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秋天我離開了上海,回到西安。
告別李大衛,告別老劉和老牛,告別對上海的幻想。
我回到西安後把我的小說做了整理,寫完了最後一章。我想我應該開始為自己寫作,以前除了那本為小小寫的《逝去的年華》外,其它書都拿去換錢用了,或者說是為了錢而寫的。
我準備用「北方浪子」的名字出書。不為別的,只是喜歡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我。
我的積蓄可以讓我在西安這個地方那怕找不到工作也能應付幾年,況且我是一個閒不住的人。我想,我當作家肯定不怕將來窮死。
很多很多少年朋友都以為出幾本書後就會使自己紅的發紫,其實就算你寫一輩子書都比不過書商一年的收入。
寫作從來不是為了賺錢。
我當初以為寫作就是為了賺錢,所以走了彎路。
我記得我寫了十幾本書全為別人揚名或臭名去了,而我得到的只是錢。
也許我當時要的只是錢。
當我們那個不是劇本的劇本為我們換了大量的錢後我開始懷疑我寫的東西是否有價值。
而不是價錢。
其實我寫的都是一些垃圾。
除了那本散文上面的那個名字。
我用了兩年多時間寫作只是為了一個名字,也許只有這個名字才是空無的,而我追求的只是一個空無的名字。
我打算寫幾本有價值的書,可是當我提起筆準備寫時才發現根本不知寫些什麼。
這好比一個想要做英雄的人卻不知道做什麼英雄一樣。
有目的卻依然盲目。
也許,我們的生命注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