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近乎崩潰麻木的訓練。這幫新兵們已經被掏空了身體中所有的能量,連站起來都相當費勁。只能趴在地上深深的喘著粗氣,等待力氣的恢復。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每一次的極限壓搾,總會讓他們身體內的潛能增加一分。
雷蕭平躺著,任由夕陽將陽光灑在臉上,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想,只想這樣靜靜的看著這特別藍的天空。
「雷蕭!」
「到!」雷蕭聽到周濤的生命,連忙強撐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卻怎麼都站不穩,兩條腿打著擺子,肌肉在顫抖著。
「全班學生排成一排,從左數和從右數,小明都是第十五名,那全班共有學生多少名?」周濤大聲的問著雷蕭。
「29名!」雷蕭詫異的看著周濤,心想,他怎麼問自己這麼弱智的問題。
「你在三年前的今天做過一件什麼事情?」周濤接著問。
「睡覺!」雷蕭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周濤都自己玩嗎。
「如果所有的女人都有大衣,那麼漂亮的女人會有什麼?」
「大衣!」
「工工人人人工人人工對應221112112,相當於工工人人工人人工對應什麼?」
「22112112!」雷蕭覺得腦子混亂了,他努力的思考著。
「從你生下來到現在,是睜眼的次數多還是閉眼的次數多?」
「閉眼!」
「一頭牛,向北走10米,再向西走10米,再向南走10米,倒退右轉,問牛的尾巴朝哪兒?」
「呃···在地。」雷蕭完全被這些不間斷的題目給問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夠使了,有種癱瘓的感覺。但是周濤的問題依舊沒有結束。
「你爸爸的姑姑的妹妹的爺爺的哥哥的太太太太太爺爺的孫子和你什麼關係?」
「啊?」雷蕭徹底懵住了,這到底是什麼問題呀。
「回答!」周濤吼著。
「親戚關係。」雷蕭鬱悶的回答道。
「五個人分兩個蘋果,怎麼分才最公平?」
「搾果汁!」
「假設排列著100個乒乓球,由兩個人輪流拿球裝入口袋,能拿到第100個乒乓球的人為勝利者。條件是:每次拿球者至少要拿1個,但最多不能超過5個,問:如果你是最先拿球的人,你該拿幾個?以後怎麼拿就能保證你能得到第100個乒乓球?」
「5個囚犯,分別按1-5號在裝有100顆綠豆的麻袋抓綠豆,規定每人至少抓一顆,而抓得最多和最少的人將被處死,而且,他們之間不能交流,但在抓的時候,可以摸出剩下的豆子數。問他們中誰的存活機率最大??
···
雷蕭徹底崩潰了,在周濤層出不窮的問題下,他已經完全的暈頭轉向了。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你的生日是幾號?你家在哪?你家門前的那一棵樹是什麼書?你家衛生間的鏡子是在哪個方向的?」
雷蕭迷糊了,他只感覺大腦就是一團糊塗漿,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個問題從記憶當中搜索出來。而此時他早已不堪負擔的身體發軟栽倒在地上。
這是在生理負荷達到極限的情況下進行的智力、反應與壓力測試,檢測是否會在這種情況下判斷錯誤或是影響思考能力。在這個精英部隊裡,不光要求擁有強悍的體魄,同時還必須擁有超過常人的智商。
「玩玩連連看!」周濤將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雷蕭的面前。
有遊戲玩?雷蕭大腦一陣清醒,他最喜歡的就是玩遊戲了,對於弱智的連連看,他還真沒把這當一回事。
「咦,高級的啊!」雷蕭咂咂嘴,就這樣趴在地上抓起鼠標開始玩起來了。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將這一關打玩過去,然後你可以玩別的遊戲。」周濤誘惑著雷蕭。
「好勒!」雷蕭爽快的回答著,整個人都沉浸在遊戲當中。好久沒有摸電腦的他,上手還是非常快的。他覺得這個周濤真不錯,還給遊戲玩。很快的,兩分鐘剛過一點,雷蕭就把這高級的一關玩了過去。嘴巴嘖嘖的發出響聲,表示這很容易。
「紅色警報會玩不?」周濤問著他。
「會!當然會玩了!我可是高手!」雷蕭興奮的完全忘記了他是在部隊裡面,高興的手舞足蹈。他第一次接觸的遊戲就是98紅警。
微機室裡,雷蕭正在與其他同樣接受過前面考驗的新兵在聯機玩著紅色警報。
這是冰天雪地地圖,地圖有陸地,有海域,是一張各個兵種配合比較全面的地形。
雷蕭滿臉的興奮,緊張的操控著,從他眼睛發出來的亮光,顯示出他這幾個月確實給憋壞了。
周濤則是在雷蕭旁邊靜靜的觀看雷蕭所用的戰術。他驚訝的發現,雷蕭這小子根本沒有像別人一樣造出大量的坦克與戰艦,而是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基地進行了佈防。雖然是簡單的用幾輛坦克與士兵還有防空炮兵將基地鋪的零零散散,但是對方不管怎麼攻都攻不下來。只要進入雷蕭的基地範圍,不管空中威脅還是地面威脅都會遭受到全面的打擊。而這小的攻擊手段只有一個,那就是造出大量的譚雅,在幾艘戰艦或者坦克的掩護下跑到對方的基地大肆進行爆破,直到將對方的主基地拖殘、拖垮。
周濤若有所思的望了雷蕭一眼,掏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了幾行字。
訓練依舊在繼續,但是再也沒有雷蕭望眼欲穿的玩遊戲機會了。每天訓練完畢,他都會可憐巴巴的望著周濤,想從他的嘴裡聽到好消息,但是周濤再也沒有提起過。
各個科目的教員不停的給新兵們教著各種技戰術,從**的格鬥到各國搏擊術的觀摩學習;從手槍的速射到國內外輕武器的操作使用;從傳統戰術的訓練到特種戰術的學習···使這些新兵看起來終於擁有了一絲特警隊員的味道了。
而這個時候,四方城也開始了一年到頭來最熱鬧的時候。全國各個特種部隊開始陸續的進入四方城進行沙漠地形作戰的駐訓,每天都能聽到其他駐地操練的聲音,並且常常能看到一支支全副武裝,一看就是特種部隊的隊列從訓練場大門前得駐地走過。周濤告訴他們,他們有濟南軍區的「黑貝雷」、廣州軍區的「華南之劍」、瀋陽軍區的「東北虎」、成都軍區的「獵豹」,同時還有武警xx機動師的女子特警隊。
有女兵?霸王花?雷蕭聽到這,眼睛閃爍著一股賊亮賊亮的光芒。這大半年來,他都快忘了女人這個動物到底長的是個什麼樣了。他開始按捺不住了,從這天起,他就開始密切注意著駐地門口的主道上是否有女兵的身影。他只能選擇守株待兔,因為他根本溜不出去,宿舍的各個樓層都有哨兵把手,同時駐地的各個角落還有許多的暗哨在警戒。他只能期待著自己走大運。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他終於瞧見了霸王花的身影。跟他們一般無二的裝束,肩膀上同樣是火紅的肩章。
「報告!」雷蕭大聲打著報告,此時,正在分組進行特種戰術的訓練。
「說!」
「教員同志,我突然覺得我們現在所進行的戰術,如果可以稍微更改一下的話會更加的貼近實戰!」
「哦?」戰術教員覺得挺有意思,並沒有指責雷蕭。因為他們非常注重隊員的創造能力,或許這個新兵蛋子的想法真能給他們一些改進的空間。
「演示,全體都有,槍靠右肩,坐!」教員下達著命令,讓訓練場所有的人員坐下看雷蕭的演示。
「是!」雷蕭大聲答道。
隨後,利索的槍九五步槍雙手持在手中,迅速向前做著各種戰術閃避動作奔向大門的高牆上位置。
只見他靈敏的變換角度,應對著周邊可能對他產生危險的角落,整個身體說不出的流暢。快到牆跟前了,雷蕭心裡一陣激動:終於要能看到小妞長的什麼樣了。
在距離牆面二十米的位置,他將手中的步槍高高的拋起來,強身劃過一條弧線向牆上飛了過去。而他迅速加快的衝刺的速度,幾個大步奔到牆跟前,利索的攀登上去,而這個時候的步槍剛好飛到他的右邊肩膀出。
雷蕭順勢右手將槍抓住,左手食指將子彈上膛,據槍、瞄準。整個動作好像是精確的測量過一般,沒有一絲的停滯,堪稱協調中的完美。
「好!」訓練場地爆發出一陣喝好聲。
而雷蕭置若罔聞,依舊保持據槍瞄準的姿勢,對著牆外的主幹道上。此時女子特警隊剛好從此處經過。
雷蕭的眼睛都瞪直了,嘴角流著口水:小妞啊,小妞,久違了。
女子特警隊的霸王花們則被這突如其來的槍口擾亂隊形,迅速的各自閃避尋找掩體,數十支槍口與雷蕭對峙。
「嘿嘿···誤會、誤會,我們這訓練呢,各位姐姐冷靜、冷靜!咱們是一家人。」雷蕭有些尷尬的將肩膀聳出,露出他的肩章。
「『血狐』的?」一名霸王花分開眾人走出隊列,沖雷蕭問道。
雷蕭只覺得眼前一亮:這名霸王花齊耳的短髮,一身的作戰服將她的身體包裹住,但是卻掩飾不了她傲人的身材。她的臉孔不算特別漂亮,但是卻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英姿颯爽,一雙眼睛像黑寶石一般閃爍著光芒,有些黝黑的面孔透出骨子裡的驕傲。不可否認,這絕對是一個標準美女,這種巾幗不讓鬚眉的颯爽氣質是那些電影演員都無法媲美的,精品、絕品、極品!
雷蕭眼睛裡面泛著光芒,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他完全的被眼前的這個霸王花所征服了。
這個霸王花的眼睛裡面露出一絲瞧見色狼的厭惡神色,上前一大步,喝道:「你這個小新兵蛋子,不准看,不准想,否則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餵狗!」
呃···彪悍啊!
這個霸王花未等雷蕭反應過來,兩個大步奔到牆根,利索的一蹬一躍,攀上了牆頭,照著雷蕭的眼眶就是一拳。
「啊···」雷蕭被一拳打在右眼上,慘嚎一聲從牆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爬起來摸摸屁股,飛快的跑到自己人的訓練場,邊跑邊想:好男不跟女鬥!老子咒你嫁不出去,即使嫁出去也得守活寡。凶巴巴的樣,竟然敢打哥哥我···
教員看到這邊的動靜,趕緊跑過來,向女子特警隊帶隊的軍官解釋了一番。而女子特警隊這邊本來就沒有什麼理由,人家在搞訓練,而自己人把對方的人給打了,對方反而跟自己解釋。這算是給足了面子,本來都是一個體系的,好多任務以後還得共同執行呢。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帶著隊伍返回自己駐地。
雷蕭則是被教員狠狠懲罰了一番,低姿匍匐一千米。要不是覺得雷蕭演示的戰術具備一定的可行性,絕對會讓他到豬圈裡趴在豬糞上進行潛伏訓練。
這個懲罰雷蕭欣然接受,怎麼說自個也是飽了眼福,儘管被打了,被罰了,總體還是佔了便宜的,嘿嘿嘿,就是那個小妞太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