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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陳羽一直偷偷溜出御園,到城隍廟燕築居附近轉悠,希望能再次碰到蛇女。可是這蛇女好像蒸發了,再沒有蹤影。
這天,陳羽練完槍法,又靜下心來練了一會九鼎煉神訣。現在他的九鼎煉神訣已有小成,丹田內將要凝成第一隻金鼎。練了一會兒只覺全身舒暢。
忽然,宮中那名宮人又來了,招公子羽進宮。公子羽隨宮人來到中山王宮。
中山公早已在那裡等候。公子羽進來的時候,見中山公正不斷咳嗽。
公子羽上前問候:「父王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
中山公道:「不妨,只是偶感風寒,只是咳嗽的厲害。」說完仔細盯著公子羽,看了很一會兒,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黑了一些,不過壯實多了!」
中山公又問了這近一年來公子羽的學業,最後說:「你的情況孤也聽閭丘先生說起不少。起初也不太相信。不過今天看來確實進步神速。你還記得在校場較藝時孤曾說誰要奪魁,孤便許他任鐵羽軍左軍將軍。這半年多來的成績你已經能夠勝任了。今天就不要回御園了。好好收拾收拾,三日後到鐵羽軍報到。」
「公子,你到鐵羽軍上任,可不可以帶上我們啊。」
鈴兒和鏇兒一邊為公子羽整理行李,一邊熱切地問。
陳羽正在擦拭那柄「巨闕」。此去鐵羽軍,沒有一件好兵刃,怎麼能配得起左軍將軍這個稱號。「巨闕」已經錚亮,可陳羽還是好像不滿意。狠狠又擦了十幾下,才將雪白絹帕扔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對這劍刃輕輕一吹,發出「嗡」的一聲龍吟之聲。陳羽滿意地點點頭虛空揮舞幾下,劍風頓時波及周圍一丈左右。
聽到鈴兒鏇兒這話,差點笑出來道:「那是軍營,你們兩個小妮子去幹啥呢?」
鏇兒紅著臉道:「公子去哪裡,也要有人侍候的。別人侍候又不像我們熟悉,這樣精心。」
陳羽笑道:「那倒是。不過軍隊裡的生活太苦,你們女孩子又有許多不方便,再說你們什麼都不會。」
鈴兒撅著嘴道:「公子你可不要小看我們。我們也都有些功夫,平常三五個男子可不是我們的對手,絕不會拖累公子。再說,公子到鐵羽軍,人生地不熟,連個跑腿的人也沒有。我們去了,公子有什麼小事小情的我們都可以幫你辦。公子你就讓我們跟你去吧。在這宮裡,公子不在,可憋悶死了。」
陳羽聽她說的可憐,又有幾分道理。自己到了鐵羽軍確實兩眼一抹黑。總的有些自己靠得住的人手才行。現在這兩個小妮子忠心可靠,不妨帶著她們。至於不方便,讓她倆單獨一間就可以了。便道:
「好,我看看你們的功夫,若是還能看一眼,公子我就帶你們去。」
鈴兒鏇兒聽了,興奮的行李都不收拾了,來到院中,叫道:「公子你看著。」
陳羽走出院子,兩個小姑娘每人提了一支槍,居然像模像樣,英姿颯爽。見公子羽出來,兩人便斗在一處。
鬥了十幾回合,陳羽道:「停下吧。」
二人停了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問:「公子,我們的武功怎麼樣?」
陳羽笑道:「很好!很好!」
二女一起問道:「那公子可是同意我們跟你去了?」
陳羽帶著鈴兒鏇兒只穿了便裝便到鐵羽軍報到。鈴兒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自然好說;鏇兒雖說是惠姬的侍女,公子羽和惠姬要她,惠姬自然也沒話說。惠姬也怕公子羽到軍中受罪,派一個自己的侍女也放心。
公子羽和二女到了鐵羽軍中軍,拜見了鐵羽軍大將軍,公子羽六叔公子恪。公子恪遞給他令牌問道:「羽兒,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或派一個人?」
公子羽道:「你放心,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以後怎麼帶兵。」說完帶著鈴兒鏇兒去了左軍大營。
到了大營門口,有兩個士卒把守。公子羽到了門口,就要往裡進。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士卒攔住了他道:「這裡是鐵羽軍左軍大營,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鈴兒上前喝道:「胡說,這是公子羽。是來這裡任將軍的,怎麼是閒雜人等?你快放行,誤了事那你腦袋試問。」
旁邊另外一個年紀較大的士卒一聽是「公子羽」,連忙道:「陳二牛,這是公子羽,放行吧。」
誰知那個年輕士卒陳二牛搖搖頭道:「老郭,我知道是公子羽,在校場和公子瑞比試的就是這位公子羽。可是上邊沒有命令,他們有沒有令牌,我們怎麼能隨便放行?」
老郭連忙道:「二牛,你怎麼這麼不長眼色。公子羽是來咱們這裡做大將軍的。你怎麼敢攔大將軍虎駕?」轉頭又對陳羽和兩位年輕公子道:「公子,啊不,大將軍,這位小兄弟年輕不懂事,還望大將軍包涵。小的郭老根,這就帶大將軍進去。」說完就要帶陳羽進大營。
哪知那位陳二牛臉色一沉,手中長戈一橫,擋住幾人去路道:「對不起,羽公子。小的沒有上峰命令,你又沒有令牌,小的確實不能放公子進去!」
「二牛,你怎麼……」老郭還想說什麼,陳羽擺擺手阻止了他。正好這時,從大營裡走出一個校尉,三十來歲,文文靜靜,白淨面皮,唇上留有一抹淡淡鬍鬚。校尉身後還跟著兩個兵卒。
校尉來到陳羽面前,一抱手道:「不知大將軍來到,末將車胤迎駕來遲,還望贖罪。」
陳羽看著車胤笑道:「你來得正好,這位小兄弟可是認真的很,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去。」
車胤聽公子羽這樣說,轉頭道:「二牛,不可發你那牛脾氣。這是鐵羽軍左軍將軍公子羽,還不過來謝罪。」
陳二牛聽車胤校尉命令,才來到陳羽面前,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屬下職責所在,望大將軍原諒。」
陳羽哈哈大笑,掏出公子恪給的令牌,問陳二牛道:「這個令牌可曾管用?」
陳二牛仍是行著軍禮,大聲道:「報告大將軍,你若早些拿出令牌,屬下一定放行。」陳羽看著陳二牛倔強認真的樣子,又是哈哈大笑,拍拍陳二牛肩膀道「好!好!」轉頭對車胤:「不愧是鐵羽軍,車校尉帶的好兵!」
車胤臉上一紅,似有隱衷,只說道:「謝大將軍誇獎。」
車胤陪著公子羽向大營內走去。邊走陳羽卻是覺得奇怪。按說這新任長官第一天來,軍營內應該軍容整齊,煥然一新。不說是清水灑地,列隊歡迎,最起碼應該各司其責,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可是現在看來整個軍營人數寥寥無幾,就是在的士卒也是無精打采,對這位新長官的到來似乎毫不關心。
陳羽心中狐疑,只是剛到大營,一切都不摸底細,也就沒有多問。
車胤帶著陳羽和鈴兒鏇兒到了將軍大帳,車胤親自為公子羽斟了一杯茶,站在下首,看著公子羽道:「將軍是否覺得奇怪?」
陳羽喝了一口茶,「唔」了一聲:「車校尉,說說大營的事情。」
車胤一躬身道:「回將軍。鐵羽軍七千將士,分左中右三軍。中軍三千,由鐵羽軍大將軍公子恪自領;左右軍各兩千,右軍將軍風起舞曾在邊鎮軍中任職,軍功累積,從一小卒升至鐵羽軍右軍大將軍,為人狂傲,但手底下卻有真本事;左軍大將軍干嬰,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早年追隨大王南征北戰,忠心耿耿。干老將軍去年就已染病,向大王辭職。大王一直以沒有合適人選為由婉拒。只是月前,干老將軍實在病重,大王不得已准了。干老將軍之子干猛也在左軍任校尉。力大無窮,是軍中第一猛將,大王欽賜『虎將』二字。干老將軍去職之後,左軍事務暫由末將代領。」
車胤娓娓道來,說的詳細,將軍中事物不論鉅細,無一遺漏。陳羽也是聽得極為認真。他本就對軍營事物極為熟稔,車胤一說,他便瞭如指掌。不覺多看車胤幾眼,暗道,別看他文質彬彬,卻也是帶兵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