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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黑山嶺(1) 文 / 朦朧月光

    在後門處等了一會兒,要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北棠燁心急如焚,跳下馬車,足下一點,宛如輕盈的鴻燕般飛起,翻過宰相府的高牆,熟門熟路地往落棲院的方向掠去。

    翩然落下,北棠燁環視了一下四周,寂靜的庭院靜得連絲風聲都沒有,讓人心生不安。

    「雙丫頭。」

    北棠燁走向那虛掩的房門,推開門,屋內空蕩蕩的,敞開的衣櫃裡空無一物。心口一縮,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剛要轉身離去,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張紙條,那是留給陸修元的。顫抖地拿起紙條看了看,簡單的幾個字,明明白白地告訴北棠燁。

    她離開了。

    她就這樣離開了。

    她甚至連一個字,連一句都沒有留給他,就這樣不告而別。

    「陸無雙,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奪走了我的心,就想這樣悄悄離開,離開我的生命,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追回來。」北棠燁雙拳死死地握起,玄黑的眸子充滿了憤怒,還有無與倫比的執著。

    「鐵衣,傳令隱衛,全城找人,在去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問一問,看雙丫頭和香草有沒有出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北棠燁朝著候在院外的鐵衣命令道。

    「是。」鐵衣答應一聲,身形似鬼魅,閃身離去。

    煎熬的一天過去,東昇的太陽已經移到了西山邊,緩緩下沉。

    齊王府書房,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北棠燁負手立在窗邊,遙望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玄黑的瞳眸中,焦急顯而易見。

    為什麼,為什麼整整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傳來?

    突然,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北棠燁立刻奔向書房的門口,鐵衣滿臉疲倦,大步走來。

    「怎麼樣,有她的消息嗎?」北棠燁眼睛一亮,希望的目光投向鐵衣,急忙問道。

    「沒有。」鐵衣不忍心地搖搖頭說:「隱衛們在眺城內找了一整天,都沒有陸姑娘和香草的消息。屬下也派人去東西南北四城門查問過了,並沒有二名年輕相仿,十四五歲的姑娘出城。王爺,你說陸姑娘會不會女扮男裝出城去了?」

    隱衛的能力,鐵衣是相信的。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陸無雙和香草已經出了城。

    可是城門邊卻沒有問到消息,遂鐵衣猜測道。

    「該死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經鐵衣一提起,北棠燁腦海中浮現上次南風館,陸無雙也是女扮男裝去彈琴。微微自責的他立刻走向書案,提筆疾畫,不到半個時辰,陸無雙女扮男裝的模樣躍然紙上,無論神韻還是容貌都有九分相似。

    為了以防萬一,他接著又畫了一張香草的畫像,這一張畫像與陸無雙的那樣畫像,相差甚遠。

    北棠燁將兩張畫像交給鐵衣,急聲吩咐道:「拿去城門邊,再問一問。」

    接過畫像,鐵衣應了一聲,轉身如一陣風似的刮出書房。

    不過,北棠燁還是低估了陸無雙易容本領,鐵衣注定會無功而返。

    眺城東面,一百里外的白水鎮。

    一身男裝打扮的陸無雙坐在馬車裡,嘴角貼著兩撇鬍子,細長的纖眉也加粗了不少。最令人記憶深刻要數她嘴角邊那顆大黑痣,將她整個人的氣質與外貌完全改變。

    同樣的,一身女裝的香草也是改變極大。青絲盤成婦人髮髻,用布巾包著。秀氣的小臉上點滿了麻子,模樣很醜。而她的肚子微微凸起,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陸老闆,這天色已經黑了,我們今晚可能要在白水鎮住一晚。」一位面相老實,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車伕將馬車趕到白水鎮上的一間客棧門口,隔著布簾說道。

    「好。」陸無雙同意道。她扶著衣服下塞著布包的香草慢慢走下馬車。

    在白水鎮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太陽一出來,,在鎮上用了早飯,又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帶在路上吃,陸無雙和香草又坐著馬車,繼續往越州的方向趕路。

    一路東行,在路上連續走了半個月,如今天氣漸漸轉涼,中秋將至。

    這一日,傍晚時分,馬車走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黑水嶺,這裡屬於幽州的地界。

    馬車飛馳在山路上,眼見著夜幕即將降臨,車伕手中的馬鞭抽得更急。

    「劉大叔,這天色也快黑了,我看還是別急著趕路,大家就在這荒郊野外燒堆火,湊合一晚算了。」坐在馬車裡的陸無雙被顛得有些難受,她掀開馬車的簾子,抬頭看了看暗淡的天空說。

    「秋日山裡的夜晚涼得很,你的娘子又懷著孩子,很容易著涼。趁著現在還能夠看得見路,我們在趕一會路,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要是前面再沒有客棧,到時候也只能夜宿荒山野嶺了。」劉大叔本也是個善良的人,一片好心為肚子塞著布包的香草著想。

    陸無雙放下布簾,沒有在出聲,默許了劉大叔繼續趕路。

    二刻鐘後,在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被黑暗吞噬的時候,趕車的劉大叔終於看到了前面十幾米的地方,一盞昏黃的燭火在風中搖曳。

    「駕。」劉大叔揮鞭趕車,朝著那盞搖晃的燭火駛去。

    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

    陸無雙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馬車停在一間燭火昏暗的客棧門前。她掃了一眼大門敞開的客棧,客棧有些破舊,大堂內冷冷清清,一個客人都沒有。

    掌櫃的趴在櫃檯前打瞌睡,跑堂的夥計盯著擺在桌上的燭火發呆。

    在這荒山野嶺裡,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很正常,可是陸無雙就是覺得心裡不太踏實。只是這間客棧是方圓幾十里唯一的一間客棧,就算心中不安,也沒有別的選擇。

    陸無雙扶著香草往客棧裡走進去的時候,她微微側頭,在香草的耳邊提醒著她,要小心一點。車伕跟在兩人的身後,也走進了客棧。

    有生意上門,昏昏欲睡的掌櫃一下子來了精神,當他的眼睛看到香草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的時候,眼睛一亮,轉瞬即逝,快到讓人捕捉不到。而那名跑堂的小二也快速地站起身,步伐輕盈迎上前去,「三位客人請坐。」

    陸無雙、香草和劉大叔三人在跑堂小二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本店有正宗的野山雞、野兔子肉還有野豬肉,不知道三位想吃些什麼?」跑堂小二笑瞇瞇地介紹,可是他那雙精光奕奕的眸子和掌櫃的一樣,在看到香草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睛一亮,又很快消失。

    「就來一份野兔子肉,再來一隻野山雞煮湯,再炒二個小菜就行。」陸無雙併沒有錯過跑堂小二盯著香草的肚子,眼睛發亮的樣子。她面色平靜地點著菜,心裡卻起了堤防。

    「菜馬上就好。」跑堂小二一陣風似的朝著後院的廚房跑去。

    「掌櫃的,茅房在哪裡?」陸無雙佯裝成很急的樣子,故意壓低嗓子,粗聲道。

    「茅房啊,出了客棧大門,往左邊走個一二十步就到了。」掌櫃的指了指客棧的大門,回答道。

    「多謝。」陸無雙起身問掌櫃的要了一盞燈籠,往客棧大門外走去。

    山野的夜風呼呼地刮來,吹得樹葉相互摩擦,沙沙作響,詭秘無邊。

    陸無雙提著燈籠走在這漆黑的路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並沒有上茅房,而是提著燈籠在客棧周圍轉了一圈,到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回到客棧大堂的時候,飯菜已經端上的桌。她將手放進袖子裡,佯裝取東西的樣子。意念一動,一支銀簪子握在手中。一一試過毒之後,她才朝著香草和劉大叔點點頭,「可以吃。」

    三人動筷吃了起來,飯菜的確是沒有問題,而且還是從山裡打來的真正的野味,特別的香。

    酒足飯飽,陸無雙要了二間房,她與香草一間,劉大叔一人一間。

    回到房間,隨便地洗了洗,卸了妝,陸無雙便謹慎地開始在房間裡檢查起來。

    簡單的房間,一床一桌,幾把椅子,還有一個衣櫃。

    「姐姐,你在幹什麼?」瞧著陸無雙東看看,西摸摸,香草一邊扯下繫在肚子上的布包,一邊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隨便看看。」

    一圈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陸無雙又走到窗邊瞧了瞧,關好窗戶。然後走到門邊栓好門後,就躺到床上歇下了。

    半夜時分,一股異香在房間內瀰散開來。這股異香不是從窗戶口吹入的,而是從陸無雙和香草所睡的床底下吹進來的。

    香氣往上而飄,等到陸無雙驚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吸入了好幾口。而香草完全沒有防備,自然是睡得沉。

    「該死的,居然忘記了檢查床底下。」

    藉著從窗外透射進來的淡淡光亮,看著絲絲縷縷的白煙從床底下冒出,陸無雙低咒一聲。她咬了一下自己舌尖,疼痛令她暫時清醒了一下。她爬下床往窗戶邊走去。打算推開窗戶,讓清涼的夜風氣吹進來,吹散屋中的迷煙。

    就在陸無雙快要走到窗邊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同時,她也聽到了床底下有木板推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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