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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節 戰官渡(上) 文 / 貼拉所依朵

    正是**苦短,新婚夫婦剛合上雙眼,不久便聽到雞鳴。彥晨離了洞房,立刻按計劃修書一封給曹操。而小雨早拉著風鷹四處閒逛,貂嬋見兩女如此投緣,也是暗自高興不已。

    北海新辦喜事,太守府喜氣洋洋,就連城外百姓也是其樂融融,街頭小巷已有好事者在述說那太守風流事,就連張頜也開心的不得了,破天荒的讓新兵們放了一天的假。

    然而信使焦急的趕路聲卻似乎預兆著風雨的倒來,那卒慌張的跑進太守府,急道,「報主公,徐州出事了。」

    「什麼!」彥晨大吃一驚,搶上前道,「怎麼回事,那曹操不肯收兵嗎?」

    那卒道,「不是的,曹操看了主公的信後長歎一聲,泣曰:吾於晨情同手足,焉肯加兵於手足之父,奈宋憲魏續已刺呂布之首來獻,操心痛萬分,徐州之地,本為呂布所有,cāo今代為受之,待將軍到,cāo必還之。」

    彥晨聽了更加吃驚,惱道,「陳宮曾說那cāo賊陰險無比,果然如此。必是那廝害了呂布性命,怕我翻臉,此系搪塞之詞,不足信也。」

    貂嬋聽後,說道,「風鷹乃急燥之人,此事暫且不要告訴她,以免生出事來。」

    彥晨點頭稱是,對府上眾人道,「還請各位謹言,且莫走漏了風聲。」

    這府上本無他人,出了婢女外,就宗熊父子以及張頜,管峰二將,聞言皆應諾。彥晨又問那卒,「可有陳宮的消息。」

    卒答,「聽cāo營傳言,曹操對陳宮甚是賞識,多次勸降,不料那陳宮硬是不識抬舉,竟頭撞曹操,為cāo所斬。」

    彥晨想起小沛之事,知他家仇難保,其心必憤,真可惜了他的才學,若他肯放棄仇恨,以他之能必可成一番大事。遂長歎一聲,閉口不語。

    貂嬋念及古人,道,「可曾有藏霸,高順等人的消息?」

    卒道,「聽說呂將軍手下喉成,宋憲,魏續,三人投書送城,已為cāo所用,徐州敗後,藏霸顧及家人投降曹操,唯有高順,至死不從,cāo念其忠,不忍殺之,遂放起回家,令其永世不得為將。」

    貂嬋又道,「那呂氏家人呢?」

    卒道,「徐州亡時,呂府突遭大火,連狗獸都不曾逃脫。」

    貂嬋聞言而泣,想她走的匆忙,連丫懷也不曾帶上,可憐她們孤苦無依,還是死於非命。

    張頜聽完,上前道,「以呂布之勇,陳宮之計,曹兵斷不能在一夜之間取勝,此事必有內應,莫不成真是那宋憲魏續所為。」

    彥晨想起呂布大戰曹營六將之事,亦感到意外,點頭道,「以呂布之勇,若要逃生,還真無人能困之,更何況他還有高順,藏霸兩將,此兩人皆萬人敵也。」

    那卒又道,「徐州傳言,是那喉成盜赤兔馬在先,宋憲又偷了方天戟,呂布失了戟馬,這才為兩人所害。」

    張頜聞言長歎,「想那呂布自恃神勇,不想盡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

    話音未落,只聽門口一聲碎瓷聲響起,卻是那小雨和風鷹到了,兩人原本在北海城外買了許多小玩意,那風鷹見一陶瓷花瓶,像極了貂嬋原閨房之物,故買來yu獻給貂嬋,不想在門口聽到張頜所言,雙手一抖,花瓶應聲而碎。

    小雨花容失色,風鷹更是悲痛欲絕,搶到張頜身旁喝道,「我爹他怎麼了。」

    張頜目視彥晨,見他連連搖頭,遂低頭不語。風鷹察言觀色,又竄到彥晨身旁道,「你我即成了夫妻,那便不要瞞我,否則你我便一刀兩斷。」

    彥晨見她說的慎重,不敢相答,回頭求助於貂嬋。

    貂嬋亦感此事頭疼,遂上前拉住風鷹道,「非是眾人有意欺瞞,只是事出突然,大將都不想壞了你新婚的喜慶。」貂嬋說著,便將呂布為人所害之事向風鷹說了。

    風鷹聽後激慟萬分,伏在貂嬋的肩膀哭泣,「呂布雖無情義,終為我父,父仇不共戴天,我雖身為女子,亦非報仇不可。」

    眾人皆不敢言,以北海之勢,決不是曹操十幾萬兵力的對手,若非如此,曹操也不會說什麼「待將軍到,cāo必還之。」之類的話。這報仇之事,談和容易。

    風鷹哭閉,步到彥晨身旁道,「我知夫君志向遠大,我本該竭心盡力輔助夫君,只是父仇不報,我無顏立於天地之間,風鷹就此拜別,若得來世,再攜草相見。」

    彥晨大急,忙拉住風鷹,吼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與你即結為夫妻,自當同生共死,此仇不報,晨枉為人夫。」

    風鷹不依,拂手yu去。宗熊出道,「夫人此去,只怕舊仇未報,又添新恨,只便宜了曹操jiān賊。」

    風鷹道,「壯士重所為輕生死,荊柯雖死卻留芳百世,我誓為之。」

    宗熊笑道,「夫人此言差矣,匹夫之勇人皆有之,荊柯雖勇,暴秦仍存,劉邦一潦倒書生,卻除惡君,是矣天下之事皆在與謀,夫人武藝超群,熊無縛雞之力,但是夫人此去徒送命爾,熊出一計必可報此仇。」

    風鷹不信,冷笑道,「先生若能真能報仇,風鷹當以父侍之。」

    宗熊又是宛然一笑,道,「夫人折煞老朽了,熊不敢當。」

    彥晨也聽的急了,道,「軍師本是北海恩人,即便為北海之父亦無不可,還請軍師明示。」

    宗熊這才正色道,「今曹操取了徐州,勢力漸長,以其心意,必伐袁術,袁術雖為袁紹之弟,不過兩人交情甚惡,袁紹斷不肯出兵相助,但袁紹狼子野心,決不可能坐視曹操強大,是矣主公只需修書一封給那曹操,備言降紹之事,曹操結好主公,意欲為牽制冀州。cāo得知將軍降紹,必會示好於北海,將軍此時再向曹操要人,cāo勢必會從大局而損小利,則呂將軍大仇得報矣。」

    彥晨聽了大喜,連連點頭,「妙計,妙計!先生真神人也,事不宜遲,我這便作書給曹操。」

    笠ri,信使從曹營回,不僅得了曹操回信,更是將呂布屍首帶回。曹操,何許人也,焉有不知彥晨書信之意,明擺著是敲竹槓嗎,不過袁紹勢大,cāo自然懂得取捨,是矣取黃金千兩,布匹萬緞,並呂布屍首於北海,信中道,「袁紹雖強,不過百足之蟲,不足憂也,晨將軍年輕有為,當自立於天下,焉可低頭於人下,cāo仰慕將軍已久,早已視將軍為知己,若袁紹敢伐北海,cāo誓必於將軍共存亡,些許薄禮,敬請笑納。cāo敬上。」

    彥晨將書信展示眾人,皆大喜。於是彥晨便又草書一封,備言風鷹報仇之意,已弄的自己心煩意亂。

    曹操得書,愁眉不展,如今正是用人之計,豈可殺害投誠之人。郭嘉獻計,「丞相(時曹操任丞相一職)務憂,今有高順在徐州,此人對呂布忠心耿耿,丞相何不借他之手賣個順水人情。」

    曹操大喜,遂連夜宣高順進府,密言殺戮之事,高順得令欣喜異常,遂夜刺兩人,攜兩人首級逃往北海,曹操假意捉拿行刺之人,只令藏霸領兵追趕,藏霸與高順本情同手足,自然放任他離去。

    彥晨得兩人首級大喜,風鷹大仇得報喜極而泣,兩人於北海城南厚葬了呂布,高順本執意要走,後禁不起風鷹死勸,答應留在北海,不過他堅持不肯為將,推辭道,「我曾向曹操立誓,終生不作將領。」

    宗熊笑道,「此易事爾,先生即不可為將,當可稱作軍師,誰說軍師不可領兵出征?」

    高順一想也是,遂領副軍師一職,和張頜一起統領北海士卒,那高順自幼飽讀兵書,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更何況他本是呂布近衛兵(騎兵)的統領,對騎兵隊的訓練更是瞭如指掌,是矣他一上任,北海的騎兵隊就交到了他的手中。

    酷夏一過,爽秋降臨。曹操的捷報也從壽chun傳來,遣使帶黃金千兩,美女三十前來北海報喜,原來那曹操得劉備相助,在壽chun打敗袁術軍,袁術兵敗自盡,三軍皆降。

    彥晨沒想到曹操竟然如此強大,壽chun軍號稱三十萬鐵衛,居然只守了兩個月,歎道,「曹操之能,我不如也。」

    宗熊道,「主公何必長他人志氣,曹操所藉者,天時也。若非袁術於呂布爭雄,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

    彥晨道,「能令對手兩敗俱傷,亦能人也。」

    宗熊又道,「主公務憂,他能主公亦能也,今曹操得志,袁紹必憂,紹之地與cāo緊鄰,袁紹志在擴張,必要興兵,主公只需修書一封,細述曹軍得勝之壯,袁紹必怒而伐之,如此,主公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彥晨得計大喜,即刻起書一封於袁紹,並將曹操所贈之物獻上。袁紹得書大怒,聚眾商議。

    待眾人一到,袁紹即刻面紅耳赤,道,「今曹賊禍國,屠害吾弟,吾誓當伐之。」

    田豐諫道,「主公息怒,曹操剛大勝而歸,士氣正旺,而冀州連年戰亂,餘糧不多,當等秋收之後再緩圖之。」

    郭圖出道,「冀州百姓富足,餘糧之事,可向百姓暫借,今曹操初平徐州,壽chun之地,當趁其立足未穩之時出兵,莫要錯失良機。」

    田豐爭道,「呂布袁術皆暴逆無謀之悲,逼的百姓四處造反,這才敗於曹操之手,若我們向百姓徵糧,這和呂布二人又有何區別,若真如此,則亡無ri矣。」

    袁紹心眼極小,聞言大怒,「吾出征在即,汝竟敢口出逆言,來人,拖出去斬了。」

    郭圖勸道,「臨陣殺人不祥,還望主公三思。」袁紹怒極,便將田豐驅逐到南皮監獄,臨行前道,「待吾勝時,便是汝人頭落地之日。」

    眾人見袁紹如此堅決,皆不敢言。袁紹又道,「吾yu伐之,奈何不能名正言順。」

    郭圖略一思索,已知袁紹的心意,他是怕別人說他為報弟仇挑起戰亂,袁紹是個極愛面子之人,若曹操滅的不是他弟弟,他早就出兵了,碰巧在這裡打了個死結,不過郭圖才思敏捷,這一轉念之間,已有了計較,諫道,「主公何不以清君側之名,討伐曹賊。」袁紹大喜,遂令郭圖起草檄文,立刻調動兵馬,準備大戰。

    郭圖得令,叫同鄉人陳琳連夜趕草了一篇檄文(檄文很長,三國演義裡有)。袁紹看了大喜,即刻召人四處張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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