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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7章 藥劑師的測驗 文 / 清啼

    艾德走過那扇門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腥苦的味道,好像什麼東西的膽汁腐爛在裡面一樣,他用手在鼻子前扇動兩下。「這是什麼味兒?」

    眼前烏煙瘴氣,好像午夜的小鎮酒館兒一樣滿是刺鼻氣味兒和煙霧,就差幾個肥胖紮著圍裙的酒女和一個獨眼叼著煙袋的老闆了。

    「愛麗,你先出去吧,這裡太嗆了。」

    「沒事,我陪著你。」她拉住艾德的手,呼呼喘著大氣說道。

    「咳……咳咳咳……」

    一聲蒼老的咳嗽聲從煙霧裡面傳了出來,然後煙霧忽然被一股勁風吹過,全都向著艾德和愛麗爾捲來了。

    「喂。喂喂喂。」艾德護住少女沖煙霧裡那個弓腰駝背的蒼老身影不滿喊道,「這兒有人呢?」

    「嗯?來啦?過來吧。」

    那人手中拿著一柄大扇子,上下用力一揮,將白色的濃煙全都扇到艾德的臉上,露出後面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兒,白鬍子垂到胸前,頭上戴著一頂尖頂法師帽,就像隱居在深山老林裡的變態老法師一樣。

    見到艾德二話不說,直接從桌子上拿來一個綠色的藥瓶,

    「喝吧!」

    做了這幾個動作後老頭彷彿廢了很大力氣一樣,坐在椅子上開始喘粗氣。

    艾德四下看看,地上躺了好幾個年輕人,其中有一個一頭灰色頭髮,三角眼兒,胸前掛著魔法學徒的徽章和一個赤紅色鳶尾花族徽。正是君臨四少中的老二門德羅。鳶尾。

    其他幾個人想來也是考生了。

    「老先生,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呀。」艾德試探著問道。

    沒想到老頭看起來老的掉渣兒,脾氣卻不小,沒好氣地拿桃木枴杖往地上咚咚一敲,不耐煩說道,「叫你喝你就喝,哪來那麼多廢話。」說著還拿出一個金黃色的藥瓶遞給愛麗爾,「女娃兒,這是給你的,看你倆眉來眼去的,一定有一腿。」

    愛麗爾不知道該不該拿,下意識看看艾德,艾德挑起眉毛,嘿嘿一笑,走上兩步,也不裝尊師重道的好學生,提起他的領子說道,「老頭兒,知不知道上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老傢伙是怎麼死的?你說也不說就給我一瓶屎綠色的東西,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毒藥。」

    「艾德……他是考官。」愛麗爾悄悄拉著他的袖子,怕他得罪了這個老頭兒。

    艾德冷笑兩聲。

    老頭兒絲毫不懼,仰頭問道,「你是不是考生?」

    「是呀。」「是就喝,不然滾蛋。還有你,你怎麼不來拿?」他眼珠子一瞪,嚇得愛麗爾後退一步,「我.我不是考生。」

    「哦。」老頭兒想了想,又換了一瓶紅色的藥劑,「既然不是考生,那變形藥劑就不用喝了,這個給你吧,我最喜歡漂亮女娃。」

    老頭老臉笑的跟菊花一樣,看著愛麗爾笑瞇瞇說道,「給你呀?」

    「謝謝。不過,不過我還是不拿別人的東西比較好,通常情況下,我都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才拿別人的東西,這倒是第一次收別人的禮物。」愛麗爾喃喃說道,她怕老頭因為自己遷怒艾德,便將那藥劑拿在手裡。

    「老先生,這是幹什麼用的呀。」

    「安胎的。」

    「啊?」愛麗爾臉紅到脖子根兒,羞澀地拉拉艾德的袖子。「老先生你怎麼。哎呀.」一邊嗔怪著一邊將藥瓶牢牢抓在手裡當寶兒一樣。

    艾德歎了口氣,打開綠色的藥瓶,一股苦味兒直衝腦海,像是被人在胸口錘了一擊,一口吞下去,然後他瞇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眉毛一動一動的,咂咂嘴兒,似乎在回味味道。

    「艾德,你怎麼樣?有什麼不對嗎?」

    愛麗爾抓著他的手問道。

    「嗯。有點兒甜,不過。怎麼有些怪呀.」他一手提著藥劑瓶子,另一隻手在空中開始胡亂地劃著,嘴裡開始唸唸有詞,眼神漸漸迷茫,漸漸變得呆滯,像沒睡醒一樣。

    「什麼。什麼東西,別在我眼前晃……小心我打你呦。」

    老頭兒見狀哈哈一笑,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兒一樣,笑瞇瞇地在他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艾德。血曼陀羅。說了別在我面前晃,我真的會打你呦。」

    「哈哈,我的『吐真藥劑』終於成功了,哈,今年的最佳藥劑師大獎非我老斯坦莫屬啦,哈哈.哈哈哈.」他拄著枴杖大笑起來。()

    愛麗爾怒了,一把護住艾德,怒聲說道,「老頭兒,你敢拿我的艾德做實驗,活的不耐煩啦。」

    「且,小女娃不識好歹,能夠成為本大師的試驗品多少人求著呢,我不會虧待他的,別說話,我再實驗一下。」他拉開愛麗爾,笑瞇瞇地對艾德問道。

    「今年多大了?」

    「二十。」艾德目光呆滯,手舞足蹈。

    「哦.有女朋友嗎?,不對,我應該問,有幾個女朋友呀。」他像誘惑人簽下不平等條約的惡魔一樣聲音問道,愛麗爾本來還想阻止,可聽他問艾德這麼**的問題,心中也是好奇,便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艾德忽然將雙手放在胸前,做抓捏狀,一邊抓還一邊流著口水。「一個.兩個……三個.好軟.」

    老頭兒長長的白眉一皺,「這是什麼回答.」

    繼續問道,「你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嗎?」

    「喂。老頭兒,幹嘛問這麼隱秘的問題.」愛麗爾拉著他問道,老頭兒急了,一甩袖子,「你這女娃兒,老夫在進項一項非常偉大的實驗,只要成功了,那些江洋大盜們藏著財寶的地方便能夠被人知曉,那些機要秘密便可以不用酷刑就問出,這是有利於世界和平的偉業,你怎麼總搗亂,去去,要不然那瓶安胎合劑我不給你啦。」

    「你休想,總之我不會讓你這麼玩弄他的,滾開,臭老頭。」愛麗爾扯著斯坦的衣袖拉開他,就見老頭兒在愛麗爾面前一甩袖子,一股若有若無的白煙飄到她鼻子下,然後愛麗爾覺得頭暈暈的,雙腳一軟便向後倒去,好在地上還有不少考生,倒不至於撞到腦袋。

    老斯坦哼了一聲,「老夫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別人的秘密,那些魔法大佬兒們不敢惹我,為什麼?怕我將他們的把柄傳出去呀。年輕人,告訴我,你最隱秘的事情是什麼?」

    艾德晃晃悠悠地,指著面前不存在的東西,「秘密?。嗯.你別在我面前晃我就告訴你.嗯.」明明是他自己在晃,卻說別人晃。

    「好好好.」老頭開始在他面前搖晃,左右搖擺。「這回不晃了吧。」

    「我的秘密就是。就是.」他湊近老頭兒的耳朵,小聲說道,「我偷了愛麗的內褲。」

    「啊?」斯坦老頭兒一愣,就聽到耳邊一聲大喝。

    「媽的我說了別在老子眼前晃悠。」說著一圈就朝老頭兒的眼睛擂去。

    「哎呀。」斯坦被打了個烏眼兒青,佝僂的腰腹撞到後面的桌子,上面瓶瓶罐罐碎了一地,艾德還不解恨,衝上來乒乒乓乓一頓拳打腳踢。

    只打的老頭兒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別打了,大爺,你是大爺。」

    「讓你丫在老子面前晃……讓你丫在老子面前晃。」

    聽到聲音的朱莉和薇薇安等人連忙來到藥劑師的房間,就看到一地碎玻璃,一個被打的嚎叫的白眉老頭兒,一個發狂的黑髮少年和滿地躺倒的考生。

    朱莉臉色一驚,「哎呀,斯坦大師,你怎麼把學徒都給毒倒了。」

    「老夫……不是你們說要考驗他們魔藥和藥材的知識嗎?我給他們喝點兒魔藥測驗一下他們對魔藥的抗性。哎呀.和辨別……別打了大爺.有錯嗎?」老斯坦一邊躲著一邊回答。

    朱莉明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身後的薇薇安也沒有上前去拉著的意思,而且看起來還十分愜意,瞇著眼睛,棒棒糖在舌頭的舔舐下在嘴裡咕嚕咕嚕地磕著牙。

    「斯坦大師,又是這樣,每次招學員你都是藉著機會用他們來實驗你的魔藥,每次都有被你毒成白癡的,再這樣我也救不了你了。」

    「老妹兒呀。」斯坦呻吟著哀求,「老夫不求你以後救不救了,但是現在你快讓這位少俠住手吧。老夫老骨頭撐不住呀。」

    薇薇安在一邊站著偷偷樂,幸災樂禍的樣子很明顯,朱莉瞪了她一眼,薇薇安皺皺鼻子,看到愛麗爾也倒在地上,這才微微驚慌,上去將她抱起。

    「老師,愛麗爾也中毒了。」

    「她沒事,只是被迷昏了,在那邊的小匣子裡面,有兩瓶藥,一瓶藍色的,一瓶無色的,藍色的是解吐真劑的解藥,無色的是解迷藥的,快.快.我快不行了。」

    朱莉在小匣子裡面找到兩瓶藥劑,對身後幾人打了個眼神兒,幾個助手趕快上去抱住艾德,卻沒想到艾德的力氣相當大,像是一隻蠻牛一樣,幾個人合力也沒按住他。

    「朱莉教授,這個人力氣太大了。」

    「哎.血曼陀羅家族的人,哪有力氣小的.」朱莉歎了口氣,將愛麗爾救醒,這時就見薇薇安摩拳擦掌,露出一顆虎牙,「什麼血曼陀羅白曼陀羅的,看我的,制服不了一個小學弟,如何能在學院罩場子。」說著她衝上,一腳踢在艾德小腹上,然後趁他彎腰的時候,捏住他的下巴就將那瓶藍色藥劑灌了下去。艾德喝下去以後,眼睛一翻,渾身哆嗦一下,像是回魂一樣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艾德才緩過來,長長出了一口氣。

    「哎呀……呼呼.好舒爽呀,哎?怎麼有些累?」

    他四下一看,不由嚇了一跳,不僅朱莉等人都在奇怪地看著他,滿地的碎玻璃和一個躺在搖椅上呻吟的老頭兒更是讓人看了心驚。「你們。怎麼了?對了,我喝了那瓶甜甜的藥劑之後怎麼了,挺好喝的,還有沒有了。」

    「沒有了,沒有了.艾哎呀.」老頭兒鼻涕一把淚一把,「真是的,說好的吐真劑呢?怎麼煉成狂暴藥了,我半年的心血呀.都是你這個混蛋。」老斯坦看著灑落一地的藥劑,怒上心來,明明剛剛被打的哭爹喊娘,這麼一會兒就緩過勁兒來,衝上去掐艾德的脖子。

    愛麗爾再一次怒了,從薇薇安懷裡掙脫,「老不死的,敢動我的艾德,我踢死你。」

    場面再一次失控,愛麗爾在後面猛踢老頭兒的腿,老頭死死掐著艾德的脖子,面色猙獰,嘴裡不斷重複「我的藥。我的藥……」

    這時候被斯坦藥劑師毒昏的那些考生也都甦醒了,醒來就看到打成一團的三人,袖手旁觀的朱莉教授和薇薇安學姐,還有呆住了的其他考官。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停住了呼吸。

    叮叮叮叮……當當……

    艾德腰間的小口袋被老頭兒撕爛,一個銀質的小盒子從裡面掉出,在地上彈了幾下滾到斯坦的腳邊,然後盒子口裂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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