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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閱兵前夕 文 / 甄詡

    細蒙的雨水將街道淋得濕濕的,兩邊掛的白蘭紅三色國旗和金色雙頭鷹的紅旗也是全垂了下來,這些棉質的旗幟早在三天前就是懸掛了上去。從車中看過去,這通往紅場的的道路兩邊成了旗幟的河流,滾滾向前。

    以紅場為中心,以花園環行道為外界的巨大城心區,從一周前起就是為了閱兵式作好了淮備。大型的車輛是不被允許進入的,現在街上還可以看到三三兩兩漫不經心地走動的警察,警車橫放在街道口處。當然所看到的人更多的莫斯科市民。林紫紋很想下車拉住一個人問問。關於弗拉基米爾新總統上任後的閱兵式,他們有什麼看法。因為這些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穿著大衣的俄羅斯人看起來個個都是冷漠得很。

    在一個十字街口,一個內務部的少尉將藍色的凱迪拉克截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證件!!」。少尉是一個面色死板板的人,有很深的皺紋。淡藍中夾灰色的眸子像老鷹一樣冷酷。那身藍色的軍裝跟他的外表十分相佩。都顯得冷漠僵硬,不過也許是因為看到車子中全是女性。於是重複一次後語氣放輕了許多。

    「我們是來與會的客人。」,開著車子的林紫紋答道。她的俄語並不算好,不過還不算差,至少能讓對方聽得懂。

    「我們是受貴國外交部和遠東太平洋艦隊馬林索夫上將的邀請。」,在莫斯科這個冷冰冰的漂雨城市中,林紫紋只好抬出這些來頭來嚇唬對方。

    「這是貴國外交部開出的證件!!」。林紫紋將那個印著金雙頭鷹徽記的紅色本子遞出去。

    少尉打開看了一眼,馬上地肅然起敬。「噢,打擾了。客人們!!」。他語氣變得很殷切起來,將本子遞了回來。然後遞了個軍禮。

    「向前開。女士們,再過三個小時,雨就要停了!!」。

    林紫紋關上車窗,將車子繼續向前開去。她這時才看到了在天上正在盤旋的伊爾18型和安12型飛機。這些日子來俄羅斯陰雨綿綿,不過閱兵式要按期舉行。弗拉基米爾剛由總理晉級為總統,他的前一任就是尼古拉耶維奇。那個矮個子,不苟言笑,總是皺著眉頭的前克格勃先生仿就是一億俄羅斯人的化身一樣。

    他在今年一月就任總統後,第一個的舉動就是在紅場恢復閱兵式。在本黨議員支持下,並且最強大的議會反對派俄共也是持贊成意見後。這事就是定了下來。

    和許多外人一樣,林紫紋也是認為弗拉基米爾總統之所以要在紅場恢復閱兵式,一方面是他堅定的個性使然。這個灰色先生當時還在尼古拉耶維奇總統下面做總理時,就是一個不可改變的對車臣動武派。列別德將軍斡旋成功後,在內高加索山區停止軍事行動已是風頭最高的了。不過弗拉基米爾卻是不吃這一套的,在去年三月,他對外宣佈,聯邦軍隊三個師將被調入達吉斯坦和車臣,恢復那裡的秩序。

    另一方面,承受著歐亞帝國崩潰和勢力圈瓦解巨痛後重生的俄羅斯聯邦已經消沉了十多年了。在內憂外患中,巨大的北極熊正在慢慢地已恢復一絲元氣。民族主義浪潮正在重返政冶舞台,對外有所表示這是很正常的。

    對外發出俄羅斯的聲音!!林紫紋回憶起前二天在經過西伯利亞大鐵路時,在赤塔的那份軍方報紙《紅星報》頭號標題就是這一行紅色大字。並且下面則是一列正在張口吶喊的俄羅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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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紋!!」。一隻手從後面搭上了林紫紋的雙肩。

    「嗯,怡心!!」。站在窗台前俯視著雨水淋漓的紅場的林紫紋轉過頭來,對上張怡心那明亮歡快的眸子。

    「你在想什麼呢??」。她走近和林紫紡靠在一起。輕鬆地向外面眺望。現在整個莫斯科上空還是灰濛濛的。點點細雨瀝瀝下落。在灰色的陰霾中,還可以看到那些像大晴蜒一樣出沒的噴灑化學驅散劑的飛機。

    不能說沒有功效。因為在前天,弗拉斯米爾總統還是不得不打傘著來迎接客人的。那個少尉說的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也許真的三個小時後,雨就全停下來的呢。

    更走近窗邊,張怡心踮起腳尖向紅場的東側望去。那裡是巨大的商場,跟整個紅場一樣杳無人蹤。不過她知道閱兵隊列就是從東側進場的,他們應是早就在那個方向完成了集結。只是巨大的商場妨了她的視線,一點也看不到。

    「嘿,想不到我們居然真的入住在克里姆林宮了!!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向伯行和雨心炫耀一番!!」。這個年輕而成功的女性也是有小小的虛榮心的。事實上能受到俄羅斯政府的邀請讓她容光煥發。在克里姆林宮不能拍照的規定也不能讓她稍有挫折。

    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克里姆林宮眾多房間中的一個。事實上步入一個地球上最強大政府之一的統冶中心讓一行四人肅然起敬。並且克里姆林宮的宏大建築與古典風格又讓人驚歎不已。現在林美雪與林靜嫻姐妹就是站在另一個窗口邊上。

    「白金漢宮也沒有這麼大!!」。林美雪感歎的說。

    「不過倫敦比這裡曖和多了。這個廣場沒有**廣場大啊」。她的妹妹林靜嫻也道。她們兩個人指的去年夏天的事,當時林紫紋獲得了英國皇家榮譽會員勳章(mbe)。於是林氏姐妹得隨爸爸晉見女王。事實上兩個小女生也為能住入克里姆林宮激動不已。爸爸已經參加過人民大會堂的國宴,並且也進入過白宮。由於有這麼一個爸爸在,女兒們倒是對一些大人物並不感到崇拜。

    不同於怡心和女兒們的想法。林紫紋正在思索著一些事情。實際上她對自已受到邀請也感到有些吃驚,羅傑斯先生對俄羅斯政府的東歐政策和高加索的舉動一向持批評態度的。(當然後者現在已有了改變,林紫紋經歷了911後,羅傑斯先生也開始大罵起所謂的恐怖分子來了。)。加利福尼亞州議員波羅的海東歐連線小組是一個相當有影響的組合。

    羅傑斯先生恰好與組合的首席議員卡弗先生交情很好。並且是該組合設置在華沙的一家人權觀察組織和基金會主要財源。並不指望邁克(羅傑斯的呢稱)能對俄羅斯政府有太大的好感。

    而自已則是很明顯的,是羅傑斯先生最為親密的幾個人物之一。她又想了想,才找出個解釋來。也許就是因為自已一直以來對北極熊懷有善意的中立罷。加利福尼亞州的財團雖然對俄羅斯政府並不有好感。不過它也僅是林紫紋幾個支柱之一罷了。

    林紫紋背後站的是好幾個財團。台灣方面。國內的。香港,中東的。歐州的。英美的。這就使她相對自由。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向北朝鮮進行投資。並且對古巴進行貿易了。並且在去年下半月,她還與海參崴太平洋艦隊達成了一筆它們最大的買賣。

    看來就是因為自已表現與別人不同,所以才受到邀請的吧。林紫紋默默地想著。張怡心在一邊含情脈脈的目光她倒是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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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言,雨在淋淋淅淅地下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停了下來。飛機仍在噴著驅散劑,不久後雲彩就是散開了,露出了瓦藍色的天色。俄羅斯人果然說到做到。

    克里姆林宮白色的外牆上滿是一點點的雨水。不遠處的國立歷史博物館,瓦西裡布拉仁教堂也差不多。遠處的莫斯科河顯得很安靜。在目力可及的草坪處,一排禮炮正在綠色的禮儀兵下揭開防雨罩。

    紅場的條石縫隙中雨水也是形成一道道。一些負責護備的士兵開始佈署到位。附近朱可夫元帥的雕像巍峨顯得突出。無名烈士墓附近有幾個西裝革靴的高大男性。看起來是內務部的人。陽光此時從天邊灑下一片柔黃。

    閱兵式定於上午十一點開始。現在是快十點了,雨方稍停。許多人就是流出克里姆林宮。有條不紊地走向觀禮台。

    林紫紋和張怡心一行四人也是離開克里姆林宮的憩息室。淮備到紅場上去。她們特意是留在後面比別人走得遲些,在一條掛了許多油畫的走道中。卻是沒有想到剛好碰上了俄羅斯的新總統。

    當時她們從另一條長廊行出來,卻發現這條橫行走道上對面五六個身材高大,表面冷峻的黑衣人分成兩行走過來。夾在他們中間的有四五個著裝一看就是政府官員的男性。林紫紋很快就是辯明瞭中間的那個主角。當時他正被一個略有富態,不過卻是很幹練的中年官員說著什麼。

    那個官員像他的秘書一樣緊跟在他眼邊。不住地點頭。看得出來,新總統是很有權威的。林紫紋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這個強勢人物的呢。這個男人穿著灰色西裝,打著藍色領帶,有些禿髮的跡象。有著一雙只屬於那種對自已極具信心的人物才有的眼神,嘴唇很薄。他正不耐煩地半揮了下手。嘴中飛快吐出了幾句。

    於是那位官員就是誠惶誠恐地退下,飛快地離開了。這個男性走得更近了,林紫紋也看得更清楚,他似乎身才並不比自已更高,有一個天生就是領導者的頭顱,鼻子筆挺。這時另一個跟在他身後,秘書模樣的男子擠到前面來。對他說了些什麼。總統立時蹙起了眉頭,乾脆直接地做了個手勢。於是那個秘書也退了出去。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新總統才是發現從另一處投來的目光。林紫紋當時為了表達尊敬。沒有馬上走出去,而是一行四人停在直廊的邊上。等待對方先走過去。當然她這麼做。也有想好好打量下這個強勢人物的想法。看完後,她有個想法,雖然她跟世界上有名的權力者見過面。不過無論是朝鮮的,還是伊位克的那位,他們都是不及眼前這個小矮個子灰衣人物。

    對著一位黑衣人先生說了幾句後,對方就是快步走了過來。

    「是茱迪,林小姐嗎!!總統請你小姐過去!!」。雖然林紫紋對政冶家們的良好記憶力早有領教。但是總統居然認出素未謀面的自已還是讓她大吃一驚,於是她趕快行了過去。後面三個女性都是又驚訝又羨慕又自豪。

    「你好。尊敬的總統先生!!」。林紫紋走過去搶先伸出手。現在她發現自已比對方高出半個頭。

    「你好。茱迪小姐!!希望你能在莫斯科過得愉快!!」。握了握手,總統的問候讓林紫紋受寵若驚。她連忙表示俄方已是招待令她們很滿意。

    「那就讓我放心了!!茱迪小姐,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

    「那邊的是你的朋友嗎??」。

    「對。」

    「代我向她們問候!!」。總統想了又想:「聽說喬冶總統曾在他的農場接待過你??」。

    「對的,喬冶總統是一個熱情的主人!!」。林紫紋指的去年當時中國方面外交部長文先生來訪時,自已正好也在美國,於是被邀請。其實是中美雙方想找一個可以傳遞信息的人。

    「喔,那麼茱迪小姐願意在九月份到索契來嗎,我方也樂意招待茱迪小姐的!!」。

    「謝謝,不勝榮幸!!」,林紫紋微笑說。接下來就是沒有什麼別的了。總統再說幾句後。發現都快走到宮門外了。於是就停下了交談。而林紫紋則是要停下來等等後面的三個女性。

    「總統跟你說了些什麼??」。怡心很感興趣。

    「哦。他說今年九月邀請我到索契去!!」。

    「天哪。那太好了!!」。「小聲些啊!!」。林紫紋提醒說。這時還有人從裡面出來的。張怡心左右看一眼。滿臉通紅地閉上了嘴。只是眼梢邊的喜意卻也掩不住。她很單純的只想到這是一件很有面子,相當光彩的事情,為外人的看重林紫紋而開心。

    不過林紫紋不會這麼想。政冶家是為了政冶而生活的,他們不可能有空閒的心情來真正邀請一個普通外人。這是她心中有的結論。

    「走吧!!」。她沒有繼續想下去。四人一行出了克里姆林宮。周圍隔幾步就是衣冠筆挺,勳章珵亮的士兵,他們一聲不吱,像個雕像一樣,高大又帥氣。全戴著白手套。

    站在紅場邊角上。這才真正領略到紅場的巨大魅力,四周的建築如矗立的巨人。俯視其下。現在紅場中心空空的,放眼望去,條條的雨水在閃亮。在邊側上早有大批市民站好。等候閱兵式的開始。而西側的觀禮台和主席台也有人站上去了。弗拉基米爾總統在閱兵前要向無名烈士墓獻鮮花的,當然也會有大批的外國政府嘉賓相伴。

    不過林紫紋卻是沒有受到官方通知,因此她可以不跟在後面。四人穿過紅場,向觀禮台行去。再過一個小時,閱兵式就要開始了。沉寂了十多年的紅場也將再次響起俄羅斯的禮炮聲。

    關於外篇,偶想日後還有二三篇左右。外篇是用來交代林紫紋後生活的。當然隨著寫到。它也會一一溶入正文中。

    再寫二三篇,為讀者們勾勒出一些林紫紋的日後生活輪廓後。青衫將會不寫外篇了。全力碼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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