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美女是穎彤的姐姐,叫駱穎楓。」張闖介紹道。跟著,又將王虎的名字告訴駱穎楓。
駱穎楓微笑地點頭,站起來和王虎握手。王虎這傢伙,激動的手竟然都顫抖起來。
可以說,在張闖介紹時,王虎就捏著一把冷汗,生怕張闖說,這也是他的女朋友,幸好只是大姨姐。
王虎今年有三十二歲,至今沒有結婚,女人倒是曾經有過幾個,但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干的也就是一夜情的勾當。身為鑽石王老五的他,一見的駱穎楓後,立即動了心思,故作不滿地道:「兄弟,不是做哥哥的批評你,你怎麼能重色輕友,只顧著和女朋友唱歌,怠慢大姨姐呢。」
張闖乍聞此言,覺得有些迷糊,大哥這是整的哪一出呀。可隨即看到王虎的舉動,他便瞭然。
王虎自動自覺的走到駱穎楓的身邊,笑呵呵地道:「美女,你也不能怪我兄弟,這小子平時在為人處事上就有所欠缺,不過幸好我來了。你想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暈!這是什麼人上,一看到美女,上來就把兄弟給賣了。張闖在心裡嘟囔一句,但也覺得很是高興,大哥是單身,穎彤的姐姐也是單身,年紀上也相當,要是真能湊成一對,也是蠻不錯的。
接下來,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張闖陪李誠莎、駱穎彤唱歌,王虎陪駱穎楓唱歌,氣氛相當的融洽。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和駱穎楓見面的緣故,王虎十分慇勤,連隔壁房間的朋友都給忽略了,只是讓服務生給那屋多添幾個小姐,算是致歉。
幾個人一直玩到半夜十一點,王虎和駱穎楓還彼此交還了電話號碼,當離開豪爵ktv的時候,王虎的機會來了。
張闖現在還住在寶石花小區的出租屋內,那麼小的地方,也就勉強能擠得下三個人,總不能讓駱穎楓過去睡地板吧。駱穎彤提議,大家不如一起住酒店,四個人晚上還可以打牌。
這話剛一出口,王虎馬上站了出來,「兄弟,這次不是哥哥說你,人家遠道而來,怎麼能安排住酒店呢。讓你換房子,你就是不換,現在好了吧,來個客人都招待不了。不過,有哥哥在這,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今晚一起到我家住吧。」
我說大哥,上你家住就上你家住唄,你也不至於先編排我幾句吧,要不是我家房子小,還能給你這個機會。張闖心中好笑,但也打算成全王虎,說道:「大哥教訓的是,那晚上咱們就一起住你那裡吧。」
王虎家的房子,前文已經說過,那可是相當的大。幾個人進去之後,張闖和李誠莎、駱穎彤挑了一間最大的客房,王虎本想讓駱穎楓住樓上的房間,但人家哪裡肯,只是住到張闖的隔壁。
駱穎彤也覺得姐姐和王虎在一起不錯,故意提出一起打撲克,王虎當然高興。他們的玩法是「打對家」,也就是對門一夥,打另外兩家,王虎和駱穎楓理所當然地被安排到對家。一直玩到後半夜兩點,幾人這才睡覺。
按照駱穎楓的計劃,本來只打算在天都住一夜,第二天就返回。可王虎百般挽留,駱穎楓只好勉強答應。
駱穎楓在天都一住就是一個月,開始的時候,倒是五個人一起行動,但張闖和駱穎彤故意給王虎製造機會,漸漸地,王虎和駱穎楓就單獨出去幽會了。
這一個月來,闖川投資公司的成績也不錯,除在五洲高科那裡分散設立老鼠倉外,餘下的資金,白川都用於炒短線,又賺了四百多萬。三個月累計獲利一千兩百萬。張闖為了堅定投資者的信心,決定拿出百分之二十五的收益回饋給投資方。
王虎得到返利通知後,高興極了,他一共投入一千萬,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效益,分到五十萬是小事,主要還是投資公司真真正正的賺到大錢。一個季度賺一千萬,這比他干桑拿浴、ktv賺錢快多了。要知道,投資公司有一半可是他的。
於是他決定,今天晚上好好的請公司員工撮一頓。
也就在今天,張闖所等待的機會也終於到來。他和白川坐在操盤室內,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四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顯示器,看著上面的數字滾動。
「張總,許文傑那頭應該已經吃下百分之三十的籌碼,看他的架勢,應該是不打算再繼續吃了。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意圖和我當初的構想一樣,最多拉到十元,不讓高位的散戶逃生。」
「這個價位吃掉百分之三十的籌碼,許文傑最多動用了六千萬的資金,他的本錢還是比我們多。看來,我們這次想要打敗他真的很難。」張闖苦笑一聲。
「能這麼快看出這一點,你比我想像中進步快多了。說真的,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很懷疑你是怎麼取得炒股大賽第二名的,那個時候,你根本就是一個外行。」白川微笑道。
「只能說那時運氣好,不過算不得什麼,我覺得我運氣最好的地方是能請到你這樣的好師父來幫我。」
「這可能是因為我們有緣分,千里馬遇到了你這樣的伯樂。」白川笑道:「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看看五洲高科吧。既然你這麼想打敗許文傑,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一些恩怨,但這些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是給你打工,盡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兩個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顯示屏上,五洲高科的股票從4.83元開始逐漸拉高,不到半個小時,已經突破五塊。
「他這個拉法,你覺得目標價位應該是多少?」白川微笑道。
「這我哪裡知道。」張闖倒是誠實。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第一目標價位應該是九塊,到了這個價位,開始出貨。將股價打到七塊五左右時,再拉回來,一路拉升,一路出貨,擊破十元阻力位時,手中的籌碼就會出得差不多了。」
「那我們是在什麼價位出貨比較好。」有人為自己抬轎子,自己有錢賺為什麼不賺。至於打垮許文傑,以後有的是機會,賺錢才是真格的。
「許文傑打算在九塊出貨,那我們就在八塊五這個價位上把貨都給他,打亂他的陣腳。反正我們的成本低,倉位低,在這個價位出貨,只賺不賠。許文傑是重倉,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將股價打下去,必然是要護盤,在八塊以上吃掉我們的貨,你說他會動用多少鈔票?手頭還能再剩多少呢?」
「我們從5.8元開始建倉,一路打壓股價,當持倉百分之十五的時候,動用了三千萬。許文傑拿籌碼的價位比我們低,但是震倉的頻率高,成本應該是六千萬。一路拉升股價,阻力應該不大,但也差不多要用掉一千萬。我們的貨價值四千五百萬,他要是全吃了,手頭應該沒有多少錢了……」張闖慢慢分析,當分析到最後,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白川微笑地點頭,說道:「說的一點不錯,果然聰明。」
張闖從白川的笑聲中聽出一絲端倪,馬上反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有機會打敗許文傑的!」
「據我估計,許文傑的資金大約能在一億四千萬左右,若是再吃掉我們的籌碼,手頭的資金最多剩下不到三千萬。」白川信心十足地道。
「但是……」張闖有些猶豫地道:「你能肯定,許文傑一定會吃下我們的貨嗎?」
「不一定,如果是我操盤,肯定不會吃下,大不了你把股價砸到跌停板,咱們有的是時間玩。但許文傑現在的所處的位置不同,他沒有時間,也沒法忍。今天忍了,明天怎麼辦?後天怎麼辦?永遠有一把劍懸在他的頭頂,再加上銀行那面,所以他只能拼。如果半年內,他一次息也不派的話,就會有不少基民贖回,等到那個時候再決戰,他會死的更慘。」白川對現在的局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張闖對白川更加佩服起來,說道:「駱穎楓已經答應將她手上百分之六的股權借給我,這些籌碼再砸進去,估計許文傑的肚子將被漲的滿滿的。我們手中的錢,全完可以把他釘死。」
「孺子可教。好了,我們現在就讓許文傑這個轎夫先幫我們抬轎子,等到時機一到,我們出手就是。」白川淡淡一笑,又道:「今晚虎哥請吃飯我就不去了。」
「知道你要陪奶奶吃飯。聽說奶奶最近血壓有點高,我讓人買了些降血壓的補品,等下給你拿過來。」張闖笑呵呵地道。
「你呀……我甚至有的時候都在懷疑,你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什麼事都清楚。」
*********************************************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王虎和駱穎楓來到投資公司,王虎的意思是,請大家去富豪酒店吃飯,因為那是老大徐仲泰的買賣。結果卻遭到駱穎楓的白眼,「富豪酒店也就是三星級的,這次賺了那麼多錢,你不敢出點血,去香格里拉呀!」
張闖和駱穎彤、李誠莎都在一旁,聽了這話,都擔心這位虎哥會發火。誰曾想,王虎絲毫都沒有生氣,反而連聲說道:「對、對……老去那吃,我都快吃膩了,今天換換口味。」
「撲……」張闖萬沒想到王虎會冒出這麼一句話,連忙把臉摀住,一個勁的偷笑。
李誠莎和駱穎彤兩個丫頭,簡直都笑彎了腰。不過王虎也不覺得丟臉,一本正經地道:「本來就是,總吃一個口味,都會膩的嘛。」
「你說什麼?」駱穎楓一聽這話,臉立即沉了下去,用極為森冷的目光瞪向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