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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 慶功宴(下) 文 / 貓兒

    「皇上,臣妾要去準備一下了,請容許臣妾先行告退!」敬酒完畢,錦緣便對皇帝耳語道。

    「去吧!朕在這裡等著,看愛妃給朕什麼樣的驚喜!」他是真的很期待愛妃會給他和將士們送上什麼樣的驚喜。

    「保證不讓皇上失望!」為了表達自己對將士們感激與尊敬之意,錦緣主動向皇上提出要在慶功宴上舞一曲,並將自己關在楊柳宮中苦練了十天,沒有任何人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舞蹈,只能從錦緣嘴角自信的微笑中看出,那一舞定會驚為天人。

    「朕拭目以待!要朕派人幫你嗎?」其實這話完全是廢話,錦緣身邊有三個丫頭,肯定是用不著,再說了,錦緣在沒有表演之前,肯定是要對此保密的,哪裡還肯接受他派遣過去的探子。

    「謝皇上美意,臣妾自己的丫頭足夠用了,臣妾告退!」好笑地看著皇帝好奇的臉孔,錦緣輕笑著退下了,他們的談笑風生全都看在玲瓏的眼裡,只讓她瞳中的怒火和妒火燒得更旺。

    唉!錦緣和玲瓏的結已經結死了,解不開嘍!

    「皇上,請回主位吧!」小喜子提醒皇帝該座位了,「淑妃娘娘,請回位!」也只有小喜子這般八面玲瓏的人才不會一個不留神就把某個人給忘了,更不用說是淑妃娘娘了。

    也只有他,察覺到了玲瓏的不對勁,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某些不好的徵兆。

    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不然,他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他也許是管不了淑妃娘娘,可是,他的主子能,倘若淑妃娘娘在後宮興風作浪,皇上和太后都饒不了她。

    只盼她能及時自我約束,不要犯下大錯才知後悔!

    「有勞喜公公了!」只一瞬間,玲瓏把眼裡的情緒收拾得一乾二淨,笑得依舊溫婉。

    另一邊,錦緣才一踏進化妝間便被幾人團團圍住了。

    「娘娘,您怎麼才過來呀,都快來不及了……」小梅衝口而出,那語氣,恨不能揪住自家主子的耳朵說她是個壞小孩。

    「小梅,你這是在跟娘娘說話嗎?」小綠一聽這放,馬上板裡面孔來,平日裡小梅的大大咧咧並無傷大雅,可是,若是對主子不敬,她可不會輕饒。

    「……對不起,娘娘,奴婢一時心急,奴婢知錯了!」小梅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道歉。

    「罷了,又沒有外人在,來,小綠,趕緊幫我換衣服,小源,準備好首飾,姐姐,你幫我梳頭好不好?」錦緣也知道時間有些趕了,可是,皇上拉著她去給將士們敬酒,她總不能不去吧?那是對皇上的不敬,更是對將士們的不敬,節目晚一點點,大家肯定不會介意的。

    只要待會看到表演,大家肯定會把一切的不快都給忘掉的!

    她有這個自信!

    「好了,丫頭們,趕緊吧,小綠,衣服我已經整理好了,我們先幫娘娘把衣服穿好再梳頭!」舞蹈服裝是毓秀花了五天時間趕製出來的,除了步匹不是她織的,所有的圖案、花樣都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的,用的就是寶貴錦的獨特繡法,沒人能幫上她的忙。

    小源和小梅在一旁準備首飾和化妝用品,小綠和毓秀則幫著錦緣將衣裳換好,尚未穿妥,便引來小源和小綠的驚歎聲。

    「娘娘……真是太美了……」

    「比仙女還要美呢……」主子本就已經是美若天仙了,再穿上這飄逸精靈的衣裳,感覺隨時都要飛向天宮一般,輕靈如風,晶瑩如水,美妙絕倫。

    「嗯,小緣,真的好美……」毓秀也忍不住讚歎起來,妹妹的美麗相貌她已經習慣了,可是,每變換一種風格,她仍是忍不住要驚歎,上天的造物之巧。

    這次的舞衣是按照妹妹的要求做的,嚴格說來只能算是衣褲,而沒有裙,衣服是用上等的白絲綢裁成,簡單的跺帶上衣和荷葉筒褲,穿在身上隨著身體的走動而舞動,飄逸可人,腰間扣著一條華麗的寬腰帶,上面是毓秀親手繡制的龍鳳翔天圖,一龍一鳳自錦緣腰後左右騰飛至腰前正中而合,爭奪一顆用銀線繡成的夜明珠,在燭光下散發著淡淡而朦朧的瑩光,錦緣的手臂關節處都戴著銀環,鎖住裝飾的飄帶,再加上妹妹美麗靈動的面容,真是美不盛收,若她是個男人,肯定也要深陷對她的愛慕中不可自拔。

    「呵呵,姐姐,多虧你親手做的衣裳呀,不然,人家哪有這麼美的!」錦緣內心十分歡喜,開心地原地轉了兩圈,雙手斜側伸展開來,衣裙邊角全飄了起來,美呆了。

    「哇……娘娘,小梅要噴鼻血了……」主子真是美得太沒有天理了……沒定力的人看了真是會折壽哦!皇上見過大世面,應該是能承受得了的……

    「好了好了,都別再誇我了,趕緊梳頭化妝了,不然,真要趕不上了!」雖然她的演出能值回等待的票價,不過,讓將士們久等終歸不太好嘛!

    「對,別再耽誤了,我來梳頭,你們幾個也別在這兒看著,把道具再清點檢查一次,可不能出問題!」毓秀麻利地為妹妹梳起頭來,不需要太過繁雜,只是將妹妹的雲絲高高攏起,挽成一個雙分髻,用粉色的絲帶纏緊,再在髮髻上點綴上瑩白的珍珠頭飾,便大功告成了。

    「再來就是化妝了,其實……也不用再化了,妹妹的臉蛋夠白夠紅暈,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足夠美了,就是個從月宮下來的仙女兒!」拿著粉撲來到妹妹身前,左看右看,毓秀都覺得妹妹的臉蛋兒已經美得無可挑剔了,實在是找不出哪裡還需要點綴的。

    「姐姐,你這樣,是不是應該叫做……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錦緣輕鬆地調笑著,一點也沒有馬上就要登台的緊張感,倒是那幾個丫頭比她可緊張多了。

    「好了,小綠,道具都沒有問題吧?」她今天的舞蹈動作難度超高,而且有些危險,若是不小心操作,她肯定是要受傷的,不過,她很信任自己身邊的人,所以,她一點也不緊張。

    「娘娘,都沒有問題,奴婢就是有些緊張,待會兒娘娘可是飄到半空中的……」一想到排練時候的場景,她還是有些害怕,害怕主子會意外受傷。

    「放心吧,我相信小雲子他們會保護好我,你們也會配合好我的,對不對?」如果沒有這君信任的人,今晚的舞蹈可能就無法演出了。

    「……嗯,娘娘,您放心!」小綠稍大聲地喊了出來,也是讓自己放心。

    但願一切順利!娘娘這可都是為了感謝將士們的英勇戰鬥,希望,娘娘的好心能得到好報。

    「好,姐姐,我們出發了,不要擔心,從這邊的窗戶望過去,你也看到我的舞蹈,一定要看哦!」她的化妝間正好選在舞台的斜對面,可以完整地看到舞台,而且視角還很好。

    「小緣,好好表演,千萬注意安全!」毓秀瞭解妹妹的舞蹈功底,也看過了妹妹的練習,可是心中仍是有些擔心,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還是不要瞎操心了,相信妹妹能行就好了!

    本來飛繞在校場的樂音在同一時刻全部消失,舞台上的樂師們都悄悄退了下去,除了少數知道節目的人以外,大家都有些驚訝,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將軍,怎麼突然不奏樂了?」劉偉就覺得奇怪,他聽得正高興呢,往日裡他聽慣了衝鋒的號角和收兵的鳴金聲,幾時聽過如此『溫柔如水』的音樂,他認為,這大概就是擁著老婆的感覺了吧……

    「這是什麼聲音?」剛問了一句,他又聽到了另一種不同的樂聲,好像……是古琴吧?原來還有節目呀……

    「將軍……」將軍怎麼都呆掉了呀?劉偉本來還想龍天琉再哈啦幾句,卻看到主子老僧入定般專注的表情,而且,身旁的士兵們也是這種癡呆表情。

    「幹嘛啊……台上是飄下仙女了還是怎麼著……」劉偉跟隨著眾人的眼光轉過身來,卻真的看到台上正緩緩地飄下一位仙女。

    「好美……」感歎完之後,他也驚艷得發不出聲音來了。

    舞台上,美若仙女的錦緣正緩緩從天而降,雙手在空中彈奏著優雅的樂曲,卻沒有看到琴,華麗的樂章自她細白的指間流洩而出,讓人有一種如置仙境的錯覺。

    一小段樂曲完畢,仙女悄無聲息地落地,一個回聲探頭,身上的飄帶衣角隨風而動,飄逸飛舞,只一個簡單的眼神,便叫所有人有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

    怎麼會有仙女出現呢?她是住在月宮中的月亮仙子嗎?還是飄乎不定的風之精靈?

    仙女在舞台上擺動著,彈奏著,一會兒翻飛至半空,一會兒又輕巧落於地,雙手不緊不慢地彈奏著醉的樂曲,彷彿是菩薩的淨水一般,把將士們身上的疲憊與傷痛全都洗淨,只留一身輕鬆……

    突然,古典優雅的琴音停止了,舞台的頂部響起了激昂的戰鼓聲,這是在場將士們都非常熟悉的聲音,是衝鋒的號角聲,正當大家震驚之時,自舞台上空飛下兩條金簾,只見仙女手執粗筆,一個騰身飛至右側的金簾,自上而下書上:忠肝義膽,再一個翻轉躍至左側,書上:為國為民,字體雄渾有力,恢宏激昂,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仙女再次回落地面,鼓聲停止,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沒有人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寧靜,舞台上真的是仙女嗎?

    不,那是護佑燕雨國的女戰神!

    「妙!妙!太妙了!沒想到愛妃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凌空書寫出如此蒼勁有力的字來,柔美與力量完美的結合,真是絕世佳人,絕世佳人……」上座的皇帝也是張著嘴驚呆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亦是讚歎不絕。

    「女戰神!這是我們的女戰神!」劉偉聽到主子嘴裡喃喃地念著『女戰神』,馬上領著將士們呼喊開來,大受震撼的將士們大聲地呼喊著『女戰神』,那聲音彷彿要將校場震翻一般,膽小一點的都已經摀住耳朵開始顫抖了。

    而站在舞台上的仙女——錦緣,則是張開雙臂,彷彿要擁抱住所有的戰士一般,唇角溫柔慈愛的微笑更是讓人有一種想流淚的錯覺。

    「天祐燕雨!」

    「天祐燕雨!」

    慶功宴一片歡騰,將士們久久不願散去,那直衝雲霄的呼喊聲也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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