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首都,拜斯城外
自從十年前太陽帝國正式解體後,大陸僅存的帝制大國就只剩下海龍一家了,沒有了外國的競爭威脅,海龍的發展也是及其迅速,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風之大陸第一強國。雖然從去年冬開始,和獸人王國的戰爭一直持續到現在,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太多的海龍子民,或者說大家已經對戰爭感到有些麻木了,還不就是打仗麼,反正又打不到自己這裡,擔什麼心呢,這只要從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商旅就可以看得出來。
風流隨行的那支來歷不明的商隊此刻正在拜斯城外不到十里處的郊外野店打尖,準備吃過午飯後就開始進城。
野店本來就不大,也就只有三四十個平米而已,設施也是相當簡陋,只是圍了一圈木柵欄就算是牆,上面蓋了一些茅草就算是屋頂,只能遮風擋雨而已,因為這家小店本來就只是給來往的商旅提供一些酒水菜飯消暑解渴而已,就是這樣門口卻掛了一個響亮的招牌——拜斯大酒店,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噴飯。
當然如果遇上有的商旅來得實在太晚錯過了進城的機會的話,也不用擔心會沒有地方住宿,只要你肯掏點錢出來,這裡的老闆就會帶你到野店後面足有幾百步遠的小村安歇,其間當然也有待遇的不同,有五星級的,睡老闆的床,還給開一個單間,四星級的,還是睡房裡,不過就只能幾個人擠在一塊了,要是一星兩星之類的就只能在柴房打個地鋪什麼的了。
不過你要是錢很多的話,就更加方便了,只要到了拜斯城下,然後賄賂給守城的兄弟足夠多的money,那就萬事ok了,守城門的士兵會悄悄的打開一道小門放你進去,這筆收入當然是被城防營做為額外收入來處理了,因此城防營的士兵待遇也是在拜斯城諸軍種中比較高的,很是吸引了不少窮人子弟來當差。
話說回來,雖然野店提供酒水菜飯,不過這支商隊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食物根本就不夠,而且那些冷颼颼發霉的東西人家也看不上眼,幸好凡是在外的商隊都要應付各種可能的意外,因此一般都有足夠的儲備,帶的乾糧自然也是足夠的,因此還不成問題。
不過由於野店太小,除了那位神秘美女和顯得有些陰冷的男子,和那幾個服侍的丫鬟留在了野店裡面,其餘大漢就只能在野店外面休息了,只見那商隊的領隊向過帶頭挑了一個大石頭一屁股坐下去,就開始享用起手裡的那碗還散發著熱氣的羊肉泡饃了,這時立chun已經過去,天氣漸漸的開始變得暖和起來,但一個人呆在外面還是會感到寒冷,向過卻是毫無所覺,似乎那寒冷的北風到了這裡只是給他撓癢癢似的,吃的額頭冒汗,一邊還大口讚著,「真tmd帶勁,待會要再來點燒刀子,那就更爽了。」
旁邊的大漢甲接到,「那是,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飯後二兩酒,賽過活神仙啊哈哈哈哈哈。」
忽然大漢乙遊目四顧一陣,略帶不屑的開口問道,「那個什麼風公子到哪去了?」
大漢丙嘴裡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的應到,「就是那個一陣風也能刮倒的兔兒爺,剛才翻山的時候說有事要停一下,一個人留在後面還沒上來呢,你問他幹什麼?」
大漢乙抬頭悄悄看了一眼店內,發現裡面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裡,當下輕聲說道,「我就看不慣那兔兒爺,最好摔死算了,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旁邊眾人聞言都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一副恨不得風流早點死掉的模樣,大漢甲更是居高臨下的點評到,「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什麼德性,就仗著會幾手歪門邪道的魔法,就想橫著走,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們小姐又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看上他呢,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從談話開始以來一直沒有插聲的向過看了一眼遠處小黑點一般的拜斯城,一邊嚼著泡漲了的饃饃,一邊悶聲含糊的說道,「那小子啊,哪知道自己是兔子尾巴長不了,還以為我們小姐真的看上他了,哼,真是馬不知臉長,這也是我們小姐心底好,可憐他,好啦,什麼都不要說了,很快你們就明白了,馬上就要進城了,這裡是人家的地方,你們凡事要多用眼鏡耳朵少用嘴巴知道嗎,別給小姐惹事,要不我饒不了你們。」
「知道了,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那皇帝老兒……」旁邊一個大漢開口想拍馬屁,後半句卻被向過一瞪給吞了回去,「小心一點,那小子回來了。」
只見來路上一個人拚命的打著一匹又黑又瘦的馬,馬背上面還放了一個大袋子,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鼓鼓囊囊的,一路煙塵飛揚的往這邊趕來,一邊還大叫著,「啊,你們已經開飯了,哈哈,還好趕上了。」
那些得到了內幕消息的大漢一個個都有些憐憫的看著風流,可惜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美女身上的當事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大家眼神中的異常。
店內那男子此刻含了一口湯正要嚥下去,聽到風流那誇張的叫聲不由眉頭一皺,差點嗆到,有些不滿的對著旁邊的神秘女子說道,「姐,還是早點對那個賤民下手吧,把他帶到這裡也不容易,萬一讓他跑了可就不值得了。」
神秘女子怔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天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這些天遲遲不下手就是不想冤枉好人,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破落的貴族,家道中落了,可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風流好色的的緊,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是一種恥辱,這次就算送了命也是他自找的。」
聽到神秘女子如此說,那個叫天行的男子不由大喜,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製小瓶,擰開酒壺蓋,抖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進去,又重新旋好,抬手搖了幾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含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些天看姐對那個賤民那麼好,我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姐,一會兒就看你的了。」
神秘女子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你也不必得意,我若不是曾在鳳凰真神的面前發下了鳳凰血誓,要誓死維護我們鳳凰一族,更要讓我們龍牙國發揚光大的話,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聽到神秘女子這麼說,男人眼睛裡剎那間閃過一道妒恨的光芒,不過很快就深深的隱藏了起來,面帶笑容的說道,「姐,你不要這樣好嗎,難道當年的事情,你還放在心上嗎?」
「哼,你爹是禽獸,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做的那些好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表現的溫柔婉約的神秘女子此刻卻是大失常態,有些激動的指著男人呵斥到。
饒是城府頗深,也不僅有些尷尬,男子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姐,這些事情的確是我爹的錯,那個賤民快要進來了,我們以後再說好嗎?」
「哼。」雖然還有些不忿,神秘女子聞言還是閉上了嘴,把目光移向入口處。
這時風流已經走到了店門口,手裡還拖著那只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大口袋,氣喘吁吁的叫道,「鳳姑娘,我回來了。」
見到風流這副樣子,守門的大漢不由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情,連拿一隻口袋都累成這樣,這傢伙還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一個廢物,誰交風流這些天的表現都快讓人他那天釋放的那個強力魔法了,不過他卻也沒有攔住風流,因為在風流這些天施展出死不要臉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絕頂功夫之後,商隊裡的眾人已經開始逐漸適應這個傢伙的存在,連對風流最感冒的傢伙也由剛開始的喊打喊殺變得漸漸麻木起來,因為這個傢伙是在是太會纏人了,被他磨上的人就好像被毒蛇纏上了,越是掙扎就纏的越緊,聰明一點的到最後乾脆就放棄抵抗了。
更何況商隊裡真正主事的小姐竟然對他一直是笑臉相向,好像對風流的舉動還頗有好感,他們這些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的人當然不好和主子有相反的態度了,因此雖然對風流仍然感冒,表面上也客氣了許多。
而風流當然以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了,在他的努力之下,不僅商隊的基本情況被他摸清楚了,而且連神秘女子姓鳳這樣極為機密的事情也被他給偵察了出來,從此就滿口鳳姑娘鳳姑娘的亂叫,讓人聽起來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似的,把神秘女子氣的不行,訓斥了幾句之後風流老大卻還是依然故我,充分發揮了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的戰術,久而久之,神秘女子也就只好隨他了。
且說風流也不管眾人或輕蔑或詫異或憐憫的眼神,拖著那隻大口袋就那麼氣喘吁吁毫無形象可言的進了野店,就在眾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只見風流猛地解開了袋口,頓時一團山間的霧氣從袋口散逸了出來。
接著,就好像眼前有火焰燃燒一般,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風流竟然從袋子裡掏出了一大束已經修剪過的山花,翠綠的枝葉配上鮮紅欲滴仍帶朝露的花瓣,顯得那麼的嬌豔動人。
只見風流臉上一片燦爛,笑著從地上站起,又笑著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笑的那麼溫暖,那麼燦爛,就好像春風撫過大地旭日照耀山川,化開了人心底的堅冰,又笑得那麼的瀟灑,那麼飄逸,衣衫飛舞間,勾引動了多少佳人紅顏的芳心。
那一刻,就連一直看不起風流認為他只是一個賤民的鳳天行也不禁為之迷醉,在眾人的失神當中,風流已經單膝跪下,舉起手中的那一大束鮮紅,清澈的雙目中流露出的柔柔蕩蕩的深情,是那麼的真摯,那麼的動人。
風流此時還渾然不知道他這個從摩登社會照搬過去的隨性之舉對這個劍與魔法的紀元造成了多大的衝擊和轟動,要知道在這個社會雖然有天縱其才的女子憑藉著卓越的才華和高貴的出身贏得崇高的名聲和地位,像兩大聖殿的聖女,各大王國的公主之類的。
但大多數女子就算有才華也會被社會埋沒,除非機緣巧合,否則根本沒有什麼出頭之日,大多數女子的社會地位還是十分底下的,就算是那些地位頗高的女子,也只是被充滿著征服yu的男人們視為征服的目標,雖然平日裡花言巧語,但一旦追到手就會被關在家裡再無出頭之日,她們僅剩的社交就是出席男子為了炫耀目的而舉辦的宴會以及和同樣不幸的女人在家打打牌什麼的的。
在這個社會,可以說婚姻就是女人事業的墳墓,除了真正是才華天縱的極少數人能夠做出讓所有人為之側目的成就外,大多數人只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就在人們讚歎她的美麗和智慧的時候,她就已經凋謝了,更別說想在青史上留下什麼了。
因此在這個女人不過是男人附屬品的時代,風流這種跪地獻花的舉動,實在是太具有震撼感了,一時間以至於在場的眾人都呆住了。
鳳凰兒只覺得冷凍了自己千萬年的堅冰在風流的笑容中竟然開始悄悄融去,那化開的冰水流過緩緩流過,滋潤了乾涸的心田,那暖暖的笑意,驅散了心底的寒冷,四周的空氣竟然彷彿開始升高一般,臉上熱熱的,心脈竟然開始慌亂的跳動起來,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面前那個無賴貴族的一個舉動,募地,她驚覺到,自以為從此不會再對任何男子心動的內心竟然已經被面前的男人無聲無息的攻陷了一大片。
鳳凰兒不由的為自己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感變化而忐忑不安起來,這到底是好是壞,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羞澀的感覺呢,還淡淡的有一種喜悅的感覺瀰漫在心頭,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是不是自己先前看錯了呢,一個普通的貴族會有這麼惑人心神的笑容嗎,還是難道他就是自己那命中注定的剋星呢?
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不是一直說自己從十歲起就已經開始獨當一面了嗎,從那時到現在,自己遇到過的優秀男人也不在少數,追自己的男人更是不計其數,自己又何曾心動過,可為什麼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會覺得心裡好慌好亂啊,啊,他又在笑了,這種感覺好奇怪哦,淡淡的,澀澀的,甜甜的,百種滋味在心頭。
就在鳳凰兒有些迷失惘然的時候,旁邊的鳳天行產生了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好像自己身邊這個從來就是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姐姐竟然在笑,那不自覺的爬上臉頰的紅暈是如此的明顯,更令他憤怒的是,這種笑容竟然是對面前的那個卑賤的男人,一個只是在中途來投靠的盜賊罷了,連狗都不如啊,姐姐啊,為什麼你那個笑容不是為我盛開的呢,我鳳天行這麼優秀,你難道不知道嗎,還有,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沒有覺察到嗎?
強烈的不安和嫉妒令的鳳天行的理智開始被感情淹沒,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有些心慌的大聲開口叫到,「姐。」任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那種強烈的不滿和憤怒,與及不安的催促。
可惜鳳凰兒雖然如同鳳天行所希望的清醒過來,接下來的情景卻是讓他更加吐血,只見鳳凰兒竟然含笑接過了風流獻上的鮮花,還抱在懷裡甜甜的笑著,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嘛。
只覺得自己的心靈彷彿被惡魔控制了一般,一種陰暗卑劣的心理也開始從鳳天行的心底深處泛起,面色變得鐵青,鳳天行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這次卻在語聲中摻入了一些鬥氣。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在本身便是龍牙國第一高手,更依仗著鳳凰血脈唯一練成鳳凰真氣的鳳凰兒耳裡,卻是仿若焦雷炸響,將她轟的有些暈頭轉向起來,但接著一絲清明感覺就開始劃破了那種迷迷糊糊混混噩噩不知所以的心態。
就好像長江chao起一般,理智開始迅速的收復被突如其來的愛情佔領的失地,自己怎麼忘了自己的身份呢,自己可是龍牙國的攝政王,鳳凰血脈的唯一繼承者啊,甚至連身為龍牙國主的弟弟鳳天行也沒有繼承到的鳳凰血脈,卻被自己這個女子給完全繼承了。
早在自己面對著鳳凰真神立下要讓鳳凰一族重新傲然站立於巍然的奔馬高原之上時,自己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自己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自己肩頭上的責任,始終是沉甸甸的,因為那關係著上百萬鳳凰族人的前途命運啊。
龍牙,想到這個字眼,鳳凰兒只覺得一種強烈的恥辱被烙印在自己的身上,還有身邊這個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鳳天行,以及野店外那數百的勇士,更有那還在奔馬高原上掙扎著的上百萬血肉同胞。
哼,龍牙,或許不知情的人聽到了這個名字還會覺得威風凜凜,沒錯,這個名字真的是很威風,很有氣魄,龍之牙,傳說中具有最強大的物理攻擊力和魔法力的龍,它那可以撕碎一切物體的牙齒,該是多麼堅硬啊。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名字的命名,卻不是鳳凰族人的本意,而是勝利者加之於失敗者的恥辱烙印。
據說在上古時代龍族和鳳族可以說是生死大敵,當神和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後,還有什麼種族可以抵擋龍族那可以讓群山為之崩散,大地為之開裂,江河為之沸騰,城池為之陷落的力量呢,當他們為了尋求那發光的珠寶而那群結隊的飛過大陸時,黑壓壓的羽翼遮住了天上的太陽,失去了陽光的大陸在黑暗中掙扎,天地間似乎只剩下那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在那種強大的力量面前,還在刀耕火種的人類根本就是沒有半點抵抗的機會。
死亡,只有死亡,流出來的鮮血,匯成了河流,一噴數百丈的龍炎,幾乎讓整個世界都為之暗淡無光,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幸好,這個世界還有鳳凰一族,力量強大到幾乎可以和神魔抗衡的鳳凰一族。
雖然鳳凰一族的數量可以說是所有種族中最少的,可是即使是單獨面對龐大的龍族的時候他們也是毫無懼色。
天崩地裂,山搖地動,血肉橫飛,浴血的鳳和凰們在戰鬥。
那一戰,就是續神魔末日之戰之後大陸上最慘烈也是損失最慘重的一戰——龍鳳滅世之戰。
那一戰後,七塊大陸中,三塊大陸被生生擊沉,只剩下海面上那星羅棋布的島嶼還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經有過一片大陸。
那一戰後,這個世界上再也看不到美麗的鳳凰,留下的只剩下那傳說中浴血飛翔的美麗身姿。
那一戰後,龐大的龍族幾乎土崩瓦解,只剩下極少數的龍逃走,但也從此鬼縮在山洞地**裡**自己收集的珠寶和進行那無盡的睡眠,只有每過幾十年上百年那出來搗亂的零星幾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龍,還在用屠龍者的鮮血提醒著人們這個曾經強橫無匹的種族的雖然已經徹底沒落,可它卻依然存在。
那一戰後,曾經因為力量弱小而被各個種族看不起的人類卻從此崛起,依靠她那強大的創造力和繁殖力逐步成為真正的大陸霸主。
人類也曾經非常弱小過,因為害怕晚上被野獸偷襲,他們只能躲在樹上生活,幾百個拿著木棒的人族壯漢甚至被一頭獅子逼得團團亂轉,人們工作一天的成績,卻還不能填飽自己的肚子。
終於人們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開始努力的使得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從秉性溫和的精靈那裡學習到了可以使用天地能量的魔法,當一個大魔導師施展出禁咒的時候,甚至可以媲美傳說中神魔的力量。
更有才華絕代之士,通過對人體自身的研究,開發出了武術這門新天地。能量內斂就是真氣,而能量外散即成鬥氣。
強大到了極點的真氣甚至可以讓原本弱小的人類像傳說中的神魔一般ziyou的飛翔,而鬥氣到了顛峰的時候,更可以讓敵人心為之奪,魄為之散。
傳說中已經突破魔武極壁的大陸第一高手劍神蕭遙,在五百年前的大陸戰爭時期,更是僅憑著一根隨手從樹上折下的斷枝,就演盡世間萬物、天道輪迴,那斷枝上射出的衝霄劍氣,隨手一揮,就可以輕易的帶走成百上千條人命。
據說正是他,在大陸各國都面臨亡國滅種危機的時候,抬手間就用一記「萬雷轟頂」的絕世魔法屠盡十萬「嗜血魔王」麾下的無敵精銳之師,再用無上一劍擊殺號稱大陸無敵的「嗜血魔王」,這才贏得了當時大陸各國將近百年的和平。
當然在求強的旅途中也有不少失敗的例子,像當時候就有不少人因為羨慕野獸的強大力量,用盡心機和陷阱,捕捉到了不少擁有強大戰力的野獸,並且進行了一系列讓人為之嘔吐的試驗。其中甚至有人和野獸之間的雜交,而目的只是為了培育出擁有野獸那麼強大體力的新人類。
最後,卻只是在三千多年前誕生了一些不為正常人類所接受的變異人類,因為他們可以變身為野獸,而且變身為野獸的時候會失去自己的理智,殘殺身邊的人類,也就是「狂化」,他們不再被稱為人,而被冠上了一個特有的名詞,「獸人」,而獸人的種族就是「獸人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族土地,豈容獸人染指。
於是一場悲劇發生了,不願意變異的人類和變身為野獸的人類開始了一場慘烈的廝殺,最終的結果只是兩敗俱傷,而沒有變異的人類依靠自己的數量優勢把變異後的人趕到了極北的荒寒之地,再不許他們踏進故土一步。
這是一種真正的悲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當然也還有失去了正常身高卻換的了靈巧雙手和強大體力的矮人族,還有其他許多不願意再見到血腥殺戮而歸隱起來的種族。
可是強大起來後的人族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歷史,他們買賣精靈,弱小精靈的成為他們的寵物,而擁有強大力量的則成為他們的守護靈,善良的精靈被迫成為昔日學生的奴隸,更有許多精靈離開生於斯長於斯的美麗森林,逃向人類所不能踏足的禁地。
仇恨仍然在人族和獸人族之間蔓延,為了爭奪現在人族佔領的優良土地,雙方一起演出了一幕長達三千多年的戰爭劇,用血和火澆灌了兩族交接的地帶。
不過人族倒是沒有忘記面對龍族時候的恐怖,龍被宣佈為一種邪惡的生物,許多的屠龍者不惜跋山涉河的尋找龍的下落,不過與其說是因為那種龜縮在自己巢**裡的龍是一種邪惡的生物,恐怕更多的是為了那龍**裡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吧。
曾經拯救過整個人類的鳳族被絕大多數人徹底的遺忘了,倒是那些逃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神魔兩族,用他們強大的精神力仍然在影響著這個世界,光明聖殿和暗黑聖殿就好像兩座輝煌的豐碑屹立在人們的心目之中。
不過人們可曾知道,在神魔統治這片世界的時候,他們,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族,其實只不過和豬馬牛羊一般只是神和魔圈養的一些牲畜罷了。或許,在今日的神魔眼裡,他們也還是如此吧。
這實在是一種悲哀,真正的救世主被視為異端,而曾經的生死大敵今日卻已經成了人們心目中的信仰。
但是歷史真相雖然是如此的殘酷,可既然它發生了,那麼就終究還是不會被人們遺忘的,鳳凰族其實就是仍然感念著鳳凰恩德的一群人類,在鳳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後,自發的聚集起來形成的一個民族。
奔馬高原之顛,終日寒風凜冽,四處冰雪覆蓋,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終於保證了這個民族的歷史沒有因為某種特別的因素而抹去,他們信仰的從前是,現在也依然是鳳凰神。
鳳凰兒不由得苦笑起來,要不是自己是鳳凰血脈,從而也繼承了鳳凰一脈的知識,這和正統完全不一樣的歷史,恐怕就是自己也不敢相信吧。
可是現在他們卻被迫接受了龍牙這個國號,一切只因為他們戰敗了,於是成了海龍的附屬國,想到海龍駐紮在龍牙的監事,簡直就是龍牙國的太上皇,作威作福,被他糟蹋虐殺的鳳凰族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甚至喜歡將糟蹋了的鳳凰族少女活生生的剝皮,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就靜悄悄的在風雪交加的奔馬高原之顛每天每天都上演著。
如果自己不是因為是前國主的女兒,又是鳳凰血脈的唯一繼承人,再加上自己又終日蒙面的關係,恐怕自己現在也已經**給那個禽獸了吧。
不過幸好,在不久前發動的一次政變中,終於成功的殺死了海龍駐龍牙的監事和他身邊實力強絕的六大武士。連那些他豢養的走狗爪牙一個都沒有跑掉,由於當時參與的人都是絕對可靠的,所以這個消息一直沒有洩漏出來,可是一旦這個消息被海龍駐紮在西部的平西王知道,自己簡直不敢想像海龍的封疆三王之一的平西王會如何想。要是他對龍牙出兵的話,三十萬平西大軍刀口之下,鳳凰族是沒有半點機會的。
自己選的時機無疑是很正確,鳳凰血脈的繼承者,不僅繼承了鳳凰的力量,也繼承了鳳凰的經驗和智慧。海龍的北線戰亂一起,身為三王之首的鎮北王蘇傲天,就被獸人族徹底的纏住了,而定南王海無稽卻是頗為庸碌,雖然是當今皇上的堂弟,卻是愚笨無比,領地內各族之間的關係處理的一團糟,手下一幫輔臣整天忙著收拾爛攤子,根本就是自顧不暇,更別說要有所作為了。
只有平西王吳山鬼,可以說是不世梟雄,野心勃勃,麾下的平西軍也是身經百戰,實力強勁,而且本身就是駐紮西域,對鳳凰一族的威脅也是最大。
雖然鳳凰兒還是坐在哪裡,抱著鮮花,神思卻是飛到了千里之外,自己說服長老會和海龍左相公孫千里合作的情景又開始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起來。
當時七大長老一個個用疑惑的目光看作自己,似乎自己心懷不軌有什麼陰謀似的,大長老鐵板釘釘的說,「不行,國王身負我們鳳凰一族的安危,我們絕對不能讓他置身險境。」
「那公孫千里為人狡猾,我們怎麼也不能夠相信他。要和他合作,還不如去和野獸共舞好些。」這是四長老,他的孫女就是被那個禽獸不如的人皮監事糟蹋了的,而且被殘酷的蹂躪了一夜之後,那只禽獸竟然說她長得還不錯,把她賞給了手下的七大武士,最後又被活生生的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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