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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還在睡夢中飄飄欲仙的時候,卻被忽然飛來的一根棍子打了正著。
就像是那些一大清早被鬧鐘突然叫醒的人們一樣,荊棘的反應也出奇地劇烈。他一個習慣性地後翻滾,並連忙從腰際處抽出了他的木劍「峙山老仙」,擋在自己的胸前。
「誰?!」
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幕令人震驚的畫面——自己所處的這圈木柵欄之內簡直就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火光沖天,滿地都是衛兵和旅客的屍體,哪裡還是什麼供人休息的、檢查不軌旅客的崗哨?早就已經變成了一處人間煉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荊棘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大群人就堵住了崗哨的入口。
這些傢伙雖然打扮得像是賊兵一般,但從站位和手拿武器的姿勢來看,絕對一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遇到這種集體活動的情況,不退縮,也不冒進,就像是在等待首領的安排一樣。除此之外,木柵的外秒還圍了不少弓箭手,整裝待發般地盯著裡面的三個人,只要是有人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
儘管荊棘剛剛睡醒,頭腦還沒有恢復到最清醒的狀態,但他至少已經看出眼前的情況非常不妙了。荊棘連忙退回蓋爾·阿瑞斯和福克斯·布羅克的身邊,在這種時候,還是應該聽從他們的指示才行。
「黑髮小子,終於醒來了嗎?說實話,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大神經,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泰然處之,鎮定自若地睡大覺。我和布羅克這傢伙的意見時常合不到一起去,不過,在這方面還是相當一致的——薩爾布來的傢伙,都是一群奇怪的傢伙。」阿瑞斯一邊和荊棘說著話,眼睛卻依然死死地盯著那些不速之客,福克斯·布羅克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官,不管怎麼說,必須得保護好他的性命才行。
「啊哈哈,也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了啦!」荊棘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過,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著這種表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這時,對方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長著絡腮鬍子的將軍,朝著三人的方向走去。
「喲,兩位師兄,別來無恙啊!」
「哼,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些事情不像是普通的強盜所為,強盜們哪會有這樣的素養?」布羅克搖了搖頭,自嘲般的繼續說道,「我早該想到了,原第一軍團的將軍,我的師弟,布倫奇利。真是好久不見了。」
「哈哈,還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自從你走馬上任,成為了北三環區的區長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布倫奇利笑著說道,「不過,即使沒有見面,我也一直以為你和我們的想法一樣,但是沒想到,老師最後的大事竟然會毀在你一個人的手上,實在是可悲可歎。只怪老師心底太過善良,竟然收留了你這樣一隻狡猾的白眼狼。」
「白眼狼?」布羅克聳了聳肩,「不錯,像我這樣欺師滅祖的人,的確應該被稱為白眼狼,但太古·肯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可是走上了謀權篡位的路,比起我,更不應該被饒恕。你如果要說我狡猾的話,那就是我從肯普那裡學來的東西。從他的腦子裡誕生了那個大逆不道的想法開始,他就應該想到,自己會走到這個地步。」
「布羅克,你的能言善辯在學生時期就是出了名的,我不和你爭辯。話又說回來,阿瑞斯前輩,那個小妮子女王剝奪了你的官位,你應該也是和我們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才對。怎麼,又跑回去為勃勒登堡效命了?不如加入我們,重建霸業。」
「不要誤會了,我對師父可沒有像你們這麼深的執著,我只不過是為了追逐刺激,追逐居高臨下的感覺,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阿瑞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布倫奇利的要求,「重建霸業?布倫奇利,你想得太完美了。的確,你們給勃勒登堡造成不小的麻煩,但這也就僅此而已罷了,就憑你們,就算再給你們三萬軍隊,也一樣鬥不過勃勒登堡。要我和你們一起進行這種毫無前途可言的反抗,還是算了吧!哈哈!雖然我也很討厭布羅克這傢伙,但是,有他在,似乎事情就不會變的無聊,這是你們這些傢伙能夠給我的嗎?」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強求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們幾個也立刻就要命喪黃泉了。而過不了幾個月,你們所效忠的勃勒登堡,也會淪為我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前輩們,就輪到你們幾個在黃泉之下後悔了,但也已經來不及了!哈哈哈哈!」
可就在布倫奇利大笑的同時,布羅克也笑了起來,而且笑得比他更加誇張。
布倫奇利很是好奇,停下了笑聲,皺眉問道:「死到臨頭,你笑什麼?」
「我笑的是,你們自以為得計,但你們的計劃,早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你說什麼?」布倫奇利知道布羅克在愚弄自己,但他也知道這個傢伙的智商深不可測,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謹慎地問了句,「那你倒是說說看,說的不對,我可立刻就會下令,把你們射成刺蝟。」
「射成刺蝟?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你們死到臨頭了。」布羅克清了清喉嚨,煞有其事的開始說了,「你們的計劃,無非就是聯合鶯歌,在勃勒登聯盟的地界裡從中作梗,讓我們首尾不能相顧。恐怕鶯歌國王已經許諾你們,等到事成之後,將勃勒登堡交給你們管理。」
布羅克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一直注意著布倫奇利的表情,見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知道自己猜的不錯。
「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麼樣?你們三個已經死定了!再說,什麼叫做死到臨頭?」
「布倫奇利,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這些話我早就已經告訴了女王陛下和艾爾弗雷德伯爵。就算你們看不起女王,那個不死伯爵的實力,你還是應該有所瞭解的才對吧?如果他們認真起來的話,你以為你們會有勝算嗎?」布羅克越說越起勁,大有用語言擊潰對方心理的趨勢,「何況,就算你們僥倖得逞了,我看你們也不可能得到相應的領地,鶯歌要幹掉你們,也是易如反掌的。退一萬步說,即使鶯歌國王良心發現,真的把勃勒登堡給你們,你們可不要忘了,當你們進攻勃勒登堡的時候,北方的末世城人也不會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在這麼多壓力的狀況下,說不定,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就是第一個被淪為擋箭牌的。」
「你胡說!」布倫奇利雖然這麼喊了一句,但很顯然,經過了布羅克的洗腦,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布羅克前輩,原來你已經瞭解得這麼清楚了啊?」一旁聽著的荊棘,不由得佩服起了這個現財政大臣起來。
「我只是瞎猜的,在這之前,我也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布羅克微笑著輕聲說道,「我這麼說,只是讓布倫奇利的內心動搖,不會下令殺我們罷了。」
荊棘睜大眼睛看著這位大臣,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膽色,剛剛竟是帶著他們在鬼門關上跑了一趟:「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荊棘輕聲問道。
「布倫奇利這傢伙已經心生猶豫了,等下我說『走』的時候,你和阿瑞斯就用最快的速度直取那廝。那傢伙不會想到的,而且,以你們的功夫,制住他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以他為人質展開對話了,這樣一樣,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了。」
荊棘和阿瑞斯聽了這話,也都會意地點了點頭。
見布倫奇利開始猶豫不決,布羅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語言轟炸:「布倫奇利,如果你們還想保留一線生機的話,就讓我見一見你的幕後首領。」
「你……你說什麼?!」
「哼,我說的是幕後首領。我可不認為,像你這樣的角色,會擁有如此膽色,敢與勃勒登聯盟抗衡。叫你的老大出來吧!我也要和他好好談談,聊聊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根本做不了這個主。」
竟然被布羅克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布倫奇利更是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躊躇了老半天,還是皺著眉搖著頭道:「不行,只有這點容不得商量!」
「哦?是嗎?」布羅克冷笑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兩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