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最流行的電視劇情節一樣,到時間封棺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沉怒響起:」住手!」
緊接著,在眾人驚異的眼光與悄聲交談中,一行人大踏步走了進來。走在最前的是阮正聲,其次是長子阮仕謙,接次是女兒阮詩婷與女婿喬南,再之後是浩浩蕩蕩的跟班。十成十做足了皇帝的派頭。
在場沒有不認識阮正聲這位香港最富有的大人物的,即使有不知道模樣、聽旁人提醒名字後也恍然大悟。當然,敢得罪他的人也沒有幾個。霍老太太連忙親自下來迎接,小心翼翼問道:」阮先生來訪,事前怎麼不叫人通知一聲讓我好做準備。不知阮先生今日來此是為了……"
阮正聲沉聲道:「我來要回我的女兒。」
霍老太太迷茫:「不知您的女兒是?」
阮仕謙溫聲回答:「就是你們今天準備下葬的,阮清安。」
霍老太太一驚:「阮清安是阮先生的孩子?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啊!」
阮仕謙道:「清安不說,是因為她行事低調。不管如何,清安與我們的血緣關聯是毋庸置疑的。霍太太,請您將清安的屍首還給我們。阮家的人,只能死在阮家的地方。」
霍老太太頭一點,立刻就要說好,霍嘉聲站了起來:「我不同意!清安是我的妻子,就算現在她死了,也不能任由你們一句話就將人帶走。」
霍嘉聲向來沉睿有威懾力,往往談判剛開場就先擊潰對方的自信與勇氣。但這次他算踢倒鐵板,因為他面對的是阮仕謙。
阮仕謙只是微微一笑。「霍先生,請容我提醒你,你與清安已經離婚,如果你貴人事忙想不起來有這回事,我不介意給你看看正式的法律文件。我還要提醒你另一件事,清安死的時候,警察通知你去領屍,那時你說了什麼?'不要來煩我',你是這麼說的吧?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霸佔著清安不讓我們帶走她?」
霍嘉聲一滯,眼中劃過一絲歉疚,語氣卻仍堅持。「不管你說什麼?我不會讓你們帶走清安。請你們離開,否則我會報警。」
這句話已經是明顯的將對方化為敵人了,就像我剛才說的,敢得罪阮正聲的不多,在場的客人立刻嘩然,竊竊私語。
霍老太太驚怒,急忙拉住霍嘉聲的袖子,小小聲不悅道:「嘉聲,你瘋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還爭一具臭皮囊做什麼!對方是阮清安的父親和家人,你將屍體交還給人家的家人有什麼不對?如果阮清安真是那人的女兒,你也算阮正聲的女婿,和他搞好關係,對你的事業是莫大的幫助!」
霍嘉聲卻無動於衷。「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放手。」
霍老太太又氣又急,眼見阮正聲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顫抖著指著霍嘉聲說:「你……你……孽子!」眼一翻直接昏倒,被人扶著上樓去了。
霍嘉聲看也不看阮仕謙,直接面對阮正聲:「阮先生,我不打算稱呼您為岳父。不是因為我清高不想和你攀關係,而是因為,清安不承認你。」
阮仕謙臉色一變,臉色變得危險起來,現場氣氛壓抑,大有山雨欲來之勢,在場的竊竊私語聲頓時停止了,大家都小心呼吸,生怕惹怒了這位大亨。
霍嘉聲卻有了好心情,微笑了起來。「您的反應證明我猜對了吧?以清安的性格,就算再低調,也不可能不告訴我她有父親還有家人。我遇到她的時候,她生活漂泊,到處流浪,經常好幾個禮拜沒錢吃飯,面黃肌瘦不成人形,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低調。剛才阮仕謙先生問我有什麼資格,我想請問你們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