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晃,走入一纖瘦男子,玫紅的緞袍驚艷了視覺,繡在衣角的菖蒲是罕見的黑色。不似御醫的出塵氣質,反而是一種隱隱的邪惡。
「殿下。」那人鞠躬行禮,恭敬的語句裡按耐不住絲絲傲氣。
「白鳳,來為龍公子診診脈。」天澋曜笑得邪魅,一雙勾魂桃花眼似要把人吞噬掉。
白鳳應聲起身,一張清瘦的臉淨如雪瓷,光潔如玉。高聳的鼻峰線條柔和,有如瓷瓶一側。深陷的眼窩裡,一雙美瞳清澈如水,不甚濃密的長睫顫顫,有如蜻蜓點水。只是,此刻那眸子裡掠過一絲銳利,直直打量著我。纖薄的唇瓣微微一顫,牽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他!
是那個在城郊龍家老宅裡遇見的男子!
分明是一樣的容貌,他卻完全看不出諾的那分柔和,清秀乾淨的面容在他的一顰一笑裡竟然傲氣凌然,尖銳犀利起來。
「龍公子,在下失禮了。」白鳳象徵性地施禮,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按住我的脈搏。
「不用了。」
我猛地抽手,卻被他另一隻手死死按住,恭敬的笑意劃到眼底變成了一道戲謔:「龍公子不要白費了殿下的一番好意。」
我皺皺眉,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只覺手腕上傳來一絲奇異的感覺,垂眸一看,竟然是侍靈蛇君開始鼓脹。
再看白鳳,本就偏白的膚色愈發蒼白起來,我笑笑,淡淡道:「御醫大人,你沒事吧?」說著,瞬間抽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微微輕喘的白鳳。
沒有武功,被吸了的就是精力了吧?
「怎麼樣?」天景曜並未發現我們之間的古怪,懶懶地扔出一句問話,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白鳳瞟了我一眼,答道:「殿下,龍公子身體已無大礙,修養即可,只不過……」
只不過?
我微微一愣,剛剛他把脈只有須臾,不肯能從脈象上分辨出男女的,他要說什麼?
「只不過?」天景曜俯身過來,興趣極濃,那一個笑,無盡邪魅。
「只不過……龍公子脈象虛寒,腎臟陽虛,急需壯陽,可要好好補補才是!」白鳳說著,眼角劃過一絲詭se。
這話……難道還是被他識破了?
「只是腎虛?」天澋曜語調裡壓抑著不快與失落。
「只是腎虛。」白鳳回道。
我看一眼白鳳含笑的眼眸,心中湧上一絲擔憂,為什麼,白鳳如果真的看出了端倪,為什麼不說?而且,他這樣的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很是危險。
「殿下不是想一直坐在這裡討論這個虛不虛的問題吧?」我冷冷一句。心裡默念著他們速速離開。
「龍公子倒是下了逐客令了?」天澋曜挑眉道。
「不敢……」我眼波微垂,視線打量在手腕上,聲音忽而一滯。
從剛剛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那個東西……不見了!我直覺心猛地一沉,腦中懵然。
「龍公子?龍公子!」
「我受傷昏迷之後,殿下可有看到我的珠串?」我揚起右腕,語氣有些焦灼,聲音竟然也顫顫的。
「什麼珠串?你怎麼這麼激動?」
激動?
我微愣地看著天澋曜,心頭一驚。我的反應過激了麼?
按下心中的慌張,垂下頭去,深深呼吸著,最近……我是怎麼了……錯覺幻聽到他的聲音,因為弄丟了他送的珠串而情緒波動……難不成……
我搖搖頭,幻聽是因為身體虛弱,精神恍惚。擔心珠串是為了有朝一ri還給他,兩不相欠。一定是這樣!
我收斂情緒,對上天澋曜探究的桃花眸,扯出一個笑:「殿下沒有看到過嗎?」我又揚揚手臂:「這裡曾經有一串白玉手鏈。」
「沒有。」天澋曜心不在焉地答著,視線流連在我的臉上,打量著:「算了,看你今天似乎情緒不佳,買宅子的事就改日再談好了。」
「嗯。」我敷衍地點頭。
「……」天澋曜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半晌,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坐在那裡,欲言又止。
「殿下有話就說,沒什麼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天澋曜忽而盈盈一笑,拂袖而去,走至門口腳步疏忽頓住,淡淡一句:「龍公子,我會安排幫你尋找珠串。還有……如果不想笑的話就不要勉強,你剛剛笑得真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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