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又怎麼樣?不對又怎麼樣?」朱天宇的臉上,露出了獰笑:「反正今天,你是別想著從雪山堡走出去了。」
陳子豪哈哈笑了起來「陳某既然進了雪山堡,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不過,你們就算把陳某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只要我幾天之內不把消息傳回去,師門自會派重兵到雪山堡來的,就算你們雪山堡擁有一個方圓兩千里之內修為最高的雪山老祖,又怎麼比得上我師門數千年積累下來的可怕力量?到時候,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朱天宇的笑聲更是肆無忌憚:「陳道友太高看自己師門了吧,沒錯,論整體實力,你們的確是比我們強得多了,可是,我們雪山堡也不是吃素的。現在,動手吧。」
陳子豪冷笑了起來:「就憑你,朱道友,好像不夠格吧,你我相交二十多年,私底下有多少貨色,大夥兒心知肚明,還是把你埋伏的人叫出來吧。」
朱天宇點了點頭:「沒錯,就憑我一個人,足可以把你留下,用不著再埋伏別人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讓正在擂台那邊押陣的幾個叔伯出來,從而引起他人的懷疑,好讓你有機會逃跑。叔伯們事情多著呢,不會為你這樣一隻小魚兒而放棄大事的,所以,解決小魚兒的事情,只能由我這個最不爭氣的門人出手了。」
一言不合,雙方立刻大打出手,平台上頓時風起雲湧。此番爭鬥,與先前的打擂台大不一樣,雙方都是拼盡全力,不留餘地。草叢中的古大力,看得心驚膽戰,以他的修為,再加上光線明顯不如擂台那邊,雙方是怎麼出手的,古大力都沒有辦法看得清楚。古大力大氣也不敢呼一下,他只能暗中祈求老天爺,別讓這兩個傢伙發現了自己。他知道得很,無論誰勝誰負,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人滅口,誰叫他古大力聽到了別人的談話呢。
僅僅幾息之間,戰鬥就結束了。陳子豪捂著胸膛,一邊用黑鞭撐住身子,一邊喘著大氣說道:「朱、朱天宇,你竟然擁有頂階法器?」
朱天宇輕輕地擦去了嘴角處流出來的一絲鮮血,冷冷地說道:「如果沒有頂階法器,我又怎麼可能如此輕鬆地擊敗你?怪只怪你太高估自己了。」
陳子豪臉上露出了猙獰:「朱天宇,你別得意太早了,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們雪山堡的。」
朱天宇搖了搖頭:「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好像一直都是那樣目空一切的,老是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別人怕你們師門,我九陰門可不怕。」
陳子豪臉色突然蒼白了起來,拿手指著朱天宇,好一會兒這才憋出一句話來:「你,你竟然是九陰門的?」
「是的,我是九陰門的,」朱天宇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們雪山堡,本來就是九陰門派駐這裡的一個據點,你的那些師兄弟們,估計現在已經在為我們九陰門效力了。哈,你們這些人,一向視我們九陰門為妖孽,可是,卻有很多人在九陰門中為我們做事,陳道友,你不覺得有點兒諷刺嗎?」
陳子豪的喉嚨咯咯亂響,黑鞋落地,他踉蹌著往前直撲,兩手直抓,彷彿要把朱天宇的心臟挖出來一樣。朱天宇一動也不動,冷冷地看著陳子豪,眼睛裡滿是不屑。在撲到離朱天宇約一兩丈遠的地方,陳子豪終於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平台上,漸漸吹起了寒風,吹到古大力的身上,吹得古大力渾身發寒。他盡可能把身子趴在草叢中,同時,下意識地把手往旁邊一抓,那根用來保命的大鐵棍沒有在身邊。古大力畢竟是第一次見著這種場面,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付,甚至於忘記了把悟空從棋盤內喚出來,只是本能地想找到一樣可以護身的東西。沒找著鐵棍,卻碰到了背後背著的那個盒子。古大力想也不想,直接就把黑黝黝的、一尺多見方的盒子取了下來,豎在自己面前,同時,拚命地祈禱著,但願,這個朱天宇沒有發現自己。
只是,古大力白祈禱了。嘴角處掛著鮮血、臉色蒼白、看起來跟剛剛從地獄裡面鑽出來的沒啥兩樣的朱天宇,慢慢地把腦袋瓜轉向了古大力所在的方向,冷冷地說道:「這位道友,你在那裡偷聽老半天了,是不是應該出來跟朱某見一下面?」
古大力渾身發冷,媽的,自己的行蹤暴露了,這個朱天宇,城府還真他媽的深啊,早就知道他躲在這裡,卻愣是沒哼一聲,直等到解決完了陳子豪後,這才做出反應。
古大力咬了咬牙,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知道得很,人家是可以高來高去的修士啊,修為又比自己高得多了,怎麼著也無法逃脫,咱不能死得太窩囊吧。
朱天宇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起來:「原來是古道友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哈,竟然拿著塊破鐵做的箱子來唬人,還真是不一般啊。」
古大力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朱道友,今晚上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雪山堡景色還真是不錯啊,沒想到,朱道友竟然也有此雅興,跑這裡欣賞美景來了。」
朱天宇顯然不理會古大力的瘋言瘋語,淡淡地問道:「古道友,你為什麼來此?」
古大力苦笑了起來:「今晚上吃得太多了,肚子掌得難受,出來解決一下。」
朱天宇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好,很好,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自進來,一個難得的修真天才,竟然會因為一泡屎而斷送了性命,好笑,真是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