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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龍爭虎鬥 第一節 文 / 不爭而勝

    「我的小美人,見過風騷的,可沒見過你這麼風騷的。這對寶貝又嫩又滑,真他娘撩人,讓我再捏捏。」

    「嗯哼!討厭,你弄疼人家了,你這遭千刀的原來比他還壞。」

    屋裡時不時傳來肉麻的男女歡愛聲,熊天霸卻面無表情地立在窗外,任由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傳入耳際。值此黑夜,他就宛如地獄裡出來的鬼魅,渾身上下處處透著陰邪之氣。

    熊天霸幾年不回家,向艷的紅杏出牆彷彿早已注定。他沒有因此而激怒,甚至根本就懶得為這個女人去動怒。若不是向艷為自己生了個好兒子,熊天霸甚至早已將她逐出家門。

    直到屋裡的「戰鬥」結束,熊天霸才冷冷道:「這麼快就完事了?接著干啊!本座等得起。」屋子裡頓時傳來驚叫聲,跟著便是一陣騷亂。過得片刻,卻又忽然沒了聲音。熊天霸邪邪一笑,身子一晃便繞到了屋後。只見那後窗一開即合,顯然是有人想逃跑,卻發現熊天霸早已守候在外,這才不得不退了回去。

    前門跟著發出吱嘎聲,熊天霸又鬼魅般繞了回來。那人見逃無可逃,索性龜縮在房中不出。如此過得片刻,只見房門悄然開了條縫,並傳來向艷戰嵬嵬的聲音道:「夫……夫君回來了,奴家還以為您不要這個家了呢!」

    「本座不回來豈非更好,夫人可以多養幾個小白臉啊!」熊天霸的平靜,讓向艷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就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寧靜,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向艷越想越害怕,不由驚叫一聲,癱倒在門檻上。

    熊天霸俯身抱起向艷,步入房中後將其放在床上,隨即冷喝道:「還不滾出來。」一個猥褻的男人,戰戰兢兢地由床底爬出,跪在熊天霸面前連頭也不敢抬,只顧打著哆嗦。熊天霸一打量此人,不由失笑道:「我道是誰這麼大膽子,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採花賊,曾令無數良家婦女含恨,人稱『催花手』阮星魁便是閣下吧?」

    「求幫主開恩,饒小的一命吧!您知道小的就好這一口,若非夫人她主動勾引,您就算借小的十個膽,小的也不敢胡來啊!只要幫主不殺小的,小的馬上去弄個黃花閨女來孝敬您老人家。」阮星魁不愧是下賤之人,為求保命,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熊天霸饒有興趣道:「看你如此孝心,本座也有幾年沒碰過女人了,正想玩個痛快。不過我聽人說,你有三樣本事了得。一是下春藥,二是床上技巧,三就是逃跑的功夫。所以本座還得給你點禁錮,以防你逃之夭夭。」

    阮星魁忙道:「幫主輕功卓絕,小的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不是?」熊天霸面帶微笑,輕輕在阮星魁的背心上拍了幾下,然後道:「你若一個時辰不回來,我就會割掉你那吃飯的傢伙。」

    「是是是,小的一定回來,一定回來。」阮星魁見熊天霸真放自己走,當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熊天霸只管瞧著剛回過神來的向艷,冷冷道:「夫人該不會反對本座玩個把女人吧!」向艷心中恐懼之極,哪裡還敢說個不字,當即賠笑道:「只要夫君高興,想怎麼樣都行。」

    熊天霸捏著向艷的下巴,邪笑道:「放心吧!你是瑜兒的娘,我永遠都不會殺你的。只要你開心,養十個小白臉都沒問題。」向艷欣喜道:「你……你真的不會殺奴家嗎?」熊天霸冷笑道:「本座早知你耐不住寂寞,又怎會勞神掛心呢?」

    向艷依舊不敢相信道:「夫君,你沒騙奴家吧!」熊天霸仰天打了個哈哈,微笑道:「活著才好玩,死了我上哪找樂子去?」向艷雖說將信將疑,但好歹暫時保住了小命,自也不好再說什麼。

    話說那阮星魁原本想一走了之,可沒跑多遠就感覺全身酸痛,心裡頓時一涼,知道已被熊天霸施了手段,也只好真的去弄了個黃花閨女回來。熊天霸見他弄來的少女相貌不俗,不由感慨道:「如果你不是想逃走的話,早那麼半刻回來,本座或許還能救你。可惜現在毒已入心脈,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嘍!」

    阮星魁一聽這話,頓時癱倒在地,不住央求道:「幫主大人大量,就饒了小的吧!小的可以每月孝敬您老一個黃花閨女,只求您老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熊天霸陰笑道:「中了本座『陰風掌』的人,是無藥可救的。」阮星魁見熊天霸不肯施救,還待再求時,整個人卻突然痙攣起來。

    熊天霸二話不說,提起阮星魁一把丟到院子裡,隨手關上門自去享樂去了。阮星魁只覺渾身如受蟻咬,只掙扎得片刻,便漸漸失去了知覺。沒過多久,他身上的皮膚便開始潰爛化膿,連流出來的血都是黃色的。

    次日天光大亮,熊天霸這才睜眼醒來,瞧著捲縮在床角的少女,不無得意道:「你既做了我的女人,本座自是不會虧待你。過幾日我就著人到你家下聘禮,正式納你為妾。」可少女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放聲大哭起來。這也難怪她,本來在家睡得好好的,卻突然來到個陌生的地方,還成為了男人的玩物,如何能不恐慌。

    「哼!真是個沒情趣的小女人。」熊天霸見狀大感無趣,於是起身穿好衣裳推門而去。他來到院子中,發現有堆衣服裹著副骨架,就那麼浸在一灘黃水中,卻自責道:「居然還有骨頭?看來火候還不夠啊!」旋即揚長而去。

    「相爺,熊將軍回來了,正在門外候見。」管家步入馮道書房稟報道。

    馮道聞言冷笑道:「他還有臉回來見本相?我還以為他早死了呢!」管家見馮道面帶慍色,於是道:「那我去回了他。」馮道卻攔阻道:「讓他進來吧!本相看他有何話好說。」管家領命出了書房,自去喚熊天霸不提。

    熊天霸一進書房,便朝馮道打了個稽首道:「屬下見過相爺。」馮道見熊天霸身上氣質大變,且見了自己也不下跪,心下便有些著惱,於是陰陽怪氣地問道:「熊將軍,這幾年你都上哪去了?好叫本相爺掛念。」熊天霸把胸一挺,只是抱拳淡淡道:「回相爺,屬下此番前往川中,卻機緣巧合得遇名師,這幾年都在山中苦修,故而未能前來問候。不過屬下這番努力,也是為了助相爺成就霸業。」

    馮道微微一笑道:「哦!這麼說熊將軍此番回來,是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業嘍?」熊天霸朗朗道:「不錯,今年十月十日,在嵩山南麓仁武峰上,將會召開四年一度的龍虎大會。屆時天下豪傑雲集,競相逐鹿龍虎英雄榜,正是屬下揚名立萬之機。若是僥倖勝了公孫伯,再得到五大派的認可,便能名正言順地成為新任武林盟主。」

    「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那狂傲的本性更勝從前。可你別忘了,四年前你只不過殺入了第二輪,甚至連榜都沒上,現在卻妄圖一步登天。嘿嘿!你要真想順著竹竿往上爬,就得先學會做條好狗。」馮道嗤之以鼻道。

    雖說得了修羅郎君的真傳,但火候畢竟有所不足,熊天霸也是心裡沒底。更何況公孫伯成名已久,和這樣一個一等一的高手過招,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若隨便誇下海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熊天霸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表面卻受教道:「相爺教訓的是。末將此番參加龍虎大會,目的只在揚名,並不求奪取高位。」馮道冷冷道:「將軍想要出人投地,這固然是件好事。不過在你去參加龍虎大會前,卻得先幫本相辦件大事。」

    「不知這老傢伙又要我辦什麼棘手的差事,先看看再做計較。」熊天霸心裡一琢磨,便應承道:「相爺有何吩咐,屬下唯命是從。」

    馮道起身渡步道:「柴榮現已登基稱帝,是為周世宗。他拜趙匡胤為殿前都點檢,掌管數十萬禁軍。近來趙匡胤常唆使石守信和王審琦等人,處處和本相為難。我看趙匡胤早有不臣之心,而本相就是他最大的絆腳石。王審琦現已成為本相鬥倒趙匡胤的一大障礙,後天他正好要回洛陽老家,該怎麼辦你明白了吧?」

    「這……末將明白。」熊天霸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隨即應承了下來。畢竟趙匡胤英姿勃發,羽翼漸豐,是個成大事的人,而馮道已經老了,所以他突然萌生了改弦更張的念頭。

    馮道見熊天霸回答得不夠乾脆,於是道:「怎麼!是辦不到,還是不想辦?」熊天霸暗忖道:「現在還不是背離老傢伙的時候,至少他還有錢有勢。在我羽翼尚未豐滿前,這老頭還有利用的價值。」熊天霸打定主意,於是道:「請相爺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任務。」

    馮道陰笑道:「這很好,但將軍多年杳無音訊,耽誤了本相很多大事,卻是不得不罰。來人,長鞭伺候。」只見一黑一白兩個衣著怪異,面如殭屍的男子走了進來,手中各持一條牛皮長鞭。熊天霸陰沉著臉,一語不發。

    「你原本欠本座二十鞭子,後又失蹤了四年,每年算你二十鞭子,正好足足一百鞭。今日本相先罰你五十鞭子,也算是小懲大誡,餘下的視你完成任務的情況來定。」馮道說著便命人動手。

    那兩個怪人領命,當下便朝熊天霸背脊抽去。熊天霸哪裡會甘心就戮。只見他輕舒猿臂,五指戟張,巧妙地一把抓住兩條鞭子,就那麼運臂一抖,便將其震成數段。要知道能將刀劍等生硬之物震斷,已是相當不易,更何況是將極富柔韌性的鞭子震斷。馮道和兩個怪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竟面面相覷起來。

    熊天霸當即一抱拳道:「末將若完不成任務,相爺再罰也不遲。」他說完便大步而去,竟是不給馮道一點面子。

    在汴京通往洛陽的官道上,有隊近百人的馬隊正行進著。為首一匹馬上坐著位中年男子,一身精悍的勁裝,襯托著甚偉的容貌,倒也威武雄壯。他身邊伴著一雙少年兒女,男的大概十六七歲,長得是濃眉大眼,神武非凡。女的不過十三四歲,卻衣冠華麗,容貌嬌美。

    這一行人走走停停,全然不像是在趕路。那少女左右無趣,便即開口問道:「王虞侯,咱們要幾時才能到洛陽啊?我都快累死了。」那為首的將軍正是殿前都虞侯王審琦,只聽他恭敬地對少女道:「啟稟公主,再趕兩個時辰的路,就到洛陽地界了。」

    這少女乃周世宗柴榮的侄女,小太子柴宗訓的堂姐柴馨。柴榮登基後,便冊封其為燕國公主。

    想是那少年見柴馨太嬌嫩,怫然不悅道:「我就知道你嬌生慣養,受不得一丁點苦,早知如此還不如不帶你出來。」柴馨聞言撅嘴道:「我是公主,發發牢騷還不行嗎?討厭。」少年還待理論,卻吃王審琦斥責道:「承衍,怎麼跟公主說話的,一點尊卑都不懂,成何體統?」

    少年名叫王承衍,乃王審琦的長子。由於他生性膽小怯懦,優柔寡斷,所以王審琦一直把他帶在身邊調教,目的就是要磨礪其心智,將來也好繼承家業。王承衍果然不負期望,在父親的悉心培養下,逐漸變成了一個勇敢豪邁,做事幹練的少年。

    (註:為了便於藝術創作,特將王承衍這一歷史人物改名為王懷志,還請廣大讀者能夠加以區分。)

    王懷志一向敬重父親,聞言立刻低頭道:「知道了爹。」柴馨沖王懷志伸舌頭做鬼臉,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王懷志也只得暗自安慰道:「好男不和女鬥,我才不跟你這丫頭一般見識呢!」

    一行人馬正走著,卻突然刮來一陣陰風,竟將王審琦的旌旗給吹折了,隨風一頭紮在路邊。那旗手坐下戰馬受驚,不斷揚蹄長嘶。王審琦忙勒住躁動的坐騎,舉手示意隊伍停下。柴馨好奇道:「虞侯,怎麼不走了?」王審琦看了看四野,隨即道:「老臣嗅到了一股殺氣,唯恐前方有賊人埋伏。大家提高警惕,保護好公主。」

    王懷志自告奮勇道:「爹,待孩兒前去探探虛實。」王審琦暗想:「是該讓這孩子歷練一下了。」於是頷首道:「如有異樣立即回報。」王懷志見父親同意,隨即抽出佩刀打馬前行。柴馨忙喚道:「小心點王大哥。」

    王懷志也不回話,策馬前行了一里路,發現道旁有片樹林,於是進去仔細查看了一番,卻並未發現有何異樣。他只得打馬而回,對父親道:「爹,前方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王審琦暗忖道:「難道是我過慮了?可經驗和直覺告訴我,前方肯定有危險。」王審琦想想覺得不對,於是又問道:「承衍,你可看仔細了?」

    王懷志道:「前方就一片樹林,孩兒進去看過,沒有發現異樣。」王審琦沉思得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不好,你這一去已經打草驚蛇,把敵人提前引來了。」

    「嘿嘿!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連這點都讓你看出來了,果然非同凡響。」也不知幾時,路邊一棵大樹上已多了位蒙面人。柴馨嚇了一跳道:「哇!這是人是鬼啊!」王審琦處變不驚,立刻下令道:「列開陣勢,守護好公主。」他佈置好防禦,這才轉問那蒙面人道:「不知閣下何方神聖?又受何人指使?竟能在此設伏相候?」

    那蒙面人肆無忌憚地冷笑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必須得死。」他話音方落,立刻便有二十名蒙面人從道旁草叢裡蜂湧而出,截斷了前後去路。

    王懷志咆哮道:「大膽鼠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劫朝廷重臣。想殺我爹,先過小爺這關再說。」王審琦忙拉住兒子低聲道:「承衍,你先護送公主返京,這裡自有爹纏住敵人。」王懷志急道:「爹,讓孩兒斷後吧!您帶著公主先走。」王審琦斥責道:「這是命令,你敢不遵守?」王懷志見父親發火,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蒙面人見他父子交頭接耳,於是下令道:「除了那小丫頭,其餘人統統給我殺光。」這二十個蒙面人顯然經過嚴格訓練,當即從兩端掩殺而來。王審琦見蒙面人個個武藝高強,自己手下都是些戰場殺敵的士兵,更本不是對手,急忙對兒子道:「你再不帶公主走,就不是我王審琦的兒子。」

    柴馨早被血腥的場面嚇壞了,哭叫道:「王大哥,我怕,你快帶我回京吧!我不去洛陽看牡丹花了。」王懷志一咬牙,朝父親抱拳道:「爹保重,孩兒這就帶公主返京。」王審琦怒道:「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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