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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六章 對話,認知和準備 文 / 老乘

    們學習某種知識,通常都會有目的和動力。

    比如說眼前的學習外語吧,英語從小到大都要學,毋庸贅述。學習日語的目的當然是工作需要,但其動力中,也不能排除那些為了更明白地看某幾類影視作品的成份。至於眼前的俄語麼,目的就是單純地實用,而動力則來源於前世看人物傳記時,對曾經兩任俄羅斯總統,強勢普京的欣賞。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在國有資產私有化過程中,造就了著名的七大金融寡頭。其中野心比較大的一位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他想利用經濟槓桿攪渾俄羅斯政壇。而作為一個政黨領袖的普京,則使用政治機器,打垮了他的夢想。

    普京曾經說過,「國家手裡握著一根橡皮警棍。這根棍子只能使用一次,但它一下就會擊中被擊者的腦袋。我們只是牢牢地把它抓在手裡,讓人們不可小看它。等我們真被惹惱的那一天,我們會毫不猶豫地使用它,因為任何人都不能要挾國家!」

    是的,普京就是利用國家機器的橡皮警棍。震懾著俄羅斯國內的寡頭們。

    其實,男人往往最欽佩的就是那些具有強勢作風的偉人。

    錢長友就不止一次地想像過,普京坐在克里姆林宮裡,用俄語,面無表情地說著類似以上的強勢話語時,是如何地意氣風發。

    俄語的書寫系統裡,共有33個字母。錢長友一鼓作氣,讓何桂英教自己認清了整個俄語字母表,然後又學了5元音的讀法。

    錢長友的好學。把何桂英累得滿頭是汗。如此狼狽,估計是因為她改學英語後,在俄語方面有些生疏了的緣故吧。

    又仔細地對照了一下筆記。錢長友笑道:「何老師,時間過得還挺快地,我也不繼續打擾你了,明天晚上找你學習讀音。還有,我想先學會用俄語說數字。」

    何桂英懊惱地瞪了一眼錢長友,「你可真是個學習的怪物,那有學得這麼快的,基礎打不好,那就是貪多嚼不爛。」

    錢長友搖了搖頭,「何老師。我學俄語,就是為了能夠盡快地投入到實用當中,所以不必像學習英語那樣按部就班,一步步地走下去。我賣力學習地同時,自然也要投機取巧一下。何老師。我看你還是想辦法找些簡單實用點兒的日常對話,教教我吧。」

    何桂英疑惑地看了看錢長友,「沒想到你還這麼有想法。那你說說,你究竟為啥學俄語?」

    錢長友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這暫時還是一個秘密。」

    何桂英不滿地哼了一聲,「還拿上架子了。你要學日常對話,也得讓我準備一下,等到後天的吧。對了,你也拿去一本教材經常瞧瞧。」

    錢長友點頭答應,看來以何桂英的俄語水平,也只能做到啟蒙而已。在實用教學方面,還是需要額外地花時間,費心去準備的。

    看看時間。離下晚自習還有一會兒,但錢長友決定盡早回去。畢竟住在別人家,太晚的話,有可能會打擾到老爺子的休息。

    進了張家院子,放好自行車以後,錢長友見自己住著的西屋,和東屋一樣客廳亮著燈。他心下奇怪,不知道是誰在裡面。

    等到錢長友進了屋子以後,他才發現,原來是張豐和正在擺弄著那幾盆花草,地上還放著一個小鎯頭。

    「張爺,還沒休息呢?」

    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呢。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這麼大的房子,室溫不好保持,應該開始燒一下鍋爐了,我尋思著先檢查檢查暖氣片,可沒成想,剛看到客廳裡,卻發現這盆弔蘭好像是枯萎得不行了。」

    錢長友湊過去瞧了瞧,張豐和這十幾盆花裡,他認識的,並且能夠叫出名字來地,有月季、丁香、美人蕉、吊蘭、仙人球……,還不到三分之一的數目。其中的一盤吊蘭,蔫蔫的,看樣子好像生命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見老爺子臉上的神情十分惋惜,錢長友安慰道,「張爺,放心吧,等燒暖氣以後,晚上室內地溫度就會有保證了,這顆吊蘭應該可以慢慢緩過來的。我先幫著檢查一下其他屋的暖氣片吧。」

    見張豐和點了點頭,錢長友便隨手放下書,拿起那個小鎯頭,開始挨個屋地巡視起來。

    他用小鎯頭輕輕地敲敲暖氣片,聽聽聲音,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閥門,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等他回到客廳地時候,看見張豐和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拿著那本俄語教材,隨意地翻著。

    老爺子見錢長友回來了,便揚了揚手裡的書,笑問道:「長友,現在學俄語呢?」

    錢長友一邊把小鎯頭放在窗台上,一邊點頭

    「前幾天發現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原先修得是俄語利用閒暇時間跟著學學。」

    老爺子點了點頭,有些緬懷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在工廠裡幹過幾年,還曾經陪著兩個蘇聯專家呆過一個月呢,呵呵,也學了幾句俄語,不過,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錢長友不無羨慕地說道:「張爺的人生閱歷,真可謂是豐富多彩。」

    張豐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所謂的豐富多彩,不知道凝聚了人生的多少辛酸和沉重。」

    錢長友聳了聳肩,「生活就是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像個大戲劇的,關鍵是看自己在劇中如何詮釋自己了。能夠堅持到最後,就有可能聽到落幕時的掌聲。」

    張豐和呵呵一笑,指了指錢長友,「你小子年紀不大,好像對生活還挺有感悟的,頗有哲學家談論人生真諦地味道。有時間的話,咱們爺倆好好探討一下哲學方面地理論知識。」

    錢長友慌忙擺擺手,「你老人家退休前就是書記。德高望重,理論高度自然是我這兩把刷子望塵莫及地。」

    張豐和笑著放下那本俄語教材,「對了,你小子學俄語的目地,不會那麼簡單吧,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莫非要到邊境上跑跑外貿?」

    錢長友嘿嘿一笑,跟老爺子這個明白人,還真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張爺說得真準,的確是這樣。我打算再過半個月,等我的時間能夠徹底清閒下來,就帶著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在外易中搗動一下小買賣。」

    老爺子好奇地看了看錢長友,「你的想法還真是天馬行空。怎麼想起來了去打外貿的主意?」

    「呵呵,聯想唄,我也是從新聞裡瞭解到。目前蘇聯的政治形勢極其不妙,還聽說那邊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開始下降,有些生活常見物品稀缺,那不正好給我們些搗動小買賣的提供了契機麼。」

    老爺子讚許地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這個孩子還能從國際形勢當中看出端倪,聯想到身邊的生意環境和機會。」

    錢長友老臉微紅,心中嘀咕,我也只是憑著前世的有限所知去尋找機會,可不會看什麼國際形勢。

    蘇聯解體地詳細時間表,錢長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聖誕節這一天。俄羅斯宣佈國名由「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更名為「俄羅斯聯邦」,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同日宣佈辭職。將國家權力移交給俄羅斯總統。第二天,蘇聯最高蘇維埃通過最後一項決議,宣佈蘇聯停止存在。自此,蘇聯正式解體,因而世界上也只剩下了美國,這一個唯一的超級大國。

    重生後,瞭解這些國家大事的途徑還真不多。很多時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吃前世記憶的老本。

    於是,錢長友開口問道:「張爺,你看報紙的機會多,現在蘇聯地局勢怎麼樣了?」

    張豐和的臉上,又出現了看著那盆弔蘭時的惋惜之色,「自從蘇聯今年發生八一九政變以後,蘇共已經威信掃地,從八月二十號開始地愛沙尼亞,接著拉脫維亞,亞美尼亞,烏克蘭,白俄羅斯等等,再到上個月的塔吉克斯坦,都先後宣佈duli了。蘇聯已經名存實亡,依我看,即使是這種名義,也挺不過今年年底。」

    聽到老爺子如數家珍地說著那些國家的名字,錢長友微微頭暈之餘,也甚為佩服張豐和在這把年紀上,記憶力還能夠如此之好。記得前世上語文課時,高爾基的全名,就讓自己重複默背了好幾天,才牢牢記住。不過,老爺子所料不差,按照前世的軌跡,蘇聯的確就是在今年年底前,正式結束的。

    「張爺,這些國家大事離我們還非常遠,不提也罷。你再說說,我去跑跑邊貿,前景怎麼樣?」

    張豐和微微搖搖頭,「我對這方面的情況也不清楚,你要到那個地方去做外貿?」

    「我初步的打算,是在黑龍江綏芬河那邊搗動一下小本生意。」

    「據我所知,中俄邊境貿易可供選擇的地點有好幾個,你怎麼偏偏選擇了綏芬河那邊,這個地點離咱們這裡還挺遠地。」

    錢長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心中尋思,有好幾個地點麼,可自己的記憶中,在這個時期,只聽說過一個綏芬河啊。

    所知有限,真是慚愧啊!

    他微微紅著臉問道:「張爺,那你說說,現在都有那些貿易口岸,可供選擇?」

    老爺子想了一下,「黑龍江的黑河,佳木斯,綏芬河這三個地方,似乎都有民間地中俄貿易往來。我記得聽

    ,八七年,黑河人用一船西瓜,從隔江相望的布拉戈換回大批地化肥,這才結束了黑龍江兩岸二十年的隔絕,打開了中俄兩國邊貿的序幕。」

    接著,張豐和正色說道:「長友,你在一些方面的敏銳xing,讓我十分驚訝。但年輕人做事情,不能光憑熱情,一定要事先作好功課,才能事半功倍。就像你這次做外貿的打算。我也感覺,應該是大有可為,但你的準備工作似乎不足。呵呵,未免有些盲目和衝動的嫌疑。」

    錢長友當然能夠聽出來什麼是好賴話,對於張豐和地誠懇告誡,他只有感激。

    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的確是應該好好地去做一下準備工作,來迎接重生後的第一次事業上地大動作。

    可能是因為學生時代選擇理科的原因,錢長友對社會歷史的發展,有一個獨特的看法,那就是。現代物理學的兩大基石之一,量子論。其中最重要的原則之一,不確定原則,同樣適用於人類的社會活動。

    大體的社會變遷和發展方向,的確可以被一些有識之士預見到。但時代洪流當中的那些微觀層次上地人與事,卻是不確定的。這就像一位正處於春風得意狀態的,但依然保持頭腦清醒的領導。即使他的管轄之內再如何平安無事,他都要時刻預備著應對那些自己無法掌控地突發事件。

    重生後的時空,以前世的角度來看,已經是一段可以平靜對待地歷史了,但已然身處並再次融入這個時代的錢長友,仍然固執地認為,這個世界還是動態而充滿變數的,它不可能像皇帝的女人那樣,靜靜地躺在床榻上,乖乖地等著被臨幸。

    掌握了一部分大勢不假。但微觀層面上的人與事,自己依然要認真地,不能有一絲鬆懈地去對待。

    錢長友受教地說道:「張爺。你的教導我記在心裡了,我會好好準備一下的。」

    張豐和欣慰地點了點頭。大有孺子可教之意,「我這裡也有一些資料,你有時間的話,就可以到東屋去看看,咱們也能趁機討論一下。」

    見錢長友點頭答應,張豐和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長友,好好幹。如果你能在今年冬天,給我一個驚喜,那我就答應你,憑著我的老臉,去動用一下我地老關係,為你今後的發展,至少在咱們通山縣,以至於是三源市,鋪鋪路,架架橋。」

    錢長友盯著那顆似乎枯萎的吊蘭,自信地說道:「張爺,驚喜肯定會有,而且還會是不間斷地驚喜。」

    張豐和讚許地點了點頭,「有信心就好,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送走了老爺子,錢長友轉身回到了客廳,用發動「聖光」地雙手,輕輕地撫弄著那棵吊蘭,同時心中想到,「自己做事情仍然像前世那樣努力,再加上厚積薄發,這貿易的第一炮,肯定不會啞火。」

    錢長友也給其它花卉施加了一下「聖光」,他心中暗暗地發笑,讓老爺子地驚喜,就從這些花花草草開始吧。

    錢長友也通過「複眼」去感應了一下,但卻沒有像那盆豆芽似的,發現某種波動。他心中尋思,可能豆芽盆裡,一粒黃豆就能發出一個單獨的生命波動,積少成多,自己才能發覺。而那些花卉,雖然比黃豆芽強壯,但個體生命的波動,遠遠沒有通過數量疊加,來得效果明顯。

    ……

    第二天早晨醒來,錢長友首先去觀察了一下那盆黃豆芽。

    掀掉已經被頂在了盆口的濕毛巾,只見數不清的一寸多長的豆芽,擠滿了整個盆,看著那些胖胖的豆芽,他忍不住拿起了幾個,便丟在了嘴裡。

    「聖光」的神奇,給了錢長友這個在中藥栽培方面,只會紙上談兵的門外漢,莫大的信心。

    上午,憑著自己貌似可以逃課的特權,錢長友跑到了張文林的辦公室,給范世豪留下的他家市裡的分店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自稱姓范,是分店的經理。他很客氣,對錢長友提到的購買人參種子和藏紅花種球的事情知之甚詳,並且回復他說,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前來提貨。

    錢長友滿懷欣喜地放下電話,心中想到,這邊分店的經理也姓范,看來範世豪家的生意,可能是那種家族式的管理模式。

    他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給范世豪打電話了。以自己目前的層次,和范世豪在電話中的共同語言非常少,還是保存著那種一見如故時的好感吧。日後有機會的話,再去主動聯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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