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過去了,來到學生會辦公樓前,康斯羅納原本滿身的勇氣第一時間的消失得無影無
蹤,甚至還產生了一種退縮的想法,今天剛好又沒有自己的選修課,原本平時的這個時候,
他應該跟著傲格文,來到學校的某個能看到美女的最佳方位,架起望遠鏡,嘴裡叼著根冰
淇淋,然後猶如帝國間諜機構一般的四處張望著,打量欣賞,不過現在,他先手要接受的是
來自學生會那群女人的特別訓練。
康斯羅納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害怕邁進教學樓之中,害怕進入那四周只剩下冰冷牆壁的學
生會辦公室,他甚至在想,呆會假如遇到了嬡襲雪,他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這個對
他來說熟悉而又擁有著另類感情的女孩?是保持著那一如既往的微笑?還是冷漠的視若無
物的打個招呼?平淡的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光彩奪目的藍色夢幻裡,五彩繽紛的燈光和地上那些游移著的閃光亮點,每一個人臉上都
帶著驚訝,羨慕,嫉妒,讚美,感歎乃至祝福,然而那些目光的集中之處,嬡襲雪和科思頓昂
然而立,美人傾城,俊俏不凡的一對男女,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竟然讓康斯羅納都有一
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秋風吹了起來,地面上的樹葉捲著從腳下晾過,將康斯羅納拉回了現實。
他呆呆的站在教學大樓面前,前面是巨大的玻璃窗,秋風輕輕吹來,也揚起了他那整齊的
頭髮,稀疏的鬍渣剛冒出來,一雙黯然卻又鋒芒內斂的雙眼,髒兮兮的長袍和修長然而卻
因為不修邊幅而落拓的面容。
恩,這個時候的他,不管是左看右看都很不雜滴。
"為了達到魔法的最大效率分配。大家應該知道接下來的這個魔法陣是怎麼畫吧,曲線的
畫法應該是怎麼樣,而他需要表達的方式又應該怎麼樣?"正在格理浮學院學徒二年級上
課的魔法教授頓了頓,憑藉著長年累月的課堂經驗,他有著恐怖的第六感,這種直接精確
的感知幾率能夠達道百分之幾十點幾的學生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百分之幾十幾點幾的
注意力在其他方面,在每堂課上面,這也變相的成為了他的動力,就好像是一個歌手,有人
喝彩,也有信心把歌唱好,一個教師,有人在專注的聽你的課,那你也能夠將一堂課講到合
乎大家的胃口,講得**迭起。
而作為一個擁有著高級教學執照的教授,他有著自己的驕傲與底線,他的驕傲來著每一堂
課,都有著超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生在認真的聽他講課,導致他也認為,他的人格是多
麼的魅力十足,他的課堂是多麼的激動人心。
然而現在,他絕望了,他失望了,他感覺到,近乎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學生,在這一時,注意力
都不在他的身上,是他的課沒有吸引力嗎?或者是他講的內容學生全會了?他不覺得,那麼
他就要來尋找著,尋找是什麼事情讓他講解的黑魔法不具備吸引力!
似乎也並不以為然,黑魔法幾乎牽扯到現實生活中魔法陣的畫法和原理乃至攻擊防禦,
是歷年來學生投票感興趣最濃的魔法理學三大學科之一,怎麼可能激不起學生興趣?
他抬起了頭,這是他上課以來,首次抬頭打量了自己的學生。
整個班級的臉。都朝著一個方向。
教室玻璃外面,站著一個歪曲著魔法長袍,頭髮猶如火雞一般凌亂,臉一看上去就知道沒
洗,正面對著他們教室發起呆的男子。
他站在那裡幹什麼呢?聽我課?不,他是在發呆,但是他又發什麼呆呢?
教授有些惱怒了,一看外面這傢伙,就知道準是某個混分畢業的學徒,保不準還是某個學
院班級的問題學生,最近魔法研究會條查中提出,愷撒帝國幾乎所有魔法學院的教學質量
是越來越差,想來也是有原因的,全是因為有這樣的學生存在。
而此刻的教室裡,也還有兩個人沒把注意力轉移到窗戶外面。
赫曉羨慕的低聲說道,"詩芹兒,平時追你的那些貴族少爺,應該都很有錢吧,我昨天還看
到那個奧爾馬在宿舍面前等了你幾個小時,人家可是學士級別的學長呢,聽說還獲得無數
榮耀,更是上屆魔法比賽的第二名,本身還是帝國有名的貴族,家裡據說名車無數,他父親
更是每天往返著各個帝國,是個帝國貴族外交官……"
詩芹兒頭都懶得抬起來,"拜託,像你這樣的,根本就像帝國上層的那群貴婦,看到氣質無
敵,卻有家族風光無數的男人就巴不得第一天就要爬他人家的溫床。"
詩芹兒這句話說得赫曉楞在了原地。
在桌子上獨自畫著魔法陣的詩芹兒又抬起頭來,微卷的軟發輕輕彈起,帶著一張優雅而美
麗的俏臉。纖細的手指伸出,悠悠的對著赫曉說道,"很多女孩子就是跟你一樣,葬送在yu
望的海洋裡多的數不清楚,拜託你以後想清楚再說咯。"
赫曉想了想,確實也是這樣,詩芹兒被稱之為是他們格理浮學院,至今還保持著貞操的女
生之一,說起來還有點不可思議,相比起來,自己面對帥哥的抵抗力,就差詩芹兒不止一點
兩點了。
教室的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也讓赫曉感覺到有些奇怪,順著人群的目光看了過去。
"你看你看,詩芹兒,你看外面那傢伙,是不是有點臉熟……?"
被赫曉捅了捅手臂,詩芹兒目光也隨著轉移,首次看向了窗外的康斯羅納,頓時連呼吸都
有點停歇。
下一瞬間,詩芹兒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慍怒的光芒,外面的那個傢伙,不正是那天在女更
衣室之中,貿然闖入偷看她們換衣服的那個男子?
雖然換了一身長袍,然而同樣的髒膩兮兮,至於那張猥瑣的臉,更是讓人感覺到徹底的厭惡,詩芹兒甚至於能夠想到當天這個傢伙偷看了她和赫曉換衣服之後的那種得逞的笑容,猥瑣到極點。
下意識,詩芹兒捏緊了拳頭。
"啊啊啊!"赫曉驚呼了起來,好像記起了康斯羅納的來歷,頓時驚訝的看向詩芹兒,"他不就是那天偷看我們的流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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