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蕃伯聽得南天玄臂那句話,不屑的淡淡一笑道:「就你?不過一隻自大的猿類罷了,別說三件事,只怕半件都能將你嚇死。」
南天玄臂一聽,當即大怒,雖然眾人皆知自己乃是一隻妖獸,可誰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的說出來。
那五位長老齊喝一聲:「找死!」說罷,其中一人袖袍一甩,從中飛出一柄小劍直朝茶蕃伯射來。
老頭反手一揚,空中灑出點點土黃色星光擋在面前,那飛劍射入其中生出叮叮噹噹的脆響。
沒有前進多遠,竟是被那星光磨成了破銅爛鐵摔掉在地上。
那人一瞧自己得意法寶被老頭一招毀了,牽連在法寶之上的神識登時煙消雲散,自己一聲悶哼,七竅之中緩緩滲出殷紅鮮血,已然是受了重傷。
四周眾人一瞧見這情形,一個個都心中大驚,這老頭,到底是個什麼修為?
九階散仙被擒在手中,八階散仙還被一招打傷,也太逆天了一些吧?
南天玄臂怔怔的瞧了兩眼,倒是沒有像辰石那般不動腦子的往前衝,收了收怒氣,沉聲問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為何要阻我天劍派報仇?」
茶蕃伯咧嘴一笑:「我是何人你管不著,你天劍派報不報仇也與我無干。」
南天玄臂一瞧茶蕃伯這無賴樣子,面上抽了一抽,瞧了瞧被他提在手中那女子,又想起辰石瞎掉的雙眼,和硬生生被古軒從渡劫期給燒回元嬰期的修為。
心底的怒火再也無法壓抑,仰天一聲狂嘯,噴出的氣浪沖天而起,將這劍牢上方一直衝出了一塊巨大的天空。
那閣樓登時被衝擊打的四散碎裂,落下的亂石雜土中還混著不少被震死的天劍派弟子的屍身。
周圍五位長老見南天玄臂發瘋,當即各自祭出法寶朝茶蕃伯擊打過去。
眼看各色流光衝至跟前,威力絕大的氣勁不禁讓茶蕃伯也收斂了面色,有了一些重視。
古軒護著炎姬朝後躲了躲,卻依舊被這眾多散仙散發出的氣勢壓的無比心悸。
茶蕃伯剛要認真些抵擋這幾件法寶,陡然間手中一爆,旋即龐大的炙熱感傳了過來,連用真元護住的手掌都有些吃不消。
加上逼近身前的五件法寶,老頭當即氣息一滯。
那女子竟是藉著那股爆發力脫離了茶蕃伯的手掌,飄然回到南天玄臂身邊。
茶蕃伯一愣,來不及多想,當即撐起土黃色的光罩擋住飛來的法寶。
只聽匡匡幾聲如同洪鐘一般的巨響傳來,法寶打在光罩上泛起幾道波紋,旋即慢慢平復,完全沒有對古軒幾人造成傷害。
茶蕃伯瞧著那女子忍著吐出幾口鮮血微微驚歎道:「好魄力!竟然自廢一層修為來從我手中脫逃?」
古軒幾人在後邊一聽,這女子為了脫離茶蕃伯的手掌,竟然引爆了自己的一層修為,從九階散仙直接廢成八階散仙?
南天玄臂瞧得這情形,一臉震怒,單手朝空中一伸,整個擎天陡然通體金光四射,無數光點慢慢匯聚於南天玄臂的手掌上空。
整個天劍派的弟子原本就聽到了那聲怒嘯,此時瞧擎天劍通體發光,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更是有許多剛剛出了傳送,前來參加法會的各個門派修士,驚訝讚歎天劍派的山門果然是好景色。
茶蕃伯瞧著南天玄臂的動作,嘴角一撇,回頭瞧了朱雀仙子一眼,暴然而起朝南天玄臂和那極為長老衝了過去,週身的空氣都因為茶蕃伯龐大的修為波動產生了嗤嗤的摩擦之聲。
朱雀瞧著茶蕃伯那眼神,明白老頭是讓自己帶古軒先行逃脫。
一想到此處,古軒紫府之中一襲明黃長裙的朱雀仙子對古軒說道:「我元神歸體,你催動法決只管逃跑,由我來護你二人。」
說罷,幾道金光流轉,朱雀仙子回到本體之中。古軒抱起炎姬,法決催動,週身清光四散,點地而起朝上方被炸開的大洞飛去。
那女子吐了幾口鮮血,氣喘吁吁的瞪了茶蕃伯幾眼,一眼瞧見逃跑的古軒。
當即也不顧那六人與茶蕃伯大戰的情形,輕提裙角,也一個點地飛起追了上去。
此時南天玄臂手持一柄金光四色的長劍,與那五名長老,和茶蕃伯當真是一番大戰。
整個劍牢早已經被催毀的不成樣子,七人從擎天劍中打至空中。
劇烈的轟響,和在天上爆出的各色流光光焰,使得整個天劍派的人都仰頭看的呆住了。
七人拚鬥產生的龐大的修為壓力使得懸浮在空中,包括擎天劍在內的幾柄如同雪山一般高大的巨劍都搖搖晃晃,居住在其上的弟子皆是渾身真元流轉停滯,腳下更顛簸的如同地震了一般。
好巧不巧,也正在此時,傳送陣一個皆一個的亮了起來,無數中道域,南道域和西道域的門派眾人傳送到了此處。
剛一出陣,頓時便是察覺到了上空讓人眥目欲裂的巨大壓力。
無數元嬰之下的修士一一跪伏在地上,連站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而諸多元嬰渡劫的修士,則是一頭冷汗的護著自己門中的弟子,想要退回傳送,卻是被後來傳送過來的人給堵了回來。
此時的天劍派,當真是一片淒慘景象。
上空轟然拚鬥的七人,茶蕃伯是一方。
另外五名八階散仙,一名九階散仙是一方。
這等實力的對拼,產生的巨大能量衝擊將下方許多人都壓的昏死了過去。
門派之中的各個院落,也都變成了一片坍塌的廢墟,雖然有些保護陣法存在,可也都是各自的修士護住各自的住所,哪裡扛得住這災難般的攻擊。
列仲和段月,分別撐起一張散發黑白二色光芒的八卦圖,和一柄銀白色鏤刻著無數古樸花紋的銀白長劍,堪堪撐起護罩保護著十幾人。
小青面色焦急的抬頭尋找,一眼便是瞧見了一位紅裙女子被一個通體清光四散的人抱著朝高空疾馳而去,而身後則是有另一位女子在緊緊追趕。
陡然聽得遠處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小子!我定要生食你血肉!」伴著這聲大喝,只見一道流光也是沖天而起,隨著那女子朝古軒追了過去,不是怒急的辰石,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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