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在此謝謝各位書友的支持,在這段時間,我確實經過了一段思想的波動,好在過來了,繼續安心將書用心的寫下去。我的qq:971191472,書友如果有任何意見都可以直接向我提出。狠如狼,狡如狐!沙漠血狐。)
火車向西行去,緩緩的駛離了這個小城。雷蕭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再一次遠去的故土,心裡已經沒有第一次離開的那種心境了。經過了許許多多的離別,他已經適應了這種場景。
父親並沒有送他,雷蕭當然也不想父親去送他,他還真怕父子倆在車站再次上演父子情深的一幕,現在的雷蕭更加的珍惜這種與生俱來的親情。
父親雖然沒有來送行,但是卻在他走的前一天晚上,認認真真的沒把雷蕭當成一個孩子,跟他交談了很多。或許仍然有許多話語是雷蕭所不認可的,但是某些東西他卻不得不去承認。臨走時,父親給落落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真正是拿落落當成兒媳婦來看了,這讓雷蕭妒忌的要死,好像自己的老子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吧。而落落這丫頭也壓根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親親熱熱的跟雷蕭的父親說著話,把雷蕭晾在一旁,搞得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父女倆一般,直讓雷蕭這小子乾瞪白眼,他實在是低估這個彪悍的落落女俠的親和力了。
「落落,你直接回部隊吧,我就不送你了。」火車已經行至了西北地域,雷蕭將思緒從窗外的景色中拉了回來,向正不停吃著開心果的落落說道。
「嗯,知道了。」落落還在一顆一顆吃著,彷彿手中的開心果真的會讓她很開心一般。
「哎,我還是送你去吧,反正饒不了多遠的路。」雷蕭想了想接著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部隊與落落所在的部隊也不是很遠,才一千多里的路程。
「好呀,反正也耽誤不了你歸隊的時間。」落落笑的很甜,這讓雷蕭看了,感覺真的就像是落落獎賞他的一般。記憶力,落落可真不是個愛笑的姑娘,一天到晚總是一副酷酷的模樣。
「給,張嘴,吃巧克力。」落落剝開一塊巧克力硬是塞在雷蕭的嘴裡。
不愛吃甜食的雷蕭鼓動腮幫子努力的嚼著,感受著落落的這一份暖意,對眼前的女孩,他知道自己該怎樣對待她,怎樣去呵護她。終於走向成熟的他,更能夠體會到落落所為他做的一切。這不是戰場上擋擋子彈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托起和明媚了他的整個心靈。雷蕭知道,這個女孩是將自己心中從前的鎖鐐扒去,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再給雷蕭套上了一個溫馨的鎖鐐。
「記得你答應我的話,不管怎樣,活著回來。」落落盯著雷蕭,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等待雷蕭再一次向自己保證著。她深深知道雷蕭所在的部隊與她所在的部隊純粹是兩種概念,儘管都是特警,但是這兩支部隊的區別就跟正規部隊與預備役的區別差不多。儘管落落所在的部隊也在執行著各種任務,但是任務的整體難度和危險係數卻遠遠達不到雷蕭所在的血狐。要是用s、a、b、c、d五個字母代表致命任務、高危任務、特大任務、重大任務以及常規任務的話,無疑,雷蕭所面臨的任務經常都會有s級別的致命任務。在這種任務中,隨時就有可能戰死沙場,甚至連屍體都不一定能夠完整的保存下來,最後的一顆光榮彈不是子彈,也不是手雷,而是每人留給自己的一顆藏在自己屍體下的地雷。他們會在犧牲前由自己或者隊友在自己的身體下面安放一顆自己親自設計的屍體詭雷,在敵人翻動自己屍身的情況下,自行引爆,這個時候怎麼還可能會有完整的屍身呢?
雷蕭給自己的設定的屍雷就是一顆改造過的「闊刀」式地雷,裡面放置的不是那幾百顆鋼珠,而是幾百枚淬上vx神經毒素的鋼釘,這種神經毒素在接觸到人的皮膚後會迅速滲透到血液裡面,破壞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導致心臟衰竭、各器官功能喪失,使人在3---5分鐘後死亡,這是一種比著名的「沙林」毒素還要恐怖的神經毒素。而且它最為恐怖的地方是一種持久性毒劑,當它揮發後會在某一地域停留數個小時甚至幾個晝夜,是拖住敵人,掩護戰友撤退的最好武器。同樣,這種神經毒素與「闊刀」地雷一樣,都是由美軍研製出來的,而在血狐裡面卻成功的將這種毒素淬到了鋼釘裡,變成了執行致命任務中留給自己的「光榮彈」。這就是血狐每一名隊員狠毒的地方,某些程度上,他們真的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分子。玩命、死掐、對敵人殘忍,對自己更加歹毒,一向是他們津津樂道的東西。
相比之下,落落所在的部隊最高也只是進行高危任務,遠遠達不到雷蕭所執行任務的高死亡率。並且通常情況下,女特警們很少會單獨的去執行任務,總是在男特警隊員的掩護下進行這樣那樣的任務,因此可能導致的陣亡被降到了最低。
「我答應你!」雷蕭再次向落落作著保證,轉而笑嘻嘻的說道:「大丫頭,這個根本不用保證什麼,告訴你,其實我們大隊長給我們上的第一課就是怎麼跑路逃命,血狐是什麼?狐狸啊!把人給玩殘了了,身上沾著別人的血,然後得了便宜就閃的老狐狸。」
「狠如狼,狡如狐,我看你更像是狼。」落落凝視著雷蕭的雙眼。
「哎呀?切口都出來了!」雷蕭裝作大驚小怪的模樣。其實他心裡知道,早有一些仰慕血狐沙漠第一戰鬥力的特殊兵種們,早就把屬於血狐的口號記得熟熟的了。
「落落,我答應你!活著回來!我雷蕭給你這個承諾,我就是缺胳膊斷腿都會留下最後一口氣見你!」雷蕭頓了一下,溫柔的握起落落的雙手,眼中夾雜著心疼,用他這二十幾年生命力從未有過的認真繼續說道:「因為,我還要做你後半生的那一把軍刺!」
「王八蛋,你賺老娘的眼淚。嗚嗚···」落落的眼淚直接滑落下來,在這一刻,他徹底感受到這個男人把她放置的位置,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他血管中與他的血液毫無間隙的相融在一起,經過他有力跳動的心臟流轉全身各處。也就是在這一刻,落落知道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會以自己的生命來守護著她,就像守護祖國至高無上的榮耀一般。在這個男人的心裡,自己將是他的唯一,即使是死掉,那一縷魂魄也會將鎖拿他進入輪迴的牛頭馬面幹掉,飄到自己的身邊,靜靜的陪著自己,感受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嘿嘿···看你哭的,這可真不像是xx師最彪悍的霸王花嘍···來,大丫頭,我給你唱個歌吧。」雷蕭用手輕輕擦去落落臉上感動的淚水,扯著嗓子唱了起來:「兩隻山羊,爬山著勒,一個姑娘子,她洗澡著勒,我想過去嘛,它狗叫著勒,我不過去嘛,我心癢著勒···」
「咦,小妞,給大爺笑一個?不笑,好吧,大爺給你笑一個!」
「怎麼還不笑?大爺的,還讓我唱歌啊?好好好!我繼續!」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兩隻都是公的,兩隻都是公的,真奇怪,真奇怪···」
「噗嗤」一聲,落落實在忍不住雷蕭耍寶的模樣了,終於笑出聲來,當真有一種顏霧頓開的感覺,英氣逼人的臉頰掛著點點淚花,任誰,都會想用一生的代價去呵護這個個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