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一匹銀白色的戰馬,蒼白英俊的臉上滿是堅毅,他手持長槍,乘著七彩霞光,前來營救自己了。
新月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眼裡心裡都只有那個人了,他在賊寇之中一把抱住自己,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喂,你沒事吧?」
「喂…」
「啊?沒…新月沒事,新月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保護克善逃了出來,我們端親王府後繼有人了。」新月大義凜然的說著,博果爾見此心中對她很是欽佩。
真不愧是我們滿洲愛新覺羅家的姑奶奶。
處理了那些匪寇,博果爾在眾人的誇讚中回到了皇太極身側。
「就這樣就滿足了嗎?不過是幾個流寇而已。」
「他他拉將軍,你不要小瞧我,敵人再怎麼多,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博果爾豪爽的笑著,一點也沒有之前那吐得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皇太極派人尋找到了端親王一家,他們全部都已經殞命了。
強取豪奪,欺凌百姓這些罪名不能落實,卻還要給他們一個公忠體國,戰死沙場的美譽太陽下的薔薇花。
皇太極心中和順治一樣鬱悶的想吐血。
大軍在此地已經駐紮了半個月,終於要扶靈回京了。
博果爾很鬱悶,從發現端親王去世一直到回北京,這新月格格為什麼看著自己就老是弱不禁風,顫抖不已,淚流滿面的樣子呢?
「新月,你怎麼?」博果爾不會安慰人,但是他還是好心的想要給新月開解開解。
「博果爾,不要叫我新月,叫我月牙兒就好,你看那天上的月兒如鉤。十六年前我就是在一個新月如鉤的夜晚降生的,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我的阿瑪額娘都叫我月牙兒,你也叫我月牙兒好嗎?」
「這…不太好吧!」叫她新月本來就很親密了,再叫她的小名的話,顯得怪怪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叫我月牙兒,你不知道我多想讓你叫我月牙兒!你救了我,就是我最親密的人。我…」新月說著說著羞澀的低下了頭。
「額,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出恭了,你好好休息吧,新月,我走了!」博果爾頭也不回的離開,只剩下淚流滿面的新月。
哎,爺真倒霉,碰見這個什麼新月格格,什麼月牙兒月圓兒的,親密個屁啊!爺只見過你幾次啊,你就親密!
第二天,整個軍營裡的人都看見新月格格哭的更淒慘,配合她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激起了很多人的保護欲。
可是襄貝勒卻一整天都不見蹤影,只有皇太極知道這小子不知道因為什麼,所以提前回京了。
襄貝勒府,娜木鍾每日擔驚受怕,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已經出嫁,現在就只有博果爾這一個獨苗苗,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可怎麼辦啊?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沒事了,沒事了。」一個嬤嬤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楠嬤嬤,怎麼了,歇一歇再說話吧!」
「娘娘,貝勒爺他到了京門口了!」楠嬤嬤樂的臉上都開出了某種秋天的花卉,娜木鍾聽此心中愉悅無比。
「你說什麼?博果爾他回來了?這麼快?」
「是了,是了,貝勒爺他本來就不是該去打仗的人,提前回來也沒什麼。努大海將軍派的侍衛先回來給您報的信,讓您先安安心。」娜木鍾此時的心是真的放下來了,博果爾這孩子從小就愛調皮搗蛋,沒有片刻安寧。
這次竟然敢動真章,偷去了戰場!
她心裡其實很欣慰,自己不是先帝最愛的女人,但是能為他生下一個勇猛的孩子,他在天上應該慶幸吧。
自己雖然沒有莊妃那麼有福氣當太后,但是博果爾還是很厲害的,是大清的巴圖魯。
更何況,有妹夫的保護,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她卻不知,自己心心唸唸的寶貝兒子,此時卻與他一生最大的劫數擦肩而過了。
鮮衣怒馬,富貴榮華也就是博果爾現在的狀態了。
不過最讓他挫敗的就是此次戰爭沒有一個好的收尾,都怪那個勞什子的新月格格在發瘋。
算了,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他第一次離家,真是有些想額娘了仙妻駕到最新章節。額娘最擅長的烤羊腿他好想吃。前兩天他把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去了,軍營裡的飯菜又是那麼食之無味。
現在他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了,哈哈!
博果爾騎著自己的愛馬——哈斯塔,興奮地加快了速度。
本來以他嫻熟的技術是可以很快就到家的,可是這個時候一個小孩為了撿街中央的一個銅板,竟直直的衝了出來。
「吁!」博果爾連忙沖了勒住韁繩,只可惜來不及了。
此時一個人橫空出現抱起那小孩子,阻止了這場慘劇的發生。
博果爾輕吁了一口氣,剛想下馬,結果就看見了他最討厭的堂哥岳樂那張冰臉。
博果爾心裡特討厭岳樂,自己才是皇帝哥哥的親弟弟,他不過就是個堂哥,雖然有血緣關係,可是他不是皇阿瑪的孩子那他就是一個普通宗室!
他每一次看見自己都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文人的胡謅,他卻老是對自己說教,真是討厭。
剛回北京就看見他,真是晦氣。
「博果爾,你怎麼能夠這樣在大街上橫衝直撞呢?」岳樂一開口就是一頓指責,聽得博果爾心中怒火滔天。
那小孩自己跑出來,爺也不能控制他,什麼叫橫衝直撞?
博果爾對著岳樂怒目而視的同時,看見了他身後一個月白身影的女子。
他心中一寒,顧不得和岳樂理論,就想要離開。
那白衣女子見他想要離開,忽的越過岳樂,上前一步來。
博果爾實在是被新月的哭泣攻勢給逼瘋了,條件反射就緊緊勒住韁繩,想要掉頭回轉,躲避那個和新月衣衫相似的女子。
「這位公子,稚子年幼,您卻已經是成人了,為何要做這些讓人恥笑的事情呢?」那女子的身子雖然看起來嬌弱不堪,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鏗鏘有力的。
果然,她話音一落,岳樂就向她投以讚許的目光!她向岳樂展顏一笑,端的是清麗動人。
面對博果爾的時候她卻沒有了笑意,只是嚴肅。
可是博果爾管不了她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個女孩子下一瞬間,就有可能變身!
就像新月,說著說著端親王府的事,眼神就憂鬱了,委屈了,淚流滿面了,還想要撲進爺的懷裡。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士兵都用那種『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柔弱的新月格格』的眼神看自己,自己都快鬱悶死了。
好在,後來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苦,自己的痛。
看自己不去見她了,新月忽的就改變戰術了,大晚上的不睡覺,一直哭,一直哭。
整個軍營裡都傳來嗚咽聲,大晚上的怪滲人的。
他只好沒義氣的先跑了,至於其他士兵會遭受新月怎樣的摧殘他無暇顧忌了。
只要自己的小命還在就好了!
可是,為什麼自己回到了京城,還是有一個女人糾纏爺,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的出現,手持鞭子攔在了那白衣女子身前美國大地主全文閱讀。
「喂,你這女人,不是說漢人都是大家閨秀嗎?怎麼你竟然和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說出的話雖然語氣天真,卻暗藏玄機。
博果爾一看,竟是一個身著大紅色蒙古旗裝的女孩子。
明媚的大眼,帥氣的動作,最重要的是她那衣服的顏色真是好看!
就這樣,該女子被博果爾在心裡記了白名單,當然,類似於某白色的女人們就是黑名單了。
烏雲珠沒有想到自己打抱不平竟然被人從中阻攔,還被她這樣羞辱,心中頓時激憤不已,但她沒有表露自己的不滿。
她只是微微的低下頭,眼神埋沒在一片陰影下。
博果爾心中直呼不妙,連忙向下面的女孩子伸出手:「上來。」
那女子也不扭捏,直接大方的握住博果爾的手上了馬。
博果爾將該女子固定在懷裡,握緊韁繩,轉頭飛快的騎馬離開了。
只留下眼中晦暗不明委屈不已的烏雲珠和安慰她氣憤難當的岳樂,以及一群蒙古侍從。
他們嘴裡高喊著:「格格,格格…」
可是,這大街上,哪裡還有博果爾兩個人的身影?
「停下,你為什麼要跑啊!」博果爾身前的女子疑問的說,本來她可以繼續逗逗那個女人的,可是為什麼這個人要跑啊?
「吁—吁。」博果爾回頭看了看後面,確定沒有人跟著,於是慢慢的停了下來。
兩個人從馬上下來,博果爾一邊說著一邊發出不屑的嗤笑。「你是不知道,那種女人多討厭,爺以前在她們身上吃過虧,可不想再吃第二遍!」
「是嗎?在我們蒙古也有那種女人,我阿爸就有幾個女奴和她差不多,柔柔弱弱的,風一吹就倒了。」她歡快的說著,博果爾一旁贊同的點點頭。
「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我前兩天遇見一個女人,她blabla…」博果爾大吐苦水,把自己的經歷全部告訴了這個剛剛見面沒多久的可愛女孩。
「哈哈,哈哈,真好笑!」她笑的前仰後合,明媚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分外燦爛。
「有那麼好笑嗎?」博果爾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心裡有些後悔把這麼糗的事情告訴別人。
「你真是大笨蛋,那個女人是喜歡你吧,所以就想吸引你,這都不知道?不過她也太傻了,示愛為什麼要哭呢?在我們蒙古喜歡就直接說出來了,她老是哭難怪你發蒙!」
「喜歡我,不會吧?」她可是…
「我覺得是啊,就像阿姐告訴我說中原有一種動物叫孔雀。為了吸引自己喜歡的孔雀,它就要開屏,據說開屏的時候很好看的,這次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落落回來了,前兩天真是生不如死啊,吃啥吐啥,不吃退燒藥就39度以上。上醫院檢查一會說是支氣管炎,一會說是胸膜炎,一會又是肺結核。
拍片子,抽血,每天吃六瓶口服液,我要瘋了。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我挺過去了。
我是親媽,我要讓博果爾和烏日娜好好談場戀愛,我要讓順治烏雲珠各種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