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歷史上的名人哪個不是傳奇?
大刀面產生了,一把刀豎起來足有一個人那麼高,麵條那個長、那個粗讓人直懷疑那究竟是做面的人錯了還是麵條這個名字起錯了,但是,大刀面火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那是巨人吃的東西,那是力量那是勇氣的象徵,誰不希望自己有點傳奇人生呢?
酒桌酒桶木椅誕生了,大批的人拉著羊頭琴,烤著全羊,含著冰塊圍著火爐轉圈圈,雖說這種習慣說來說去除了啼笑皆非無法形容,僅憑著來自巨人族的招牌,憑著類似於蒸汽浴的效果,憑著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人人大叫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這種勇武豪邁不屈的衝動效果,那邊是見怪不怪了,倒是有點自成一家。
天堂油條不用介紹了,據說要做出這樣的油條出來要用到殺豬鍋,還得要兩個人精誠合作,憑著這種看一眼就能看飽的新鮮感,寧可被那龐然大物嚇住了,成了不知所措,也要買上一根長長見識,讓人知道自己不是被嚇大的。
至於這個派生出來的羊肉泡饃那可是異軍突起,誰曾想到那原本是邊角料的羊骨頭羊雜碎換了個名字再配以看了就讓人倒胃口的磨盤大的巨人烙餅,竟然會有如此的美味?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但是他的製作過程以及其誕生的宣言卻完完全全蓋住了本身的不足,傳說中這個做餅所用到的面是要用舂米的水車來和的,這樣才有了巨人大餅的鋼筋鐵骨,這樣子才能夠再做成羊肉泡饃的時候不至於讓泡饃失去了筋道,宣言隨之而出:如果你是英雄,如果你是男人,如果你是巾幗,進行嘗試吧,來自強者的宣言,一項僅屬於強者的飲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大多數屬於勞動人民的智慧,但就目前而言,好像探討將來還不是時候,如何消滅掉眼前的食物才應該是第一要務吧?張嘯天都吃成了一個鼓著肚子的彌勒佛,動都成了問題了,卻哪裡想到,竟然,竟然被擠兌著不得不跑去摔跤……
出我的醜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摔得倒我?沒有人看到,就在張嘯天搖搖欲墜的身形裡,還有著啟明星一般閃耀著智慧光芒的眼神……
好,今天,我就使一招從少林寺學來的醉拳讓你們好好看看!喝到這個時候,不多不少,剛剛好——要知道,醉酒之人沒有痛,完全不要命,這和用金針刺穴其實是同一個道力,別看著張嘯天經脈盡損使不出多少的力道,可是杯酒下肚,又是一條強龍啊!
晃幾下,不與對面的巨人正面交鋒,什麼摔跤的規則,痛痛滾開,對一個聰明的醉漢去講什麼規則,除非講話的那個人是個傻帽……再說了,醉拳醉拳,不打拳,叫什麼醉拳哪?
瞅準機會,那是一拳擊中,名為「猛虎出山」,一言其凶悍,二言其剛猛,三言風雲之勢,但見剎那間天地間風雲猶如一個巨大的轉盤一樣以張嘯天為中心滾滾而走,如刀子一樣的強風吹得整個酒宴到處一片狼藉。
巨人族果真不防,先是被頭頂上風雲變幻奪了心智,另一方面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張嘯天看似不咋的一個醉漢竟還有如此的力道,被擊得連退數十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聲勢震天;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拳過來,這一招更是威猛,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一拳斷岳的氣勢,不可小視,急忙連滾帶爬翻身而起聚集起渾身的力量,猛然想強衝上一步,捨命也是一擊,哪料得那人脖子一歪,步伐一變,閃到一邊大吐一番,可憐自己招式用老,力氣難收,腳下再穩不住,一個狗啃屎,摔得是驚天動地,花兒都嚇得凋謝了。
可憐的巨人們哪裡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他們只是以為張嘯天運氣太好,卻不想到這一招乃是出自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上的「樹上開花」,只為造勢,實為試探敵人的底細,獲可一戰,則背後出擊送其一程;或可一擊,則重傷之;或不能敵,那就是自保的前奏,乃是為「走為上」做準備而已。
眾人看得好笑,再也忍不住了,同堂大笑;小幽更甚,一來看巨人們不順眼,二來也是確實高興,拍著手叫道:「好啊,大塊頭,不但摔到了別人,還是趴下的呢……」
困意陡然上升,連自己都不曉得為何今日的困意會來得如此突然和不可抵擋,摔在酒桶椅子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哈姆雷特一動,笑道:「好了,咱們的客人一個個全倒了,已然盡興,就此罷了吧!」末了,眼角又瞥一眼倒下的火靈,和幾位洞穴的老者又對視一陣,相互會意不說。
沒有人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四個人全都醉倒了;但有一樣卻是真的,他們ziyou了,自從四人相繼醒來,他們便呆在高山湖畔,巴斯特提錘握斧躺在一邊,張嘯天在他的對面,火靈和小幽則遠遠的躺在一塊石頭上,彷彿所謂的高山湖投石殺人案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只是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擊倒了,然後作了個夢;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假了,沒有酒氣,沒有油膩,什麼痕跡都沒有,若不是肚子裡真真實實存在的感覺不停的告訴自己是實存在的正確性,還真是難以下決定得出結論呢!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因位首先醒來的張嘯天和巴斯特根本就沒有心思來考慮這個問題,他們有各自的心事。
張嘯天想要他的大將,多少年了,多少年的希望終於可能實現了,能不激動嗎?而巴斯特則是要他的愛人,畢竟危險已經過去了,溫飽思yinyu,是該考慮一下如何推掉自己以前所說的話了。
二人一碰頭,開門見山,毫不客氣,巴斯特直接道:「我要幽,我只要幽,為了幽,我願意放棄我自己的一切!」即使是張嘯天這個昔日的幽州敗家子也感到這對面人的厚臉皮,異域人果真是異域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不能夠效忠於我接受龍族的傳承,你讓我如何心安?
要知道,若是同樣的話讓張嘯天來說,估摸著即使是花上三天的世間,也難吐出這麼的一串字,不由得一笑,沉吟道:「我一向,只幫助我可以信賴的人!」
巴斯特歪歪頭,似笑非笑,雖說他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勇士,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智慧,好像是自言自語,但聞:「為了幽,我可以赴湯蹈火;失去她,我甘願與世界為敵!」
不說?威脅?好!張嘯天轉身就走,大有壯士一去不回頭的架勢。
巴斯特不由得一急,雖然有智慧,但是初生的牛犢就是初生的牛犢,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預測的到,單膝跪地,壯言道:「他日君上yu光復蠻人之地,巴斯特願為先鋒;若家鄉父老依依不捨在下,巴斯特甘守田園!」
張嘯天一回頭,吃驚道:「你可知你這一席話,乃是將祖宗的土地拱手與人,這可是大大的不孝!」
巴斯特有一點傷感,仰望藍天幾許,歎息道:「難道我盡了孝,就兵不血刃守住先祖的基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