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准囤積居奇的命令一下,陳國商家大都嘩然。
段玉祺看著手中的皇榜,這小公主動作真快,現在才是初夏,她就已經讓成王秘奏了,看來她有點等不及了,真是急性子啊。
屬下進來時,就看到少莊主嘴角帶笑,有什麼喜事嗎?眼睛瞄到皇榜,有那麼高興嗎?少莊主該不是氣傻了吧?這旨意對於商家而言實在夠狠。
段玉祺朝那有點傻愣的屬下瞧去:「有什麼事嗎?」
那屬下瞬間回神,有點驚喜的朝段玉祺言道:「少莊主,已查到孔家與離國的交易,原來這孔家想藉著乾旱,把更多的糧食囤積起來,而離國攝政王許諾說如若孔家能在陳國收到更多的糧食,定不能出賣,離國會給孔家莫大的好處,多過他要發的橫財。」
段玉祺輕笑,這孔家的老頭是不是瘋了,身為陳國的商家,就算離國攝政王許與你離國整個市場也沒有用,他一旦達到了目的就會不擇手段的打壓那些yu在離國發展的商家。他不就是一個例子,曾為了要在離國做更多生意,他與離國皇室子弟多有接觸,可是那離國攝政王硬是一邊懷柔一邊硬下殺手,所以他在離國處於夾縫當中,相當不好受。
朝屬下道:「盡量注意這孔家的舉動,一點一滴都不要漏下,我要一舉把它從陳國拔起,讓他無力翻身。」
那屬下看著少莊主陰狠的神色,不禁有點畏懼,少莊主的性格真是要不得,一會兒可以和詢如風,一會兒可以陰狠毒辣。
段玉祺可沒空理屬下的猜測,望了望手中的皇榜,這是很好的利用的東西,孔家老頭吝嗇,定不會為了那兩年稅賦拿出糧食來,那必然只有囤積糧食,這皇榜的後半截用來對付他真是太好也沒有過了。
「你要密切留意孔家糧食的藏身之處,不要讓孔老頭騙了。」又朝屬下鄭重的吩咐。
「屬下明白。」
段玉祺放下皇榜,又伏案疾書,他還有事要做,那小公主給他的主意真不錯。
壽安宮。
皇甫子衿遠遠的就看到自家哥哥的身影,已是站了起來看著門外,當那熟悉的身影進來時:「哥,怎麼來了?」
皇甫子佩更是撲了出去:「哥哥,佩兒好想你。」
皇甫子皓抱起小妹妹:「佩兒重了不少,」末了又說道:「離京在即,來看看你們。」
皇甫子衿沉下小臉,父皇的雷厲風行,她自然也知道,「哥此去要當心。」
「知道了。」
「我捨不得哥哥。」皇甫子佩依在哥哥的懷裡撒著嬌。
「好了,哥也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你呀,就給我安安心。」皇甫子衿笑著道。
謝婉琪笑著走了進來:「臣女參見昭陽公主、昭仁公主。」還是她機警,命侍女守在殿外,如果看到成王的身影,即來稟報,現在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過來了嗎?
「謝小姐。」皇甫子佩已是甜甜的道。
謝小姐?皇甫子皓回頭看到了那個有點熟的身影。謝婉琪適時的抬起頭來:「啊!臣女失禮了,沒見著王爺。」
皇甫子衿對於她的表現,嘴角有點冷笑,她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有自家小妹才會相信她外表的柔美。
不過她仍是上前親熱的挽著謝婉琪:「謝小姐,沒見過本宮的哥哥吧?」
謝婉琪偷瞄了下成王的臉:「其實在花朝節上,臣女曾見過王爺?只是不知道王爺可還記得臣女?」
一提到花朝節,皇甫子皓有點印象了,那個失衡的女子:「原來是你,本王想起了。」
「臣女那時沒認出王爺,多有失態。」謝婉琪笑著道。
真沒想到他的哥哥可是桃花朵朵開,皇甫子衿心裡暗想,只是不知這朵是不是爛桃花了?
「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好,免得衿兒還要再介紹一遍。」
「曾有一面之緣。」皇甫子皓答道,對於她是誰,他也並不大想知道。
謝婉琪心裡有點嘔,他怎麼就不對她的身世好奇呢?
「她是靖遠候府的外孫女兒。」皇甫子佩天真的答道,近些日子這謝小姐常與她來往,她對她頗俱好感。
謝婉琪有點感激的看著昭仁公主,看來她下的工夫還是有所回報。
「對了,謝小姐找本宮有什麼事?」皇甫子衿問道。雖然心底早猜到她是衝著自家哥哥而來的。
「太后娘娘聽聞成王爺來了,特讓臣女來宣。」謝婉琪笑得異常溫柔。
「這樣啊,佩兒,你先與謝小姐前去,姐姐與哥哥遲些再來。」皇甫子衿吩咐道。
謝婉琪有點好奇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與她們一道前去?
皇甫子佩可不管那麼多,姐姐既然已經發話了,那她就拉著謝婉琪往外走。謝婉琪心底有點失落,好不容易可以見到成王,這麼快就被拉走了,看來還要再找機會與成王爺獨處。這麼一想,又再度熱情的與皇甫子佩朝正殿而去。
「衿兒有什麼事嗎?」皇甫子皓好奇道。
「我有事東西要托你給應姐姐送去。」皇甫子衿拿出東西遞給皇甫子皓,並且笑得格外開心。
皇甫子皓一看到她的笑容,即知她是給他與應如梅創造機會,隨即臉一紅。
「哥,可別不好意思,一定要去哦!」皇甫子衿這回可是笑著拉他去太后的正殿。
在壽安宮待了一段時間後,皇甫子皓即告退出來,獨自一人往出宮的方向而去。
謝婉琪在太后召見過後,即悄悄的等在壽安宮出宮之路的假山之後,一看到成王爺的身影,算準了時間,「啊!」從假山的高處摔了下來。
皇甫子皓聽到聲音,往出聲地看去,就看到一抹紫色身影從高處摔了下來,忙上前把人抱住。
謝婉琪有點驚慌的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道:「好險,臣女又勞王爺搭救了。」
皇甫子皓把她扶正了,即放開手:「本王逾越了,謝小姐無須多禮。」
「臣女本在假山之後看風景,可誰知卻一腳踩錯,如若不是王爺,臣女這條小命休矣。」
「謝小姐平安就好,本王還要出宮,謝小姐下次可要注意了。」皇甫子皓客氣的道。
「那臣女就不擔誤王爺辦事了。」謝婉琪也識趣的退下,她的目的就是讓他記住她,現在這樣就可以了。
皇甫子皓有禮的一笑,即朝宮門外走去。
謝婉琪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帶笑,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是她的。
應太師府。
應太師笑著接待皇甫子皓:「王爺親臨寒舍,下官有點惶恐啊。」成王真是長得不錯,如果能問鼎王位,他真想將自家的孫女兒許給他。可惜他的行情不如端王,更可惜的是端王已有正妃了。
「前些時候應小姐到本王的府邸來陪伴舍妹,本王感激不盡。本王來此是本王的妹妹有一物要交予應小姐,以感謝她的陪伴。「皇甫子皓笑著道。
「能得以陪伴公主是下官孫女的福氣。」應太師客氣的道。
「可否見一下應小姐,本王的妹妹讓本王親手交給應小姐,本王也不好委託他人。」
「這,」應太師有點為難,未出閣的姑娘豈是男兒可見的,不過隨即一想見一面又有何妨,何況在自家府裡,「自然可以,只是下官的孫女養在深閨,如有失儀,請王爺見諒。」
「本王只是交一物給應小姐,更何況本王的妹妹大讚應小姐知書識禮,應太師過謙了。」皇甫子皓表面笑著,心底卻想,如梅的爺爺真是有點迂腐了。
應太師喚人前去請應如梅過來。
應如梅拿著繡針,可是卻沒有繡的樣子,一雙眼睛癡癡的望著窗外,她的心上人在想她嗎?一想到皇甫子皓的臉孔,臉上就一陣火辣。
小翠與慶嬤嬤看著小姐發呆的樣子,猜不透小姐的心事,前些時候還好好的,尤其是去成王府作客,每次回來都是臉上帶笑,只是這公主一回宮,小姐的笑容就消失了。
小廝上前道:「孫小姐,老太爺讓你到前廳去。」
爺爺找她有什麼事?應如梅不敢怠慢,即隨小廝前往大廳而去,越近大廳心裡就越不安,不會是入宮的旨意到了吧?
不過一看到坐在廳上的人影,心裡就一陣狂跳,是子皓,他怎麼來了?
不過仍是有禮的上前:「爺爺,孫女兒來遲,請爺爺責罰。」
「這是成王爺,你應見過吧,還不快給王爺請安?」應太師嚴肅的道。
「臣女見過成王爺。」應如梅行著禮,她的心上人就在眼前。
皇甫子皓看到她也是心上狂跳:「應小姐請起,只是衿兒感謝你前些日子過府陪伴,本王出京在即,所以讓本王給你送來禮物以作答謝。」皇甫子皓隱約的給她提及自己即將離京的事實。
應如梅心上有點失落,他是來給她辭行的,不過還真要感謝公主,如若不是她,她可能也不能名正言順的見著他了。接過皇甫子皓遞過的物品,兩手有短暫的相交,又隨即分開,兩人的心下都是一顫。
他還沒走,她的心裡已開始泛起了濃濃的離愁別緒。
應太師可不知道這兩個年青人的心事,朝那物品瞧去,應是珠釵一類的東西,公主真是太客氣了。
端王府。
端王妃聽聞端王即將出京巡查,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這一去,她何時才能懷得上孩子?看來得行非常之策了。
問過下人,言道王爺正在花園裡。
端王妃心頭有些沉得的往園子裡而去,隔著一蔟花叢,看到自已的丈夫正與那個俊美的齊軒在一起,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臉上都泛著笑容,端王妃從未見過丈夫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一股醋意油然而生。況且此二人在一起的畫面太過養眼,已經氣得臉孔有些扭曲的她**的扯著身旁的花葉。
那些下人看到王妃的形狀,都有些恐懼的縮了縮腦袋。
調整了一下情緒,端王妃笑著上前:「妾身見過王爺。」
兩人懼是一怔,齊軒反應過來溫和的道:「見過端王妃。」
端王妃忍下心底的厭惡,「齊公子無須多禮。」隨即又親熱的上前攬住皇甫子皎的手臂:「王爺回府,怎的不和妾身說一聲,讓妾身好找。」
皇甫子皎的眉頭一皺,yu抽出自己的手,可是端王妃握得死緊,看著她的笑臉如花,他又不好大力的掙扎。遂問道:「王妃有什麼事嗎?」
齊軒見狀,隨即有禮的道:「下屬先行告退。」說完,即轉身離去。
皇甫子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回頭看著端王妃:「王妃,有什麼事嗎?」
「王爺出京在即,妾身心頭有些難過,王爺就多陪陪妾身吧。」端王妃故意說的可憐。
皇甫子皎不忍拒絕她,抽出自己的手:「就去王妃的院落裡坐坐吧。」率先朝院落而去。
端王妃也不再氣惱,這樣就甚好,況且成敗在此一舉了,也笑著跟在身後往前而去。
「這是妾身命人燉的冰糖蓮子羹,王爺嘗嘗?」一回到院落,端王妃即命下人呈上早就準備好的食物。
皇甫子皎不好拒絕,接過喝了起來,沒過多時,突然覺得身體好像火燒一樣,有點頭暈的問端王妃:「你在碗裡加了什麼?」
端王妃笑著上前扶住他往床上走去,「王爺,妾身只是加了一點小東西,不會損傷王爺身體的。」
皇甫子皎無力的躺在床上,身體一陣一陣的火燒,思緒有點混亂,該死,這王妃居然給他下藥。
「王爺,是不是很熱啊?妾身來服侍王爺。」端王妃沒想到這藥效會這麼好,現在王爺一臉潮紅,看來應是情動了,太好,她算準了日子,今天會是適合懷孕的日子。
沒多時,皇甫子皎已是被端王妃褪盡了衣衫,端王妃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也火辣得很,可是她不能再拖了,一咬牙扯下身上的衣衫,拉下簾帳,往皇甫子皎的身上撲去。
沒多時,帳內即傳出了吟哦聲與粗喘聲。
翌日,皇甫子皎有點頭痛的醒來,一看自身的情況,再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端王妃,氣就不打一處來,生氣的下了床,穿好衣服,看也不看端王妃,即朝前而去。
端王妃起來時,已不見了王爺,「王爺呢?」
下人回道:「稟王妃,王爺已經出府了。」
端王妃不置可否,看來他已經是出京了,手朝肚子摸了摸,她的肚子這次會不會幸運的懷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