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座龐大的神廟,巨大的石柱直直向天空中延伸,最中間帝后希拉的神像的微笑在張嘯天的眼中尤為詭異。
張嘯天嘿嘿不停冷笑,兩道如同實質一樣的目光死死盯住希拉,他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慄,他一步步向前,緩緩道:「你究竟想怎樣?」
「我為你準備了這麼一個體貼溫柔甚至是逆來順受的妻子,還不好嗎?」巨大的雕像逐漸的凝聚成一座最初時所見的水晶一般的小型微雕,一步步向前,倒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樣。
張嘯天終是沉不住氣了,大起大落或許以前對於這個龍族的男人而言沒有什麼,但到了孤獨的異界,親情這個東西就變得異常令人緊張起來,他不禁怒吼一聲:「希拉,你好狠的心!」
「我狠,卻如何也比不過你……再者說,那具你妻子的身體,即使裡面所包含的靈魂有所不同,難道在床上還有區別嗎?」希拉的語氣越來越邪惡,看去竟然再不是昔日裡雖然嫉妒卻相當睿智的神靈,而是一個惡魔一樣。
「是嗎?可是你注定要慘淡收場,我們八族人力量和記憶的傳承靠的正是最純正的鮮血,我始終相信,不管小魚兒體內的靈魂是誰,她的鮮血中,始終流淌著小魚兒的意志!」張嘯天一陣大笑,龐大的精神力場開始猛然攪動,他可以等,他可以用一生去守護,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真的對於那個造成隨隨便便一個靈魂就可以入住自己愛人體內的始作俑者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陡然間只見天地震動,風雲際會,連巨大的神殿也開始搖搖欲墜。
希拉根本就是猝不及防,當終於徹底穩定下來的時候,卻赫然發現,整個風雅世界唯一的還在信仰自己的聖教各地教堂所有的自己的神像竟然一瞬間全部碎掉,這對於原本就已經信徒ri少的希拉簡直是狠狠的一記耳光,她不禁長長的尖叫一聲,再也顧不得什麼後果,龐大的威壓不顧一切的從四面八方朝著張嘯天湧去,看樣子竟似不死不休一樣。
「高貴的神靈也開始變得陰險了嗎?」風之國極北的冰峰及附近的黑白森林中兩道強大的力量急速而來,和希拉的威壓撞擊在一塊竟然是平分秋色。
希拉的笑容很快回來了,雍容華貴的模樣給人的感覺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幻一樣,她仔細的又檢查了一下整個神殿,再三確認了那個強大的龍族男人張嘯天的精神立場已經完全消失掉之後,才俏笑開口道:「一個只剩下潛意識,一個完全失去了力量,還有一個居然被卑微的人類封印,我實在不知道,你們三個所謂的來自華夏的太古時期的神龍級強者,還有什麼和本神討價還價的資本呢?」
「我們的資本是很少!」空際中沉重的聲音慢慢響起,停頓了一下,那個聲音繼續言道,「但是,卻並不是說我們沒有——不過,我們還是非常感激你將那個孩子復活,相信那一定耗費了你不少的力量吧?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有力量可以收回成本哦……」
希拉的神色開始大變,她顫抖地言道:「你們,你們要……你們瘋了嗎?我告訴你們,雖然我剛才的一擊被你們擋住,但並不是說我的攻擊就沒有絲毫的效用,他的記憶,已經被我徹底的封印了!我的計劃,你們無法阻止!」
「龍族的勇士,不怕犧牲!」那個聲音突然激昂起來,轟隆隆倒有點天降神雷的模樣,「你見過崑崙下跪嗎?沒有!那是神龍驕傲的腰背!你見過長城彎腰嗎?沒有!那是龍族自豪的脊椎!龍族的血統,即使被封印,也會洶湧的燃燒;而龍族的意志,勇不可能被妖媚迷惑!你,最終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突然間,天雷悶響,閃電不斷!但這並沒有影響到那個亡靈魔法師的行動。
為了殺死張嘯天的這個偉大目標使得自認為高貴的亡靈魔法師算是狼狽到了極點,力量是保存下來了,可是他自己一整身的衣服卻是徹底給毀了個乾淨,一條條掛在自己的身上簡直比赤身**還要丟人。
天哪,居然成了這個形象,誰說亡靈魔法師都是自私自利只為自己的自私鬼?為了風雅的安危偉大的亡靈魔法師都成了這個模樣了還能說是自私鬼嗎?真是那些個天殺的天主光明教會和不得好死的聖教,以後若是在聽到誰說亡靈魔法師怎樣怎樣不堪入目,不毀了他們家十八輩祖宗的祖墳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還正在罵罵咧咧,忽然間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了亡靈魔法師整個的身影,驚愕的魔法師一抬頭,忽然驚醒,這不是自己召喚出來然後被別人控制了的再一次成長了的靈魂之狼嗎?
天哪,諸天主神,你們在玩我嗎?
這個時候還管他什麼目標不目標的,渾身的鬥氣玩了命的燃燒,腳底抹油是撒丫子就跑。
不過到了此刻才開始跑路的魔法師,就算速度再快如何能夠快得過已經完全發動了的靈魂之狼?只見那恐怖的靈魂之狼將將自己新進化來的「致命一擊」的異能發揮到了極點,雙爪上兩團黑氣看得亡靈魔法師都心驚膽戰,心裡面是一個勁的大罵,他奶奶的,這年頭究竟他是亡靈魔法師還是我是亡靈魔法師,居然比老子的氣勢都足……
啊……
法師一聲慘叫,整個人被靈魂之狼一爪子拋到了天空中,另一隻在半路躍躍欲試的靈魂之狼看到飛得老高的法師偏偏無可奈何,一陣陣的低吟似乎在努力判斷著剛剛的力量究竟是真正的力量還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忽然似乎一驚,兩隻靈魂之狼發了瘋的往自己的主人身邊跑,它們忽然發現,那個被自己擊飛的明顯對自己主人有著敵意的傢伙砸向的正是自己的主人!
諸神在上,神靈果真還是站在自己的一方啊!
興奮的亡靈魔法師一邊大口吐著自己的血,一邊樂得哈哈大笑,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嘿嘿,老子拼著自己一條老命,即使砸不死你,也要砸你個半身不遂!
風聲緊,危機起,肉球已至身前,女魔法師一聲慘叫,把自己往面前的男人身前一挺,閉目待死;形勢危機,刻不容緩,嘯天一躍而起,輕輕揮出一掌,如鵝毛浮空,四兩撥千斤,用的恰到好處。
肉球轟地一聲撞在岩石,四處嘩然,碎石成片。
「就算你是鋼鐵,也要讓你脫層皮……」突然醒過來的嘯天微笑著飄身遠處,雖然貌似自己的頭腦中缺失了什麼東西令他十分的不舒服,但剛才自己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姿態還算不錯,這個時候再加把勁,一手背後,氣勢如虹,不正是君臨天下之態嗎?
雖然很傷心,雖然很痛苦,可是畢竟當年是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好自己的小魚兒,如今她不認自己,自己何嘗也不是很長時間無法認識原諒自己嗎?將心比心,這個時候的小魚兒最需要的就是關心,哪怕自己疼死、累死、委屈死,又有如何的理由把自己的痛苦臉龐展現在小魚兒的面前?
原本張嘯天還要繼續再來點誓言,可是不知怎麼的,就感覺自己心中堵得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後來仔細一想,貌似自己的決心已經很大了,索性不了了之——畢竟作為男人,大約到了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嘛!
女子聞得響聲,渾身一抖,似覺粉身碎骨之狀,而未有疼痛,睜眼來看,那亡靈法師七孔流血,亂髮散披,衣衫破舊,狀如野鬼,一張血盆大口嘿然而笑,似有奸計得逞之意;回頭來看,嘯天已頹然在地,心之不甘,掛在臉上,滿身青色,若隱若現,正是身中屍氣的明顯特徵。
「你,你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平常人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卑鄙!」那女子言語之中飽含悲音,不顧一切地撲到了嘯天跟前,跪在地上,想盡辦法救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還在吸收著魔法元素。
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壞到了什麼地步,亡靈只是嘿笑,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絕妙的奸計。
「我,我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給惡魔,何況這點小事?你倒真的以為僅憑藉著我那一砸就能把他給砸死嗎?不,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能夠付諸實施?真正的殺招正是屍氣,他渾身狂吸魔法元素,所有的防禦已經全部失去,不靠著這樣的機會用屍氣一舉重傷他,日後又有誰可以正面將他擊敗……別過來,你們兩個畜生,是誰召喚你們出來的,你們有什麼樣的智慧又有誰比我更清楚,再過來,我立刻殺了你們的主人!」
兩頭狼在附近低吼著不敢亂動,亡靈魔法師哈哈大笑,頓時心中一定,命令道:「去,把那兩個領頭的骷髏兵給我殺了,否則的話,我就立刻捏死你們的主人!」
他一邊命令一邊仔細觀察兩匹狼的反應,他見到兩匹狼似乎有點遲疑,心下一狠,揮手就要來一記硬的。
兩匹狼看情形不對立刻狂吼一聲,毫不猶豫翻身朝著大批的骷髏兵方陣裡面衝去;法師又是一陣大笑,看兩匹狼已經和骷髏兵戰成一片,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兩匹狼想跑回來時間都已經不夠,隧下手毫不留情,啪啪幾聲把張嘯天四肢全部折斷,正yu接下來扭斷他的脖子一勞永逸,卻聽見旁邊那個女子不停地驚叫聲和哀求聲,心下一動,體內的**竟然撓得人心直癢癢,又看一眼這個已經殘廢了的異族人明顯近期內是好不了了,索性隨手一扔,先過一把se癮爽一把再說!
女子聽聞亡靈魔法師的尖笑聲就已經知道不妥,大驚失色,驚亂時四處再看,已不見半個人影,口中怒道:「縱死,聖教之女不可辱!」
言罷,忽然四處笑聲大作,猶如驚雷,餘威未止,聖女但覺胸口一涼,一陣驚天動地的衣服撕裂的聲音響在耳邊。
本能地,她護住了不該讓人看到的地方,但身體卻倒了,渾身的外衣就像紙做的一樣,全部都化作碎片散去,露出雪白的雙臂和修長的大腿,還有一個精緻的紅肚兜。
「聖女還真是聖女,連內衣都被出心裁,與眾不同,如此精緻好用,可惜就是太過暴露,連屁股都沒遮住……啊,我明白了,原來聖女也懷春哪,哈哈哈……抖什麼,害怕一下,縮成一團我就看不到了?」亡靈的奸笑聲變得異常地恐怖,不像個正常人了,「傳說中,聖女生死有人懷疑,恐教中大亂,逢天降無魂奇女子,正好一個借屍還魂,二十年未露面的聖女堂而皇之得救重生,想來確實精妙的很!我想,這些衣物都是那具死屍所帶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