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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談過後,我只是吩咐西門笑如常行走,也別去打聽西門觴的去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西門笑想問些什麼,卻讓我一句話堵了回去:「什麼也別問,只管聽我的去做。」
他乖乖點頭,自去依命行事,再也不多問了。
張之棟在他走後,從藏身的幔後走出來,笑著說:「西門笑越來越聽你的話了。」
我朝他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下了那麼多本錢,你倒來試試?」
他連忙搖手,敬謝不敏:「把個大男人抱在懷裡,這麼吃虧的事我才不幹,美女我就搶第一個。」
「se胚子!」我輕淬。
「男人不se就不是男人了。」他嘻皮笑臉地說。
說起美女,想到他也不小了,我就順口問他:「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沒想娶房妻室?」
他一怔,似是沒有料到我會問他這種問題,臉皮抖了幾下。「壯志不酬,何以為家?」
我揶揄他:「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不認識好女孩子就直說,多奉承奉承我,我就給你介紹身家好、模樣好、性子好的三好女子。」
他怪叫:「你介紹?不要啊!」拚命搖頭,「有你這個女人在,我對天下的女人全都——」
我吃一驚,慌忙叫道:「你千萬不要說你喜歡我!」
他嚇一大跳,跳起三丈高,急得臉都漲紅了。「怎麼可能?像你這樣的女人天下除了西門納雪這樣變態的人誰吃得消?」
身子飄然一閃,避開我的一記黑虎掏心拳,丟下一句「我做事去了」,便一溜煙地跑走了。
我張大嘴,被他氣得呼呼喘氣。「沒有欣賞水平的傢伙,詛咒將來有個惡婆娘整死你。」說著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在這種風雨欲來之際,難得還有這麼開心的時候。我和張之棟都不會錯過了放鬆自己情緒的好機會。
※※※
西門岑有默契地保持沉默,誰也不能從他那兒得到任何消息,而西門風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yin死模樣,別說兄弟們,就是僕人也盡量繞開他。從外表來看,西門笑院中發現的屍體似乎只是一樁笑話。
但是掩飾著的平靜很快就要被打破,謠言已經逐漸透出風來。即使我這個消息不算靈通的人也已經聽到了僕人們的私下耳語相傳。
流光兩天前的表現得頗為機敏貼心,被我特別擢拔為貼身侍女。這幾日做事也頗為得力,很合我心意,連張之棟也對她讚不絕口。流光對人很和善,一向都是笑臉迎人,獨獨對西門笑很感冒,每次見到西門笑就會避開。我都看在眼裡,不由歎息,她做得那麼明顯,只怕曾有所風聞的人都知道了所為何來。
午睡初醒,流光在幫我梳洗。
我從鏡中看到她神思恍惚,美麗的鳳眼也失了往日的神采變得落落寡歡。
「流光!」
她手一抖,梳子「啪」地落地。她連忙跪下,慌張地說:「求夫人饒恕,流光下次一定小心。」
我歎口氣,把她扶起來。「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你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那麼戰戰兢兢的。」若是我的侍女和我每天這樣的對話多來上幾次,我的頭便要大了。
「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流光愁成這樣了?」我半開玩笑,拉她在身旁坐下。
流光抬起小臉,眼中堆積著害怕和擔憂。「夫人,這事做奴婢的本不該多嘴,可是不問清楚,奴婢只怕連睡覺也睡不著。」
「問吧問吧!」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心中已經清楚她想問些什麼。謠言的速度果真是無與倫比的。
「夫人,奴婢們的性命雖然不值錢,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若是為主子們盡忠,那是奴婢們的本份也是光榮。但若是沒名沒分地要受到遭遢,最後連條小命也保不全,奴婢們想不通。」流光流下淚來,尖尖的臉益顯楚楚可憐,便是同為女兒身的我也不禁油然生憐。
「流光,在我眼中,沒有貴賤之分,這話你信不信?」
流光認真想了想,用力點頭,說:「這話若是別的爺說,流光不信;若是夫人說,流光信。」
啞然失笑,不禁問道:「為什麼?」
「流光進西門家當差已經有兩年了,先在廚房幫忙、後又調到二爺這兒,再調到大爺這兒,服侍了那麼多位爺,從沒有一位想到問問流光的名字,而夫人卻在第一次見到流光時就問了,流光真是很感激夫人。」
我一愣,當初問她名字時真的的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她長相聰明可喜,隨口一問,沒想到卻讓這姑娘念念不忘,並進而成為信任我的基礎。
「流光,你認識小可?」
「認識,雖然來往不多,但我剛進堡內的時候,她曾經幫過我一次。」
我暗自點頭,還能記得當年的滴水之恩的,心性就不壞。我自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格外地憐惜那些心性純良的孩子。
「流光,做下人也只是你的一份工作,你們是在有尊嚴地工作。這話是我說的,你要記住。」
「夫人……」她猛抬起頭,驚喜交加地問:「您會幫她吧?」
「只手難以遮天,公道自在人心。」我淡淡地說。話說到這兒足夠了。若是流光夠聰明,自然就能聽明白我的真意。
也是我天性涼薄,為人功利。我雖不認為人有分貴賤,但也並不認為小可之死真的有什麼大不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來有明訓,我在大家族中生存,早就看多了這一套。這也是西門岑當初不怕做絕的因由,他是算準了我的功利心。若非他們失算,斷送了溫如言的性命,很難說我和西門家族最後會走到什麼關係上。
西門笑就算是真殺了小可,但西門笑與小可相比,西門笑對我的重要性大得多。在目前這種情境下,哪怕對他再多不滿,也必然不會因為小可之死而去追究西門笑。更何況小可之死牽涉良多,幕後黑幕重重。我已隱隱猜到是哪些人和這件事有關,但沒有七分以上把握,就算有了真憑實據,我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多謝夫人恩典。」流光盈盈下拜。
我歎息著扶起她:「流光你要再和我這麼一哭二叩的,我就只好把你調回大爺身邊了。」
流光破涕而笑,胡亂拿袖子擦下眼淚,高高興興地說:「再也不會了。」
※※※
三天時間轉眼即至。近午時分,西門岑夫婦、西門泠、西門風、西門嵐便齊集沉雪閣。
時值午膳時分,我正在西門納雪房內,張之棟傳了膳食進來。剛要動筷,幾兄弟便齊齊求見。
我放下筷子,朝西門納雪笑道:「原本還想安耽吃完這頓飯的,這下可好,熱鬧要開場了。」
西門納雪頭也不抬,冷冷說:「遲來早來都是要來。大不了就多添了幾雙筷子。」
我聞言倒是有些詫異。西門納雪從不與人共膳,我是唯一的例外了,不曾想今天居然會破天荒地主動提出這個要求。但我也只是驚訝了下,並不多說什麼,只對張之棟略作示意,他便清楚明白我的意思,自會去安排妥當。
至於西門笑這三日依我命令來行止如常,招搖得穿堂入室。但今天我卻特意要他迴避了,所以此刻他在自己房裡候命。
不一會,流光引著幾位主子們進來。這幾位或面色沉肅,或木無表情,獨西門嘉未語先笑,嬌媚的笑聲讓人骨子裡一輕,酥麻麻的。我暗讚,桃花娘子果然名不虛傳,光這一串笑聲便能叫人捨了命去。
「妹妹,怎麼你來這麼些天也不到姐姐這兒坐坐?」
我歉然答道:「非丁丁不願來,實在是每次到二爺這都是來去匆匆,納雪剛剛習慣身邊有我,不能久離。」說著含羞帶怯地朝迅速了瞟了眼西門納雪。西門納雪的回應是替我挾筷菜。
這一幕讓旁觀眾人紛紛跌落下巴。人人都是知道西門納雪的冷性子的,大概從沒有想過西門納雪也會有和常人一樣的情趣。
「妹妹夫妻恩愛,羨煞旁人。」西門嘉笑得開懷,也不和我客氣,不待我招呼便在我左手邊坐下。
我和眾人一一招呼,安排大家坐下。原本按禮節西門岑應該坐到西門納雪身邊的,但我考慮到他的極限容忍度,不想在這時惹這魔星不開心,還是把西門岑一行人統統安排在下首坐下。
西門納雪慢條斯理地吃著,並不因為眾人進來便亂了進餐的節奏。眾人和他見禮他也只是微微頜首而已。好在大家平素都習慣了他的冷遇,安之若素,反倒對他略顯親密的舉止不太能接受。
西門岑伸筷挾起一箸火腿,讚道:「這火腿蒸得極是入味,混合了鵪鶉、王蛇、斑鳩的滋味,又吸收了清筍的清鮮,味道極佳。平時從未見過廚房做這味菜,不知是哪位高手所做?」
我嫣然一笑,伸手指指身後侍立的流光:「便是我的侍女流光所做。」
「哦?」西門岑不由精神一振,雙目放光。「流光姑娘師承哪位高人?」西門岑xing喜美食,我也略有所知。
流光慌忙說道:「奴婢自幼即愛下廚,並無福拜得高人,只是自己時常瞎想罷了。」
西門嘉因笑道:「妹妹真是好眼光,又發現了一個得力之人。」
我淡淡笑道:「姐姐謬讚了。這也多虧了流光心靈手巧,廚藝高超。說到底,還是我的福氣啊!」
西門岑朗聲笑道:「那以後可要多多叨擾了。這不僅是丁丁的福氣,也是我們大夥兒的福氣。」
流光手藝著實了得,幾位來客吃得心花怒放,風捲殘雲般把幾隻碟子吃得乾乾淨淨,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西門泠也忍不住多添了一碗飯。
托流光的福,我和西門納雪才能吃到一頓平心靜氣的飯。酒足飯飽,便有人立時忍不住發飆了。
西門嵐第一個開口問道:「怎麼不見老十?」
西門納雪冷冷道:「我讓老十去做點事。你有什麼意見?」
西門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他也不能直接指責西門納雪,勉強道:「納雪,丁丁可是承諾了今天給我們解釋的。當事人總該到場以做聲明吧?」
我冷哼一聲,心想西門嵐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剛放下飯碗就來推我的牆了。一揚眉,說道:「需要他出場的地方他自然會出場。他現在也只是嫌犯,未必是真兇。」
西門風突然說話,聲音yin惻惻地猶如小鬼在耳邊吹氣。「未必是真兇,但也未必不是真兇。」
我歎了一口氣,視線從眾人身上一一移過,難過地說:「曾有位才子做詩有云: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每念及,便痛感世情淡漠,兄弟無倫,但總慶幸自己身邊儘是愛護扶持之人。不想今日這同根相煎之事竟在自己眼前重現,真是歎若何啊!」
這一番話說出來,眾皆默然。西門嵐掛不住臉,挺一挺背,大聲說:「此言差矣!我等在此聚集,是信了世上公道,信了丁丁千金一諾。小可雖然是一低賤婢女,可也不容西門笑置家法不顧,做此禽獸之事。」
「說得甚好!不過九爺且先別忙著定罪,等我們把事情搞明白了任殺任剮隨你。」我見他一口一個西門笑,只怕早已是認定了西門笑,哪怕我這兒真能搞出什麼鑒定,只怕他也會不依不繞了。
西門嵐還待爭辯,西門納雪和西門岑同時叱道:「閉嘴!」西門嵐悻悻然地閉了嘴。
西門岑那一聲喝不過是給我的一點面子;西門納雪卻是真的煩了。我見到他不耐煩的神色便明白這傢伙已經快到底線了。我決定快刀斬亂麻,此事斷斷需要在他還好說話的時候徹底解決掉。
「張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