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恩被禁足了,除了他自己的比賽外,他不被允許離開他老師的別墅一步。這是為了保護他,但對諾恩而言這樣的保護讓他有點受不了。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諾恩抗議道。
「你給我好好待著!」史密斯先生吼道。
諾恩只好乖乖地待著。
既然直接請求行不通,就只有另想辦法了。
「塞勒,嘿嘿……」諾恩通過感應說,「我們再融合一次吧。」.
塞諾拉這次是以塞勒的形態出現在大街上的。
「啊,這樣還真是方便呢!」他感歎。
司電、雪莉、小公主們、恩維和安東留兄弟此刻也正在和塞諾拉不同的街道上。法各提亞的縱火計劃雖然已經讓他們得知了,但是對於他們將採用什麼方式來縱火還是不得而知的,因此不能肯定他們一定會取消縱火的計劃。他們現在就是為了找到那幫人已經準備好了的可以大範圍縱火的隱患。
「究竟有什麼東西容易起火呢?」塞諾拉有些犯愁——這樣的東西說起來很多,但要同時大範圍快速燒起卻也不容易。
街上的節日氣氛依然很濃重。家家戶戶的鈴草使得淡淡的香氣充滿了整個布萊爾城,清脆的叮呤聲隨風流轉。
塞諾拉仔細察看著周圍的每一件疑似縱火物質的東西,但都被他一一否決了。
已經走過了兩條街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正東張西望地走著,塞諾拉忽然發現前面的人群中有司電的身影。他正要上前問問司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時,從一邊的小店舖中走出了一個塞諾拉認識的人。這人正是塞勒在鐘樓上看到的那個隱藏了實力的人。不過此刻他手中捧著一大堆吃的東西,這和他平時的形象實在不符。
塞諾拉不禁奇怪——司電和那人怎麼會認識?難道是以前遊歷人間的時候認識的?可司電明明說過已經近百年沒有離開過幻之森林了,以時間來看這是不成立的。
那麼……塞諾拉腦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個人就是……
他沒有跟上去。他現在還不想知道太多,當務之急就是解決縱火問題。那個司電!居然還有空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敢肯定那人手上的吃的都是為司電買的。
深深吸了一口鈴草的清香,塞諾拉愜意地說了句:「好香!」
「塞勒!」
身後突然傳來了激動的喊聲。
塞諾拉回頭一看,居然是雷切爾。
當雷切爾看清塞勒的模樣後,失望地連連道歉:「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的頭髮和我的一個朋友的實在是太像了。」他心裡還是很疑惑,為什麼會有人也擁有這麼特別的頭髮呢?
「噢,你好雷切爾,我是塞勒。」塞諾拉微笑道,在朋友的面前他並不打算將塞諾拉和塞勒區分開來。
雷切爾睜大了眼睛:「你是塞勒?可是你的樣子……」
「帶著面具呢!」塞諾拉笑道。
雷切爾恍然大悟,他仔細看了看塞諾拉的臉,不得不為這張面具的精巧而歎服。
「那麼,你來這裡是……」在說明自己是為了觀看比賽回到格雷特後,雷切爾問塞諾拉道。這種比賽的時間走在大街上確實是奇怪的事。
「噢,我在找容易起火的東西。」塞勒說。
「起火?這個街道上?」雷切爾叫道,「那不是太容易了嗎?現在是節日,到處都裝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呢!」
裝飾?
塞諾拉的眼睛一下射向了滿街的鈴草。
「我居然把這個給忘了!得趕快通知羅蘭多先生。」說完他便興沖沖地向學院方向跑去,跑了幾步路,塞諾拉又回來了,喘著氣對雷切爾道:「幫我通知一下安東留、司電和雪莉吧。他們也在街上,麻煩你了。」他再次跑遠。
雷切爾納悶地向下一條街道走去。鈴草?誰都知道鈴草是很不容易著火的東西.
當塞諾拉跑到院長辦公室時,他看到除了諾恩的兩位老師外,幾位老人都在那兒,傑西先生也在。
「傑西先生!」塞諾拉喊道,「噢,羅蘭多先生,我想我知道縱火的東西是什麼了!」
「塞勒,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傑西先生看著塞諾拉道。
「噢,這件事等下再說,傑西先生。」塞諾拉道,「那些鈴草,那些鈴草就是縱火的東西!」
「鈴草?」
「是的。」塞諾拉點頭,「那不是真正的鈴草,我在書上看到過,是和鈴草很像的一種植物。但莖桿偏紅,有細毛。其特性卻是特別易燃,只要碰到一點火星就能燃燒。」
傑西先生眼睛一亮:「鈴草,原來如此。」
羅蘭多先生搖鈴喚進來他的秘書:「通知國王陛下,立刻摘除所有的鈴草!」
秘書下去了.
半天之內,布萊爾城所有的鈴草都被摘除了。不過這卻讓百姓抱怨連連。
薩薩多魔武學院的師生也被國王軟禁起來,同樣是除了自身必要的比賽絕不能離開他們下榻的旅館。
比賽繼續進行。
第二天早上,終於輪到了塞勒的首場比賽。
塞勒的對手是個女孩。讓塞勒不寒而慄的是,這個女孩賽前還拉著他問東問西的,好似一個鄰家大姐姐一般,到了賽場卻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招招狠辣。幾乎每一招都是為了置人於死地而創造似的。
但塞勒還是憑藉著自己高出女孩很多的實力輕鬆取勝了。
諾恩參加了武技賽。在同技賽中,諾恩成功擊敗了他被認同為魔武雙修後用武技對決的第一個對手。
接下來的日子,塞勒和諾恩都一路晉級,沒有遇到什麼強敵。終於,他們都進入了決賽。塞勒是水系魔法決賽,諾恩是火系魔法決賽和劍士決賽。塞勒和諾恩奪冠的呼聲越發高漲。
塞勒的決賽對手是他認識的,就是魯路修魔武學院同樣被成為天才的水系魔法師喬治。
「你是水系的魔法師啊!」塞勒看著他道。其實仔細回想的話,當初他曾經知道過,只是卻並沒有在意罷了。
「是啊。」喬治苦笑,「你沒注意到我是當然的,和你相比我差太多了。」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塞勒忙道,「我只是在為我們能在決賽中碰到感到高興。」
「塞勒,」喬治看了塞勒半晌,忽道,「你戴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