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鬥仍在繼續,古大力睜大眼睛,仔細地看著,他已經不單純只是看熱鬧了,開始用心琢磨著修士們的出手,仔細地研究著修士們在爭鬥時是如何自如運用靈氣的,這種經驗,是梅龍大仙所無法教的,畢竟,梅龍大仙窮得掉渣兒,身上連一件最低階的法器都沒有,而擂台上拚鬥的人,最差的也是拿著中階法器啊。
修士們對控物術的自如運用,讓古大力歎為觀止,而修士們對體內靈氣的靈活調動,更是讓古大力看得如癡如醉。特別是其中兩個修士,他們在上擂台後就相約好了,不以法器爭長短,純以靈氣爭勝負。他們所說的以靈氣爭勝負,跟電影上那些武林高手用手掌緊貼在一起、看誰先吐血而亡不同,是完全以火彈等靈氣凝聚而成的利器來打架的。擂台上,火彈亂飛,冰箭亂射,相當的熱鬧。這火球,跟古大力的可不大一樣,足有臉盆般大小,而且,跟機關鎗一樣射個不停,那象古大力,憋了老半天,頂多也只能打出幾十個火球而已,而且,火球最大的,也不過碗口大小罷了。
古大力看得心曠神怡,簡簡單單的火球術,如果修練到極致的話,也可以產生如此強大的破壞作用啊,那麼,如果自己手中有著跟其它人差不多的幾樣法器,應該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啊。只可憐,那些法器,可不是隨隨便便拿出銀子就可以買來的,需要用到靈石,而靈石到底價值幾何,梅龍大仙沒有說,古大力自己也稀里糊塗的。
正看得高興時,古大力的肚子,突然間咕咕叫了起來。他不是肚子餓了,而是吃太多,撐壞肚子了。古大力雖然是修士,可修士也是人啊,也會吃壞肚子的,特別是,雪山老祖所提供的食物中,大部分都蘊含著一些靈氣,以古大力的修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完全消化吸收,只能找個出口排泄得了。
古大力捂著肚子,朝著旁邊張望了一下,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誰也沒有看到他古大力的醜樣。古大力鬆了一口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擂台,他得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天大地大,屎尿最大啊。
只是,雪山堡雖大,想找個解決的地方,還真是不好找,雪山堡的所有弟子,又都呆在擂台那兒侍候著,想找個人問也問不著。古大力憋得實在不行了,只能跑出堡,朝著平台旁邊的灌木叢中跑去,找了個地方,解開褲子,舒舒服服地拉了個痛快。解決完後,拉上褲子,剛要站起來,古大力的身形定住了。
正值滿月,五個月亮各自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五種顏色的光線詭異地結合在一起,把個平台照得跟白天差不了多少。在離古大力約十二三丈、也就是近四十米的地方,站著兩個人影,一個是剛才輸了後氣沖沖跑出來的陳子豪,還有一個,竟然是不知道啥時候溜出來的朱天宇。
自打修練了大羅心訣後,古大力的眼力和耳力都見漲,雖然距離較遠,可是,古大力不但可以看到兩個人的面部表情,而且,還能清楚地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此時的朱天宇,早就沒有了先前那溫文爾雅的樣子,看起來陰森森的,讓古大力的身上寒毛直豎:「陳道友,你不在擂台邊上看熱鬧,卻跑到這裡來,不知是為啥?」
只聽得陳子豪哈哈一笑:「在下剛才輸得慘了,沒臉見人,因此,跑出來散散氣,透透風。」
「哦,是嗎?」朱天宇的語氣中,明顯的表露出了譏笑:「那麼,陳道友,能不能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在下與陳道友相交也有二三十年了吧,對陳道友的實力還是深有瞭解的。以陳道友的實力,剛才被趕下擂台的,不應該是你,而是那個傢伙,陳道友莫名其妙認輸,到底是為了什麼?第二,陳道友認輸也就認輸了,想出來散散心也可以,可是,陳道友為什麼在我雪山堡內竄來竄去,其間還進入了五間房子,仔細地搜索呢?」
陳子豪的語氣也陰沉了起來:「朱道友,你我相交二三十年,難道,你連我也不敢相信,竟然跟蹤我?」
朱天宇搖了搖頭:「陳道友錯了,以我的本事,還無法跟蹤你,我們雪山堡內能力眾多,單單結丹期的就有四個之多,想跟蹤你陳道友,用不著我出手。陳道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想,此事不會那麼簡單吧,陳道友出身修真大派,在方圓兩千里之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用得著行此小人行徑麼?」
好一會兒,陳子豪這才輕聲地說道:「既然被你發現了,那好,明人眼裡不說瞎話,咱也就直說了吧。近五年來,方圓兩千里之內失蹤的修士足有一百人之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影蹤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中就包括我的二十多個師兄弟。陳某奉師門之命調查此事,經一年暗訪,所得到的線索,件件都指向你們雪山堡,這件事情,朱道友能否解釋一下嗎?」
朱天宇的眼睛裡面閃出了殺氣,淡淡地說道:「也就是說,剛才陳道友故意認輸,就是想著趁我們雪山堡弟子都在擂台前的時候,進堡好好地察看一番?可是,陳道友又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呢,難不成,你就不怕我們雪山堡殺人滅口麼?」
陳子豪的語氣頓了頓,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聽朱道友的語氣,此事真與你們雪山堡有關?」
朱天宇的話越來越不客氣了:「有關怎麼樣?無關又怎麼樣?你的師門自持名門正派,管的事情也太寬了點兒吧,只是,別人怕你們,我們雪山堡可不怕。今天,我就算承認了,你陳子豪,有自信走出雪山堡回去報信嗎?」
古大力看得清楚,那根長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陳子豪的手中。長鞭在手,陳子豪膽氣見漲,哈哈笑道:「這麼說來,此事的確是與你們雪山堡有關,而且,此次雪山老祖的壽宴,好像也透著深深的陰謀之氣,我說得對嗎,朱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