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武林,武林十大又要重新排位!
剔除排名的是點蒼派掌門盧大義,可憐的他怎麼會料到,太原天龍山丐幫大會一行竟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那兩片肥厚得出奇的大嘴唇終於從此消失在趙璋的眼前了。
而,一戰成名的是盧大義的對手,那如同鬼怪的一襲白袍。這位武林新貴,手抓袍袖細心地擦拭著誅魔神劍上由寒轉熱而凝結著的粒粒水珠。
趙璋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果然如此!台下那塊塊碎屍雖然死於盧大義的「冰封千里」,但是如果趙璋今晚不來奪丐幫幫主之位,他們又怎麼會死的那麼不明不白呢?
也罷,日後好好善待他們的家人吧!
只是趙璋卻不知道,只要他今晚奪下了幫主之位,對其他活著的丐幫子弟卻是如同再世為人一般,恩同再造,他們個個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所有的人,包括坐在了丐幫幫主畢雲庭送過來的檀椅上的白袍女子,都靜靜地看著趙璋擦拭寶劍,細心地,不放過一粒水珠,白袍女子竟暗自跟那把神奇的長劍較起了勁,吃起了醋。
天地之間,唯我獨尊!
等誅魔神劍上再無一絲水分,趙璋手提長劍,朝白袍女子一步步靠近著,那麼的悠閒,在離一劍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長劍橫指,劍頭輕佻白袍女子如同白雪般的俏皮下巴。
趙璋的舉動馬上引來了白袍女子身後五位武林高手的怒視,只是他們在白袍女子一個簡單的舉手制止下,都停住了上前的腳步。
七分酒,八分茶。
白袍女子為趙璋斟了杯七分滿的酒水,隨後輕輕地放在橫指著自己的長劍上,這份氣勢度量,教趙璋都有些著迷了。
酒是同壺酒,杯是同飲杯。
「好酒!!!」
趙璋不由讚歎了一句。
「同飲幾杯?」
白袍女子柔聲細語地邀請著,不待趙璋回話,她回過頭,示意畢雲庭再搬來一張檀椅。
兩張檀椅,四目相對,酒杯頻起,邀月共飲,人生幾何?
是敵?亦友!
「我美嗎?」
白袍女子,頰滿桃花,眼帶嫵媚,直勾勾地,**裸地。
「把手給我!」
趙璋長劍擱在椅旁,伸出自己的左掌,掌心向上,靜待白袍女子。
「咯咯∼!你們漢人都這麼調戲女子的嗎?有意思!」
白袍女子顯然是沒想到趙璋會這麼回答自己的問話,欣笑後,一隻永遠都像剛從鮮奶中沐浴出的玉手毫不擔心地放到了趙璋的手掌上,亦是掌心向上。
趙璋從沒看過麼美麗的女子手掌,姆指趕忙按住了女子手掌上那四根如同白玉般的細長手指,那如同絲滑般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摩擦了幾下。
「色中餓鬼!咯咯∼!」
白袍女子忍不住嘻罵了趙璋一句,她的這一隻手還是第一次這麼放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手掌裡,還是任憑對方處置的放著。
誰是羔羊,誰又是餓虎呢?
只怕都不是!
博奕罷了!
趙璋閒置的右手捏起酒杯,把杯中殘留的酒水,一滴一滴地垂落在白袍女子遞過來的那隻玉手掌心上。
七滴!
滴滴敲打著白袍女子那顆誰也猜不透的芳心。
「可以嗎?」
趙璋這個淫棍竟然少有地禮貌起來,臉帶微笑,好言咨詢著白袍女子,只是握著酒杯的右手上的那根晃動著的食指卻把他內心的那份激動與猴急彰顯得一覽無遺…
「哼∼!」
白袍女子嬌嗔了一聲,續道:「不就書個字嘛,有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要是書的不能讓我滿意,你那根手指從此就不能再長在你的手上了哦!」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呢?
趙璋不由略顯無奈地輕搖了頭,只是眼神卻凝重起來,只見他右手上的食指尖竟發出了淡白色的光芒,雖然不耀眼,但在這黑夜裡,在兩人不足十指遠的距離裡,顯得格外奪目。
「你幹什麼,不許傷害公主!」
白袍女子後的青城派掌門林天行撥出鞘中寶劍,幾個快步衝了上來,劍尖亦對準了趙璋的無毛下巴,只要趙璋閃著光芒的食指敢往白袍女子的掌心方向移動半分,他的長劍必要插入趙璋的咽喉,穿過他的脖子。
「放肆!退下!」
白袍女子一改先前對趙璋的那種柔言細語,劍眉微皺,雙目怒向身旁的林天行,大聲地把他喝斥下去。
「是!」
林天行見到自家主子發怒,趕忙收回寶劍,抱拳俯身往後倒退著,竟不敢直視白袍女子的雙眼。
連趙璋也吃驚白袍女子為何如此生氣,她的屬下也只不過是出於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而已——女兒家的心事還真難懂啊!
變臉。
白袍女子怒斥完林天行後,回過身來,竟對趙璋報以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嫵媚,**!
「相公,你繼續!」
語不驚人,死不休!
台下,趙璋的三位娘子們早已快要氣爆血管,只歎「相公」一詞的用法讓台上那個「狐狸精」運用的那麼適當,恨只恨「相公」一詞卻有好幾重意思,只希望那「狐狸精」是出於對自家相公的尊敬了,呸,好個「狐狸精」!
壓力,趙璋的三位娘子從未感受過這麼強大的壓力,這股力量讓她們三人第一次團結「作戰」,達成共識——「狐狸精」必「殺」,相公必「救」!
趙璋顯然沒有感受到他的那三位娘子身受的壓力,只是略微驚訝,但又自覺合情合理——本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自然能迷得天下間萬般女子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哈哈,好一個厚臉不要皮的傢伙!
「怕嗎?」
趙璋行指前,雙目觸及白袍女子,柔情一問。
在外人的眼裡,趙璋的這一問,簡直是多此一舉,但在白袍女子的心裡卻是萬般受用,雖然剛才自己已經叫趙璋「繼續」,但能得趙璋的如此尊重,卻是比吃了蜂蜜還要甜美。
她終是玉齒微露,酒窩初現,對趙璋報以一個天底下最浪漫最溫馨的笑顏。
「相公,儘管下手!」
「好!」
七滴酒早已匯在掌心,趙璋光指輕觸酒水,只見那丁點酒水竟似活了一般,旋繞到趙璋的光指上,緊接著,趙璋下「指」了。
九畫成字,是個「美」字。
白袍女子的玉手終現顫抖,只因這個「美」字終究不是一個平凡的字,只見這字竟流光溢彩,每筆每畫都彩虹般的光彩,趙璋竟用指氣在她的掌心構建了一個簡單的劍氣結界,竟能依附在她的掌心,似乎天生就是如此這般,更絕妙的是,那每筆每畫間似乎都包含著酒水,隨著白袍女子玉手不同方向的轉動,竟能流動起來,反射著月光。
虹色月光,巧奪天工,迷了女子的眼,亂了女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