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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0 驚天響雷 文 / 貓兒

    龍天琉離開京城的第三天。

    「鍾姐姐……鍾姐姐……不好了……娘娘不見了呀……」小綠一大早到主子寢室伺候,卻怎麼也找不見主子的蹤影,床上整整齊齊,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小几上留著一封要給鍾姐姐的信。

    小綠心裡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趕緊拿著主子的留書去找毓秀。

    「小綠,大呼小叫幹什麼,小心讓人給聽去了,你說娘娘怎麼了?」在廚房忙碌的毓秀根本沒有聽清楚小綠說了什麼,滿耳都是鍋碗瓢盆相碰撞的聲音,只隱隱約約聽到小綠說到『娘娘』。

    再說了,能讓小綠如此激動的人,除了小緣不會有別人了。

    「鍾……鍾姐姐……娘娘她……她……」小綠手裡死死地抓著信,上氣不接下氣地根本說不清楚,毓秀聽了半天也沒能聽出什麼來。

    「小綠,別急,緩緩氣再說!」這丫頭,平時挺穩重的,怎麼急成這樣?難道……又是妹妹遇襲了?

    「小綠,又有人攻擊娘娘?」毓秀一心急,雙手死死地抓住小綠的雙臂,痛得小綠大叫出聲。

    「啊……鍾姐姐……疼……」天爺!鍾姐姐的力氣好大,她的手臂是不是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呀……

    「對不起……對不起……哎呀,小綠,你倒是快說呀,我要急死了!」看著小綠又喘又喊痛的,就是說不清楚事情,毓秀急得想跳腳。

    「……鍾姐姐,娘娘她……不見了!」小綠哭喪著臉,把信遞到毓秀跟前,她是真的很想哭呀,若是真把主子給弄丟了,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皇上殺的呀!

    「不見?什麼叫不見?昨晚睡前我還見過小緣呢,是不是出去散步了?」照妹妹的習性,只要皇上沒有夜宿楊柳宮,她肯定是要睡懶覺的,沒道理會起這麼早出去散步啊?或者……是因為前兩次的事故讓她有所改變?

    那倒也是有可能的!

    「姐姐,你快看看娘娘信裡說什麼呀?」小綠心急地催促著毓秀拆開信封,現在她就是想得再多也抵不過信裡的一字一句,她只想早些知道娘娘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好!」毓秀依言望向信封,信封上只寫了『姐姐親啟』四個大字。

    「姐姐,對不起,我走了,我放不下心中的愛戀,要追隨他而去了,請原諒我的自私,珍重!小緣筆」了了幾筆,讓毓秀的剎時沉到深淵,她幾乎站不穩腳,幸得不綠及時扶住。

    「鍾姐姐,娘娘信裡……說了什麼?」看著毓秀的神情,小綠的心也瞬間沉到了冰點,她幾乎不敢問信裡的內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小緣她走了……她居然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打小捧在手心疼著寵的妹妹,就這樣離開了自己,拋棄了自己。那她來這皇宮做什麼?要一輩子守著這座沒有妹妹的楊柳宮嗎?

    妹妹說放不下心中的愛戀?她的愛戀是誰?她究竟追隨誰而去了?

    妹妹居然愛了別的男人,而她這個做姐姐,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是在懲罰她的失職嗎?

    「走了?什麼意思?」小綠簡直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毫無形象地搶過毓秀手中的書信,顫抖著手讀完了簡單的字句,她完全提不起力氣站穩,癱坐在身旁的長凳上。

    「天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娘娘,她居然逃出宮去了!而且,是為了別的男人,而不是皇上……

    天爺!皇妃私逃出宮罪同判國呀,娘娘是想讓楊柳宮上上下下全體都丟掉性命嗎?娘娘究竟愛上了什麼人,居然會如此決然地逃出宮去追隨他,她真是要崩潰了。

    她該怎麼向皇上交待,怎麼向太后交待,或者……她該先一死了之?

    「皇宮門禁森嚴,小緣怎麼可能逃得出去?」稍稍總冷靜之後,毓秀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小緣如何能躲過森嚴的門禁出宮而去,該不會……小緣根本就沒有出宮,現在已經被抓到皇上面前去了?

    天哪!那小緣還活得成嗎?她的夫君可不是常人,而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呀,她怎麼有膽子判逃?

    「肯定是跟著出宮採買物品的太監宮女出去的,娘娘只需要稍稍化妝便可以混入其中,難怪前天還向我打聽這些,我還以為娘娘只是悶得慌,想聽點有趣的事情呢!沒想到……」娘娘居然是要利用這個逃出宮去!

    她幾乎都看到自己被砍頭的情景了!

    「小綠,這件事情不要聲張,現在,咱們什麼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只單憑這封信還不能確定娘娘的行蹤,或者……娘娘只是跟我開一個玩笑?」毓秀心裡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說不,因為,她瞭解妹妹,絕對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她能寫下這幾句話,就說明她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了。

    她究竟愛上了誰?這深宮之中,除了皇上、侍衛和極少數的大臣,她根本不可能與男人有任何接觸,她哪兒來的機會愛上別人呢?

    「啊……我的天哪……」毓秀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讓她心驚肉跳地呼出聲來。

    「鍾姐姐,你想到什麼了?」被毓秀嚇了一跳的小綠詢問道,可是,卻問不出答案來。

    「沒……」天哪!小緣該不會是愛上了……定國大將軍龍天琉了吧?只有這個可能了,除了地位,龍天琉幾乎哪一點都比皇上強,而且,小緣不愛皇上。

    妹妹這是要把大家捲進了什麼樣的漩渦裡?

    「鍾姐姐?你在想什麼呢?你快想想辦法呀,這件事情,咱們不可能瞞得住呀,皇上隨時都有可能來楊柳宮,娘娘不見了,咱們要怎麼跟皇上的解釋呀……」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這不明擺著就是她們這些個伺候的下人該死嗎?

    死定了!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告訴皇上,皇上會氣瘋的……」毓秀可以想像得到皇上知道以後的憤怒,他那麼寵愛小緣,什麼都給她最好的,甚至已經準備要將後位留給她了,在接二連三的事故之後,皇上還是十分庇護小緣,甚至還加派了侍衛守衛楊柳宮,可小緣卻……逃離了他的身邊,逃離他的家……

    「可皇上早晚會知道的呀!」到那時候,她們還得多一項隱瞞不報之罪,多罪並罰,非死不可了!

    娘娘呀娘娘,您要走,倒是也帶上奴婢幾個呀!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毓秀喃喃念叨著,心裡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只是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將此事稟報皇上。

    伴君如伴虎,就算皇上對妹妹有情,對她有意,可他終究是一國之王,怎會忍得下如此窩囊氣?

    「這可怎麼辦好啊……」小綠已經六神無主,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一番,好歹,自己死前也過足了哭的癮。

    昨晚她還做夢,夢到自己與娘娘都是白髮蒼蒼了,娘娘還當上皇后了呢!

    「鍾姐姐,皇上來了,問早膳準備好了沒有呢!」屋裡的愁雲慘霧與屋外小梅的興高彩烈形成鮮明的對比,也將已經是驚弓之鳥的毓秀和小綠嚇得差點從凳上摔了下來。

    「皇上?」怎麼這麼巧?她才發現娘娘不見了,皇上卻來了!

    「你們怎麼了?皇上來有什麼好驚訝的?」小梅奇怪地看著兩人誇張的反應,有些不解。

    皇上幾乎天天都來,至於嚇成這樣嗎?

    「沒……沒什麼……小梅,你先去伺候皇上,我馬上就準備早膳……」天爺!皇上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不是應該還在早朝嗎?為什麼偏偏就今天會提早下朝呢?怎麼一切都那麼湊巧?

    「哦……啊……奴婢該死!」小梅也沒多問,轉身就準備出去,卻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的皇上。

    「平身吧,朕沒事兒!」皇帝心情不算差,微笑著讓小梅起身,眼光卻投向了一旁的毓秀。

    「小廚娘,朕餓了,早膳備好了嗎?」本來,他是在花廳坐著喝茶的,小源去請錦緣了,小梅則通知廚房準備早膳,小喜子也讓他遣去辦事,他一人喝茶甚覺無聊,便自己往廚房去了。

    小廚娘這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三弟派來保護楊柳宮的幾個手下都隨他離開了,不過,他也派了另外幾個武藝不錯的侍衛過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呀!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綠和毓秀整齊地撲通一聲跪地行禮,額頭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

    「你們這是幹什麼,朕有這麼嚇人嗎?」本來,他就是因為邊關之事而煩心,這才特別想來楊柳宮舒緩舒緩心情,小廚娘的菜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味解煩的藥,百試百靈。

    怎麼今天小廚娘怪怪的!

    「奴婢不敢,奴婢馬上準備早膳!」毓秀強自鎮定心神,拉著小綠站起身,往灶台走去,準備皇帝的早膳。

    「小綠,娘娘起來了嗎?你怎麼沒去伺候?」小綠這丫頭不是貼身伺候錦妃的嗎?怎麼這會兒有空來這兒幫忙?

    「是……奴婢……奴婢馬上去……」娘娘都不見,她上哪兒去伺候呀……小綠在心裡哀號著,根本就不敢看向皇上,眼睛胡亂地閃躲著,一不小心就瞄到了桌上的信紙。

    天哪!娘娘的留書……

    「這是什麼?」正當小綠想要悄悄將信紙收起時,卻好死不死地讓皇上看到了,還十分感興趣地拿起準備閱讀。

    「皇上!那……那是奴婢的信……」小綠顫抖著聲音想要阻止皇帝看信,希望皇上能把信還給她。

    如果可能的話,她非常願意撲上前去把那張紙給吃掉!

    「哦?」皇上已經明顯地感覺出小綠的不對勁,尤其在看到廚娘的緊張表情時,他更加確定,這封信肯定有問題。

    只一個眼神,他便已經將信裡的簡短字句讀完。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的聲音已經冷如冰霜,讓屋裡的三個人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

    「奴婢該死!」小綠帶著哭音輕喊著。

    「你是該死!」皇帝陰冷地吐出幾個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他的愛妃與人私奔了!他這個皇帝的尊嚴何存?

    「來人啊!」怒氣衝天的皇帝走出楊柳宮,大聲斥吼著。

    「奴才在!」兩個侍衛應聲跪地。

    「封鎖楊柳宮,不准一個人出入!」說完,皇帝揚長而去。

    「是!」

    錦緣,朕絕不原諒你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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