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此話一出,眾女皆是探過纖首,一雙雙美眸閃爍,好奇的緊緊盯著六彌。
一時間屋內暗香浮動,奼紫嫣紅,艷麗奪目。
感受著眾娘親們的目光,六彌感覺自己才剛剛換上去的小背心和短褲,如同直接被她們的視線扒光了一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一股涼意從腳底沿著菊花湧上了天靈蓋。
「混蛋啊!這叫你六彌哥哥怎麼解釋啊!難道要實話實說?」六彌表面上站在眾女中間嘿嘿傻笑,腦海裡卻不斷考慮著各種方案。
突然,滿臉褶皺的老猴子身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靠,這種時候想著這個老不死的幹什麼!」六彌心中暗罵道,這個老不死的陰魂不散,這時候還來搶個鏡頭,太tm無恥了。
「等等,或許如此這般嗯哼,就決定是這樣了!」六彌心中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大娘,六兒能問你們一個問題麼?」
他兩隻小眼含花,淚光晶瑩,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讓人憐愛不已。果然不愧是以前須彌山的猴領巾;要多委屈就能裝出多委屈。
「六兒,你儘管問吧,有大娘在,別怕。」大娘心疼得替六彌拭去眼角的淚痕,柔聲保證道。
「是啊,六兒,你就問吧,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娘親們幫你出頭!」
「我知道,是不是隔壁青牛村的包菊,聽說他專門半夜偷十多歲的小男孩抓到家裡猥褻!」
「六彌,你放心說,真的是包菊的話,娘親們一定幫你討個公道!」
「什麼討公道,依我看,姐妹們現在就去青牛村直接捅死他算了!為民除害!」
眾女見到六彌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都以為他被人欺負了,一個個女流氓附體,摩拳擦掌。
磨拳間芬芳湧動,擦掌中「波」峰起伏。這些年來,六彌經常偷偷在大家的湯內添上些神汁藥液,十年的歲月不但未在眾女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由於神汁藥液的滋潤,眾女一個個皮膚晶瑩透徹,似冰若雪,沒有一絲瑕詬。
六彌暗歎眾女想像力逆天反道,堪可獨霸天下。他接著作出了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弱弱得問道:「娘親們,你們相信世界上有神仙麼?」
「神仙?」
「我記得,小時候玩耍的時候曾看到過一個人影駕著金色的長虹向著荒漠的方向飛去!」
「傳說,離我們村裡千萬里外有修士,能夠遁地飛天,無所不能!」
眾女卻並未如同六彌料想中的一無所知,反而滔滔不絕得議論起來了。
大娘彎下腰,繼續柔聲問道:「六兒,你昨天半夜裡莫名消失,莫非就是和那神仙有關?」
六彌像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一般,低下頭,不斷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唯唯諾諾道:「昨晚半夜,六兒去噓噓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老人家,他一把抓住我,然後就帶著我飛到了天上去了。」
「他說他說」六彌卻故意停住了,表面看上去是不敢說下去的模樣,事實上他卡住了思路,突然發現不知該如何編下去了。
「該怎麼圓下這個謊言呢,越編越扯啊!」六彌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我傳你不世功法,但是你必須在煉成前保持童子之身。」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當年老猴子一臉皺紋都快垂到地上,擺出了一副老子是高手的忽悠模樣。
「那白衣老人家說,他發現我骨骼驚奇,資質絕世,所以想要收我為徒,傳我不世功法。」六彌掌心緊握,心中忽然打定了主意,他裝出一副很老實的樣子,認真說道。
「或許,藉著這個不存在的「師傅」,我也到了應該離去的時候了。」六彌心中暗歎道。
歲月如梭,時光難留,一晃已經十年,雖然六彌對這十年間的生活十分不捨,但是他依然忘卻不了自己當初離開須彌山時許下的誓言。
「寧可猥瑣驚天下,不願風騷動須彌!」
一字一句雖然早已消散了那日早晨的空氣中,但是卻依然刻畫在心中,至今無法忘懷。他不願如同那些悍匪般毫無痕跡得消磨在時間的長河裡,就算是死,六彌也希望死得轟轟烈烈,驚絕天下!
雖然六彌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而世間需要「保護」的仙子聖女卻是無限的。看上去這的確是一個必輸的死局,但是六彌卻寧願化作一個耕耘天下的園丁,破開死局,「默默」的保護著世間的仙子聖女們。
屋外鵝雪飄搖,寒風呼嘯,屋內熏香浮動,眾女聽完後皆是一時默默不語。過了半響,大娘方才第一個朱唇輕啟,道:「六兒,你所說的是,可是真的麼?」
「嗯,那老神仙帶我飛到空中之後,將我的衣服脫下,仔細檢查了一番,他就留下了這些話,然後化作一道長虹離去了。他還說他又要事在身,沒辦法親至,所以三天之後會派一匹神馬來接我上路。」六彌低著頭回答道,他不願亦是不捨更是不敢去接觸眾女的目光。
眾女一夜未眠,她們商量了很久。雖然心中不捨,但是皆一致覺得這是天大的機緣,不願糟蹋了六彌的未來,支持他隨師而去。最後,大娘還將他「父母」留下的破布鄭重得交給了六彌。當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六彌也以他莫須有的「師傅」名義留下了十二枚龍蛇果,讓眾女一一服下,足矣延長她們百年的壽元。他隨後又留下了幾篇基礎的養生修煉的法訣先讓她們練起來,打算等自己創下了一方天地後,到時候將她們接來便是。
到了第三日早晨,眾女陪著六彌吃完了最後一頓早飯,阿瘋也按照他的指示從胭脂林趕來。
絕塵踏雪輕扣蹄,一躍百米只須臾。
阿瘋一個高躍而起,四個晶瑩的蹄子閃爍著七彩的神芒,踏起陣陣雪浪。平日瘋癲異常的它,此刻在娘子軍面前竟然老實無比,俊逸健碩,神蹄輕踏,馬首傲然,絕對將「神馬」二字演繹到淋漓盡致的境界。
看著它深處濕熱的舌頭在眾女纖手上舔來舔去的樣子,六彌恍若大悟,原來這匹瘋馬還是一匹「色」馬!
六彌在眾女面前久久跪下,於皚皚白雪中一一叩首道別,感謝十年的養育之恩,並約定以後十年後將會回來看望。
一躍上馬,六彌沒有回頭,因為他不願看到眾女不捨的神情。馭著阿瘋踏雪東去,不久便化作了一個黑色的小點消失在白茫一片的天地之間
正所謂,眾女皆探首,六彌起開頭,推於神仙上,從此天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