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拾遺補憾

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兩泡童子尿的淵源 文 / 老乘

    長友這幾天住在張家,在感覺上,那可真是實在太舒住宿條件好,連伙食也非常的不錯。

    如此地優待,錢長友那好意思像個少爺似的成天地飯來張口?一有機會,他就要主動地找活兒干。每天在院子裡的壓井上壓水,然後再拎著水桶,倒進廚房裡的水缸,這個體力活兒,已經成了他日常必備的鍛煉項目。燒暖氣那天,他還特意攬下來往鍋爐裡加水的任務。

    錢長友的懂事兒,使自己和張家眾人,在日常生活裡相處得非常融洽。有時候,張文林都戲稱,自己又養了一個能幹的兒子,老爺子又找了一個聽話的孫子。

    用異能「聖光」,這種非常規方式,培植出來的黃豆芽,被張豐和就著干辣椒在鍋裡一陣爆炒,頓時清香四溢。端上飯桌後,立刻贏得了所有人的好評,連老爺子的飯量也少見地增加了不少。

    在大家的殷切催促下,以及張月茹這個自負見識廣博的才女步步監視中,錢長友又不得不做起了生豆芽的營生。

    在張月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當中,錢長友在生豆芽的每個流程裡,操作自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看到張月茹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樣子,錢長友心中暗笑,你還是相信那些黃豆來歷神奇吧,這在思想上也是一種阿q氏的解脫方式麼。

    不過,在第二次生黃豆芽的過程當中,錢長友施加「聖光」的次數很少。那些非比尋常的事件,還是讓它變成偶然性地現象。慢慢地消失在眾人記憶當中吧。大不了,自己貢獻出來那半袋黃豆,讓別人滿懷希望地種去。

    宋玉輝答應給學校的撥款。很快就到位了。磚,細沙等一些材料,已經卸到了學校宿舍的窗戶前面。來來往往地住校學生們,看見這些東西紛紛議論的同時,那種高興勁兒也溢於言表。

    學校如此用心地為住校學生,改善宿舍的過冬條件,一定會通過學生,以及家長們的輾轉相傳,傳遍鄉里的。宋玉輝和學校在做實事的同時,相信聲望上也會有所受益。

    在前世記憶當中。直到初三的時候,學校才有這項舉措。錢長友為自己能夠在這場提前來臨的學生們的幸福當中,盡了一份力,而暗自高興不已。至少,自己身邊住校的好朋友們。今年冬天會過得舒服些。

    為了保證工期,這次放假,學校還特意安排。多給了一天假期,提前一天放假,這更是給學生們帶來了意外之喜。

    當然,這也同時為錢長友他們這些去縣裡參加數學競賽地人,提供了十分充裕的準備時間。

    數學競賽的時間安排在星期五上午的九點半,地點是縣城的六中。

    錢長友和帶隊地數學組組長商量了一下,他不打算像其他人那樣,先在學校裡會合後,再由老師帶著,一起出發去縣城。反正競賽時間和地點他都清楚。一個人行動更方便,還能為帶隊老師節省下一點兒經費,大家正可謂是一拍即合。

    坐客車回三套河林場的路上。錢長友還真有點兒發怵,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媽媽非得埋怨自己不可。還有那個幾萬塊錢的存折,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賴在手裡,不交出去。

    正琢磨著呢,坐在一邊地譚海濤湊了過來,低聲問道:「長友,我姐前些天說過的,你要請客,帶我們去縣城裡玩,還算數麼?」

    錢長友瞪了一眼譚海濤,「你見過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麼?」

    譚海濤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那就好,我問清楚了,也好提前準備一下麼。」

    到家的時候,錢長友看到大哥錢長文和自己的侄子錢林也在,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

    錢長文奇怪地問道:「長友,學校放假了麼?」

    錢長友點了點頭,「學校為了給宿舍修地火籠,就給我們多放了一天假。」

    錢長友的媽媽郝貴芬不滿地哼了一聲,「多長時間沒回來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把媽給忘到腦袋後面去了。」

    錢長友一邊抱過親熱地撲過來的侄子錢林,一邊嘿嘿笑道:「學習緊啊,我後天還要去縣城參加數學競賽呢。這些天,都在忙著做數不盡的練習題。」

    錢長友說起來謊話就像真事兒似的,郝貴芬倒也沒有深究,「沒想到你今天就能放假,剩飯都涼了,我還是現給你去做做吧。」

    見母親出了屋,錢長文低聲問道:「長友,聽咱爸說,最近你大賺了一筆?」

    錢長友點了點頭,「有這麼一回事兒,咱媽沒說怎麼處理我的錢吧?」

    錢長文笑著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放心吧,我和爸都勸過媽了,她也覺得,你自己既然能有法子掙錢,也應該會自己管錢,已經答應不去強管你了。」

    這可是好消息啊,錢長友高興得在自己小侄子**地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錢林掙開了錢長友的懷抱,抬胳膊直蹭自己的小臉,還不滿地嘟囓道:「老叔,你長鬍子了,該刮刮了。」

    錢長文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兄弟,讚歎道:「一個來月沒見,個頭明顯又竄了一塊兒,鬍子碴兒也能看出來了,真是成年了。」

    錢長友自得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逐漸成形地鬍子碴兒,說道:「大哥,你的摩托車明天借給我用吧,我打算去山裡看看馬大爺。」

    錢長文點頭道:「行,明天你自己去騎吧。路挺遠地,你騎摩托車的時候,可得加倍小心一些。」

    錢長友所說的馬大爺,名字叫做馬祖平,比他父親錢錦洪大了兩歲,一輩子無兒無女,現在一個人住在山裡的伐木屋。當護林員。

    東北解放的時候,馬祖平全家人都坐著船,隨著那些潰敗的**將領們。跑到南京去了,可年紀幼小地馬祖平卻意外地走丟了,幸好被一個民間老藝人發現並收留,這才活了下來,後來幾經打聽,據說馬家又逃到了台灣,馬祖平算是和家裡人徹底失散了。

    撫養他的老藝人去世後,年輕的馬祖平在劇團裡幹過幾年,有過一段短暫地婚姻。被下放勞動後,遭了不少罪。最終輾轉到了林場。

    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大,錢錦洪帶著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兩歲多的錢長友,出去辦事兒。可在半路上,錢長友非要鬧著撒尿。結果一泡尿下去,發現了埋在雪堆裡,高燒昏迷不醒的馬祖平。錢錦洪急忙

    他抬到辦公室裡。進行搶救,

    在等大夫來的過程中,大家發現馬祖平高燒實在太嚴重了,直說胡話,於是有人提議,眼前先給他灌一下童子尿,看看結果怎麼樣。於是乎,還不懂事兒的錢長友,又撒了第二泡尿。也不知道童子尿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馬祖平喝了以後。不一會兒神智就清醒了過來,接著又將養了幾天,便慢慢地康復了。

    錢錦洪工作沒調到林業局以前。是林場的工會主席和勞資員,他活動了一下。給馬祖平安排了一個穩定的護林員工作,又讓他住在山裡,負責看管林場冬天採伐,工人們居住的房子。

    這樣一來,馬祖平對錢錦洪一家是感激不盡,尤其是對錢長友,好得就跟自己兒子似地。要不是擔心自己成分不好惹麻煩的話,就認下干親了。他常常說,沒有這孩子的兩泡童子尿,自己真就是那死那埋了,兩泡童子尿結下來的淵源,一千年裡,也不見得有一次。

    在前世中,錢長友高三那年冬天,天氣十分寒冷,一天夜裡,馬祖平可能飲酒過量,就在深山中的那間小屋裡,靜靜地走了。幸虧那時候是採伐時間,被工人及時發現了情況,最後由林場出面,負責處理了後事。錢長友趕回去地時候,只有機會在墳前痛哭一場。

    重生後的錢長友,其中的一個願望就是,不會讓馬祖平這位老人,晚年在如此孤寂中度過。

    上次放假回家地時候,又是下雨,又是忙著采蘑菇賺錢的,再加上到山裡的伐木屋那裡,有三十多里路,錢長友也就沒有動過去看望馬祖平的念頭。這次回家,當然要抽一天時間去看看了。

    錢長友又和大哥錢長文聊了一下家常,問了一些他工作上的情況,媽媽便把剛剛煎好的雞蛋餅端了過來,這也算是鄉下最實在的快餐吧。

    小侄子錢林看到了熱氣騰騰的雞蛋餅,就湊了過來,在這個小傢伙的鬧騰下,錢長友又喝了幾碗粥,總算是吃完了晚飯。

    錢長文抱著兒子走了以後,錢長友又陪著媽媽聊了很長時間天。

    果然,媽媽沒有讓他上交存折,只是叮囑他,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是應該地,但不要大手大腳地亂花錢。

    後來,媽媽又笑著說,從現在開始,他的衣食住行,以及上學的費用,家裡都不管了,他們老兩口要安心攢錢,準備養老了。

    難得媽媽如此開通,放任自己,錢長友睡覺地時候,做夢都在笑。

    ……

    第二天,錢長友和將要出門的媽媽說了今天要去看望馬祖平地打算,媽媽找出來一小塑料桶純糧食酒,讓他帶著,囑咐他幾句路上小心,便去上班了。

    隨後,錢長友從大哥家裡推出摩托,加滿了油,然後騎著就直接奔山裡去了。

    往採伐場方向去的這條路,坑坑窪窪的,很不好走,冬天下了大雪以後,才會顯得平坦起來。

    好在錢長友騎車一向都很穩,他又不太趕時間,錢長文的摩托車倒也沒有太遭罪,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就遠遠地看到了那片伐木屋,以及聽到摩托車聲音,出來查看的馬祖平。

    可能馬祖平大半輩子都在勞動,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仍然是精神矍,身手敏捷。

    當他看清楚,來的人是錢長友的時候,老頭兒驚喜得直向他揮手。

    等錢長友來到近前以後,馬祖平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驚訝地說道:「長友,暑假的時候,我去林場看過你一次。這才隔了幾個月啊,你小子地精氣神和個頭,怎麼長進得這麼大。」

    錢長友一邊停好摩托車,拎起小塑料酒桶,一邊笑著答道:「大爺,我現在一個人住校讀初中,也算是duli生活了,各方面能沒有長進麼?正因為長大了,所以這次放假,就可以一個人過來看看你了。」

    馬祖平笑咪咪地點了點頭。「是這麼一回事兒。你今天來得正好,我昨天在林子裡套了兩隻野兔,一隻咱們今天中午吃,另一隻就帶回林場去吧。」

    錢長友也沒客氣,點頭答應了。

    「你找地方坐坐。我這就點火開灶。」

    馬祖平拿了兩根枯死的胳膊粗細的松木桿,相互墊著,光光幾腳。便踹成了數段。

    錢長友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山裡地燒火柴來得方便,也不必鋸成段,劈成瓣,用腳跺成幾截,直接燒就行了。可看馬祖平剛才的動作也太麻利了,松木桿的質地並不是像看起來的那麼稀鬆平常。

    錢長友想了想,前世裡,馬祖平基本上都是親自從山裡來林場看自己,也沒怎麼見他幹過這樣的活兒。記得大哥錢長文曾經提起過。馬祖平腿上有點兒工夫,曾經在一天夜裡,踢死了一隻冒冒失失地闖到伐木屋裡的野狼。山裡的伐木工人。每個都有一把力氣,可都不敢在他面前輕狂。如此推斷下來。剛才老人家的強悍,倒也正常了。

    錢長友忽然心中一動,自己上次幫李志強打架的時候,被人家追得到處跑,如果自己會兩下子的話,殺傷力肯定就能夠大一些,如果一腳踹到對方臉上,也不至於當時那麼狼狽了。

    這麼一尋思,錢長友便湊了過去,嘿嘿地笑道:「大爺,聽說你腿上地功夫有兩下子,教教我怎麼樣?」

    馬祖平一邊在灶台上忙活,一邊笑道:「不專心學習,你惦記著這個幹啥,打架用啊?弄傷了同學那多麻煩。」

    「大爺,我就是覺著好玩,不會亂用的。再說了,也能強身健體啊。你瞧你這身子骨,我爸比你還小呢,要說到麻利勁兒,那可就比你差遠了。」

    馬祖平自得地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你可學不了這個,我是小時候,為了活下去,才被硬逼著練的,再加上年輕的時候,在劇團裡工作了好幾年,所以才似模似樣地會兩下子,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功夫。你聽別人的傳說,那都有誇大地成分。」

    錢長友那肯放棄,開始軟磨硬泡起來。

    馬祖平慈愛地看著錢長友身前身後地折騰,就是不答應。

    最後錢長友無奈地坐在小馬扎上,悶聲說道:「大爺,你再不答應,我可生氣了。」

    馬祖平呵呵一笑,指了指門框上一道深深的鋸痕,「那你試著踢兩腳,讓我瞧瞧能有多高?」

    錢長友瞧了瞧那道鋸痕,都過自己頭頂了,他拚命地往高裡

    腳,差得很遠,但他的怪模怪樣,卻逗得馬祖平哈哈

    錢長友懊惱地撓了撓頭,「大爺,你別光是呵呵笑啊,我這年紀要是想練地話,肯定來得及。」

    馬祖平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料理了一下手裡的活兒,便走到門前的空地上。

    他站直身形,提起左腿,用左手握住左腳跟向上搬腿。左腳尖竟然能夠對準左肩,並靠近了頭部。緊跟著,做了三次下蹲和起立。然後,又換成了右腿,也是同樣的一套動作。

    錢長友再次看得目瞪口呆,瞧這架勢,這老頭兒在山裡呆得很防老,離骨質疏鬆的階段,還遠著呢。

    他不由在心裡感歎道,看來身邊的每個人,即使你對他再熟悉,也會有不知道的一面。

    馬祖平回身說道:「剛才這個姿勢叫朝天鐙,你有信心通過不斷地辛苦練習,做到這樣麼?」

    錢長友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可做不到,但我想踢得高一些,總能容易辦到吧。」

    「那你做個劈叉動作,給我瞧瞧。」

    錢長友臉紅脖子粗地依言照做,看得馬祖平搖頭直笑。

    「你這是身體還沒有活動開呀。先去下面那段路上跑個二十趟,然後回來,我再給你做個啟蒙。」

    一聽馬祖平這語氣。錢長友樂顛顛地脫掉上衣,跑步去了。

    他是個實在人,跑了二十五六趟,超額完成任務,都聞到兔子肉的香味了,才一身是汗地跑回到門前空地。

    「大爺,我回來了,這下可徹底活動開了,肯定會好一些了。」

    馬祖平走出屋來,「那你再做一次劈叉給我看看。」

    錢長友又開始了劈叉動作。的確,比剛才那次強了很多。

    馬祖平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再**往下坐,還差那麼一點兒就能挨著地面了。」

    錢長友吃力地說道:「不行了,已經到了極限。」

    馬祖平轉到了錢長友身後。淡淡地說道:「沒那個事兒,你接著**,我也給你幫幫忙。」

    錢長友答應著照做。可他突然感覺到肩膀上一沉,一股大力猛地壓了下來,只聽「撲哧」一聲,胯間一陣劇痛,然後兩條腿便實實在在地接觸了地面。

    疼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的錢長友,嚇得魂飛魄散,自己地小弟弟呀,他這一世還沒有開始美好的人生幸福呢,一旦要是出了意外,以後還怎麼活啊。平時馬祖平對自己像兒子似的那麼好。怎麼剛才下手如此不留情。

    正胡思亂想之間,馬祖平已經轉到了自己身前,拍了拍手。笑道:「起來吧,我那時候就是這麼練成地。忍一下就好了,以後要注意保持啊。」

    錢長友坐在地上,蹭了蹭鼻涕和眼淚,低頭仔細看了看,心裡這才鬆弛了下來。剛才那「撲哧」的一聲,是自己地褲襠開了,並非是出了其它無法挽回的意外。他小心地摸了摸那裡,沒有異狀,錢長友徹底長出了一口氣。

    馬祖平看得有趣,呵呵直笑,「人小鬼大的傢伙,別賴在地上了,趕緊回屋,一起吃兔子肉。」

    錢長友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跟著馬祖平進了屋,對於什麼學功夫的事情,暫時是沒有興趣,也不敢提了。

    馬祖平一個人住在深山裡,雖然有很多不便,但同時也有很多好處。其中的一大好處,就是吃野味非常方便。什麼野兔,野雞,子的,總有機會一頭栽倒你眼前的。

    每年過大年的時候,馬祖平都會送一些野味給錢長友家,錢長友也跟著馬祖平學了一些下套套野兔地本事。

    屋裡的炕上,有一個小四方桌,馬祖平端了一盆香氣四溢的兔肉,放在了中間,接著又給兩個人各自擺了一個大碗。

    擰開小塑料酒桶的蓋兒,馬祖平**地聞了聞,然後問坐在對面的錢長友,「小子,現在能喝白酒了麼?**不再管你了吧?」

    已經完全從剛才地驚心動魄當中,緩過勁兒來的錢長友,點了點頭,嘿嘿笑道:「沒問題,我試過,現在一斤的酒量都沒有問題。」

    馬祖平一邊往兩個人地碗裡倒酒,一邊笑道:「你小子還挺能吹的,能陪著我喝一點兒就行。再說了,你騎著摩托車,我也不敢讓你喝多了。」

    於是,關係無比親密的爺倆個,就著小酒,吃著盆裡熱氣騰騰的鮮美兔肉,無話不談地聊了起來。

    聽錢長友自己說最近發了一筆小財,馬祖平高興地喝了一大口酒,「好樣的,這下你父母退休以後,可以安心地養老了。」

    錢長友誠懇地說道:「大爺,你退休後,我也可以孝敬你啊。」

    老頭兒聽了這話以後,感動得眼睛裡淚光直閃,「好孩子,我雖然這一輩子挺苦的,無兒無女,但有了你剛才那句話,我也不算白活了。」

    見老人家情緒有些激動,錢長友連忙調轉話題,「大爺,最近我打算種一批人參,數量上不會很多,你在附近給我找個好地方,有一畝大小就行。等我種下以後,你再幫我照看一下,怎麼樣?」

    馬祖平點了點頭,「這肯定沒問題啊,雖然我不懂怎麼種人參,但一定能幫你看好它們。」

    錢長友敬了一下老頭兒,「大爺,要是人參效果不錯的話,到時候我就弄個藥圃。你也別老在這裡一個人呆著了,連個電視也看不上,太悶了,就去藥圃那邊吧,也不用你老人家幹什麼重活兒,幫我盯著別人干就行。」

    馬祖平喝了一口酒,然後重重地放下酒碗,「那當然好了,到時候,要是你小子真的那麼出息,我老頭子就跟著沾沾光,享個清福。」

    重生後的錢長友,眼界當然要比從前的同齡自己,強了無數倍,說起話來總能做到恰到好處,因此和馬祖平談得十分盡興。

    直到最後,在老頭兒地頻頻催促下,錢長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個雖然條件簡陋,但卻十分溫馨的伐木屋。

    等他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結果被媽媽埋怨了好幾句。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