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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角色對換—— 文 / 江渚上2

    ——第十二章角色對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又一次醒過來。這次我有了經驗,先不動也不睜眼。而是閉著眼睛用心去偵查周圍的環境。首先是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好像也沒開燈。慢慢地動一下手上的肌肉,感覺到現在我人在地上,大概是把我放下來了。確認四周沒有人之後,我睜開了眼睛。不出所料,四週一片黑暗。屋子裡的人都走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他的腳步很輕,輕到很難聽見,我只是感覺到他進來了。我沒有動,等著機會。

    「小凌,小凌,快醒醒。」那個人輕地叫我。

    「我醒著呢。」我艱難地說,口氣盡量放平和一點。

    「真了不起,小凌。我們都佩服你。聽著,我現在把你的手銬打開。你的的衣服在那邊,不過已經穿不上了。我給你拿了一條肥褲子,穿上就趕快走吧。再不走他們非殺了你不可!」

    「我走了你怎麼辦?」

    「真是個好孩子,都這會兒了還替我考慮呢。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記住,出去以後不要急著回家,馬上去找你的於爺爺,他們已經知道了,正在等著你。另外你爸爸也來了派出所,姓雷的正跟他對付著呢,好了你自己保重。現在是三點整,你必須在天亮前趕到於家。」說完這人走了。

    天亮前,也就是五點以前,這麼說我還有兩個小時。於是我忍著劇烈的疼痛穿上了褲子,然後坐了起來。找到了我的鞋穿上了。還好他們只夾了我的一個腳趾頭,還可以勉強穿上鞋。等到我努力站起來的時候,才知道最讓我痛苦的是肛門內的傷勢。它讓我不能站直了走路,不得不弓著腰,分開腿像螃蟹似地橫著走路,而且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它還讓我不敢用力,一用力肛門內也會疼難忍。可能像武俠小說裡說的,傷到了丹田。

    我扶著牆慢慢地走出了審訊室。打開門剛蹲下身體,就突然覺得肛門裡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於是我趕緊趴在地下,這才好受了一點。我仔細地觀察著,派出所的後院裡一片漆黑,只有前院值班室的燈光映照過來,才能看清楚後院裡的情況,後面的宿舍裡傳來一陣陣的鼾聲,這幫小子們大概是打人打累了,睡得正香。我悄悄地沿著牆根手腳並用爬了出去。

    就在我爬到前院和後院交界處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凌總,真對不起,這確實是我們的規定,失蹤不滿二十四小時的一律不予立案。這是為了……」

    「雷教導員,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能機械地照搬規定,而不顧我孩子目前正身處險境。」老爸還在那裡不依不饒。

    「凌總,您的心情我們理解。誰家的孩子半夜不回家,父母都會著急的。」雷教導員的話很是親切體貼,完全是站在群眾的角度為群眾著想。接著話風一轉:「不過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小凌是個十八歲的大小伙子,能出什麼事情呢?」這話像和風細雨一樣,聽著就覺得有道理,真讓人感到寬慰。

    「再說您提供給我們的證據也就是失落在樓下的手機,這不能證明什麼。除非有直接的證據,比如綁匪的勒索電話,恐嚇信之類的,我們才能馬上立案。」雷教導員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讓老爸有個思考的餘地,然後才抱歉地說:「凌總,您也看見了,我們所刑警中隊的同志實在太辛苦了,剛才還在忙一個大案,這才睡下去不到半個小時。所以,……」

    「好吧,」老爸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開門的聲音,姓雷的把我老爸送出去。只聽他還在對老爸說:「凌總您能不能把小凌的手機,——」出了門聲音小了下去聽不見了。

    聽著姓雷的說話,我氣得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真不知要經過多少輩的男盜女娼才能修煉出這樣的無恥之徒。罵街不管用,老子今天一定要讓你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到這裡,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還行,好像力氣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就是肛門那裡的疼痛我也能忍住了,這樣我就能提起氣來。

    於是我躡手躡腳挪到姓雷的那小子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回頭望望,後院裡鼾聲依舊。看來問題不大,現在應該不到三點半,只要我在半個小時內結束戰鬥,一切就大功告成。

    姓雷的很快就回來了,只聽大門一響。姓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老張,不要鎖門,夏天是案件的高發季節,我們一定要開著門方便群眾報案。這也是為了維護我們所的形象。」

    「放心吧,教導員。」那個叫老張的門衛回答。我從聲音上辨別出來,這個老張就是給我開手銬的人,我頓時心裡有了底。

    「那就辛苦你了。」姓雷的一邊說,一邊翻看著我的手機,向我隱蔽的地方走來。就在這小子剛走到我的身前,我突然全力撲上去用左手從後面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使勁一夾,這小子頓時沒了反抗能力。同時右手一掰,從他的手裡把我的手機輕輕地奪了回來。

    這小子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出點頭,所以我很輕鬆地就把他夾進了剛才的審訊室。一進屋就把小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立刻關門、開燈。再看這小子,正像一條甩到岸上的魚,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喘氣。同時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看著我,好像是活見了鬼!

    「他媽的,你先給老子反省反省!」我怒吼著衝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胃上,他頓時翻江倒海般嘔吐起來。趁著他還在嘔吐。我給小子帶上了緊銬,拴上繩子就把他吊了起來。一切都是現成的用起來非常方便。

    這小子剛吊上去的時候還沒有嘔吐完,他只能和我一樣,拉緊了繩子用引體向上的姿勢把肚子裡最後一點髒東西嘔吐出來,然後渾身顫抖著用那種死魚般的眼神看著我。看著他我突然發現,我搞錯了程序,應該先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然後再吊上去,現在卻沒法扒他的衣服了。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不服還真的不行。

    審訊室裡找不到電警棍,可是那把夾我腳指頭的鉗子還在。於是我脫下了他的褲子和鞋,姓雷的當然知道我想幹什麼,馬上驚慌地喊了起來:

    「小凌,饒了我,小凌,我全說,我坦白,我坦白,你可一定要坦白從寬啊!小凌!」

    這間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是專業的刑訊室,刑訊的慘叫聲絕對傳不到外面。而且四周都沒有窗,屋子裡沒有攝像頭,不怕有人窺視和錄像。這下我不著急了,打開我的手機,現在剛好三點十五分。我順手把手機調成錄音模式,然後平靜地對這小子說:

    「姓雷的,我還可以陪你玩半個小時。你剛才怎麼玩的我,老子要加倍玩回來!」

    「不能啊,小凌,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小凌?嗯!」我揚了揚手上的鉗子。

    「不、不、凌哥,凌叔,凌爸爸。凌爺爺行了吧,你可不能啊。我全說,我全坦白,你可一定要坦白從寬啊!凌爺爺!」

    他的喊聲真讓人噁心,我不管他在喊什麼,目光落在這把鉗子上。這不是普通的電工鉗,而是特製的鉗子,有點像鞋匠起釘子用的那種,開口很大,不然也不能從兩邊夾住我的大腳趾頭。想到這裡我的腳趾就開始疼了起來。我才不管這小子喊什麼呢,一把抓住了他的腳,用鉗子在前後方向上夾住了他的中腳趾。還沒等我使勁,他就開始了慘叫:

    「啊——」慘叫聲悠長而淒厲。我沒有使勁,等著他。等到他的聲音落下來,睜開兩隻眼睛困惑地看著我的時候,這才開始了用力夾緊鉗子。採用的手法是剛從那兩個老手那裡學來的。慢慢地加力,靜靜地等待,努力延長這小子的痛苦。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反而不像剛才那樣淒厲,而是一種類似於掐住雞脖子那樣嘶啞叫聲。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我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鬆開了鉗子,再從左右兩邊夾住,慢慢地用力。這次我沒聽到慘叫,正疑惑著,突然一股熱流從上面降下來,他媽的,這小子尿了。這股尿正好澆在我的傷口上,疼得我一哆嗦,鬆開了手。我一邊罵著晦氣,一邊用水沖洗傷口,鬧不好非感染了不可。洗完之後順便給這小子兜頭澆了一盆水。

    「好,我就給你坦白從寬,聽著,誰的主謀?誰的指使?說!」

    我的話問得沒頭沒尾,可是他聽懂了。

    「是玉書記,玉建新書記。整個計劃都是在他家裡制定的,」姓雷的說得非常痛快,不用我催就一直說了下去。不知這傢伙是怎麼想的,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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