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聽的腦子暈乎乎,他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思維,但是也得承認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你自己考慮清楚,人嘛總是要往高處走的,你要是有好的去處我也為你感到高興。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如果可以的話。」
常福澤拱拱手說:「謝謝劉總美意,如果混不下去的話,我會回來向你求救,到時候可得收留我啊。你先忙吧,我過去看看劉梅的初編帶。」
常福澤走出了劉偉的辦公室,劉偉百思不得其解,幹的好好的幹嘛要走呢,在整個公司裡也沒有誰擠兌他,更沒有人給他小鞋穿。要是這樣的工作環境相對來說還是蠻輕鬆的,難道他是要去港影了嗎?劉偉很想問問常福澤是不是要去港影,但是他還是沒有去碰觸別人的**。離開了齊星,人家愛去哪裡就去哪裡,這個和齊星是沒有關係的。如果問了估計也是白問,常福澤肯定不會說是不是去港影,這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的自我保護意思。劉偉倒是覺得如果常福澤真的能進港影未嘗不是好事,將來有一天他能在港影有一番作為,劉偉也希望能去港影做事。在劉偉的心裡一直都揣著一個夢,他很早就想去港影,只是苦於沒有好的機會。他決定,常福澤的離開他並不反對,他要和常福澤保持聯繫,觀察他的動向。既然常福澤能和港影的副總有聯繫,就算有什麼事也便於幫忙。劉偉覺得常福澤和港影的副總關係非同一般,能從港影嘴裡搶回肥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劉偉把坐在辦工桌前想了想,決定向公司老總匯報常福澤要離開的事情,著手準備納入新人。
常福澤坐在編輯室裡審片,他看的很認真。關於自己私下的事情以及準備離開計劃都沒有擾亂他的心,他腦子裡很清晰。他也不想去苦思冥想那些事情,當心已放下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輕鬆。沒了留戀,沒有了念想,沒有了牽掛,自然就沒有負擔。在過去的日子裡,他就是因為心裡總是有事,心裡有一些牽掛有著念想,搞的自己疲憊不堪。那種日子他過夠了,不想再過那種折磨人的生活。他知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按照自己的方向去實現自己的目標,這是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中午常福澤和張明在一起吃飯,兩人在一個小包廂裡談論著他們的計劃。張明知道常福澤已經在著手準備著開創自己的事業,他也有種蠢蠢欲動的心,因為張明也不是一個自甘平庸的年輕人,他也希望能幹點讓自己瞧得起的大事來。總是給別人打工心裡也不得勁,即使合夥他也是願意的。和常福澤在一起工作的日子裡,張明看得出來常福澤是一個有遠大目標的人,做事比較穩重,思維清晰敏捷。如果能和常福澤在一起開創事業,張明信心十足。眼前他最擔心的就是資金的問題,他不知道自己那點小積蓄夠不夠參加入股。常福澤手裡到底有多少資金張明不清楚,他曾經也表示過懷疑常福澤是不是真的能撐起一個攤子,令他沒想到的是常福澤這麼快就開始有了動作。一個敢為之的人,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張明決定搞清楚了之後再做就定,因為他對在香港開創影視工作室還不太瞭解,他更擔心的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能不能生存是最關鍵的問題。
「常導,你為什麼會選擇在香港搞啊?」
常福澤喝了一口茶看著張明笑了起來。
「啊明,在香港做自然有一些好處,你想想,香港是什麼地方?簡單說我們以香港的身份到內地做業務,是不是也很吸引人?為什麼齊星搞不過港影?不光光是港影牌子大,牌子響,關鍵問題是人家是香港的公司,這對內地的企業是最有吸引力的原因。也許齊星和港影製作出來的是同樣的效果,但是人家就是可以收取比你高處超過百分之兩百甚至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這就是人家能吃肉,我們只能喝湯的問題。」
張明似乎略微明白了一些什麼點了點頭。
「可是你對在香港做的信心和瞭解程度有多少啊?」
常福澤笑著摸了摸鼻子道:「細緻地跟你說吧,眾所周知,香港是亞洲的經濟中心和金融中心,是一個信息極為發達的國際大都市,是世界上享有最自由的貿易通商港口,再加上本身良好的基礎設施和健全的法律制度,這就給企業家和商人提供了得天獨厚的營商,這也就給我們做影視投資帶來了巨大商機。還有就是,香港公司稅務政策與稅率:低稅環境有利發展,香港稅率低、稅種少,國際上有許多機構利用香港的稅務優勢達到合理避稅;我們在香港成立公司,一般只需公司要交兩種稅:一種是一次性的註冊資本厘印稅,這種稅是按您的實際註冊資本來釐定的;另一種是利得稅,這種稅是根據我們的實際盈利(純利)來計算的,企業不贏利,不交稅。除了煙酒或特殊之外,香港沒有進出口稅。等等這些條件都是吸引我去香港開創事業的源動力,當然我也清楚做成功沒有那麼容易,但是我還是覺得可以去搏一搏,只要成功一次也許就會有很大的改變。我不想再像目前這樣疲於奔命機械性地工作了,也許這就是我在年輕時期的一次重大轉折。這一輩子,如果不去做,也許再過若干年後我就是想去做恐怕也沒有那個能力了,就算有能力也許會因為種種客觀因素約束住我。比如婚姻家庭等等一系列因素都會導致我的自由發展,不是膽子變小了,而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放棄,那就是責任。假使現在不抓住機會,恐怕等到老了之後會有一些遺憾。所以,我認為年輕點的時候該放手去闖一次就去闖一次,就算為了自己活的精彩一次吧。」
張明鼓掌說:「好,太好了,看來常導已經下了不少的功夫去準備了。那你想怎麼操作呢?」
「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都是在這個行業從事很久的人了,技術上肯定上沒有問題,業務上呢也會有一定的保障,因為我有不少朋友願意幫忙。現在最關鍵是資金的問題,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張明一聽心裡有些失望,遠來只是個空架子,只是個構思罷了。沒有資金在這坐而論道不就是異想天開麼,空幻想有什麼用呢。張明有這樣的情緒也很正常,虎頭蛇尾的事情即使去運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做事情嘛,既然要著手去做那就要充分去準備好,並且要有一定的實力和能力去做才行。每個人都想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可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成功的人。因為,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才會在想過之後付諸行動,還有一大部分人只是一時衝動,憑藉著一腔熱血時衝動的激情說說罷了,並沒有行動起來的勇氣和能力。但是張明又覺得常福澤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雖然心裡有一些矛盾,如果真的動起來他還是願意和常福澤一起去拚一拚。有首歌唱的好啊,愛拼才會贏。也就像常福澤說的那樣,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趁著年輕去幹一番事業,無論成敗將來不會感到遺憾。
常福澤能看出張明的心理變化,也大概能理解他是怎麼想的。張明願不願意參與進來也並不是很關鍵,即使他參與對常福澤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他只是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能在一起共事,能不能是個同甘共苦的人。人嘛,平時雖然看起來關係都很不錯,關鍵時候才能發現問題。任何人在經濟利益上都可能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就算是兄弟也難免會出現一些分歧和不統一的思路。
常福澤歎了一口氣說:「資金雖然是個問題,不過啟動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我自己還是有一些積蓄去維持的,總之前期的我還是能夠堅持下來,只要上了路我就不擔心了。我相信真正運作起來還是有很好前景的,未來的光景在我的心裡一片大好。當然了,我也會有一些風險顧慮,可那些東西和我的信心相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我已經在著手準備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能盡快離開齊星去開始籌備。」
張明眼前一亮,他對常福澤的大喘氣說話方式感到鬱悶,他的矛盾心理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常導,那你準備怎麼運作?合資的還是自己幹?要是不嫌棄兄弟剝你份子,我可不可以也入股一份?」
「這個事情你自己考慮清楚,畢竟投資是有風險的,不排除萬一。你參與當然歡迎,你不參與我也能運作起來。這主要是取決你自己,千萬不要衝動。我這個人一向比較獨,喜歡自己幹。當然兄弟能在一起同甘共苦,不計較小利的話我還是願意一切攜手共進。無論你是參股還是不參股,或者只是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我都歡迎你。還是那句話,你自己決定好了,這個事情不帶後悔的。我喜歡有膽略的人,說幹就幹,千萬別再中間給我掉鏈子拖後腿。哪怕有一丁點顧慮的話,我都不建議你參與。」