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的報道……說的是司徒依蘭吧,哎呀,突然想起來了,我的衣服!該死!該死!」林靜跟身邊的張博正說著,突然抓狂起來,一個空間連忙趕到:「先生,有什麼需要?」
張博按住林靜:「沒什麼,這個傢伙狂犬病犯了。」林靜真的抓狂:「我的藍雲青絲袍還放在朗寧哪裡!快讓飛機飛回去!」張博面無表情:「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從飛機讓扔出去!」
林靜一臉痛心疾首:「你們難道不知道藍雲青絲袍的價值麼!」玻璃鞋實在是受不了林恆的呱噪:「喂喂!藍雲青絲袍在你眼中那麼了不起嗎!等你到了我們公司,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高科技!」
林靜聽到玻璃鞋這麼說,心情安定了不少,立刻決定睡覺,同時跟張博道:「我睡覺了,沒事別叫我,有事也別叫我。」
「人在世、多交人,為人處事要留神。逢人要講七分話,不可全露一片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朋友交的滿天下,真正摯情有幾人?有茶有酒是兄弟,為難之時不見人。人敬富、狗咬貧、財大氣粗小瞧人。窮在街頭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山高路遠知馬力,日久天長見人心。靠海邊、知魚xing,久居深山知鳥音。酒逢知己要少飲,話到舌尖留三分。緊睜眼睛慢張口,惡語傷人生禍根。」
一位老人在z國首都b市,擺著地攤,邊說邊唱:「狐朋狗友害人命,骨血親情連著筋。人得一生搏為餅,得了飯碗養育恩。父母的恩深如海,夫妻情誼心連心。生兒育女防備老,人流後世草留根。長江後浪推前浪,世間新人趕舊人。攢下黃金幾百斗,臨死不能帶分文。爭名奪利幾十載,一柱青煙化灰塵。人生如同一場夢,轉眼就是幾十chun。不怕老人能耐小,就怕兒孫不成人。千辛萬苦都能忍,錯交朋友最傷心。朋友一旦翻了臉,痛斷肝腸悔透心。」
曼達和修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這個老人只是輕輕地看了一眼,仍舊是沒有理會,直到曼達和修兩人走遠,老人這才抬頭道:「這就是你要放的人?」
老人身旁的槐樹下,一個中年男子恭敬道:「沒錯。」老人輕笑:「剛才我唱交友歌,你聽懂了麼?」中年男子點頭:「聽懂了。」老人笑了一下:「那就好,小凶和小吉就交給你了,我大限將至,不能在做什麼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您要不要……見一下隊長。」老人笑道:「你要是聽懂了我唱的交友歌,怎麼會讓我去見你們隊長!對你來說,遲華宇就是那交友不慎,對於長孫來說,我何嘗不是呢?」
說完,老人蹣跚的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我走了,不要告訴長孫我回來過,也不要告訴小吉他們,還有,謝謝你告訴我敖仙人的事情……」歐陽元一臉恭敬:「前輩走好。」
老人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直到消失在歐陽元的視線中,歐陽元歎了一口氣,剛要往回走,就看到了另一個老人,這個老人跟之前那位老人,氣質完全不一樣。
剛才那位老人,臉上遍佈老年斑,但卻有一種出塵的感覺,雖然交友歌一直在唱,卻沒有引人注意,反之讓人離其越來越遠,不是沒有人想靠近他,而是冥冥之中,有種力量讓人無法靠近。
而歐陽元面前的這位老人,卻和那位老人氣質完全不一樣,除了臉上的皮膚有些鬆弛,頭髮能看見幾絲白髮,幾乎和年輕人一樣,可是看他明亮的眼睛,又感覺,這個老人還是少年一般,給人感覺十分怪異。
如果說面對之前的老人,歐陽元的神態是恭敬的話,那麼面對這名老人,歐陽元只剩下敬仰:「隊長。」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式z國成立之時,領導所有異能者成立特別行動隊的隊長,長孫棟樑!
長孫棟樑點了點頭:「他走了?」歐陽元道:「是。」長孫棟樑搖頭:「這老東西,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算了,走了好。」歐陽元道:「他說讓我照顧小吉他們。」
長孫棟樑笑道:「這件事情放在一邊,司徒回來了,然後和小劉打起來了,你不去勸架,跑這裡來幹什麼?」歐陽元憨笑道:「我來送送楊前輩。」長孫棟樑笑道:「你是想把勸架這件事情交給方樂吧,你這小子。」
歐陽元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長孫棟樑突然嚴肅道:「好了,別總是嬉皮笑臉的,曼達和修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看著辦,但是以後不要私下裡和遲華宇聯繫,這是違反紀律的。」
歐陽元點頭稱是:「那隊長,我先回去總部了。」長孫棟樑點了點頭,歐陽元不再多言,轉身離去,長孫棟樑看歐陽元的身影消失在這條街道上,這才露出了一臉傷感的表情,眼中泛起思思淚光……
另一面,在z國特戰組中,劉曉峰一臉怒色:「你丫的有病呀!我說幫你找到了九黎鬼頭杖的線索!你不去找不說,上來就因為這件事打我!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
司徒依蘭勃然大怒:「誰tm把你當兄弟!自作多情!」一旁的鷹晨滿頭大汗,司徒依蘭對於劉曉峰的情誼,自己剛來不到一年,也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劉曉峰竟然遲鈍到了這種地步,真的是讓他無語。
小五和張麗麗到時沒有任何動作,似乎這件事情,已經司空見慣,而張麗麗更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鷹晨身上,不一會就把鷹晨盯得手足無措,小五一旁提醒道:「過了……過了……」
張麗麗這才俏臉一紅,把目光盯在別處,這時,走廊裡傳來了三個腳步聲,楊小凶、楊小吉以及方樂先後走了出來,方樂看了看正在挨打的劉曉峰,道:「你真是一點形象都不要!我給你拍張照片,回頭傳給你女朋友看!」
司徒依蘭一聽這話,身子不知道怎樣竟然顫了一下,動作慢了不少,被劉曉峰找到了破綻,一下子抓住了手腕:「被我抓住了!」司徒依蘭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盯著劉曉峰道:「你……交了女朋友都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把我當成兄弟!」
眾人大汗……劉曉峰奇怪道:「我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誰說的?」眾人都看向方樂,方樂看了看幾人,道:「怎麼?我不能騙人?」眾人立刻不敢有任何目光接觸,果斷的看向司徒依蘭。
司徒依蘭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方樂!這種事情也能開玩笑?」方樂看了看司徒依蘭,然後道:「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麼?那好,換一個話題,你跟你男朋友相處的怎麼樣?」
劉曉峰突然一愣:「你交了男朋友,都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把我當成兄弟!」眾人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有人能夠承受劉曉峰的遲鈍,司徒依蘭臉色鐵青,手腕一甩,從劉曉峰手中掙脫,同時一腿,踢在了劉曉峰的肚子上:「誰把你當成兄弟……」
鷹晨乾咳兩聲:「是不是該開會了……」方樂看了一眼鷹晨,然後道:「等一等,絕他們也會來。」張麗麗疑惑道:「他不是和和尚、風箏在看著遊戲卡片的人麼?」
楊小凶道:「遊戲卡片的人被放了!」司徒依蘭怒道:「那三個廢物!」楊小吉道:「司徒姐姐不要生氣!是組長讓放的,說是遲……說是黑桃a私下裡聯繫了組長。」
除了鷹晨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小五,小五臉色變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情?」方樂乾咳一聲:「小五你有時間去一趟特情組,現在咱們還是開會吧,絕他們馬上就到了。」
「我們到了!哎呀,人真全!除了李玉繼那個小子和組長之外,機會都來了!」蓋一休笑著,走進了大廳,孫懌銘則是微笑著緊隨其後,絕面無表情,最後一個進來,看到了司徒依蘭的時候,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平靜。
司徒依蘭到時灑脫:「你們來不來都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有什麼大用場!」蓋一休嬉皮笑臉:「是麼?我怎麼聽說有人在歐洲,被人擺了一道,竟然關進去一個星期呢?」
司徒依蘭臉色大變,剛要說話,劉曉峰就拉住了她的手,司徒依蘭臉色再變:「你……幹什麼?」劉曉峰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領回來看看!」
場中沉默五秒鐘,司徒依蘭果斷的再次出手:「看你妹!那麼想看男人!自己照鏡子去!」小五低聲道:「司徒的臉色再變,就能趕上變色龍了……」張麗麗則是繼續盯著鷹晨看。
場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亂,這次不管方樂怎麼幹咳,司徒依蘭也沒有停手,直到歐陽元趕到:「有完沒完!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