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把你的右手伸給我!」
上官若聽了元武帝海山的話,不怒反笑,像是得到提醒一般,心念一動,馬上吩咐肖可嫣。
「那個、、、、、、不會有那麼巧的吧?」
肖可嫣本來在上官若離面前一直都是無所顧忌的,如今,因為上官若離的那封信,又因為她與元武帝海山之間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已無法回復以往的從容自若了,她很是有點難為情地伸出了手。
「哼,哼哼、、、、、、」
上官若離曲指在她的手腕上略搭了一會兒,又掀開她寬大的衣袖看了看她的右手手臂,之後,目光中掠過一抹驚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若離,你現在給嫣兒測脈是不是為時過早呀?這喜脈要是不足一、兩個月的話,應該是測不出來的。」
元武帝看上官若離測脈很仔細的樣子,貌似好心地提醒他。
「嗯,看來,還真是難以測出來呀。
上官若離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肖可嫣,故意問她:「小妹,你若懷了海山的骨肉,會怎麼辦?」
「什麼,懷他的骨肉?不、不會有這種事的、、、、、、總之,上官哥哥,我要跟你離開皇宮。」
肖可嫣根本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是在她醒來時看到了上官若離,也許,她會一時衝動地自殺身亡呢。
可是,現在,有他在身邊,不知為何,她竟暫時沒有想死的打算,心裡只有一個目的是明確的:那就是,一定要遠離元武帝海山的視線,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讓她再見到元武帝海山!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上官若離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他上前把元武帝海山的眼睛也給蒙上。
「你會後悔的,若離。」
元武帝海山在上官若離蒙他眼睛的時候很是窩火。
他沒有想到自己機關算盡,到頭來上官若離還是要帶肖可嫣走。
上官若離沒有理他。
他轉過身去,背對了肖可嫣,道:「小妹,你趕快穿好衣裳,我們馬上出宮!」
「嗯。」
肖可嫣去意已決。
她撩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的裙子倒是穿得好好的在身上,不像上衣那麼凌亂。
急切間,她也沒多想,又迅速重整了整衣裳,才起了床,走到上官若離的身邊,低聲道:「上官哥哥,我已經好了。」
「好,我們走吧。」
上官若離一邊答應著、一邊帶她走出內室。
此時,天已漸亮。
在內室門外,像往常一樣,也不徵求她的同意,他便一把攬了她的腰肢,抱了她縱身飛行。
越過重重殿宇樓閣,依偎在他的懷裡,鼻間,又聞到了他身上那一股非常熟悉的青草般的淡淡的、濕濕的、清新的微微汗氣。此時此地,這汗氣讓她感覺竟是如此的親切和溫馨,她不知不覺地把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脯上,以便更好地去聞那汗氣。
而他,只顧著往前疾速地飛行,並沒有發現她此時內心的波瀾。
又飛了一會兒,他終於停止飛行,帶著她在一個看起來蠻大的院裡飄落了下來。
這院子與一般人家的院子有所不同,它裡面沒有種植任何的花花草草,到處都是高大的樹木,院子一側還有一片很開闊的竹林。
他帶著她穿過那些高大樹木,逕直走向內室。
她平常要是看了這樣的新環境,必然是要跟他問上一兩句的。
但是,這一次,她一路上始終都是一言不發。
她還在心裡默念著他身上的那股子汗氣,同時,又想著她是不是要跟他告辭:她覺得,發生了她和元武帝之間的那種說明清道不明的事情之後,她沒臉再面對任何一個熟悉她的人、、、、、、
「小妹,你看一看,覺得這間房怎麼樣?」
上官若離似乎渾然不覺她的心思,帶她走到一間屋子的門口,推開門,引她進去。
「有桌有椅有床,很好。」
她隨意裡將房中狀況掃視了一眼,心不在焉地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小妹,你以前不是挺強悍的麼,怎麼今天會這麼沒精打採了呢?」
他看了她的樣子,故作不解地問。
「是麼?上官哥哥,我們女子,生來就是弱者,在你們這樣的武林高手面前,更是連一點點自衛的能力都沒有。唉,這所謂的強悍之心,沒有還好,有了,也只是徒惹旁人笑話罷了。」
她有感於心,長歎了一口氣。
「那些讓人胡思亂想的事,就先不要提了。」
他聽了她的話,本想跟她說些什麼,想了想,又沒說,賣了一個關子,道:「你先在這屋裡再好好地睡一覺,什麼時候醒來了,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的屋裡,到時候,我會有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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