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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九 文 / 甄詡

    凌晨三點了,甄嫵人仍然沒有入睡。現在附近一片安靜。

    東郊正陷入沉睡中,甄嫵人的房間亮著燈。牆邊電熱杯中正發出嘶嘶聲響,冒出一團團白氣。那是水快要開的徵兆。甄嫵人正在屋子外的水槽上洗著一個高腳玻璃杯子。聽著屋子中的嘩嘩水響,還有眼前水龍頭的喧聲,她面無表情,不過心中有點亂。

    她當然明白,自已在做什麼呢,司徒平被警方追緝並不讓她吃驚。他那條道上的人多多少少會有這麼一出的。只是自已居然會包庇這個人,這卻是平日想不到的。

    就憑欺瞞警方這一點。日後如果事發,她就好不了。再何妨自已還將這個人帶回了家。此人是誰,香港黑道上有名的大哥,法津的敵人,無論是港陸兩方。那一邊的警察都在拚命找他犯罪的蛛絲馬跡,然後將他繩之於法。然後塞進監獄中。

    再嚴重些說,自已也許還會添上一條同謀罪,窩藏罪吧。只是她不在乎。

    她現在只明白,這個人能為她提供有關自已妹妹的消息,這就是足夠了。這個理由就足支持她做出任何事情,違反法律這件事暫時在她心中份量還不是那麼重。

    杯子洗乾淨了,她拐進屋子中。從電熱杯子倒了一杯,然後遞給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

    司徒平接了過來,微弱地一笑。然後喝了一口,他現在重新變得鎮定了下來,青色西裝,白色夾花格的領帶,合體而典雅。他就像一個正氣定神閒從俱樂部出來的花花公子一樣。假如不是有那幾處缺陷的話。

    他眼睛比平日深陷了下來,就如一個常過深夜工作的人,那整齊的髮型也是亂了,那白色領帶上也有幾點烈紅。那是血的痕跡,血印並不止在領帶上,衣領上也有細碎的幾點。更多的則是堆在沙發邊上的小桌子處,那進而一座小山般的染血紙巾,紅白驚人。就如一簇艷花。

    伸手接過杯子時,他想盡量要表達平穩,也是枉然。他的心肺在激痛,好像有幾把刀子在腹腔內絞動著。並且手臂收回時,手臂也是要像折斷一樣,骨頭已經在裡面開裂了吧。

    他喝了幾口水。軟軟地將杯子放在一邊,那熱水流向他體內流動。頭靠在沙發上,半閉上眼睛,他現在就像一個死人一樣了。

    就在二個小時前,他所在的住處突然被大陸警方包圍。龍澤當時外出,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那屋子中。警方來的人並不多,只是一個小分隊,不過每一個都是頗具身手的刑警。光明正大的理由是來查人口居住情況的,不過他那狼一樣的直覺讓他明白決非此事,絕對是針對自已而來的。

    其實他也可以大大方方束手讓警方帶走,在香港方面是常見的事,因為拒捕畢竟是一件不小的事,如果你還想在港區道上混的話。只是現在是在大陸,不是已方關係密織的濠江,並且從陸正英受困囹圄的這一事,他也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前景。

    於是他選擇了悄然離去。不過警方布控卻是疏而不漏,就在要安然無聲消失的同時,樓層上巡視的一個刑警發現了自已。迅速地一場糾纏開始,出乎意料,自已並不能在很快時間將那個刑警擊倒,相反更多的對方隊員被那個警察的叫聲傳來。雖然仗著積年生死拚殺種得來的身手,他成功突圍而去。

    不過受損也不輕,胸口受了三拳重擊,手臂也硬接了幾下警棍的來襲,雖然突圍而出。不過他頭上卻是一片冰冷,現在警方應是開始追緝自已了吧。不知是明裡的,還是暗裡的。

    龍澤呢,他會不會也開始受到警方追緝??甚至已經被捕……

    他疲倦地不再想下去了……熱力的能量在體內散去。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糊朦朧起來,那個冷艷的佳人走了過來。向他說了一句什麼,不過他聽不清。他困得只想睡覺,對那個女子翕動下嘴唇,作出一個笑容。然後頭一歪,他就是沉睡過去了。

    甄嫵人看著這個沉睡過去的男子,想了一會後。她走到門邊又看了看。這處出租樓上面坐的就是林紫紋一家三口。下面住的就是一個以色列女性。只不過林紫紋現在更多時候是留在塬上了,她的兩個妹妹現在都住在高中部的宿舍中。當然這個地方未免就冷清下來了。

    今夜林紫紋的房子是黑漆漆的,她沒有回來。而在樓下也是差不多。那個沙漠研究員一向住的時間並不多,雖然在這裡租了屋子。但更多時間是「在沙漠中吃沙子」---根她本人所言。

    這麼說這個三層的普通出租房中,今夜也只有她與這個男子兩人了。

    將房門掩上,關上外間的燈,走回裡屋。她將門反鎖上了,和衣入睡,但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後。她還是感到不放心,於是又一次下地來將小包中的防彈噴霧和電擊棒都取了出來,然後一個拿在手中。一個放在枕頭下邊。

    這樣她才放心些。

    檯燈一下子熄滅了。這一晚也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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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出乎甄嫵人意料之外。司徒平表現完全像一個謙謙君子般,兩人雖然同住一屋下。不過卻是彼此大部份時間都是視如不見。

    只是甄嫵人對司徒平還是放不下心來。在暗中觀察,發現這個男子一直都呆在外間。幾乎寸步不出,不是坐在沙發上發呆。就是打手機聯繫著些什麼。

    對於甄嫵人那種暗中的窺視。司徒平當然有所覺察,只是他一開口。就讓甄嫵人氣紅了臉。

    「你放心,就算現在侵犯你,我也是沒有心情!!」。他語氣淡定。只是眼中閃著冷清清的光。剛才他正在想著一些錯綜複雜的事情。

    甄嫵人雖然又氣又恨,不過不知怎樣,心中那份對他的戒意卻降低了許多。

    在這幾天中,林紫紋也是回過來,甄嫵人很擔心對方會發現自已屋子中多了一個人。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林紫紋天性不愛擾人,兩人也只是在走道邊上含笑打個招呼。秘密保住了。

    公安部門和民政部也有人上門來檢查,不過相當鬆散,西安這座城市實在太大了,人口也是太多。甄嫵人臉不改聲將對方打發走了,雖然這些政府人員要查找的人就只在一牆之後。

    待到差不多一周已盡,就在自已正站在牆邊倒出一杯茶水喝時。一直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司徒平突然說了一句。

    「明天,我可以出去走走??」。

    「哦,你不怕被警察再次抓起來!!」。甄嫵人諷刺道。

    「沒事,」。司徒平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諷意。沒有生氣的意思。「現在警方已經追緝過五天,還是沒有得手。按他們想法。我已經是逃出西安區域。他們只怕現在開始向毗鄰地區甚至河南一省警務處行文求助了!對本城的自然不會再促得那麼緊。」。

    「還有!!」。他揚了揚的手中的報紙。那是他要求甄嫵人每天為他買來的,當然用的是他本人的錢。

    「在本周,美國總統將訪問西安,這些政府部門忙於安排接待總統來訪事務都不得了,那裡還有心情來找我呢!!」。他舒心地笑著。心下卻是沉如重鉛,在這幾天中,他通過秘密的聯繫通道,發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那可是自已沒有受追緝之前,根本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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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深夜,甄嫵人再一次穿過街頭,不過這次她是沒有聽到那單孤的高跟鞋聲,聲音不是消失了。而是因為混和於另一個鞋跟響中。

    沉著臉,匆匆走了幾步後。仍然是沒有能擺脫身後跟隨者,甄嫵人立定,轉過了身。

    「錢生,請你自重些!!」。

    「呵呵。甄小姐,你未必也是太不理會人了吧!!」。後面的跟來者正是那家公司中少有的還對自已不死心的人。雖然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不過甄嫵人還是看他生厭。這個人自從今夜甄嫵人下班後就一直跟著她。

    後面的年輕男士一點也沒有掩飾的意思,他有點厚顏無恥地笑著。

    「難道交個朋友,然後一起聚個餐,聯絡下同事的感情,甄小姐也要拒人千里之外麼!!」。有些自詡地撫著手指上的鑽戒。錢先生半瞇起的眼睛讓甄嫵人看起來就跟蛇沒有什麼區別。在這個深夜的街頭,甄嫵人暗中生了警惕。

    「告訴你,你有多遠就滾多遠!!」。甄嫵人冷冷地拋下一句。然後快步向前邁去。

    仿面上被人抽了一個耳光般,錢先生呆立當場,臉色又紅又青。他仇恨地盯著前方那個遠去的身影,眼睛變幻不定。最後幾分鐘後,他冷笑起來。然後快步也跟了上去。

    「錢生,你再跟上來,我可是要報警了!!」。甄嫵人大聲斥道。

    「只怕在這個深夜,警察也是下班了吧!!甄美人!!」。溫文爾雅的錢生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他眼角處閃著凶光,靠近身去。

    「你想做什麼??」。這句話沒有吐出口去。錢生那眼中的嫉妒與瘋狂早就揭示了一切。他一下子就是將甄嫵人拉住,扯了過來。

    甄嫵人將小包提起,方想從其中掏出工具來,不過卻是被錢生一下奪下,然後扔到了一邊。她才想舉起手,就是發現手已經給逮住,這個眼睛中閃著陰暗光色的男人竟是意外的敏捷和令人邪惡的快動作。

    「你這個……」。她心中真的慌了,在平日,她一向認為。自已已經足夠膽量與勇氣去面對一切邪惡與打擊。現在才發現,那只是一廂情願。在這種情形,自已也照樣是一個普通女孩子,沒有矜持自傲的支持在。自已也會感到心中恐慌與害怕。

    她咬起牙就想用力踢去,不過卻是沒有踢中。並且力氣也覺得弱化了一大半。嘴唇很快就被一塊手絹捂了個嚴實,一種怪味湧上了她的鼻翼中,讓她感到發悶發昏。在這一場突襲中,本來以為自已能冷靜應對的她一敗塗地,害怕恐懼,還有不知所措,再加上對方的邪惡力量。讓她根本難作出有力的反抗來。

    她像一隻小雞一樣拚命又徒勞地進行著一次比一次幅度小的掙扎,而那個變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則是嘿嘿卑劣地笑著將她向大廈的陰影中拖去……

    甄嫵人腦子中轟地一響,一下子覺得自已飛上五重天上。她頭仰向上,望到了那天上無數的星光與皎皎明月,兩行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腦子是昏沉著,心下卻是意外的明堂,她想到了許多人,許多事。

    父親,母親,妹妹。林紫紋,楚笑顏,沈雪,黃盈……許多許多,甚至還有……司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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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在亞洲黃土高原旁邊這個古城發生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時,在亞洲東北角那個小小的半島南部。

    一座靠近某線著名無形緯線的國際大都市也在進行一些事情,這座叫做漢城的首都現在正夜色斑瀾。燈光五色迷人。

    位於漢城城中心昌慶宮附近的昌慶道上大廈鱗比櫛次,其中位於街道中心偏內的一座十七層大廈從外部看來毫無異相。不過一旦進入其間,第六層以上,就是發現是如此不同。

    那裡已是戒備森嚴,為數不少的國家特別部門人員已是面色肅然地把守著各處進出口。當有普通人接近時,就是給冷淡地禮貌打發走人。

    戒備的中心風眼是在第十層的一個房間中,那裡看起來像普通科研人員住處的居室已經被鬧得了天翻地覆,無數的儀器與輔助器皿被推到一邊。碎裂的玻璃碴隨處可見,兩個大書架被推倒了,房間中被清出書架原地地為中心的大一片地方。

    幾個灰衣裝的,平頭的精壯工作人員正手持小巧高溫切割工具切割著那地面,竟然在嘶嘶火焰中露出金光,那地面竟是有大塊的金屬地面。只是抹了普通地板漆罷了。這個中央情報局(跟美國某機構一樣,不過韓國也有,那是仿美國而設立的)的工作人員額上也是沁出了汗。而三個站在一堆亂書旁邊的中年男人則是一式沉著臉,居中的那位眼中甚至閃出了幾分的凶光。

    而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幾個穿著醫衣,戴著眼鏡的專家正在對兩具屍體進行進一步的鑒定,抽樣,取證。一具屍體正是本屋的主人,不過他已經變成了死人,死因是眉中心中了一彈。而另一個人則明顯死於暴力扼殺。

    地面切割完畢,將地板揭開了。

    盡量在先前金屬探測儀已經讓眾人心中了底,不過現在一睹真容。人們心底還是閃過了一絲冰意。

    下面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ak74半自動步槍。美國m制式陸軍步槍,小型的以色列烏茲衝鋒鎗,折疊式機槍,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整齊排列著。其中更多的手槍,十多支軍用,改造的無聲手槍,保存良好,在燈光下閃著烏光。

    三個反坦克火箭筒映入眼簾後,中間的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也是面部肌肉抽搐了下。這些可是能破開數百毫米裝甲的毀傷性巨大的兵器,如果它對準了自已轄區內某個重要目標……的話。

    他感到自已的手變得燥熱,呼吸也要加快。不過多年來積下來良好修養讓他沉下了氣。

    此外還有七箱各式子彈。數十枚韓**用手雷。七套軍裝是韓國三軍標淮服裝,另外三套則是美國駐韓第九陸軍步兵師的制服,徽標肩章一應俱全。

    一些另放一格的證件引起了情報人員的注意,有一個人走下去將它取了出來。

    而明顯為首的,眼中閃著凶光的中年男人則是大踏步轉身而去。其它兩個助手也是急急跟了出去。

    走到門外,李成赫,韓國中央情報局主管行動的副局長。他突然就發作了,他咆哮著發佈了一連串的命令,急促又迫人,如連珠炮般。他面色已是唬人之極了。

    他的命令的總大意就是命令各單位在全國範圍內追緝那二名從北方潛入來的間諜(其中一名已經為韓方暗中緝捕時擊斃),死活不論。決不能讓他們逃出韓國。

    如果他們從某一區逃出了本國,那麼那個區的負責人就去本國無數近海島嶼上去做一個氣象工好了。

    當然從發現到採取行動,已經超過十三個小時,那兩人只怕已離開本國。那麼就要將追緝的命令傳到本國在海外的任何一個情報機構分支上去。就算低頭向本國同行腆顏相求也好,反正也要將這兩人帶回來。

    兩個助手快步而去,李成赫度到窗邊。外面漢城仍是燈光繁盛。光怪陸離。一片太平。

    但誰知道在過去的一個多月,一場無形的較量實則上早已展開,並且有了結果。從北方來的人不但完成了聯絡工作,並且在三天前對一位自北方叛逃的高官實行了暗殺。更嚴重的是,他們通過鼴鼠得到了本國潛伏在北方高層的一位重要級別極高的間諜的真名。

    現在無論是為了報復這支暗殺,還是保護那名高級間諜起見,都不能允許那兩個北方來客返回北方了!!

    如果他們能夠回到北方,那麼南方在北方苦心孤詣這麼多年佈置的情報網將至少垮掉一半。那個軍方的高層人物可是情報網的中心之一!!

    他臉色冷酷,鐵青,內心感到屈憋,怒火,痛苦。幾次想讓自已平靜深呼吸。不過都做不到。

    而金白一上校,還有他的一個同夥,當時正在前往南部某個機場的路上,他們的計劃是很詳備的。以兩個遊客身份取道日本,經東南亞返回北方。

    只是最好的計劃也及不上事情的變化,上校也是想不到對方行動會如此之快效,效率也高出一截。他們這一個月的返程,最後卻變成了半年之久的全球大追殺。

    大家放心。甄小姐不會有事,青衫本人還不致於做那些煮鶴焚琴的事情……

    嗯嗯嗯。青衫回來後,本應能一天一更。不過這二天為什麼沒有更呢……

    說實話吧,青衫現在很鬱悶,因為偶……,去死,不說了。個人感情出了問題。於是碼了一半的稿子又扔下了。現在才又碼起。在今天早上,甄詡拎著磚頭來砸了偶一頓,偶才聳拉著腦子繼續敲鍵盤……

    大家,有意見就在書評區罵偶吧。

    還有,偶決心向基督山伯爵學習,力圖把紫紋小姐的快意恩仇演繹得好看些。致意。

    咦。偶現在才發現。自已的小書上了青雲榜了。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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