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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八回:三郎劍閣斗妖精 文 / 十八公

    不說三郎師徒等候,再說那深情自在黎山等候三郎救母回來與其完婚,不覺過去多年,自家也不再是妙齡少女。她在黎山之上可謂是足不出戶,日日掛念三郎,每日空對著山門盼望。又時不時拽起那串佛珠眼淚綿綿。直到祥鳳與蓮生喜結連理,生下一個男孩子。因生下不久就能言語,於是將唐朝宰相之名喚作;『張說』表字承文。這張說生來十分的惹人喜愛。這朝黎山佬母心血來潮,要去雲遊四海,祥鳳臨走之時將孩子托付深情照管。

    師徒三人去了一十二日不見回來。

    這日深情替張說沐浴已畢,將其抱在懷裡,忽然聽到外面一片喧嘩。深情從窗戶看見那孔雀傷人,心中大駭道:「這漢子不知所為何來?這等暴橫。可憐山上沒個敵他高手!」說不了,那孔雀早已打破房門,見得深情,問一聲:「你是陶三郎未婚之妻麼?」深情被他嚇得懵懂了,不覺點頭答應一聲道:「是!」孔雀喝一聲:「果然是你,把那孩兒放下隨我去。」深情那裡肯放?戰兢兢問道:「你是誰?要我去哪裡?」孔雀見她手緊,抱著孩兒不肯撒手。抖出神光,索性連張說也一併攝去。

    自家縱起風,也轉回劍閣。早有關上小妖接住問道:「大王今日怎地滿面春風,莫不是有甚喜事?」孔雀笑呵呵,將神光一抖,把深情連同孩兒貫在地上。小妖道:「咦!莫非這四川之地沒女子,大王怎麼連他人之妻也要了?」孔雀道:「不是他人之妻,還是未曾嫁人的。」小妖道:「這偷漢子的更不能要,似她未曾出嫁,就做娘,最不要臉!」孔雀卻才持刀問道:「賤人,我問你;這孩子是誰的?」

    深情見孔雀兇惡,不敢撒謊,老實告道:「大王,這是黎山佬母徒弟張蓮生的兒子,只因陪同佬母雲遊外出,所以把這孩兒叫我看管。」孔雀聽說驚道:「又造化了,原意捉得你來,不想得罪了那姓張的。罷罷,這會若去送還,恐又遇上他師徒回來,我怎麼鬥得過他三人?果然那姓張的找上我,我也不惹他,只把這孩兒還去就是。」吩咐小妖:「你等將這孩子好生看護,莫把他嚇傻了!」

    小妖就來抱張說,深情卻又不肯撒手。幾下拉拉扯扯,深情只恐搶壞了孩兒,無奈教小妖抱去。孔雀又揪起深情,往裡面廂房只裡一推,喝道:「你且好好在此,休要差了念道想走!待我與那陶三郎唱一齣好戲把你看看。」深情被關在那裡不知所以,心道:「此人定然不是個好人,是個大壞蛋。他捉我來此,定然是要與三郎做對頭的。可憐啊!三郎,你若以我深情為念,必然來此與他為敵,總免不了一場廝殺。若不以我為念,憑我深陷魔窟不聞不管。卻可憐了我這片深情耶!」

    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孔雀捉得深情,心中歡喜,即忙叫個小妖尋著三郎去向,將要與深情婚事告訴他,三郎到時自然送上門來,不怕報不了當年之仇。是晚將酒吃得最多,胡亂又生出念道,心想:「人算不如天算,假如我與那深情婚事被三郎破壞。正是羊肉未吃惹身臊,那時我的名聲也不好了。不若趁此機緣,就與那深情洞房事畢,這叫做先斬後奏,等他三郎來時,米已成炊。量他陶三郎是個鐵骨錚錚的好漢,也禁不得這等奇恥大辱!又有什麼面目再去做救母功果?」

    孔雀真個計算得好,又因酒醉壯膽,直至深情門口,破步入來。見深情正在撥珠念佛,大喝一聲:「賤人,今夜就來與我圓房罷!」伸手就搶那串佛珠,卻被那佛珠閃出光來,把手也刺疼了!忙縮手道:「你這佛珠怎地刺疼我耶?」深情方才知道此珠妙用,緊緊揝住道:「這是三郎給我的護身符,卻是提防你這等陰險小人的。」孔雀聽說無奈道:「晦氣,莫不成這三郎還有個未卜先知?就知曉我會捉你,預先給了這個法寶!」

    深情道:「你既然知道此是法寶,就應曉得利害。休要來打我半分主意!」孔雀見不得便宜,奪門忿怒而去。深情在此只以三郎為念,將佛珠護身,日日盼望心焦不題。

    再說那三郎師徒在關下等了一日,不見祥鳳夫妻消息,著急道:「知他們幾時會來?似此空等,倒教那孔雀認我是怕了他。」倩倩道:「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又何必去自討晦氣?」三郎道:「我這一去也不找他,只是探一探情兒安危。」倩倩不快道:「什麼探探安危,還不是多年不見,心中掛記,忍不住要去看望,你去你去!」三郎道:「我也懶得與你囉唆,這會緊急之中,哪有這等閒情?」

    吩咐一聲,獨自走上關來。挨至夜晚,天涼如水,加之心中惦記深情,倍感一絲寒冷。三郎只在關外徘徊思想:「這孔雀是個細心之人,我這一去,准見得情兒便好,若是見不著,務必的不可把他驚動,叫自己沒個退身之路。」就變作一個黑蒼蠅飛進來,只聽得一派歌聲入耳。那孔雀坐在上方飲酒,下面幾個狐鹿妖婢正在歌舞表演。三郎展開翅要去尋找,不覺過了中堂大廈,來至後宮。

    卻又是殿閣紛繁,門樓冗雜。三郎心道:「似此許多廳堂許,怎覓得情兒之所在?只怕忙至天明也無信息。」正然思想,恰好遇得七八個妖精變化的美女打著燈籠提燭走過來。三郎隨機應變,搖身也變化一個丫鬟,打著燈籠一把迎住幾個道:「幾位姐姐那裡去?」妖女們道:「大王前面歡娛,說是人手不夠,叫我們前去服侍哩!你卻從哪裡來的?」三郎笑道:「我正是從前邊過來的。」

    妖女們問:「你不在前面,卻要到那裡去?」三郎道:「大王因說人都在前面使喚,後宮空虛,只恐早日捉來的那女子趁機逃跑,所以吩咐我來後面看看。無奈我又是昨日新來的,並不知捉了個什麼女子,關在那裡?又不敢當面問大王,只怕冒犯權威,所以要幾位姐姐指點我去看看那女子哩!」幾個聽說道:「也不大事,就叫一個指與你去,我們七人先去前面當差。」三郎聽說大喜。

    當即叫了一丫鬟在前面引路。三郎隨她走不許遠,看見一座壯麗彩門,那丫鬟指著道:「這裡面就關著早日捉來的女子,只是門卻鎖了,你只從那窗戶往裡面看一看便了,休去薅惱。」三郎言謝道:「多謝姐姐指點,你還去前面去罷,這裡有我。」那丫鬟才轉身,被三郎一掌劈倒在地,顯出一隻花狐狸出來。三郎將它丟在花叢裡面,往那門閂一指,響了一聲,那鎖就跌在地上。

    三郎開門進來,見深情坐在床邊,挽著那串佛珠眼淚汪汪。忍不住叫一聲:「情兒!」深情把頭一抬,見是三郎站在門口,那眼淚越發忍不住了,正是又驚又喜。三郎復把門關了,走過來道:「你受苦了!」深情淚汪汪的哭道:「為了你,再大的苦我也吃得。」三郎把她眼淚輕輕擦掉,笑道:「不要時常把這眼淚流出來,要堅強一點。我陶三郎是福大命大,更不會把你丟下不管。」

    深情果真聽話,就不啼哭了,與三郎坐在床邊上。問道:「三郎在外降妖受苦,可知我深情在那黎山之上沒一點比你好過,思渴得很!」三郎道:「我就是知道你會這般情深,所以幾年來也不敢去見你,怕你更加的捨棄不得,不想那孔雀與我唱了這麼一齣戲,使你我不得不重逢也!」深情道:「不是三郎這串佛珠,想我深情也無面目再見你了!」遂把那孔雀夜裡行兇之事說了。

    三郎聽說道:「這善念珠乃是佛祖賜給我的,說它有著許多的好處,善能降妖。所以那孔雀才攏它不得。」深情道:「有此佛珠護身,我倒無事,端不知三郎怎樣降伏那邪惡孔雀,救我離此?」三郎道:「不要心焦,總是有法子的。不知我妹妹兒子怎樣?」深情說道:「孔雀礙於蓮生之威,倒也不曾把他怎樣。卻不知將其關在那裡?」三郎道:「你且在此,等我去找一找。」

    深情見三郎要走,捨不得道:「難得見面,怎麼不多陪我說說話?」三郎笑道:「不是不陪,這裡其實也不是說話之處。你也放寬心,不則幾日就要接你出去,到時不怕沒說話的機會。」說畢開門而去。將那門鎖依舊套上,四處打聽張說信息。孔雀在堂前觀看歌舞多時,甚覺乏味。叫道:「都住了,晃得俺頭昏!」那些歌女果然不敢歌舞,只是停在旁邊等候。卻有小妖道:「大王,不知你要玩甚麼才會開懷?」

    孔雀道:「我聽說那張蓮生的兒子打生下來就會說話,你去叫他出來看看。」小妖笑道:「哪有這等事?那孩子如今都歲半了,自是說得話出,剛生下之時會不會,那個又曉得?傳說的未必是真。」孔雀道:「即便如此,他也定然有個不比常人之處,你去叫來就是。」那小妖果然從後面抱出來張說,放在孔雀座前。孔雀問張說道:「孩子,你叫做什麼名字?」張說道:「我叫張說,爹爹叫張蓮生,媽媽叫陶祥鳳!」

    孔雀笑道:「又不問你爹爹媽媽名字,告訴我怎麼?」張說道:「你若再問我,就不必回答了。」孔雀笑道:「也說的是,你可有何出尖的技術?」張說道:「我會說話。」孔雀道:「這話那個也說不得?算什麼稀罕。還會什麼?」張說道:「我會走路。」孔雀道:「這路人人也走得,也不為利害。」張說又道:「我還會唱歌跳舞……」孔雀聽完不喜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人人會得的,都不為本事呀!」

    張說道:「人當然是做人該做的事,還會得什麼?」孔雀聽完笑道:「譬如別人都不會的,你卻會得,這就叫本事。」張說道:「你又會得什麼別人不會的?」孔雀道:「我會得的可多了,你想不想學?」張說道:「等我長大了就學。」孔雀道:「你會得說話,會得走路,已經長大了。」張說道:「你想讓我學什麼?」孔雀將背後神光抖出,將張說高高刷起來,在空中飄飄蕩蕩。叫道:「我這五色神光從不外傳的,今日見你伶俐,不若就傳得給你。」

    張說在空中又驚又喜,忍不住手舞足蹈,大叫好玩!

    再說那三郎在後面找了多時,並不見張說蹤跡,不覺又走上原路,來至大堂,看見孔雀將五色神光把張說高高刷起來,只認做是要坑害張說。掣出鐵杵大喝一聲,舞起棍來。

    畢竟三郎怎生解救張說?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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