停地大喊,有些煩躁,甩手打了他一耳光:「鬼叫什麼?小王子應該知書達禮,溫文爾雅,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有失體統,我可不喜歡了。」
「放開老子,知書達禮個屁,我操你祖宗,瘋婆娘,吃屎的母豬、臭貨、爛狗日的……郭子豪急怒之下,脫口亂罵。他將平生所知的污穢詞語一股腦罵了出來,夾帶鄉下低俗方言,辟里啪啦一陣亂罵,也不顧會惹惱楊卓。如果被她紋身,那是奇恥大辱,比殺了他還慘。
楊卓生在富貴人家,從小嬌生慣養,極少聽到市井污言髒話,她聽郭子豪一頓臭罵,精彩絕倫、聞所未聞,居然聽呆了,也沒再打他,或堵上他的嘴巴,怔怔專心聽著,俏臉泛起紅潮更嬌艷。
直到郭子豪罵不動,歇口喘粗氣,楊卓竟然露出渴望的神色,催促:「子豪,趕緊接著罵,好有趣……我有點興奮了。」
郭子豪氣急攻心,反倒罵不出來。這小騷母狗,罵她也沒用,還讓她爽了。他眼珠亂轉,想了七八種法子,考慮怎麼脫身,但似乎一個都沒用,他只得硬著頭皮求饒:「楊卓好妹子,算我不對,惹到你了,別紋身,什麼都好說,你想叫我怎麼樣都行。」
楊卓急促說:「我要你接著罵,越下流越好。」
郭子豪苦臉問:「如果罵夠了,你就不要紋了,好吧?」
楊卓眨巴眼睛,沒答應,也沒不答應,明眸期待望著他。
郭子豪無奈只得接著罵,只盼她聽個高興就此住手。隨即,他搜腸刮肚將所知的罵人詞彙逐一吐出來,只是缺少了之前的氣勢,叨逼叨,好像唐僧唸經一般,場景滑稽又古怪。
楊卓聽得更加興奮入迷,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些古怪的成人用具弄自己,不停催促郭子豪接著罵,大聲點,再下流點。郭子豪心頭叫苦,罵了一陣,古今中外的罵人詞彙都說遍,詞窮了,變得張口結舌。原以為罵人是件痛快的事,但這次他終於知道,原來被人逼迫著這麼不停地罵,也是件世間最痛苦的事。
楊卓媚眼如絲,柔聲說:「子豪,聽著你罵我,好舒服,我更愛你了……」她妙目半睜半閉,貝齒咬著唇,快意到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郭子豪口乾舌燥,喉嚨嘶啞,心中苦悶如有火燒火燎,想罵也罵不出來了,氣鼓鼓地乾瞪眼望著她。
過了片刻,楊卓享受著,一翻白眼,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郭子豪見她這情景,機會難得,奮力掙扎,竟然翻了個身從床上滾落下來。
他的頭碰撞到地板,撞得眼前發黑,幸虧鋪著地毯,沒破皮。他拚命用力,四肢勉強撐地盡力向房間門口爬過去。過程艱難無比,手腳酸軟,還不如一個三歲小兒,但他心知要逃生只有這個機會,咬牙用力爬動,一寸一寸地挪到了房門前。
「啪」
突然之間,郭子豪只覺後背刺痛,被打了一下,火辣辣疼。
楊卓站在他身後,一手叉腰,一手提著一根女式皮帶,狠狠地朝他抽打,秀眉倒豎:「小王子,你被巫婆施了法,鬼迷心竅,居然要離開我,扔下我一個人傷心難受,該打!」說著揚起皮帶抽下來,沒頭沒腦地一通亂打。打得他背脊和屁股道道紅腫。
郭子豪哎喲呼痛,伸手摀住要害部位。楊卓卻一腳踢開他的手掌,楊起皮帶朝他猛抽,毫不留情。有幾下,皮帶的金屬扣子砸中他的後腦,將他打的眼冒金星,幾乎暈過去。
疼痛難忍,郭子豪驚怒到極點,氣昏了頭,也瘋狂起來,他抱住楊卓的腳,張嘴狠狠咬在她小腿上。用力闔上牙關,拚命地咬,恨不得撕下她一塊肉方能解恨。
只可惜,他肌肉無力,咬得不重。
楊卓抬起腳甩開郭子豪,一腳將他踢翻。見小腿上有排牙印,她氣惱,抓起梳妝台上一個水晶花瓶,重重敲在他頭上。
郭子豪吃痛大叫。頭破皮裂,髮根間流出血,黏糊糊的。
楊卓胸腹起伏不停,休歇片刻,目光幽怨陰毒,狠狠瞪著他,似乎在打什麼可怕的念頭收拾他。
郭子豪昏沉沉,幾乎失去意識。暗想,慘了,要被楊卓打死了。從未想過,自己會光溜著死在一個女人手下。
迷迷糊糊,他只覺被楊卓倒提著腳,連拉帶拽,拖到衣櫃前。
楊卓在衣櫃裡翻動一會,拿出套女人內衣和吊帶裙。她將一件桃紅色的鏤花胸衣套在郭子豪身上,隨後為他穿上裙子。這些衣物彈力十足,在楊卓硬拉生扯下,居然也穿上了,將他一個大男人被搞得不倫不類。
楊卓興奮不已,「吧噠」在他臉上親吻一下說:「小王子,你現在變身美麗的白雪公主,好可愛喔!」
郭子豪下意識地咧咧嘴,欲哭無淚,
楊卓存心要將他打扮成女人,拿來一雙精緻的黑絲襪,捲起來,抬起他的腿為他穿絲襪。從腳尖拉到大腿根,左右兩條腿都穿上,拉平。這雙高檔長筒絲襪輕薄透氣,彈性很好,緊緊貼著皮膚。楊卓還用絲巾在他頭上紮了個蝴蝶結。
郭子豪平生第一次穿上女人的貼身衣物,絲滑感受異常怪誕,只覺羞恥之極。
隨後,楊卓又拿了雙繫帶的高跟涼鞋為郭子豪套上,鞋子小了五、六個尺碼,只能套進他的足尖掛在腳掌上。楊卓用帶子纏繞了綁緊,做個裝飾。她摸著郭子豪的絲襪大腿,笑說:「公主,你的腿好滑,太美了,好性感迷人。」
郭子豪頭痛如裂,渾身有氣無力,心下又是一陣大罵,心想,接下來楊卓不會為他化妝塗脂抹粉吧?
但他猜錯了,楊卓為他穿好全套女人衣物後,得意欣賞一會,居然坐在床邊,抬腳來踩他。笑吟吟說:「公主,今天你嫁給我啦,我們入洞房……」
楊卓的足掌柔美,腳指頭纖細秀美,靈活異常,狠狠踩到他身上。
「啊……」郭子豪大叫,掙扎起來。
楊卓居高臨下坐著,玉足腳趾一邊歡快地活動,一邊忽然唱起歌謠:「小星星,亮晶晶,一閃一眨,真美麗……」
郭子豪幾乎崩潰。
他躺在地毯上被楊卓換著花樣折磨,便如遭受酷刑,難受得昏沉沉,頭昏眼花仰望那小賤貨,那晃動的嬌美面容竟有說不出的可怕。迷迷糊糊間,被她折磨到渾身筋疲力盡,猶如身在地獄。
不知過了多會。忽然,他感到針扎的疼痛,猛地清醒過來。
只見楊卓手拿紋身針刺在他身上,針尖刺痛感立刻傳上來,他驚怒交加,大叫一聲。
楊卓戴著橡膠手套,手拿一根長長的紋身針頭在快速刺戳,手法凌厲嫻熟,純手工為他刺青。
這紋身針尖頭中空,裡面灌注不溶性墨水,隨著針頭進入皮膚下的真皮組織後,墨水能持久保留,一輩子都不會消褪。
楊卓已經用繩索將他捆綁牢實,早在他身上用繪製好的轉印紙印了個「love楊卓」的圖案。此刻,她正沿著圖案輪廓,先刺紋線條,隨後再其中填色,消毒清洗,用一次性毛巾清除血跡,用消毒繃帶包紮,這紋身便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