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軍當然不會只交給他一個人,手指水生說道:「水生,以後你就跟著王掌櫃,多學學做生意。」
水生忙的應道:「是,公子。」
童軍又看看行中和麥樂,拍拍兩個人的肩膀:「明天,你們就是郡兵了。」
麥樂急忙說道:「公子,我永遠聽你的。」行中跟著點頭。
童軍非常滿意,對兩個人說道:「外面還有一些兄弟,從明日開始,你們一起負責訓練那些家丁,我有一套協同作戰的陣法和技巧,明日我會教給你們。」
行中說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會把那些家丁訓練的像我一樣!」
童軍笑了:「你是我看見過的最合格的戰士,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上你的」
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從行中的腳下升起,童軍繼續道:「其實,我最想讓你們做的,是控制住這些家丁。記住,以後你們十幾個跟著我的老人,可能都會是將軍,而他們,是你們第一批士兵!」
行中和麥樂兩人相互看了一下,到現在為止,行中終於明白童老大要做什麼了。
童軍上一輩子,想過要做將軍的,可惜沒能實現。這個上輩子沒完成的夢想,現在反而有了機會。
童老大最後一個來到戚華的面前,戚華以為,童軍和他之間來往最少,應該沒什麼說的。誰知道童軍對戚華說道:「戚大哥,有興趣做縣令麼?」
戚華愣住了,好一會才回答:「童公子,不要開玩笑了。」
童軍抬起頭:「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
戚華不敢再接口,童軍非常自信的說道:「大漢的律法規定,縣令必須由郡守委任。但是,也有特殊的例子。比如說,章帝期間,漁陽被圍困,當時漁陽的郡守逃跑,當地一位士紳出面組織守城,得勝之後,就被任命為郡守。桓帝期間,西疆叛亂,金城的郡守也是出了一個帶領人守城的,後來同樣被任命為郡守。既然有例子可以遵循,戚大哥為什麼說我開玩笑?」
戚華還是不敢相信:「那是人家本身財大氣粗,上面本來就有人,我一個落魄書生,哪裡敢想這些?」
童軍笑了:「做不做的到是一回事,你想不想是另一回事。戚大哥,如果你想,兄弟我全力支持你。」
言煙虎用胳膊搗了一下戚華:「好歹試一下,如果你當上縣令,咱們哥幾個都有好處!」
戚華的牙齒咬了會嘴唇:「好!既然大家肯幫我,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試一下!」
童軍笑了,說道:「你晚上回家,以中牟所有居民的名義,寫一份奏折,就說中牟蒙難,縣令隨支臨陣脫逃,是在你的帶領下,我們才打敗了黃巾,所以全城百姓請你為縣令。明日把文書交給老言,由老言和王掌櫃出面,請中牟所有有聲望的人在上面簽字。」
隨支點頭:「我回去就寫。只是童公子,那金班頭和孫曲長可是知道實情的,如果上頭真的來調查,他們的為人我很清楚,不會幫我說話的。」
童軍一擺手:「這點你放心。」
要是擺不平金燕子,童老大發誓自己就不混了!連個女人都擺不平,直接退出江湖算了。至於孫益麼,童老大自然已經想好了辦法。
家丁被分成了兩組訓練,一組是由那些郡兵帶領的。另一組則是麥樂這些人負責了。他們這一組的家丁一共有三百人,這是童老大要的數字。
三百人,盾牌兵一百,長槍兵一百,刀兵五十,弓箭手五十。這個數字是非常科學的,童老大在北京東方神劍的時候,專門研究過古代的軍陣,所以還是有些心得的。
古代,肉搏戰是主要解決戰鬥的方式,所以陣型非常的重要。童軍教這三百人擺的,是希臘古代的小型方陣。
這種方陣非常的簡單,不管是衝鋒還是防禦,一百名盾牌手始終是在第一線的。一百面盾牌形成一個堅固的盾牆,向敵人衝撞過去。長矛兵用長矛從盾牌的後面刺殺敵人,而刀兵掩護整個部隊的兩翼,弓箭手在中間集中射殺敵人比較密集的區域。
這個戰陣,和漢軍的戰陣大有區別。漢軍的戰陣講究的是靈活多變,而古希臘人的方陣卻是一點都不能動,等於擺好架勢和別人打架。
孫益在一旁看的直搖頭,實在忍不住了,上來對童軍說道:「童公子!陣型不能這樣擺的,若是戰局不利,跑都跑不掉!」
童軍沒有搭理他,跑不掉就對了,為什麼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呢?如果我堅信自己必勝,我為什麼要做逃跑的準備?
簡單,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學起來特別的快!沒什麼變化,自然就簡單了。每個人,只要記住自己的位置就行。演練了三個時辰,孫益訓練的人還不能分清楚各種手勢代表什麼意思的時候,童軍這個方陣就已經開始訓練集體推進了。
這個速度,讓童老大非常滿意。眼看著這項任務完成,剩下的事情可以讓麥樂等人自己發揮的時候,童老大離開了軍營。
他找來金燕子一起回家,為什麼要找金燕子呢?因為童軍要做一件事情。
剛剛到家,正好看見玉兒在院子裡端著一碗茶水。童軍看了玉兒一眼,張口就問道:「玉兒,問你件事。」
玉兒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來。這時候煙鎖也從房間出來,看見童軍回來,忙的招呼道:「相公回來了,玉兒,快去讓張媽弄點吃的來。」
童軍一擺手:「不必了,我有件事情想問玉兒。」
煙鎖沒有再說話,站在童軍身後。童軍向低著頭的玉兒走了兩步:「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把我這裡的事情告訴褚燕的?」
玉兒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只是輕微的抖動,但是童軍發現了。
「公子,我不認識褚燕是誰。」玉兒小聲說道。
童軍笑了一下,彎下腰來,讓玉兒能看見自己那張笑臉:「我現在懷疑你,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證明你自己清白的辦法?」
玉兒的臉色非常無辜,有些想哭的感覺:「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童軍又笑了一下,又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辦法證明你不是太平道的人?」
玉兒真的哭了,哭的讓煙鎖感覺十分心疼,上前一步道:「好了好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會和太平道扯上關係?你不要沒事就瞎猜還不好?」
童軍頭一轉,又是另一種語氣,手指玉兒說道:「我給你安排另一個工作,以後,你不要呆在這裡了。」
玉兒哭的非常傷心,眼神中透出哀求的神色看著煙鎖:「夫人!」
煙鎖的嘴巴張了一下,正想求情的時候,卻發現童軍的眼神是那樣的凶狠,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玉兒又對童軍哭道:「公子!我可以走,但是您不能冤枉我,你說我是太平道的人,總該拿點證據出來吧?哪怕是你的猜測也可以,只要讓玉兒心服。」
童軍笑了:「你當我是什麼人?捕快啊?還跟我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