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盯著姬重,慢慢說道:「姬重,你還是這樣多疑,從不輕易相信人。好吧,我這就將自己綁上,也好讓你放心。」
說著,陳羽四下一看,見牆角正好有一條麻繩,便過去撿起麻繩,將自己雙足雙手縛住,然後道:「大哥,你看這樣行了吧!」
姬重等陳羽將自己綁好,這才道:「嗯,我看看結實不結實。」提了寶劍從小昭身後轉出來來到陳羽身邊,檢視一下陳羽身上的繩子,確實綁得很緊,這才哈哈笑道:
「是啊,大哥從來沒有相信任何人,你卻還是那樣,做事總是不計後果。哼,就是這樣,我也不會相信與你,你讓我刺一劍,我便相信!」
說著手執寶劍就要衝陳羽胸前刺下,身後的小昭喊道:「不要!姬重,你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姬重扭回頭,猙獰一笑道:「好,你捨不得你這小情郎是吧,哼,我偏要刺一劍!哈哈,我就讓你們一個胸口流血,一個心口滴血!」
說著,姬重又將寶劍舉起,狠狠朝陳羽胸前刺來!小昭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下來,不忍看著殘忍的一幕。
突然,屋上和後窗同時一響,屋頂一支羽箭和窗外一柄大鐵椎挾著風聲呼嘯而至,姬重來不及轉身,那只羽箭已經射進後背,那柄大鐵椎也砸到姬重的腦袋上。
只聽「啪」的一聲響,姬重的腦袋便被大鐵椎砸的開了花,屍體撲通一聲栽倒,紅白漿液流了一地。
接著,干猛,鈴兒鏇兒先後跳了進來,高聲叫道:「公子,你沒事吧!」
陳羽笑道:「我沒事。」鈴兒鏇兒過來,將縛在公子身上的繩索解開。
陳羽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姬重屍體,搖頭歎道:「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干猛,你去看看閭丘老師,鈴兒鏇兒,你們去看看小昭。」
干猛過去將閭丘左放了下來,一陣呼叫,閭丘左才慢慢醒來。鈴兒鏇兒將小昭扶起,可是小昭卻還是不能走路。陳羽過來問道:「小昭,你這是怎麼了?」
小昭搖搖頭,沒有說話,讓鈴兒鏇兒扶著她來到姬重身邊蹲下來,看著姬重的屍身怔怔出神,其他人都默默看著她。
好一會兒,小昭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慢慢將姬重的身體擺順,又將他的衣服捋展。陳羽知道她的心意,來到小昭身邊說道:「你放心,姬重雖然罪大惡極,畢竟還是我的大哥,他不能進王陵,但我會好好將他安葬。」
小昭點點頭,陳羽扶起她,干猛扶著閭丘左,大家出了這座破院子。
——————————————————————————————————王妃宮中,粗大的木樑上,懸掛著一條白綾。
宮中早已空無一人,偌大的宮殿顯得空曠而陰森。一身艷麗宮裝的陰姬娘娘身體懸空就吊在白綾上。等陳羽等人進來,手下士兵將惠姬娘娘的屍體放了下來。
眾人看著陰姬的屍體,一陣默然。這個女人統領中山王宮**近二十年,翻雲覆雨,手眼通天,炙手可熱。可是現在她也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鈴兒鏇兒對這個女人可以說恨得咬牙切齒,在整個中山王宮的**,沒有哪個后妃沒有受過陰姬的排擠傾軋,特別是像惠姬這樣善良而軟弱的嬪妃,更是被陰姬任意欺凌而忍氣吞聲,最後還是慘死在宮門之下。
但畢竟這個女人是中山公姬窟的王妃,中山公姬重的母親。陳羽能原諒姬重,豈會再和這個死去的女人較勁。當下命人在城外選了一塊地方,起了一座墳墓,將陰姬和姬重母子葬了。
葬了姬重母子,陳羽便想起應該去看看母親惠姬。
選了日子,天上雖然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陳羽還是帶著鈴兒鏇兒,以及二百名鐵羽軍士兵來到埋葬惠姬娘娘的地方,一番祭奠,陳羽虎目蘊淚,鈴兒鏇兒更是哭得像淚人。
祭奠完畢,陳羽又將惠姬棺木起出,運至中山王陵和中山公姬窟合葬。
姬重在即位之後,總算還未泯滅天良,將父王中山公姬窟葬到王陵。六叔公子恪親自主持合葬所有的中山國大臣都參加。
祭奠完畢,陳羽又守在王陵守孝一月。國家大事便交給六叔公子恪處理。
鈴兒鏇兒和明溪就在王陵之外的那座木屋裡等他,卞離和卞何也經常過來陪他。卞何提著酒來,陳羽雖不飲酒,卻看著卞何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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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陳羽回到王城,司馬喜帶著群臣上表奏請公子羽繼位登上中山公之位。陳羽堅決推辭,要六叔公子恪繼位。
陳羽手下的這些大將都是忿忿不平,趙軍是陳羽率大軍擊敗的,王城也是陳羽打下的,為何要讓位給公子恪。就是論正統血緣關係,大周王朝祖制宗法制也是應該陳羽繼承王位才是。
別人還則罷了,只是鈴兒便喋喋不休。公子恪也堅決不允,大臣們三番上表奏請公子羽繼位。陳羽對大家解釋道:「一來,上一任中山公姬重曾有書信,要禪位公子恪,姬重雖然死了,但君無戲言,自己再要繼位,便是謀逆,縱然自己繼承王位,也會給列國以笑柄,甚至成為列國攻打中山國的口實。中山國現在剛剛安定,百廢待興,若是重啟戰火,必然是中山國更是雪上加霜;二來,自己以後還要走的路還很長,燕趙兩國在側,虎視眈眈,強秦正在崛起,齊楚韓魏雖然漸趨式微,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中山面臨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大,這些都要陳羽一個一個解決。建立一個大一統的中山帝國,還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陳羽繼位,便有如套上了枷鎖,很多事情便做不了。」
眾人被陳羽說動,終於扶植公子恪繼位。公子恪繼位,封陳羽鎮國大將軍,並將姬重為小昭修的重昭宮重新整修,闢為鎮國大將軍府。
這年元旦,公子恪繼任中山公,除趙國之外,其他各國都有賀禮送來。
元旦之後三日,陳羽便新娶小昭。衛侯和鄄邑那邊都有送來賀禮,雲嫣公主已有身孕,不能親來,其他人也各有職守,便派秦鳶來到中山王城道賀。哪知鈴兒鏇兒等人知道公子和秦姑娘關係,攛掇小昭,在公子羽大婚這日,出現了兩個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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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在中山國整軍經武,發展生產,不到三年時間,中山國國力強盛,實力已經不輸於戰國七雄之中任何一國。
特別是中山國文化事業發達,陳羽發明了造紙術和印刷術,將竹簡木牘徹底拋棄,有何小昭,閭丘左共同發明簡化字,書寫起來更是方便。陳羽在中山國開了私學,實行義務教育,讓所有的適齡兒童都讀書,這項事業便由閭丘左負責。
李元調到中山國任國相,實行變革,大展宏圖。
列國都派公子或者留學生到中山王城學習。中山王城現在已經是與趙都邯鄲,秦都咸陽,齊都臨淄,楚都郢都齊名的五大都城,公子羽也成了與信陵君、平原君、孟嘗君、春申君齊名的戰國五公子。
不過陳羽卻並沒有被這繁榮的景象迷惑,他在磨一把快刀——現在已經研製出新式火器,出了巡天火龍之外,他正在裝備十個火器旅,不過這個秘密可不能外洩。
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裝備一個鐵甲師,畢竟還有一個讓他最頭痛的對手——戰神白起。白氣的運動戰和殲滅戰令人聞名喪膽。
他要用這些鐵老虎,讓白起聞名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