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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 文 / 秦易

    紀嵐有個女朋友,天生麗質,紀嵐追她追了幾個月才追到手。為了此女子紀嵐花了好多錢,每天都送一大束花,下午和她喝奶茶,晚上還要送她回家。而紀嵐連人家的手都沒拉過。

    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來追紀嵐的,身價大跌,而現在是紀嵐在追人家,自己身價大跌。幾個月下來紀嵐錢花了不少,人也瘦了許多,愛情依然沒有進展。

    幸好那女孩給紀嵐了一個機會。

    那女孩問紀嵐,你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紀嵐說,很想,做夢都想。

    那女生說,聽說你換女朋友比換內褲還勤快。

    紀嵐說,我從不穿內褲。

    然後那女生大笑,紀嵐也大笑。笑過之後那女生成了紀嵐的女朋友。

    紀嵐那女朋友名叫范青青,都是我們班的。後來我還是通過范青青認識了余樂樂。

    范青青說話的時候把「老」和「腦」,「男」和「嵐」等等詞語分不清,經常混念。以致每次喊紀嵐的時候總是喊成紀男,紀男紀男的亂叫,別人聽了還以為她在叫ji男呢。

    紀嵐的老爸做了虧人事,害的女兒平白無故的做了妓女,兒子又被女朋友喊成了ji男,一家雞鴨成群,年年有魚,弄了個全家富貴,雞鴨滿堂。

    范青青那麼叫,紀嵐又不敢讓她別叫,只好認著她叫。久而久之全班以致全校都不叫紀嵐紀嵐了,改叫他做紀男。

    紀嵐不僅人長得帥,而且歌唱的好,什麼歌一到他嘴裡全變成yin歌,有人乾脆叫他yin歌王子。

    第一個這麼稱呼他的人是我。

    當時紀嵐把「yin」和「銀」沒有分清,聽我那樣稱呼他還一個勁的對我說過獎過獎。後來明白了兩個字的意思居然不同,紀嵐說我的文才出眾,能取出那麼有個性的稱號實在不簡單,並非要請我吃飯不可。

    據說我是紀嵐第一個請吃飯的男性。

    我自然去了紀嵐的飯局。

    因為我是第一個。

    紀嵐請我吃飯一定是有目的的,這我早想出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在這次吃飯中認識了余樂樂。

    余樂樂是范青青的好朋友,是一個偽文學愛好者。為什麼要叫她偽文學愛好者呢,原因是此女口口聲聲說她愛好文學,而她長到這麼大小說沒讀過一部,文章寫不過千字,而又一心想要舞文弄墨。後來又想當詩人,寫出的詩亂七八糟,一塌糊塗。詩都寫成這樣:

    啊,青蛙

    你為什麼呱呱

    因為呱呱所以呱呱

    啊,天鵝

    你為什麼飛翔

    因為飛翔所以飛翔

    ……

    總之,這個余樂樂,我後來所愛的人,是個十足十的偽文學愛好者。而我只是個喜歡寫東西的文學青年,我們的愛好就決定我們最終走不到一塊兒去,而在我年少無知的時候還幻想著能和余樂樂過一輩子。後來她離我而去,我也沒怪她,她要走,一定有她要走的理由,而我卻沒有讓她留下來的理由。

    我們是在一家有品位的餐廳吃的飯,我,紀嵐,范青青和余樂樂。范青青把我介紹給余樂樂,余樂樂說久仰久仰。我說你久仰我什麼。余樂樂說你不是寫那個《回來回去》的文章的作者嗎。

    余樂樂這句話說的生硬難懂,我只懂了一半,說,我沒寫過什麼《回來回去》,只寫過一篇《來來去去》,校報上登過。

    余樂樂說,對不起我記錯了,是《來來去去》,我很喜歡裡面那首詩。像風兒一樣離去,不留下一絲悔意,像風兒一樣歸來,滿載著情義。

    沒想到余樂樂當場把那文章的幾句念了出來。余樂樂真的很喜歡我那篇《來來去去》。

    其實《來來去去》是一篇莫須有的故事。說的是一個男孩愛上了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卻愛著另一個男孩,而那一個男孩卻不愛這個女孩而愛另一個女孩。這個男孩就想方設法幫他所愛的那個女孩得到他的情敵,當他看到他所愛的女孩和他的情敵無比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像風兒一樣無聲無息的離去了。

    寫完《來來去去》我連改都沒改就被文學社那幫傢伙搶去了。我當時在學校文學社也有一定的地位。原因是我的文章大家都愛看。我一般只寫兩種文章,一種是抨擊的文章,一種是浪漫的文章。

    我認為我寫抨擊的文章要比寫浪漫的文章寫得好,而問題是我寫的所有的抨擊的文章大都發表不出去,每每都會被人家攔住。比如我寫的《如何看待校領導年收入》,《老師也是媽生的》,《一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所造成的問題》,《教育如此》,《拖著尾巴做人》,《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脫了褲子放屁》等等等等。這些文章都是一針見血的寫出了學校的不足之處,而這些文章全給人家截住,一篇也發表不出去,就是發表出去的也是無關緊要的章節。

    為了這些文章,我屢次被校領導叫去問話,而每次我都問的他們不能對答。有一次我繼《教育如此》之後寫了另一篇《繼續教育如此》。

    之後,教導主任把我叫去問話。

    他問,昨天剛叫你來說好了不寫這樣的文章了,怎麼今天又遞上了一篇。

    我說,昨天你們說教育就是教人做人,我回去想了半天,總覺得你們說的很對。但是我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於是自己就問自己教育是什麼,後來讓我終於找到了答案,所以就寫了出來這篇《繼續教育如何》。

    教導主任說,那你說教育是什麼。

    我說,騙子。

    教導主任說,胡扯。

    我說,你們說教育是教人做人,做什麼人你們沒說,怎麼做你們也沒說。可是凡是受過教育的人都知道教育是騙人的東西,因為課本裡教的和現實中所學的成了一對矛盾的對立。

    教導主任說,你是個問題少年。

    我說,問題就在這裡,我們有問題才來受教育的,而你們沒有用你們的行動教育我們,而是用書本,用一種莫須有的說法來教育我們。

    教導主任說,舉個例子。

    我說,我舉的例子怕你生氣。

    教導主任說,你舉,我不生氣。

    我說,古人云子不教父之過,教人必須先修身。你身為一校之教導主任,你兒子不學無術,你的女兒不潔身自愛,這都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對。你都其身不正,又何以為師。

    教導主任氣的牙癢癢,又不好發作,只得大聲說道,好,你出去。

    教導住任就是紀嵐的老爸。

    此後紀嵐老爸再也沒有找過我,而我一直寫罵人的文章,這樣的文章一篇也沒能發表過。

    然而我還是繼續寫。

    有時候人做一些事情沒有回報還是要做的。

    這好比愛情。

    有付出不一定有回報。

    關鍵問題是我們都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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