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聽到腳步聲抬頭,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還是一種什麼模樣,她這個樣子啊……
咬唇,對上灰瞪大了的不可置信的眼睛,她看得出來要不是常年習慣性的淡定,他肯定會抬手揉自己的眼睛。
她閉了閉眼,也沒有再抓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懊惱,她之前明明聽到西澤爾打電話叫人送衣服過來,她就該躲到臥室裡去的。
她看著灰瞪圓的眼睛,已經灰的身後跟著的幾個保鏢五顏六色的眼神跟表情,認識她的人很驚悚,不認識她的也很驚悚。
是教父金屋藏嬌養了個女人?
還是夫人真的回來鳥?
她側過臉,朝著廚房的方向喊道,聲音不高不低,「西澤爾……」
十秒鐘,西澤爾從廚房裡出來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出現在客廳裡的幾個人,眸色冷冽,看得灰背脊一寒,灰身後的保鏢更是冷汗都要滴出來了。
教父這是什麼表情,他們做錯了什麼了咩?
西澤爾抿唇,相當利落的隨手撿過沙發上的一條毯子,不顧任何人的目光俯身就把沙發裡的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眾人頓時頓悟自己哪裡做錯了,連忙將視線轉移,不再去看沙發上的美人兒。
灰輕輕的咳了一聲,弱弱的出聲,「教父,您要的衣服送過來了,」他又看了神慕一眼,這才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請安,「夫人……」
他沒有看錯的話,應該也就沒有叫錯吧……
神慕聞言抬頭,微微的笑了笑,雖然笑得有些勉強,「謝謝你們了。」
西澤爾看了她一眼,她為什麼要道謝,這不過是他們的分內的事,回頭掃過他們的身上,「衣服放上樓,然後就可以滾了。」
灰見機連忙道,「教父,既然夫人回來了,那您要不要搬回城堡去?」
他很識相的知道為什麼夫人回來了這會是個禁忌話題,他也可以隱隱的猜到些,就算要問,也不能當著夫人的面問。
西澤爾垂眸,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安靜纖瘦的女人,淡淡的開口,「不必了,我們暫時就住在這裡,去找兩個傭人過來,」
他頓了頓,緩緩的道,「這段時間,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明白麼?」
灰稍稍的已經,這個意思是……教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夫人回來了?
他抬眼看了神慕一眼,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立刻低頭恭敬的道,「是,我明白了。」
手一揮,四個保鏢每個人提著滿手的袋子上了樓。
極其迅速的安置好,五分鐘後迅速下來了。
「教父,我們先走了。」
「嗯。」西澤爾淡淡的應道,並沒有看他們。
幾個人很快的消失在客廳。
神慕拿開毯子,輕輕的道,「我去洗澡換衣服。」
然後就朝樓上走。
西澤爾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的撩唇,劃出淡淡的笑。
慕慕,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只是這一次,絕不會再有人可以把你從我的眼下帶走。
神慕從櫃子裡拿出才被保鏢掛上去的衣服,隨手挑了一套出來,然後走進浴室,走到花灑下又改變了主意。
轉身打開浴缸放水的籠頭,輕輕的擰開,手指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將自己身上的襯衫解開,然後將手舉到後面又挽起一頭長髮。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他們之間到底該怎麼走下去。
直到西澤爾的晚餐已經全都準備好了,也沒有看到神慕下來,他皺了皺眉,索性直接上了樓。
臥室裡沒有人,浴室的燈還開著,西澤爾放輕腳步走到門口,裡面沒有一點聲音,沒有水聲,也沒有穿衣服的動靜。
他臉色未變,什麼都顧不上,伸手就握著門把將門擰開。
滿浴室的春色,西澤爾一顆心落回了遠處,可是身體裡一股火立刻被點燃,然後秒秒鐘蔓延全身。
他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浴室裡是沒有動靜,因為氤氳的水霧中,赤果的女人正靜靜的趴在浴缸的邊緣,長髮鬆散下來了,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臂跟肩膀,乳白色的肌膚,吹破可彈,處處都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西澤爾默默的想了想,在浴缸裡泡的太久對身體不好,說不定還會昏倒。
這麼一想,他就立刻不糾結了,理直氣壯的走了進去。
腳步放輕,走到浴缸的前面,彎著腰蹲了下來,細細的打量著她睡過去的模樣。
她的臉色變好了,不再那麼蒼白,變得更加的紅潤,雖然還是沒長出多少肉,但眉目間已經沒有那麼陰鬱和疲倦了。
他的手指輕輕的扶上她的臉,眼底都是繾綣的眷戀,他從小愛慕的女孩啊。
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膚的那一瞬間她就醒來了,也許是這熱水泡得她要舒服,睜著眼睛也是迷迷糊糊的模樣。
西澤爾看她一臉的嬌俏,熱氣蒸得她的臉發紅,迷糊的樣子更是像極了小女孩,他心裡一動,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就已經低頭吻了下去。
炙熱的唇壓上她的柔軟,神慕這才清醒了一點,下意識的去阻止他的動作,西澤爾已經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後。
在這過程中,他的手一不小心就碰到她身上的肌膚,帶帶著水意的身體,滑嫩膩人的手感。
體內的慾火瞬間成災,他的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她的身體從水裡面撈了出來,放到自己的懷裡。
帶出的一身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也渾然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深深的吻著她,如狼似虎,每次都是這樣。
神慕無奈,腦子也終於被刺激的清醒了,作為一個結了婚的而女人,她從西澤爾第一次見到西澤爾,他把她扔上沙發,就已經發現他看她的眼神裡帶著多深的渴望。
不過是一直在忍耐。
她也很困苦,對他們的關係,冷漠的姿態,她狠不下心,就這樣在一起,她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