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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節 圍剿(二)之初戰 文 / 貼拉所依朵

    厲城因為是一個平原,北依黃河,所以這個渡口就顯的非常的寬廣(古代的渡口不需要什麼岸跺,只要人能爬上來就算是渡口了),如果要扼守在渡口旁,沒有一萬士卒是不可能做到的。

    張頜出兵後,將騎兵分成三隊。前隊為哨兵隊,共三十餘騎,穿插與渡口和正隊之間,用來探敵軍行動;正隊2000騎,由他親自統帥,駐紮在神馬堂以西,視野地形都相當的不錯,是阻擊敵人的主要力量,偏隊為千餘騎,屯於神馬堂東側,實行左右包夾。

    顏良的五萬大軍,此刻正集結在南皮城南的高唐渡口邊。高唐與厲城河面不過300米寬,顏良遙遙望去,甚至連厲城渡口邊搖擺的青草都歷歷在目。審配見他看的繞有興致,便也牽馬到了他的身旁,用手拍著馬背道,「顏將軍好興致,這厲城一過,一ri之內便可抵達北海。」

    顏良瞟了他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目露凶光「俺打出娘胎以來,只在磐河受到了彥晨的屈辱,不滅北海,難消我心頭之恨。」

    審配想起幾日前的神馬堂之戰,也是恨意綿綿,「將軍放心,料那一黃毛小子,能有多大的作為,某將願誓死踏平北海,以報將軍之恩。」

    「兩位將軍聊什麼這麼起勁?」沮授頭上裹了一塊白巾,身上也是一襲白袍,遙看真想個白衣儒士,緩步而來。

    顏良往對岸一指,「在想明日渡江之事。」

    「將軍不怕有埋伏?」沮授已走到兩人身前,臉帶笑容,目光隨著顏良的手指望向了對岸。

    「埋伏!笑話!」顏良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就憑他那些慘兵敗將,也阻擋的了我顏良的大軍。」

    「將軍可不要輕敵,彥晨有張頜,趙雲之勇,兼虎子軍之猛,不可小覷。」沮授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磐河前車之鑒不可忘。」

    一說起磐河之恥,顏良的青筋暴起,渾身關節咯咯作響,「以大人之見如何?總不能不渡江吧!」

    「哈哈哈……」沮授大笑數聲,微風襲過,吹的他頭上的白巾飄搖,格外的炫目,「顏將軍稍安務燥,若要渡江,則在今晚,由審將軍帶3000士卒作為先行軍,若對方埋伏少,直接硬衝,若對方無埋伏,則即刻通知大隊,如果敵軍傾巢而出,則千萬不可戀戰,速速歸來。」

    顏良想了一會,問道,「那為什麼要在今晚,而不是白天。」

    「第一晚上敵軍根本分不清我軍渡江的真假,第二夜晚敵軍防禦相對薄弱,若敵軍勢小可趁機滅之;第三若敵軍勢大,趁著黑夜容易逃脫,是矣,非今晚不可也。」

    顏良大喜,命五更造飯。審配整頓了兵馬,連夜渡過河來。初秋的夜晚,圓月早掛在天際,映的整個河面分外的清晰,連舟上的人面都依稀可見。審配左肩纏著布條,上次張頜的一槍如今還讓他隱隱作痛,右手提槍,左手緊緊的抓這韁繩,那匹馬可是他保命的最佳道具,所以他的手抓的非常的緊。

    靠岸後,悉悉疏疏的踏草上岸聲不斷的響起,審配一邊忙著吩咐士卒們下船,一邊緊張的望著前方,心中暗暗期盼不要有敵軍襲來。

    等大軍全部站在了厲城的土地上,審配開始意氣風發,望著他那熟悉的草原,輕叱一聲,「出發。」

    這支先行軍主要是有步兵組成,馬匹不多,所以行軍的速度不快,行了兩里,審配見周圍平靜如常,除了那偶爾傳來的夜梟叫聲,就只剩下軍隊的腳步聲了。

    「沮大人真是多慮了。」審配習慣的抹了一把額角,止住了戰馬的韁繩,對身邊的小卒說道,「快去報告顏將軍,可以渡江了。」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特別的平靜,不過審配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平靜中的危險,就在那卒剛走不久,草地突然有節奏的輕輕震動起來。是馬的奔跑!憑著這麼多年養馬的經驗,審配第一時間覺察到有馬兒奔跑而來,而且數量很多!

    「快,全軍戒備,準備迎敵。」黑暗中審配的臉上有點慌亂,作為前行軍的他其實就是引蛇出動的誘餌,隨時有生命危險,這都不的不讓他格外的小心。

    馬蹄聲終於響起來了,近了!審配舉著火把望去,右邊出現了一隊騎兵,黑壓壓的一片,是數以千計的騎兵隊!

    「前軍頂住,後軍放箭,這不過是敵人的先鋒隊而已。」審配強自正定,唬住了眾士卒。

    忽然,一陣吶喊聲響起,他的左邊也閃出一彪人馬,飛也是的襲來,與右邊不同的是他們人未到喊聲已經震天而來,審配的青州軍見如此陣勢,也不免有一絲心悸,不過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雖慌而不亂。

    「殺」如雪的刀光已經朝青州軍襲來,審配韁繩一緊,大喝一聲「上!」宗玉大宛馬便如同一條蛟蛇般游出,配合著他長槍的突刺,充在前頭的騎兵紛紛落地,青州軍士氣大振,嘶殺聲成了厲城渡口唯一的旋律。青州軍前軍挺著利矛,奮力的當著騎兵的衝殺,但是這支騎兵似乎與以往所遇到的都不相同,甚至比磐河的白馬軍還要強悍!而那戰馬更是呼嘯而過,縱躍自如。馬蹄下不知踩死多少冤魂。

    「不行,擋不住。」審配奮力刺死一人,回頭望著將被圍攏的弓箭手。青州軍本來就不擅長射箭,臨時充當弓箭手的他們慌亂間連箭支都裝的手忙腳亂,形勢已經圍在旦夕了。

    「如果能撐到顏良將軍大軍到來就好了。」審配心裡默默的祈禱,雙手挺槍,不在前衝,慢慢的邊退邊刺,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火光中,一將衝入青州軍中,兩手亂揮,這槍便萬箭齊發無處不在。圍著他的青州軍紛紛倒地,屍體都快蓋住他的馬蹄。

    「張頜!又是他!」審配如同看到鬼魅一般,再也不敢有絲毫幻想,兩腿連踢馬腹,倉皇出逃。

    宗玉大宛馬的腳力果然是非比尋常,審配的身影如流星般劃過厲城的戰場,直奔渡口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想像。

    等他到岸邊的時候,顏良軍的船隻才渡到一半,審配心裡萬分焦急,望著洶湧的江水無可奈何,那船都到對岸載青州軍去了。

    沮授在船頭望見審配,便知大事不好,立刻喝止船夫,命其立刻掉頭,只派了一艘小船靠的岸來接應審配。

    等審配的小船剛起了錨,張頜的大軍已經趕到了岸邊,響烈的歡呼聲中,張頜剛毅的聲音響起,「告顏良將軍閣下,吾奉北海城主之命,特來迎接大人。」

    「可惡!」顏良的眼睛都冒出火來,快步衝到岸邊,將一塊石頭奮力砸來,這盛怒之下的一擊,果然是非同小可,那石頭飛速的破空聲「噓噓」直響,飛了將近百米方才落入河中,隨即暴怒的喝聲響起,「張頜!你給俺等著。俺不會放過你的!」淒厲的聲音迴盪在河邊,久久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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