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醒了而且還生龍活虎地和天豬爭吵著,剛好的臀部被無情的傷害了,疼痛像是在刻意折磨著厚道一般,愈演愈烈,疼的他不時地抽動著嘴角。
雲陽和貓兒面帶笑意地站在旁邊,一副閒心淡看熱鬧,誰讓天豬先前仗著自己莫大修為和淵博見識而刁難他們呢?不管天豬如何說話,雲陽和貓兒始終保持著一無所知。
「看到沒?雲陽和貓兒根本就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奪舍。哼,虧我還是你的靈獸呢,你就這樣對我麼?」厚道提著嗓子就吼道。
厚道的不厚道和無恥,總算是讓天豬見識到了。僅僅是因為厚道魂魄回歸時感覺到了天豬魂魄在其軀體內,便喋喋不休地指責著天豬想要奪舍,無論天豬如何去解釋,都無用。
「如果你不是我的靈獸,我真想一蹄子踩死你,接著勾住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能超生。」天豬被厚道碎碎念折磨的幾近抓狂,齜牙咧嘴地嘶吼著。
「天豬啊天豬,你真是太不厚道了。想我甘心做你命裡靈獸,你難道就是這麼對待你的靈獸的?非但沒有照顧我,居然還想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厚道哭喪著臉繼續道。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你們就這樣對待老子的?我把你們從祭文世界裡救出,如此大恩,難道還不足以你們為我解釋一下嗎?」天豬徹底對厚道無語了。
那不僅僅是無語,而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無可奈何。該死的自然制約,讓天豬對厚道沒有半點辦法,只要厚道受傷便會有一大部分的傷勢轉到自己的身上,天豬憋屈。
「剛剛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厚道承認你的說法麼?怎麼?現在知道厚道難纏啦?」雲陽對天豬無奈地聳聳肩,順便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可奈何。
「你別嚇唬他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你想奪舍,難道你一代天豬就這麼敢做不敢認?哼——」厚道想趁此機會好好折磨一下天豬,否則以後指不定自己要多麼遭難呢?
「他奶奶滴,到底誰他娘的設定個自然制約?要是給老子查出來,非剝你屁拆你骨,氣煞老子了。」天豬仰天長嘯後,陰冷地看著厚道,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近在咫尺的死意頃刻間籠罩了厚道,極陰的殺意讓厚道全身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雲陽和貓兒立刻認識到了危險,也覺得厚道這次實在是有點過分。
呃,難道給我玩砸了?這天豬的心理素質不會這麼低吧?要知道我和他之間有自然制約的存在,難道他準備同歸於盡?厚道在心底暗暗打顫,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
可厚道剛想給天豬解釋的時候,那股殺意居然猛然轉向了雲陽和貓兒,只聽天豬冰冷說道:「雖然我不能動我的靈獸,但你們不是,所以我要將你們送入祭文世界。」
「你不能這樣的。我們和你今日無仇遠日無怨的,你幹嘛把我們送進祭文世界裡?難道身為天豬就有執掌別人生死的大權嗎?」雲陽已經暗自準備。
天豬的品行完全是說到做到,而且做事果斷冷靜,雲陽和貓兒不得不早點準備,暗自運起真元,否則真的被送入祭文世界,那麼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永生永世的折磨。
「何為天?何為地?人法地,地法天,身為天豬,自然有執掌生死之權。你們等著進入祭文世界吧!」天豬仰天長嘯後哈哈大笑,簡直和人無異。
七彩琉璃般得光暈慢慢的升騰而起,死寂虛空漸漸蕩漾出如波紋般的漣漪,恍惚間,一股奇特的陰冷之力流淌在四方空氣裡。光暈漸漸地籠罩於雲陽和貓兒,詭異如影隨形。
「快跑——」雲陽對貓兒知會一聲後,向著天豬的方向跑去,「你快去厚道身旁,我去引開他。」
三步虛天,一步踏盡人世,一步走完大地,一步邁過蒼天,速度宛如流星劃過漆黑夜空,只見人影一晃而過,便從天豬的面前消失了。
「彫蟲小技,也敢在本神豬的面前得瑟。看本神豬要是不把你比的無顏以對,就從此不叫天豬。」天豬看著雲陽漸漸消失在眼前,接著彷彿穿越虛空一般,消失無影。
雲陽不知道向什麼地方跑去,反正此刻應該是邁出了石山的範圍。赤紅色的大地像是有團火在底下灼烤,但卻沒有半點溫度,也許該說這裡很冷,冷地過分。
「希望那些密密麻麻的怪物能夠出現,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天豬困在此地了。」雲陽邊跑邊嘀咕著,只是四周寂靜的讓雲陽覺得相當沒天理。
「小子,快點跑哦。等本神豬追到你後,就直接將你送入祭文世界,不,也許該給你丟入天坑裡,和天睡睡覺也不錯。」天豬的話語中沒了殺意,此刻的他玩心大起。
「我叉,剛剛還看不到他呢,如今就已經在我身後了。」雲陽驚愕地直接抄起粗口,罵道,「你不該叫天豬,應該叫變態豬。」
雲陽無奈加速,但此刻速度已然達到極致,也許隨著修為精進這速度會快的過分,可至少現在只能幹看著天豬漸漸靠近,不過過去片刻後,天豬依舊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
而且最讓雲陽無語的是,每當自己因為真元極速消耗而表現疲憊之像時,天豬便在身後亂吼一聲,緊接著一股實質般的殺意射向雲陽,逼著他不得不加速。
陰暗灰沉交織的死界中,乾硬冰冷共存的大地上,上演著豬追人的滑稽場面。更為奇怪的是,人跑的死去活來外加氣喘吁吁,而豬追卻像是花間漫步閒庭遊走一般,輕鬆的覺得沒天理。
「這才對嘛,想活命就得要懂得逃跑。你逃跑,本神豬才有玩具玩嘛。」天豬之言讓雲陽氣炸了肺,敢情只是把他作為玩具在樂此不疲的玩弄著,於是氣呼呼地停了下來。
「不跑了不跑了,要殺你就殺吧。進入祭文世界也比讓你追死的好。」雲陽直接賭氣坐在了地上,省的被人當玩具耍。
「那你就進入祭文世界吧!」天豬突然像是變臉般冷了下來,詭異的力量扭曲著空間,彩色光暈渲染出奪人魂魄的迷醉,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吸引讓雲陽心神大震。
「怪、怪、怪屍——」雲陽驚住了,恐懼讓他口齒不再伶俐。
也許雲陽應該高興,畢竟他的祈禱成為了現實,密密麻麻的怪屍爬動著身軀向著雲陽和天豬湧來,就像是成群結隊的螞蟻。但雲陽想到先前的可怕,此刻便不由的害怕起來。
「什麼怪屍不怪屍的,少要欺騙本神豬,難不成世間還有本神豬感覺不到的危險?」天豬根本不理會雲陽,彩色光暈愈加絢爛。
「可你的身後真的有怪屍啊。你要是不相信,轉過頭去看看便是。」雲陽焦急地說道,可似乎對天豬不起半點作用,「我叉,你不相信繼續施展你的玄功吧。我就不奉陪了。」
雲陽還未曾離開,因為他看到一隻乾枯的骨爪抓住了天豬的後肢,很想笑但卻被恐懼牢牢壓制著,不過腿就是不願意離開。
「好小子,啥時速度這麼快了?居然不知不覺間抓住我的後肢了。」天豬疑惑地撤去了琉璃彩光,原本也只是為了嚇唬雲陽而已,只不過現在卻看到雲陽驚恐地站在面前,「咦,你小子怎麼站我面前?」
「我一直都站在你面前啊。難道你施展幻術也將自己給幻進去了?」雲陽聳聳肩膀,眼睛卻盯著骨爪,面帶看好戲式的笑意。
「不對,你站在我面前,那誰抓住我的腳啊?」天豬立即意識到了危險,接著低頭一看,一副暗黑色的乾屍死死地抓著他的豬腳,「啊——」
不得不說,天豬的力量簡直是大的有點過分了,尖叫之後猛跳而起居然扯掉了怪屍的手臂,只是非常過分的卻是跳到了雲陽的身上,接著雲陽重心不穩地後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