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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蕭徹底成為了一個活死人,或者說是個植物人。他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特別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
他的床邊守著一臉憔悴的落落和姍姍兩個姑娘,眼巴巴的望著雷蕭,期待他能夠從自己的的世界中醒轉過來,哪怕只有一會。在雷蕭變成活死人的十來天裡,她們只能忍著心裡的疼痛,看著雷蕭本來就瘦削的臉龐一點點的凹下去,卻無能為力。
落落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雷蕭躺了十天,她就守在雷蕭的床前整整十天。她比誰都難過,這完全是由她一手造成的。當然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責怪她,即使是得到消息趕來的四方城大隊長張復基。但正是沒有人去責怪她一點點,反而更加讓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的眼淚已經苦幹了,剩下的只有乾澀,短短的十天,她瘦了將近二十斤,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成夜成夜的托著下巴望著雷蕭含著微笑的臉頰發呆。
而姍姍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雙眼就一直腫脹著。在雷蕭的床邊,她幾乎就是苦過來的,淚水從來沒有幹過,一遍一遍呼喊著雷蕭的名字,想要將雷蕭從夢境中喊醒。院裡將她的其它工作停掉了,讓她全力在這裡陪護著雷蕭。
李莫除了每天來對雷蕭進行觀察,其它時間都泡在酒吧裡,即使沒有泡在酒吧裡,也是自己把自己關在屋裡喝著酒。他覺得自己無能,更是對這個已經成為朋友的雷蕭懷有深深的愧疚感。
前幾天,張復基找到了他,冷若毒蛇般的眼睛盯著他看,嘴裡緩緩說道:「如果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的話,那麼我就已經把我幹掉了!」
李莫不敢有絲毫懷疑張復基話語裡**裸的殺機,他相信,對方絕對敢將自己殺掉,並且是像殺一隻雞一般的殺掉。在面對這個中校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是在狼嘴裡一般,又像在三九天**著身體站在冰天雪地裡一般。那股透骨的寒氣和死亡的氣息將他死死的籠罩在內,直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
「因為你的失誤,你廢了我最好的一個兵!」張復基冷冷的說道,眼睛中射出來的殺氣毫不掩蓋的刺到李莫的身體內,一點點的凍結他的神經。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李莫在這種殺氣下,癱軟的跪坐在地上,抱著腦袋喃喃的自語著。他是醫生,他又何曾想要這樣,況且雷蕭已經成為了他的朋友。
「盡力吧!」張復基扔下這一句話,大步遠去。他知道自己只能接受這個現實,難道還真能將對方殺掉?
張復基只呆了兩天,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四方城。到了四方城他還得跟戰友們說雷蕭正在恢復,他不能將實際情況說出來,否則這一幫紅了眼的精英們鐵定偷偷溜出去殺向總院。當然了,雷蕭正在恢復,這也不算是謊言。
時間依舊不急不緩的向前流逝著,雷蕭依舊在所有關心她、想著他、盼著他的人中靜靜的沉睡著。
雷蕭的腦子裡面在那落落讓他回到學校的那一刻陷入了混亂,他的思維一下子跳到了他美好的童年時光,並且重複著他童年的日子。那段日子是美好的,是快樂的,以至於他殘留在現實世界的思維明明感覺到了身邊人的憂傷,還不願意那麼早的醒來,只想靜靜的這樣呆著。
當時的催眠的確是因為落落的存在,他才輕易的進入了深度催眠的狀態。因為他對落落身上的氣息實在太敏感了,並且落落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全感。潛意識裡,他徹底的接受了落落,因為她知道這個女孩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就這樣,雷蕭在這份熟悉的氣息中陷入了沉睡,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氣息了。並且他沉睡在病床的時候,當感覺到這股氣息離開自己身邊時,就會從心底升出煩躁的感覺,直到這股氣息再次被他捕捉到,才又繼續的安穩下來。
幸福童年的生活在他腦海當中就像是放電影的一般,各個畫片閃身而過,讓他沉醉在那個時候的無憂無慮與天真爛漫,彷彿那個時候的他就是笑著走過來的。
漸漸的,雷蕭的腦海裡出現了父親與母親永無休止的爭吵的片段,這讓他打心眼裡開始煩躁不堪。他討厭這樣的家庭,他討厭這樣的家庭戰爭,他想逃避甚至是逃離。
終於,離婚了。雷蕭的心裡感覺一陣舒暢:或許以後再也不會聽到這樣的爭吵聲了吧。嗯,我以後不會結婚,絕對不會結婚,結婚是很可怕的事情。雷蕭十二歲的思維已經把婚姻這個維繫著某種東西的東西完全給排斥掉了,這也是父母常年的爭吵帶給他心理上的陰影,怎麼都揮之不去。
隨著父母離婚,每當他看到別人幸福的一家人在一起嬉笑打鬧著,還未發育成熟的心理,逐漸產生強烈的自卑心理,因為同齡人都擁有一個美好和諧的家庭,但是他卻永遠的失去了這堪稱最寶貴的東西,他的心碎裂了,但是很快就被他用一層厚厚的殼給包裹了起來。骨子裡驕傲的他,不容許別人去看到他的那份自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心理開始逐步的走向了一條不屬於所謂的正常軌跡,始終都是以一種小心翼翼卻又大膽豪放的變異行徑去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他渴望獲得親情、友情,但是他又怕受到這種雙刃劍的傷害,他承受不了第二次了,本來他的性格就是懦弱的,儘管血液裡的東西是熱血沸騰的。對於友情,他望而卻步,遠遠看著,不敢輕易涉足,對於親情,他在逃避。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些東西只是讓他覺得是一種羞恥,而這種羞恥卻不知道從何而來,慢慢的,他笑的越燦爛,心理就越孤僻。
雷蕭逐漸養成了多愁善感,同時又心堅似鐵的矛盾性格,而這種矛盾性格將他的人格無限放大開來。他可以在戰友兄弟面前侃侃而談,可以再戰場上毫不猶豫的為戰友擋住致命的子彈,但是沒有哪一個同生共死的兄弟能夠真正走進他的內心,他依舊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的脆弱不堪。而這些,都是將他心理重重鎖上的鐐銬。
哦,我被打了,我被勒索了,我被老師冤枉了。
雷蕭沉浸在夢境中把這一條墮落的道路再次走了一遍,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憑什麼老師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自己一棍子打死?憑什麼只有別人欺辱自己的份?我不服!我不服!
「老師!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是他們先打的我,我想上學,我想好好上學···老師,我求求您了···嗚嗚嗚···」終於,雷蕭的潛意識將他心底最深處的話語表達了出來,他想做一個別人眼裡的好孩子,好學生,他做夢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