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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絕處逢生 文 / 苦如汝心

    「原來靈兒是被你抓走了,還被你無恥地使用了搜魂術……」心中一驚,忽然明白了眼前亡靈法師除了劫色外的另一個目的,他以色心奪己心智,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竟是為了自己這個神教中最大的秘密,不由得話鋒一轉,歎息道,「嘿,可惜,她一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這你都不知道……你,你別過來啊!」

    說歸說,但也難保這個傢伙刑逼色心兩不誤,況且聖女是不能輕易言死的,至少不能這樣的死,如果旁邊的人日後被他控制了,指責聖女臨死之前有過什麼不光彩的事,而她又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麼聖女死前本該留下且一定能留下的生命烙印,對聖教將是致命的打擊。

    她深知此理,所以屈辱之下,一邊拖延,一邊祈禱,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神的使者覺醒的機會,另一方面希望女神能給她最後使用魔法的機會。

    可是一切似乎都太遲了,她已經可以清楚地用身體感到亡靈的心跳了。

    被如此欺侮是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痛苦,聖女已經近乎失去理智,她要死了,她有太多的怨氣,她在詛咒,她在怒罵,她的絕望的慘叫聲,是那樣淒厲。

    嘯天動了一動,他的心在流血,他的到來最高興和最無悔的事情就是找到了自己的摯愛,為了摯愛生命都可以放棄,還有什麼不能夠放棄呢?

    他再沒有吸收任何的魔法元素了。

    聖女的眼淚出來了,哭著在笑,用光暴術把亡靈炸出八丈開外;她,如女神般舞空在天,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連接了她和嘯天,正是傳遞魔法。

    亡靈法師怒吼一聲,滿山遍野的骷髏盡數發抖,他,終於還是功虧一簣,不禁仰天大嘯道:「為什麼?為什麼?神哪,明明我已經成功了,為什麼又一次殘忍地剝奪了我的希望,莫非你在懲罰我欺侮了不該欺侮的聖教的聖女嗎?」

    風聲不斷,大雨瓢潑,亂葬崗的骷髏狂舞不斷,兩匹狼兩支軍隊三方力量不停互相攻防,大片的骷髏兵死了又活,活了再死,週而復始,竟成為一奇,眾魔法師無一能解。

    「糟了,一時大意,忘記精確定位傳送地點了!」不想則罷,一年起則羞愧難當,妙齡少女,這孤男寡女,況且身上又只剩下一塊布,若是正砸在鬧市人群裡,該如何是好?

    眼裡一亮,陽光燦爛,只覺得身上有重物緊壓,身子下有淺淺的水在流,時不時桃花瓣順流而下,帶來絲絲香氣。

    古木芳草,溪水桃花,確是好景至,只是那嘯天也太過沉重,竟壓得聖女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憋得紅撲撲的,甚是可愛——其實也沒什麼,如此環境,野鹿隱跡之地,定是人跡罕至,不必怕別人撞破了,解釋不清;可身體一時又累得虛脫了,沒有半分力氣,只好由昏迷的嘯天壓著,被多佔些便宜了。

    忽然又想起自己的神使身受重傷,四肢全部都被折斷,急忙扭動自己的脖子四處看,看到的肌膚卻是完好無損,不由得心下一陣陣怪異,忽然一笑,對了,人家是神使嘛!神的使者,還會懼怕那麼的一點點的輕傷嗎?

    這突兀而來的一驚一炸,稍微平復了聖女那一顆羞澀的心。無事之餘,仔細打量一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倒也覺出幾分英俊,最起碼英氣勃發吧!

    一襲白衫在身,健康的黑髮亂亂的,沒有鐵一般的肌肉,如文人一般透出文雅氣質,但又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隱隱透出似曾相識的味道,上下散發出難以言表的男子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上去。

    還有什麼呢?他性格好,總是關心人,可惜太花心了,只會一直盯著別人看,絲毫感覺不到一點點的羞恥感,不過又反襯出他的大膽,果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還有……

    「哇,好多好多優點,誰說聖女不懷春,被捉到了,被捉到了!」正是人未至而笑先聞,樹後閃出一紅一素兩個人來,不是聖女的兩個貼心丫頭火靈和水仙是誰?

    她們兩個的後面,一隻長得像一隻貓卻耳朵張開活像張了翅膀的蝙蝠一般的怪異小動物緩緩地走,它的身上聖女的寵物和另外的一隻松樹狀寵物正在不停地嬉戲大鬧,把一隻大耳朵貓煩得喵喵直叫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垂頭喪氣繼續自己的悲慘歷程。

    「也是,都說這女人容易重色輕友,就應驗了。也不管別人的死活了,只顧著自己的……」火靈還想說下去,卻哪裡會是急著解釋清楚以保自己純潔的聖女的對手,還沒講完就被搶了話。

    「不是的,盡胡說,誰不關心你們了,誰……哎呀……怎麼能這樣……只是……只是……不講了,反正……」說不清了,但夢中人也清醒了,然而,畢竟十八歲情竇未開的少女,十幾年刻意的迴避下,突然措手不及地來了一段感情的插曲,竟是癡癡間將心事自言而出,捅破了洞,撞了滿懷,揣滿了撓心的的小兔子,跳進了大河也洗不清了,怎不心神大亂?

    只是皺著眉頭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忽不知怎地又看一眼身上人,意外地感覺有幾分依戀,這就是動情的開始,她覺察到了。

    怎麼可以?我是聖女!她重複幾遍,心境平靜下來,又是一副孤傲不可親近,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迷迷糊糊,嘯天感覺到有人給他吃了什麼,本能地他運功行走幾周天,除了經脈破損相當嚴重之外,其餘倒是已無大礙,不過還是太累,總想繼續睡下去;但又覺得不能這麼沉迷,好像有什麼事他還沒有做好,就是想不起來。

    「睡吧,睡吧……」遠遠地像霧一樣的東西飄來飄去,時不時傳來些柔柔的聲音,挺熟悉的——是自己認識的人,隱隱的那些人全都出現了,最清晰的是一女子,她丫鬟打扮,草綠的紗衣,風流乖巧惹人怨,滿臉的稚氣透出水鄉的清秀;手中一把彎刀,古樸典雅,刀鋒隱隱閃著月光,有反襯地那影子一臉的銳氣和肅殺,更有一抹掩飾都掩飾不了的沙場的悲涼;騎黑馬,提長槍,握彎刀,似傲視天下,鞘斜飛,風蕭蕭,一副狂野,一股桀驁,典型的塞外大漠粗獷之風。

    「小魚兒……你還在拼……危險哪,快閃開!」終於想起來了,是自己的愛人,她正處於危險之中,要救她,一定要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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