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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10章 漕幫之托 文 / 愚昧自在

    「老匹夫,你說是不說?再不說可別怪老子放蛇咬你!」牛老二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條小蛇,這傢伙為什麼就是喜歡長條型的東西呢,只是他不知道手上的小蛇根本沒毒,最多就是咬咬人然後被烤成蛇肉大餐——這可憐的文盲。

    馬正通對此很是不屑,不知道牛老二這傢伙是怎麼混跡江湖的。小蛇顯然也是很鄙視牛老二的,連信子都不願意吐一下。可能因為都是被擒的一方,小蛇望著馬正通很是友善,小眼似乎還含著淚水,十分同情對方。

    「去你娘的,啥玩意,連個蛇信子都不吐一下,你這破蛇當的也太不敬業了!老子當年打狗肉吃,都知道要跟狗比比看誰的嗓門子大。」牛老二見馬正通一句話也不說,滿眼的鄙視,一怒之下把小蛇摔向了古井邊的松樹。

    牛老二本以為這樣就能弄死小蛇了,不料那小蛇生命力極其頑強,竟朝摔它之人吐了吐信子,才慢吞吞地遊走了。

    人如果自己降下身份跟動物比,那已經是先輸了一成,更何況那是一隻極其鄙視自己的動物。牛老二陷入了無比的憤怒中,揚起牛頭作勢就想衝向松樹,彷彿那樹就是小蛇一般。

    「牛老二,瘋夠了沒有,還嫌不夠丟人嗎?滾一邊呆著去!」說話的是關閻山,其實他也是一肚子的火,眼前這倔老頭見女兒輕生後一絲配合的意思也沒有了,「談判」陷入了僵局。這人還殺不得,殺了線索就全沒了。

    關閻山咬牙切齒,心裡早把馬正通凌遲了幾千片,只是心中那個被片成「骷髏」的馬正通居然還能對著自己「微笑」。

    這回關閻山也要暴走了,指著要「滾到一邊」的牛老二吼道:「你,給我下井去,把他女兒的屍體撈上來好好享受一番,我倒要看看這老匹夫還能嘴硬到多久!」

    牛老二搞人甚至搞動物都是很在行的,但要叫他搞鬼,卻是借他幾壺老酒也成不了那酒後的悚人。牛老二此時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耷拉著「牛頭」委屈極了。

    關閻山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揮起偃月刀就要砍掉「牛頭」,卻聽見一旁的馬老三出聲了:「大哥,有辦法了!」這個「臭皮匠」及時地救了牛老二一命。

    見關閻山停住了手,馬老三續道:「大哥,這老匹夫不還有個救命恩人嗎,此時估計還在奉元城裡呼呼大睡呢,咱們想個辦法把他給綁了,看這老匹夫還嘴硬不嘴硬!」馬老三說完得意地哈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一塊石仔飛快地打進了馬老三的嘴裡,打得他鮮血直流狗牙掉了一地——趙璋來了!

    「朱公子,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關閻山不顧馬老三的慘樣,死死地盯著趙璋,準確的說是死死地盯著趙璋手中的玄鐵劍。

    「你很想見到本公子嗎?」趙璋冷冷地道著,撥出手裡的玄鐵劍。

    「誤會,絕對是誤會,朱公子你不要動怒,我這便把人給放了!」關閻山居然怕了,怕的不是趙璋,而是他手裡長劍原來的主人——獨臂神俠,一個讓江湖匪類睡覺時都要拿著刀劍的可怕敵人。義烏幫這幾年雖然發展迅速,但在人家眼裡連狗屎都不是。唉,這個朱公子是怎麼尋找到這的呢?罷了,眼下只好先放人了,日後再作打算吧。

    馬正通隨即被解了穴道送了過來,小無子上前攙扶著。馬正通緩了口氣對趙璋說道:「公子,快殺了這班歹人,為蕙兒報仇!」說完癱坐在地上,神情萬分悲慟。

    馬正通的話,信息很明瞭:蕙兒死了,害死她的就是這眼前的三個歹人!

    「啊∼!」趙璋瘋狂了,自己千辛萬苦馬不停蹄地一路趕來,得到的消息卻是蕙兒真的死了。

    心死了,灰滅了,血冰冷了。

    「啊∼!」這次叫的不是趙璋,他已經憤怒得說不出話了——只見剛送完馬正通過來,轉身要往回走的牛老二,背後忽然受了趙璋一劍,深及見骨。

    對付歹人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牛老二受了這麼凶殘的一劍轉身便要揚起長鞭回擊,只是他再也揚不起來手中的長鞭了——趙璋對著牛老二剛轉過來的胸口又是補了一劍,再一用力,長劍便穿了過去,重劍無鋒,竟帶出了牛老二胸前的絲絲血肉碎骨。

    直接撥出長劍太便宜這個害死蕙兒妹妹的歹人了,趙璋把長劍用力一旋,絞爛了敵人的心胸血骨後才撥了出來,隨後慢慢地舉起了鮮血淋漓的長劍。

    牛老二不是不想叫喚,只是鮮血從嘴裡咕嚕咕嚕地湧了出來。

    關閻山和馬老三不是不想救人,只是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驚住了一下,只是這一下就葬送了牛老二的性命。

    高高舉起的玄鐵劍在空裡劃過了一道弧線,牛老二的頭「呯」地一聲掉在了地上,身軀應聲跪在了趙璋身前,然後倒了下去——搞人搞動物的牛老二死了。

    牛老二殘軀倒地前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趙璋的衣服,也染紅了他的臉龐。這尊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煞閻羅,手握著長劍緩緩地走向了關閻山和馬老三。

    「鐺」——一隻袖劍射在了趙璋胸前,只是進不去半分就掉了下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接著地上便多了一隻五指似乎還在動彈著的胳膊——馬老三少了條「腿」了。

    「三腳馬」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少年——這傢伙似乎鬼魅般一下子就飄到了自己跟前,不動聲色地卸掉了自己的一支胳膊。

    馬老三惶恐地往關閻山靠了過來,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關閻山要放人了。

    「你們兩個狗賊一起上吧!」趙璋舉起了玄鐵劍指著關馬二人。

    避無可避的關閻山提著偃月刀迎了上來,眼神似乎蒼老了許多:「朱公子,關某人臨死前有一事相求。」關閻山頓了下,從懷裡掏出了一面金牌:「這是義烏幫幫主令牌,請您收下!我們義烏幫原本只是淮河道上的漕幫,一直安於本分。只是元狗用漕運權作為威脅,兄弟們怕沒了生計才不得已當了元庭的走狗。關某人死不足惜,只是漕幫上上下下三千多號兄弟還請朱公子代為照應。」關閻山說完把令牌扔了過來,趙璋沒有接,揮起劍衝了過去。

    關閻山死了,臉上掛著解脫的笑。

    而,馬老三朝趙璋跪了下來,拜了一拜便揮起刀自盡了。

    趙璋默默地走向了古井,那有蕙兒妹妹遺落的一隻絲履。他拾起地上的絲履捧在手裡,絲履上沾著許多未干的春泥——蕙兒跪爬著衝進井裡的一幕似乎在趙璋眼前浮現著。

    「啊∼!」趙璋悲情地仰天長嘯,然後癱坐在井圈邊上,默默地看著平靜的井水——與蕙兒的一朝一夕在水幕上展現了出來。水中的蕙兒幽幽地對趙璋道:「公子,要是哪日蕙兒不見了,公子也會像牛郎等織女那樣等下去嗎?」

    「我會的,我會的,我會的,我會的∼!!!」趙璋對著「蕙兒」一遍一遍大聲地喊著,淚珠輕輕地從臉上滑落了下來,滴在水面上咚咚的。

    「蕙兒」消失了,古井清澈見底,趙璋緊張地望了眼井底,用彌勒佛主給的佛眼仔細地搜尋著井底的每一寸土地,最後在一處邊上看見了蕙兒的另一隻絲履——蕙兒可能沒死,這是趙璋第一時間想到的:「小無子,你看好馬大叔,蕙兒可能沒死,我要下井去看看!」不等趙無跟馬正通回話,趙璋撲通一聲跳進井裡。

    到了井底,望著頭上的水流結界,趙璋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拾起地上的絲履朝四圍看了看——在他左手邊有一道打開的石門。「這是什麼地宮?居然建在水下,這絲履一定是蕙兒妹妹留下來給我作記號的。」趙璋分析完便朝石門走了過去。

    石門後的通道兩側鑲嵌著的石板上畫著滿天神佛,一尊尊活靈活現呼之欲出。趙璋沒有心思觀賞這些,朝著地道深處一路狂奔,左轉右轉上上下下地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

    石門緊閉著,左側有兩個沾著泥土的手印,趙璋興奮地摸了摸手印,雙手用力一推便進了石室,石門隨即閉合起來。

    映入趙璋眼簾的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盡頭是一處石室,石室中央停放著一口金絲楠木厚棺。趙璋壓了壓心裡的恐懼朝石室走了過去,他不是害怕而是擔憂蕙兒的安危。

    隨著石室越來越近,趙璋也越來越緊張,拿著絲履的手心全是汗水。到了石室門框口,趙璋深吸一口氣邁了進去。

    謝天謝地!趙璋終於在石室一角發現了抱著雙腿蜷睡的蕙兒——趙璋的心疼得糾結在一起,若大的墓室裡就她一個弱小女子,濕透的衣裳在陰冷的墓室裡根本幹不了。

    趙璋輕輕地走近了蕙兒身邊,蹲了下去把她擁在了懷裡:「傻妹妹,哥哥來了!你再也不孤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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