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駭了一跳,好在反應夠快,連忙解釋道:「我是說富豪酒店的飯菜,總是會膩。但是你……這個……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切!」駱穎楓意氣風發地一笑,撇嘴道:「我還不一定讓不讓你吃呢,想吃我的人多去了,我…」話說到一半,她忽然發現張闖三人都在那裡偷笑,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狠狠地朝王虎的胸口打了一拳,佯怒道:「都怨你。趕緊下樓開車去。」
王虎倒也聽話,屁顛屁顛地跑下樓去。他一走,張闖他們笑的更厲害了,臊的駱穎楓都成了大紅臉。
晚上吃過飯,照舊去ktv,這次去玩,簡直成了王虎和駱穎楓的專場,兩個麥霸幾乎是從頭到尾霸著麥克風,張闖和其他人只能在一旁喝酒、做些遊戲。
過了能有半個月,五洲高科的股票終於被許文傑拉到8.5元,張闖和白川早在操盤室內等待這一時刻,十六名操盤手各就各位,只聽白川說道:「孫旭東、苗燦,立即把你們手中的貨全放出去。」
「啪啪啪啪……」跟著就聽到一連串的鍵盤聲。
張闖和白川緊盯著電腦,五洲高科的股價就如高台跳水一樣,瞬間下滑,一口氣跌到8.05元。
兩名操盤室繼續出貨,當價位被砸到八元整數關口時,出現大筆買單,將價位托住。
「許文傑倒是明智。」白川淡笑道:「八塊是散戶的心理關口,如果一上來這個價位就被刺穿,跟風的散戶肯定會跟著砸盤,他死的更快。」
「股價被拉上來了。」說話間,股價被拉到8.1元,操盤手一起看向白川。
白川冷靜地看著成交量,說道:「艾鵬、王光輝,掛單7.99元,把貨全拋了。」
股價再次被砸下來,但在8元的價位上,仍然掛著一筆很大的買單,硬生生地將張闖的籌碼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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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市,英傑投資公司。
同樣是一間寬敞的操盤室,長條會議桌旁整整齊齊地坐著二十名操盤手,身穿筆挺西服的許文傑坐在中間的位置上,目光凝注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
「許總,現在明顯是有人做空,跟我們對著幹,您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一名操盤手問道。
「八元是散戶的心理關口,絕不能跌破,給我下單,有多少就吃多少。」許文傑冷靜地道。
「啪啪啪啪……」操盤手立即下單。但還是有人建議道:「許總,在這個價位上吃這麼多貨,是兵家大忌,我們以後不好操作呀。是不是先讓一讓,暫避其鋒。」
許文傑點點頭,陷入沉思之中,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懂的,低位吃,總比在高位吃好。但是,將價位拉起來,難道不用花錢嗎?八塊這個心裡關頭一破,散戶的籌碼就會跟出來,辛辛苦苦拉起來的盤口,會瞬間被打下去。而對手也不知是不是在針對自己,如果是針對自己的話,那以後只要自己一拉盤,對方就會動手。
他點燃一支煙,心裡仔細的盤算起來,「如果是獲利的老鼠倉湧出,那倒不怕,吃下就是。如果真的是和我找彆扭的,那躲也躲不掉。拖的時間一長,銀行那頭也沒法交代。既然如此……」
許文傑狠了很心,將半截香煙重重地摔在地上,說道:「在八塊的價位上吃貨,有多少吃多少,絕不能跌破。我就不信,他的籌碼會比我的錢多。」
說完,許文傑又道:「幫我查一查,這些籌碼都是誰的。」
不到一分鐘,就有人回答道:「許總,查不出來。這些籌碼十分分散,持倉都不超過百分之三。」
「肯定是有人在算計我!」許文傑立即做出正確的判斷。跟著說道:「不管這麼多了,繼續吃貨。」
五洲高科的股價一直在八元徘徊,始終沒有跌下去,一直到中午休市,許文傑才長吁一口氣。
「尚文,我們現在一共吃了多少貨,手頭還有多少資金?」
「許總,我們先後吃了百分之十二的籌碼,手頭的資金嘛,還有三千五百萬。」
「好,都去吃飯吧。」許文傑對手下的人擺了擺手,等到一眾操盤手都離開之後,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屋裡,點燃香煙。
看來勝負就在下午,我能夠撐過去嗎?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和我做對。李誠靖嗎?他還沒有這個腦子。會是誰呢?
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闖川投資公司的操盤室內,也有一個人在靜靜地坐著,這人就是張闖。
白川和其他操盤手都去吃飯了,張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同樣也點著一支煙。「許文傑,下午開盤的時候,就是我們分出勝負的時候,我一定要擊敗你。小巖……你放心,我一定會踩著這傢伙的脊樑,為你重建回龍堂!」
午休的時間很快過去,雙方的操盤手再次各就各位,張闖那裡不停的拋貨,許文傑也是橫下心,在八元的價位上橫下單子,不停地吸納。
張闖手中的籌碼不到半個小時就全部拋光,他手中的籌碼,平均成本不過5.5元,以現在的價位賣光,無疑是賺了一筆。但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一個電話,打到駱穎楓那裡,駱穎楓早在中午就做好戰鬥準備,一見的信號,便遵守諾言,將手中百分之六的股票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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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見到如此大單的籌碼砸出,還穩坐釣魚台的許文傑登時傻了眼。「這都是哪裡的籌碼!給我查,這麼大的單子,肯定能查的到!」
很快,答案就揭曉。
「許總,數據上顯示,這些後湧出來的籌碼,都是五洲高科董事長駱穎楓的。」
「混蛋!」聽到這個回答,許文傑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但他很快恢復常態,用平常聲道:「我們現在的資金還能吃下多少?」
「最多還能吃下百分之十一。許總,還要繼續吃嗎?」這名操盤手小聲地問道。
「吃,都給我吃進來!都到這個份上了,為什麼不吃!我們還有的選擇嗎?」許文傑恨恨地道。
一場多空大戰,又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臨近三點休市的時候,許文傑終於吃光駱穎楓砸出來的籌碼。
「許總,我們的帳戶上已經沒有錢了!」
「知道。」許文傑用十分低沉的聲音回答。一口氣吃下這麼多籌碼,若是還能有錢,那才出了鬼。
而這時,屏幕上突然顯示出一筆7.98元的賣單,單子不大,只有1000手,但就是這一筆一千手的單子,狠狠地刺穿許文傑堅守一天的防線。
休市!
「耶!」闖川投資公司的操盤室內沸騰起來。終於在休市前刺穿8元心理關口,明天觀望的散戶肯定會紛紛出貨,張闖他們還完全可以用賺回來的錢邊買邊砸,許文傑已經沒有資金,這場多空之戰贏定了。
「今天晚上吃飯、唱歌、桑拿都我請!」張闖興奮地大聲喊道。
「萬歲!」……
等到操盤手們離開操盤室,白川看向仍然陶醉在興奮之中的張闖。「張總,你比我想像中精明的多,今天開始,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
「哈哈哈哈……」張闖笑了起來,「難道就是因為我偷偷吃進的那一成五洲高科的股票嗎?」
「是的。我每天都在關注五洲高科的盤子,但除了許文傑那裡的大買單外,我再沒有看到任何大買單,真的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籌碼。」
「你當然看不到,我每次吃貨,都是五十手、五十手的吃,好不容易才偷偷攢出這麼點家底。本打算跟許文傑坐轎子賺點外快,誰曾想卻派上用場了。」張闖又笑呵呵地道:「等到明天開盤,我把剩餘的籌碼一拋出去,將股價砸到7.8元以下,看許文傑怎麼死。」
當天晚上的一條龍玩樂,令意氣風發的張闖喝了不少,回家上樓的時候,幾乎是李誠莎和駱穎彤把他架上去的。一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張闖連忙穿好衣服,見兩個丫頭還在沉睡,也沒有叫醒,打電話給李志宇,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
坐在凌志轎車裡,張闖覺得十分舒暢,今天就能擊敗許文傑,可以說,是他踏入股壇後的第一次壯舉,同樣也是為高巖出氣的日子。不經意間,張闖朝窗外看去,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兩旁的店舖都已經開門,當路過必勝客時,先後走出的兩個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沒想到許文傑現在的心情不錯,竟然還有閒情逸致陪何芷華吃早餐。」原來,從必勝客走出的兩個人正是許文傑和何芷華。
一男一女說說笑笑,像是在談論這什麼有趣的事情,當然,張闖是聽不到的。凌志轎車沒有停留,一直開到闖川投資公司的門口,張闖下車之後,直接到操盤室坐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等到開盤。不出白川所料,在開盤競價的時候,股價就一個勁向下跌,九點半一開盤,已經是7.81元。
「動手嗎?」白川看向張闖。他原本以為張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手中的籌碼砸出,沒想到,張闖只是淡淡地道:「先在這個價位吃點貨吧。」
白川沒有表態,只是叫操盤手照做。他不明白張闖的意思,但他卻看出自己的老闆不是等閒之人,總會做出一些非人所思的舉動。然而,在十分鐘之後,他就明白了張闖的意思。
一筆巨額買單直掛漲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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